第十四章 神州一剑

    第十四章 神州一剑 (第2/3页)

深,便他们手下也只三两个人清楚!”

    唐剑宁深以为奇,问道:“难道那个什么总护法常公佞也不知道?看他行径颇也正大,怎会加盟这等黑组织?他又是如何样人?”

    丘九渊犹右余惊,郑重地道:“他叫常公佞,外号『神州一煞』,他自然知道庄主是谁。

    此人一生行事,无所谓善恶,兴之所至,善恶倒置!好起来,俨然卫道之士,使起性子来,比恶魔还狠毒十倍!所以我说今天的事情好险!”

    唐剑宁又道:“你先说他西子湖一言九鼎,又是些什么事?真的吗?”

    丘九渊兴奋地道:“怎么不真!这可能是他毕生的荣幸!说起来与你又有关连,哈哈,真巧!”

    唐剥宁一片迷惘,像问丘九渊,也像是自问,茫然道:“与我有关?”

    丘九渊笑道:“说来话长,我索性花点时间告诉你。”

    於是丘九渊说出从他师尊嘴里讲出的一段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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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十七八年前的一个暮春季节。

    那西子湖边,岳王坟前,踏春的游客,穿梭般地川流不息。

    常公佞兴之所至,偶然也前去瞻仰一番。

    一个不修边幅的年青汉子,停在亭柱旁边,一面狂饮,一面高歌,虽然狂傲绝伦,却没半边尘俗之气。

    只引得游人竚足围观,汉子却视若无睹,依然高歌狂饮如故—

    常公佞老远就听那声晋唱道:“雁荡之南兮,有女怀春。

    檀郎邀宠兮,入幕为宾!

    天何踌兮地何局?

    石烂海枯兮,此心不渝!”

    虽然断断续续唱个不停,但唱来唱去,老是那么几句。

    心想:“此人定是情场失意了,痴情亦复可怜!但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

    挤进人丛里一看,不觉大惊—陪道:“此人眼射精光,分明武林高手!因何为了一个『情』字,自陷泥沼!我何不点醒他,免得他愈陷愈深,不堪自拔!”

    他怀着一片善意,用“传音入密”的武家上乘内功传话道:“朋友,你何必自寻苦恼!

    去,雷峰塔前,老朽与你排遣排遣!”

    年青汉子微微一惊,朗目扫处,便对常公佞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莫再卖弄了,去休去休!”

    常公佞既惊且怒,马上再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恶狠狠地叱道:“老夫一片善意相劝,年轻人怎好如此无礼!你是那个门下?”

    皆因年青汉子刚才说的这几句话,也是用的传音入密功夫!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居然能够练成这种上乘内功,说话又是恁般无礼,教他怎能不又惊又怒!

    更不料他在喝间对方门户之後,对方竟然反问道:“阁下又是那个门下?”

    常公佞气得须发俱张,怒道:“好!三更月夜,雷峰塔前,老夫告诉你!”

    年青汉子立刻接道:“到时我也告诉你!”

    他们都用密音答话,所以外人只见年青汉子的嘴唇嚅嚅而动,却不知他在说话,还以为他神经有了毛病。

    X  X  X

    钩一般的新月,渐渐爬上树梢,又渐渐爬往蔚蓝的天空。

    西子湖镜子似的水面,点尘不惊,偶然一阵微风过处,吹绉了湖面,也把映在湖面上的垂杨倒影,折成无数截,随着绉绉的湖水,在月下微微荡漾着。

    月夜,是那么美,又那么宁静,假使有人身临此境,他将会被这宁静的月夜所陶醉,而遗忘人世闾的一切一切!

    但,也有例外........

    就在西湖十景的“雷峰夕照”塔身旁边,一个白须白发的高大老人,不时望望天际的新月,又不时目注四周,良久良久,脸上终於现出不耐神色,喃喃自语道:“难道他怕了,不敢来应约了?”

    大地,仍是一片寂静.....

    蓦地!

    白发老人回头惊顾,敢情他发现什么了!

    一道灰色的道影,微微带起破风的声音,箭一般地向雷峯塔这边射来!

    那身影好快!五七十丈的距离,不过眨眨眼,一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已站定在白发老人身前五尺之处,傲笑道:“区区特来候教,幸未逾时,阁下是谁?该见告了!”

    白发老人隐现怒容,随又冶冷笑道:“『神州一煞』常公佞!你呢?”

    年青汉子忽然纵声大笑道:“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区区便是阁下要找的『雁荡门下摩云客唐震天』!无风不起浪,江湖上传言你要在十招以内折服我,是吗?”

    常公佞当时也是一惊,人言摩云客狂妄绝伦,真是见面胜似闻名!

    江湖传说不假,他确曾出此豪言,於是从容说道:“一点都不假,你就接我十招好了,拳脚兵刃随意。”

    他轻飘飘地说出,一点都不显得勉强,饶是素性傲的摩云客,此刻也不禁略敛狂态,微微笑道:“那样你太吃亏了,唐震天一生不愿占人半点便宜!咱们不限招数,公平斗争,直到一方服输为止!”

    常公佞立刻接口喝道:“老夫说话从不翻悔,说过十招就只十招!”

    摩云客不觉狂态复作,大笑道:“十招百招,且不去管它,不成你打满十招就想一走了事呀 ?便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到我唐某人手里也办不到!咱们不动手则罢,一动手就非见个胜负不可—你只说你输了怎么办?”

    常公佞喝道:“随你的便!你说好了!”

    摩云客微微笑道:“我只要你留下点什么给我做战利品!”

    常公佞毫不考虑,断然说道:“老夫若十招胜不了你,除了自断左手小指送你之外,并且立即遁隐深山。十五年後的今天,咱们再在这里碰头!”

    摩云客大笑道:“除非我在十招以内打败你,否则,我是不会接受的!』

    常公侫迫不及待,才喝一声:“接招!咱们就在拳脚上见高下好了!”

    一招“苍龙出海”,右掌隐挟风雷之声,当胸打去。

    摩云客武林健者,自然识货,一见掌未临身,劲风先到,而且此一出手之势,包罗万象,大力鹰爪功之外,还夹有擒拿,点穴手法,那敢怠慢,赶紧暴退身形,同时用了一招“如封似闭”,遏止些撞来的疾劲余势。

    端的名家过招,不同凡响,只见掌风到处,弥漫起一片尘土,几乎对面难辨人影。

    也幸得摩云客在暴退同时,使出了这招“如封似闭』,否则,也将难以全身而退!

    两人才拆这一招,两人心里便都有数。

    常公侫除了心惊之外,还加上一层焦急!

    於是疾扑上前,左臂一圈,右臂随指,绝学“可圈可点”,已自出手!

    这一招威力又自不同!

    唐震天只觉对方打出这招,一团廻旋力道之中,另有一股阳刚劲气居中突射而出!凌厉威猛之势,为平生所仅见!

    这时要想躲开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无论如何都来不及!说不得,只好生死由命,孤注一掷!

    猛提一口丹田真炁,挫身坐马,双臂一分!

    耳际只听一声巨大闷响,唐震天顿觉气血翻涌,眼前一片漆黑!心说:“想不到我真的败了

    ,而且竞在第二招上!完了,半世英名,化为流水!”

    但等视线稍为明朗时,只听常公侫惨笑道:“好!你算是我常公侫平生仅遇的劲敌!来,还有八招!”

    摩云客一听,再一看,对方竟矮了好几寸!

    心头豪气陡生:“八招,还有八招!我不能尽挨八招呀!”

    一移脚,便要先发制人。

    岂知分寸也移不动,活像有什么绊住脚似的!

    偷眼看时,不觉大吃一惊—两只脚掌,竞连脚踝一齐陷入青钢石的地面之中,这才猛然悟出对方矮几寸的理由,大概这一掌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不过瞬间的事。

    摩云客意动身起,争取机先,呼地一拳打了过去!

    常公侫已然领教过唐震天的能耐,那里还敢丝毫大意,立即施出浑身解数,全力应付!

    两人素未谋面,更没有丝毫恩仇可言,伹一旦交上了手,便无异为不共戴天之仇作生死的决斗!

    说起来,不过为了个“名”字而已!

    这种行为对吗?不对吗?无聊吗?可贵吗?只有身历其境的当事人或能了解!

    他两人虽然作生死恶斗,出手却非常缓慢,每发一招,都必然是想了又想,因为彼此相差有限,争的只是毫厘之差!尤其常公侫,他心里只抱着十招的打算,十招之内不能打败对方,自己便算落败,所以出手更是慎重无比!

    三招!四招……尽管再缓再慢,渐渐地,渐渐地,在漫天尘土风扬,掌风呼呼中,终於打到了第十招,仍未分出胜负来!

    常公侫霍地跳退圈外,面色凝重,说道:“够十招了!我败了!”

    摩云客听说常公侫这么一说,反倒对他敬重起来了,正色说道:“你并没有败,咱们只是平手!”

    常公侫严肃地道:“我十招之内没打败你,便算败给你了!我说话素来算话,你的剑借给我一用!』

    摩云客唐震天微带怒意地大声说道:“我不也说过,除非我在十招以内胜了你,否则我不会接受的话吗?难道我说话便不算数了!”

    常公侫冶冶道:“我只向你借剑用一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摩云客怒道:“除非再打下去,直到把你打败为止,否则我不借剑,十五年後也不再来!

    我只问你还打不打?”

    常公侫斩钉截铁般地进出两个字来:“不行!”

    摩云客说盘:“不再打就没法分输赢,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常公侫连声整大叫“等一等”!摩云客头也不回,迳自如飞纵去!

    他低下头想了一下,忽然喃喃自语道:“我常公侫岂能说话不算!”

    一咬牙关,右手硬把左手的小指拽了下来,往地下一甩,恨恨地说:“我十五年後的今天再来这里找他打十招!”

    这时,忽然一个人现身出来,惋惜而又敬佩地说道:“常兄,他人都走了,你何苦如此?”

    常公侫猛睁双目,暍道:“你看我几时讲话不算过?”

    不再理会那人,竞自飞身离去!

    不久,这件事便在江湖中轰传了,神州一煞常公侫也从此失踪了!

    丘九渊讲完常公侫这段断指全信的事,唐剑宁不觉对常公侫深具好感,感叹地道:“难得他并未落败,而且在我唐师兄离去,另外那人又没现身以前,肯自动断下指头,这种作为,委实令人可敬可佩,只不知道他十五年後去西湖没有?不过我倒料到他一定失望,因为我唐师兄已经………已经………”

    他感叹中不觉说溜了嘴,话到口边,故又顿住不说。

    丘九渊却乘机追问道:“令师兄已经怎么样了?”

    唐剑宁眼帘润湿,终於实话实说道:“他老人家已经作古了!”

    丘九渊吃了一惊,急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唐剑宁回想起当年舍身崖十大高手围斗摩云客师兄之事,结果是十人全毁,师兄成残,十大高手中包括正邪两道,其中就有武当派的武当剑客潘君佩,至今此事除了自己而外,江湖中尽管揣测纷纭,究无一人知道!

    再看前番正邪两道铁柱峯前第二次携手,明是舆多事老人为难,实则是要姬文央自投罗网。虽然此次侥幸没有死亡,伹其不肯放过姬文央却极为明显!

    自己平素最为敬畏的两位豪客——唐敏和姬文央,偏偏又都与武当有隙,而丘九渊虽是武当门徒,伹其言其行,却令人心生敬重。

    他为了化解两位豪客和武当派之间的嫌隙,拭去眼中泪水,撇开正题,旁敲倒击地问道:“丘兄,你说句真心话,你觉得摩云客和百步追魂两人的素行究竟是好是坏?”

    丘九渊忽然见他有此一间,而提到的唐,姬两人,却都舆他有师徒之实,心中已猜出几分,於是说道:“若论这两位前辈的素行,颇难作明确肯定的断言,他们两位嗜杀却是真的,伹如究其出发点吗,则又……则又……”

    唐剑宁测知他颇有碍难之处,及时接口说道:“我只是请你站在恩仇以外的立场,作公正的批评!』

    丘九渊现出没奈何神色,苦笑道:“唐兄弟明见,何必一定要我说!”

    唐剑宁微笑道:“是是非非,善善恶恶,出君之口,入弟之耳,丘兄有什么碍难的!”

    丘九渊无可如何,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池们两人杀人的出发点都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性情怪僻些。”

    唐剑宁笑着逼紧一句,道:“无可厚非,未免模棱两可,丘兄可以再肯定一点说明白些吗?”

    丘九渊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玻庙寺,说道:“咱们站在这里看那庙宇,果然是间破庙,也许庙的後面是完整的,那末,从後面看的人就一定反对咱们所说的破庙是错误的了,这道理很明显,各人站的立场不同,见仁见智也就各不同了。”

    唐剑宁知道武当派对於摩云客和百步追魂的嫌隙,仍未去怀,此时尚不便化解,於是笑了笑,道:“我明了丘兄的意思了。不过庙宇後面的人群中,也有确知庙宇前面是破废的人,这就要靠这明了人找机会进言了!丘兄你说是吗?”

    丘九渊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是自然,那就看他们肯听不肯听了!”

    唐剑宁忽然激动地说道:“丘兄,我想告诉你一件江湖秘闻,伹请你莫转告别人,行不行?”

    丘九渊严肃地道:“唐兄弟如若信得过丘某,便请明言。”

    唐剑宁问道:“贵派有位武当剑客潘君佩前辈,不知与丘兄如何称呼?”

    丘九渊兴奋接道:“那正是丘某人的师叔!”

    唐剑宁沉着气间:“他如今可在武当?”

    丘九渊屈指算了一下,道:“他老人家已十二三年没回山了。”

    唐剑宁仍然不动声色地问:“到那里去了?可有音信?”

    丘九渊似乎预感不妙,叹道:“家师曾多次派人打探,但杳如黄鹤,音信全无!据说各家派在那段时间内失踪的还大有其人啊!”

    唐剑宁面色凝重,庄容问道:“是不是还有嵩山浮月寺静心方丈,华山派不老童子乐平,峨嵋派峨嵋樵子连克狄,泰山派空………?”

    他问一句,丘九渊暗惊一盘,不等他再说下去,丘九渊已猜想唐剑宁所要告诉自己的,将是一个不吉利的噩耗。急忙打断话头,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都到那里去了?”

    唐剑宁神色黯漫,伹一想起池师兄那种傲岸之色,忽又豪气万丈,认为他们的死,是罪有应得,殊无同情之处,於是冷冷说道:“十命换一命!连我唐师兄,一齐到阴府见阎王去了!”

    丘九渊如雷轰顶,急问道:“是那一年?”

    唐剑宁答道:“就是他们不现身江湖的那年!”

    丘九渊再问:“在什么地方?』

    唐剑宁乾脆地答道:“舍身崖!”

    丘九渊进一步再问:“还有些什么人?难道他们一个也没活着回来?”

    唐剑宁掠过一片傲岸神色,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那十个人是:黑白双剑裴氏兄弟,甘陕大侠白衣秀士锺少恺,荆楚澹河沟金姥姥,华山不老童子乐平,峨嵋樵子连克狄,恺山静心方丈,泰山空灵大师,崆峒生死判康麟,和今师叔武当剑客潘君佩,十个人全死在我唐师兄拳剑之下,没有一个侥幸脱逃;否则,江湖岂不沸沸腾腾!”

    丘九渊塞着脸断然说道:“你骗我,你唐师兄并没有死!”

    唐剑宁一颗心不能换取一颗心,猛如受了莫大侮辱,怒道:“你不信任我?你简直在放屁!”

    丘九渊却不动怒,只反问道:“你唐师兄假若死了,如何能传你师门武艺—”

    唐剑宁怒气稍平,解说道:“他老人家当时被十人断掉双腿,在十人死去以後的第四年才逝世的!有这四年的时间,难道不能传我武功!”

    丘九渊深信唐剑宁不可能说诳;否则,他尽可不提此事了。於是幽幽叹道:“这十人中正邪都有,我真不知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值得这等拚死拚活!”

    唐剑宁心中猛动,突然迫问道:“然则前番你们恁多的人,群殴姬老前辈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丘九渊叹息道:“我只是师命所差,身不由己啊!”

    唐剑宁也幽幽叹道:“眼下我唐师兄已死,姬前辈则仍健在。难道尽他有生之年,都不能化解这段过节,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为亲者痛,仇者快,才适当吗!”

    丘九渊提到师门,不禁又是长长一叹,道:“我们做晚辈能说什么好呢!”

    唐剑宁满脸浮现庄严神色,毅然说道:“那也不尽然!只要有道理,我就敢向姬前辈进言!”

    其实,丘九渊何尝没有这番苦心,只是他深知掌门师尊静幻道长的执拗个性,不是片言可以说服的!他鉴於唐剑宁一片化干戈为玉帛的言行,深深受了感动,说道:“好!唐兄弟,我拚着受駡挨打,也一定尽力劝说!再见!”

    这时远处蹄声得得,有骑马踏月行来。

    唐剑宁一皱眉,道:“如此深山子夜,不知是谁来了。”

    说时,前面山脚已转出一骑。

    月下望去,马上是个女子,因她背月而行,望不清面貌,丘九渊悄声道:“是个女人!”

    就只这一句话的时光,那一人一骑已来到临近。她迎着月光,已看清两人,只见她马不停蹄,对唐剑宁嫣然笑问道:“喂!你前番碰到过骑着马,也插着白花的人没有?………”

    她不等唐剑宁答话,突然秀目凝注唐剑宁的胸前,“咦』了一声,惊道:“想不到你我还是自己人!怎么我会不知道?………呵!我离家好久好久了!朋友,你尊姓呀?”

    她生得顶美,说这话时,绝无半点女儿家羞涩之态,就如对闺中挚友似的。唐剑宁早看清地便是前番路过的那个教自己传话的少女,同时更知道她此刻之所以说是自己人,纯是因为自己胸襟缀着两朵白花的缘故。於是慢慢摘下那两朵白花,丢在地上,笑笑说:“姑娘误会了,在下跟姑娘并非同道人!”

    少女粉脸一沉,娇暍道:“快报出姓名师承来,让姑娘清清你的根!』

    唐剑宁又好笑,又好气,正欲答言,丘九渊已抢着说道:“随你去猜,总不是『白花帮』

    人物就是!”

    少女怒道:“小杂毛,你少在姑娘面前逞能,姑娘的剑可不讲交情!”

    转脸对唐剑宁暍道:“我前番还把你当好人,不料你这么坏!快报出你的师承门派和姓名来!”

    唐剑宁仍然微笑道:“你这么凶覇覇地干什么,我有非说出姓名师承的义务吗?”

    少女霍地长剑出鞘,一比唐剑宁,怒暍道:“你说不说!”

    丘九渊忽然从唐剑宁腰际拔出一柄短短宝剑,顺势一抖,顿见一片秋泓,耀人眼花!他横亮短剑,冷冷笑道:“你敢情是要在剑上逞能,你先看看这柄剑!”

    少女闻言,立时紧紧朝剑身盯了两眼,忽见她惊呼道:“『白虹剑』!”

    接着又不自禁地对丘九渊面现惊疑,问道:“难道他就是雁荡传人,日来声誉鹊起的唐…

    唐剑宁!”

    唐剑宁此刻反倒有些窘迫,俊脸上红红的。丘九渊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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