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罗汉金钱

    第十五章 罗汉金钱 (第2/3页)

    她言语外似温和而实是严厉,常公佞暗皱白眉,喃喃说道:“我真不懂,像他这般不知好歹的家伙,本庄凭什么要优容他!”

    蒙面少女脆笑道:“我等会自会告诉你,眼下劳驾先把那姓唐的抢回庄去再说!”

    常公佞沉思不答。

    蓦地!他脸上掠起一片严肃之色,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恕老朽办不到!”

    他说这话,似乎费了很大力气,而且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听得群雄暗自纳罕,纷纷猜详著这一老一少的奇妙关系。

    只见蒙面少女笑嘻嘻地问道:“你是不是怕打不过他的‘霸拳’呀?不消怕得,他的霸拳并还没练到家!”

    百十人中,除开多事老人和李敏珊之外,其馀群雄无不悚然惊震,一齐把眼光投向唐刘宁,凝注不瞬。

    唐剑宁心中好笑,暗道:“难得你也认出刚才施展的霸拳,并不是纯粹的霸拳,可是你走了眼了,这不是霸拳没练到家,而是霸拳中渗和了六阳炁功的功夫。刚才的对手是常公佞,若换了另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只怕不会有这般好的结果!”

    他正暗自得意,忽又心头大动,忖道:“她怎么知道我使霸拳的?不成我和常公佞交手的时候,便已来到?真若如此,我倒要小心提防著些!”

    神州一煞惊容才现,倏又回复原状,冷冷说道:“放眼当今武林,还没有一个令老朽可怕的人!不是为这个……”

    蒙面少女仍然含笑道:“为什么?你和他有交情?”

    常公佞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立刻接这:“也不是!”

    答应得乾脆痛快之极,像是在生气,也像是不屑回答。

    蒙面少女略一迟疑,再问道:“可不可以讲出来?”

    常公佞眼射精光,大声说道:“自然可以!我说过我和他今番只是了结和他唐师兄的十八年前的十掌旧恨的!”

    蒙面少女“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那是你在我没到以前的事,我既然到了,以前的话就该作废!你还是勉为其难,快把他擒过来!”

    常公佞气往上撞,瞠目问道:“瑛姑娘,撇开你庄主的身份不谈,刚才你为什么不准我对那贼出……?”

    他“手”字还没出口,蒙面少女怒然接道:“原来你还是为了报复我!”

    常公佞毫不动容,只道:“你先答覆我!”

    蒙面少女馀怒未息,但却极力保持平静的声调说道:“我不能不讲信……”

    她猛地发觉这话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於是,她即刻中止不说。

    但常公佞却接口道:“你作庄主的要讲信用,庄主的属下们该不该讲信用呢?”

    这显然是在质问她,教她如何丢得起脸皮!

    只听她冷笑一声,问道:“你动手不动手嘛?”

    神州一煞常公佞道里喷出湛湛神光,道:“除非你再拿出‘杀手锏’来!”

    蒙面少女笑了一笑,道:“你有先见之明就好!”

    唐剑宁忽觉常公佞十分委屈似的,顿时兴起一股同情之心,眼光微扫多事老人,多事老人若有意,若无意地自顾自说道:“要是姓姬的老鬼在这儿多好!他可不管敌友,只管该不该做!”

    这无异是在怂恿唐剑宁伸手管闲事了,唐剑宁立时热血沸腾,一挫身形,站在蒙面少女和常公佞之间,俨然以姬文央第二自居,大迈迈地对蒙面少女说道:“我唐剑宁一生就专喜看别人的‘杀手锏’,你有什么杀手锏快使出来,也让我多开一次眼界!”

    蒙面少女似乎料不到唐剑宁会来这一手,不觉怔了一怔,还没答言,神州一煞常公佞忽然踏前一步,望唐剑宁声色俱厉地喝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唐剑宁模仿他师兄唐敏生前的狂傲神情,傲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唐剑宁不管谁管!”

    神州一煞常公佞脸上立时现出一片盛怒,但倏忽之间,突又收敛净尽,目光中转而流露出感谢和请求的眼神,幽怨地说道:“你硬要我不顾信义,失信给天下人?”

    唐剑宁一惊,脱口说道:“没有呀!”

    常公佞苦笑道:“然则你何必介入我和她之间的事呢?”

    唐剑宁笑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先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还有,她要使的是什么杀手锏?”

    蒙面少女这时忽然沉声喝道:“常公佞,你动手还是不动手?一句话!”

    常公佞回头盯了蒙面少女一眼,忽地面罩寒霜,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万分气愤地说道:“你何必迫人太甚!眼下持有‘罗汉金钱’,对我常公佞自然是无往不利,不过我得警告你,明人不做暗事,一旦你手中失掉‘罗汉金钱’而老夫仍然侥幸没死的话,再和你连本带利,慢慢地算这笔帐!”

    唐剑宁这时候才蓦然醒悟,常公佞之所以听命於这蒙面少女,其中还有罗汉金钱这玄妙牵连,就不知罗汉金钱又是怎么回事?所谓杀手锏也者,是否就是指罗汉金钱?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眼光移望多事老人,不知多事老人是不愿在这时候暗示他?还是真的没发觉?竟然没理睬他。

    正好这时候蒙面少女说话了。她淡淡地笑过一下之後,说道:“那是以後的事,目前你还是乖乖地听话吧!不过本庄主纵然没有罗汉金钱,凭你这打不过小娃儿的能耐,想连本带利算帐,哼,提也休提!”

    神州一煞常公佞气得脸色铁青,眸子连番乱转。好半晌,才向唐剑宁幽幽说道:“常公佞身不由已,说话头遭儿不算数!来!老弟,胜败生死,你我先打完十招再说!”

    听他口风,显然他已把生命置之度外了!

    可是这么一来,唐剑宁却十分为难,不知应该怎样处理才较合适!

    忽然身後不断响起口哨声一,回头望时,只见多事老人正左摇又右幌地一壁笑,一壁吹著口哨。

    那口哨每三声一歇,不但节奏分明,而且别具一种韵调,活像是吹著“你过来”三个字。

    他深服多事老人的绝顶聪明,不觉转身走了回去,眼中并现出求教的目光来。

    多事老人得意地笑了,他趋上一步附在唐剑宁耳根边不断悄悄细语。

    众人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不约而同地纷纷注望两人,他们虽然听不到多事老人在说什么,却可以从唐剑宁频露欢容的脸色和他边听边对常公佞偷扫的情形,看出多事老人的秘授机宜,大半与眼前的事有关,而且并像显得十分得意似的。

    蒙面少女彷佛也觉察到了,只听她提高嗓子警告道:“多事老爷子,我希望你能够守约才好!”

    多事老人止住耳语,笑道:“咱们的约法并没有不准和别人说话呀!”

    蒙面少女微愠道:“你当心我也不准备要那劳什子就是!”

    多事老人顿时双手乱摇,连说:“从此以後,我老人家决不再管这里的事了,那东西千万毁不得!”

    蒙面少女虽然白纱蒙面,众人看不真她脸上的表情如何,但可以从那露在外面的一双乌黑眸子里散发的光辉,看出她此刻定是在作得意的狞笑。

    众人不禁大奇特奇,他们有什么约法?又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值得多事老人如此紧张?

    唐剑宁缓缓走近常公佞身一刖,微微笑道:“常老前辈,您可以出手了呀!”

    常公佞一愕,随即面色深沉地说道:“好,还有六招,先打完这六招再说!”

    唐剑宁笑道:“请发招!”

    常公佞不再言语,挑眉张目,身子平空飞起,泰山压卵般,两臂由上而下,从外向里,奋平生之力,照唐剑宁当头盖下!

    休道唐剑宁只是一个血肉之躯,便是铁铸成,一经砸实,也不免当时砸为粉碎!

    他那敢怠慢,倏地左脚用力,一个身子斜斜向右边暴掠而去!

    只听蒙面少女用一种轻松而得意的声调缓缓说道:“这算是第五招,还有五……”

    她似乎吃了一大惊,忽然顿歇不说,只听另一个激昂的声音接叫道:“第六招!”

    这叫声是唐剑宁的声音,原来他在斜斜掠起的时候,左脚一缩一蹬,顺势向常公佞胯下踢了一脚,同时并接叫那一声。

    这是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一招,其势快如泻电,不但常公佞猛吃一惊,赶忙吸气缩腹急躲,便厅中所有群雄,也无不霍然惊震,蒙面少女时才不能接说下去,便是因为这眨眼的骤变!

    就在众人一愕之间,常公佞满面通红,霍地奋不顾身,口中连声大叫:“第七招!第八招!第……”

    喝叫声中,生平绝学连番演出,威猛之势,凌疠骇人!

    唐剑宁一边退让,一边暗自敬佩多事老人的科事如神,但也为常公佞的威猛攻势惊震不已!

    他这种惊险百出的节节退让,不禁把一同来的艾锟李敏珊等人叮得提心吊胆,叶可兰和润儿更是花容失色!

    唯独那多事老人沉著若定,他只是悠闲地拈著他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须微微含笑,生像唐剑宁的生死胜负,与他毫无关连似地。

    这时,正当常公佞攻出第九招,也正当唐剑宁避得最惊险的制那,眼见唐剑宁避无可避,马上就要毁在常公佞一招“花外流莺”之下,李敏姗满腔怨气无处可泄,竟然一下窜到多事老人身前,一把揪住多事老人的胡须,刚要用力拔下,杏眸转处,意外地瞥见唐剑宁竟而安然脱出险惊,跃在一边卓然而立!

    多事老人尽管嘴皮子厉害,因自己不会武功,而李敏珊又是一个青春少女,也不便出手相拦

    ,一时又急又羞,提起嗓子大叫道:“丫头,你要死了!”

    本来厅中的人都为两人的惊险恶斗吸引,并没注意李敏珊边的行动,多事老人这一嚷,不仅观战的数百道眼光投射过来,便常公佞和唐剑宁也百忙中转目一瞥。只见唐剑宁大叫道:“李姑娘赶快放手!”

    就只这一句之间,这边李敏珊固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面红红地放开了手,但常公佞已趁唐剑宁回头分神之顷,右掌左转,惊雷般地袭到!

    唐剑宁在这种骤不及防之下,未免顾虑不到原定的腹案,情急之下,霍地不退反进,“野马分鬃”,两臂疾迎来势格去!

    常公佞一方面是来势用它,另一方面他早抱了宁可两败俱伤,也不中途退让的决心,见唐剑宁双臂迎来,立刻再加两成劲力,原式不变地攻了过去!

    唐剑宁双臂迎出,原是情急之时忘了多事老人面授的机宜,但臂膀才抬,早又记起原来的腹案来。

    急切之下,迫得猛地收臂挫身,仰脸暴倒,同时两足跟使劲,一个身子像“冲天炮”般平空斜斜掠退!

    掠退之势既快,姿势尤其曼妙无比,只看得厅中诸人各自惊赞不已!

    但,意外的是:唐剑宁站定之後,左肩却不断轻轻耸动,左臂也微微颤抖,极像是折断了骨节似的!

    李敏珊目光锐利,再则也因为极其关心唐剑宁的关系,她仿佛看到唐剑宁在仰面暴射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见这种情形,不由惊慌地挨近叶可兰耳边悄语道:“兰妹,你看出他的左臂有什么毛病没有?”

    叶可兰芳心一惊,忙抬眼望时,只见唐剑宁的左一眉频频耸动,简直抖得有些像害疟疾似的,也忙悄声低道:“是有些不对劲,只怕是刚才……”

    这时却听唐剑宁昂然说道:“区区无能,今番算是甘拜下风,不过胜负既分,尊驾更准备怎样?请说出来,区区虽是年青,却是**的汉子,纵然斧钺加颈,无不奉陪!”

    众人都听出他这番话是要逼迫常公佞亲口再说一次打了十招,还要力拚的失信之事,不觉一齐偷偷对常公佞脸上望近来。

    但见常公佞的那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变幻不定,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将是相当的繁复和零乱,陷入极其痛苦和矛盾的深渊里!

    蓦地!他脸色变得铁青,两眼泛白,望著屋顶大声说道:“常公佞要讲信用,也身不由已,顾得这边就顾不得那边!”

    唐剑宁接口微笑道:“你敢情是要遵从你庄主之命,想将区区抢回和平山庄!”

    常公佞喝道:“你何必明知故问!打点著接招吧!”

    喝声虽然很大,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出那是含有一种惭愧的心情而不得不尔的强喝,端在避免口舌,赶快动手,以掩饰他内心的不安。因之唐剑宁越发对他敬仰,也越发同情,但格於既定的计划,仍旧勉强笑道:“什么‘顾得这边就顾不得那边’,全是废话!”

    常公佞大怒道:“放屁!接招!”

    掌随身起,人已作势扑到!

    唐剑宁侧身一让,左臂自然地甩了一下,急喝一声:“慢来!”

    常公佞一怔,即时停步不攻。

    唐剑宁忽地掀开长衫下摆,就势疾扯腰际束带的活结,一根丈来的淡青色钢质束带已顺手挽上右臂。

    众人都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只见那蒙面少女已跚跚走来,微带讥讽的语气笑道:“要不要我帮忙你先把那不方便的左臂缠起来再动手呀?”

    叶可兰等人一听,果然唐剑宁左臂真已受伤,而且还不太轻,不禁暗自著急,频频拿眼光瞥向李敏珊。

    李敏珊何尝不是焦灼万分,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相助呢?

    唐剑宁听蒙面少女这么一讽刺,并不生气,反而豪迈地大笑道:“谢谢你啦!区区为了成全别人,休道一条臂膊,便两胁插刀,又算得了什么!区区自会理弄。”

    说著,右臂甩开束带,手腕一抖一收,那根丈许长的束带忽然从右至左,由前到后,连腰身带左臂,很快地绕缠了两箍,然後开始扎结。

    就当他一抖一收之际,蒙面少女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两只胳膊的时候,尚且受伤落败,如今单只一条右臂了,还会有什么作为!

    多事老人心中明白,忍不住微笑叫道:“妞妞,你不消狂得,等他成全了常老鬼,便轮到你了!”

    蒙面少女属喝道:“你又不守约言,莫非料定你家姑娘不敢毁那劳什子,是不是!”

    多事老人故意皱眉耸一屑,双手一摊,道:“我老人家一番好意知会你,好让你多打点些,你硬说我不守约言,教我说什么好呢?”

    唐剑宁越发疑虑不定,想道:“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居然使刁钻机智的多事老人也受到挟制!”

    想念之间,常公佞已大声说道:“来,小伙子!咱们来咱们的,常公佞无法顾念你只有一条胳膊了!”

    他声音虽然很大,却掩饰不了他此刻内心的痛苦与不安。唐剑宁不觉大大兴起一股同情之心,於是微微笑道:“你不要在这些事情上分心,区区要尽一身所学,尽力成全你就是。

    请进招吧!”

    常公佞一连听叫两个“成全”,登时激起满怀愤怒,嘿嘿笑道:“老夫此番已不打算活著下山,只等你成全了!看招!”

    话刚说完,猛地欺身进前,拳、掌、腿、脚,一味交替抢攻,根本就没一招半式是取守式的!

    唐剑宁连连闪让中,大为惊栗,心中不禁暗恨多事老人的安排,像对方这等不顾性命的打法,怎能在不让受伤的情形下制住他!何况自己刚才又在分神中伤了左臂,未必能够在这短短的一盏茶时复原!

    一个奋勇抢攻,一个只顾闪躲,在众人眼底,这完全是一面倒的情景!

    李敏珊急得花容变色,再次抢到多事老人的身前。

    多事老人吃过前番苦头,刚见她跑来,立刻大声说道:“李姑娘,你看这小子多傻,所谓灵活运用,要存乎一心。彼一时也,此一时也,他就不晓得情势不同,就以达到目的为第一要务。好不急死我老人家了!”

    李敏珊聪明绝顶,看出多事老人明是在对她说话,实则是提醒苦斗中的唐剑宁,心中暗笑道:“算你这老家伙见机,否则我不拔你那几根胡子才怪!L暗笑间,不自禁地转眸转望斗场………

    果然,多事老人的这番话,起了启示作用。

    唐剑宁这时不再一味躲避了,偶然也在有利的时机下还击一招半式。

    但是常公佞决不回避,出手的攻招,依然毫不退缩地硬攻到底!

    唐剑宁别有顾忌,这么一来,他每当攻到临得手关头,忽又是主动撤回攻势,先求自保,而常公佞则不然,他并不领唐剑宁这份人情,反而如发了疯的老虎一般,只顾猛攻,看样子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於是,唐剑宁感到处境十分为难,不知如何才能达成多事老人所赋予的任务!

    众人中,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有的为常公佞庆幸,有的则为唐剑宁耽心,但也有极少数一两人看出其中真象,认为终是常公佞落败无疑!

    蒙面少女便是具有後面这种看法的一个,但她不知道唐剑宁的武功明明高过常公佞,为何不即时还击,尽在挨打?

    於是姗姗踱近斗场,别有居心地娇笑道:“姓唐的,你别作困兽斗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何必定要把那一只手臂也废了呢?”

    唐剑宁周身神经一震,眼中喷出慑人的光芒,同时大吼一声!

    大吼声中,左臂忽地猛抬,当听“察察”连响,立见一段一段的淡青绸带纷纷坠落地面!

    刚才还是不能动弹的左臂,顷刻之间,竟能霍然而愈,用力震断束带,宁非怪事!

    因之,厅中诸人,无不心生寒意,惊悻不已,便蒙面少女和常公佞也不例外。

    就当常公佞微一惊悸的刹那,唐剑宁把握时机,出手如飞,疾点对方三大穴道!

    常公佞骤不及防,慌忙涌身暴退!

    唐剑宁岂止同放过这稍纵即逝的千载良机,立即如影附形,另一只左手紧接著电一般地再点对方中极大穴!

    常公佞身子悬空,躲避不开,只觉胸前一痛,人便昏厥过去!

    唐剑宁头脑灵活,手脚伶俐,立刻一把挽过常公佞将倒的硕大身躯,就势向後一甩,同时大叫道:“艾兄请接著!”

    他叫过之後,连头也懒得回,随即大步走向蒙面少女,脸带肃杀之色,沉声说道:“快交出‘罗汉金钱’来,饶你一次不死!”

    蒙面少女格格一笑,声如乳莺出谷,煞是悦耳,只听她笑道:“是你要还不简单,不过……”

    止当这时,突然一个粗嗓子从厅外一路叫将进来,连说:“启禀掌门人,翁师叔被人打死了!”

    众人全都一惊,连蒙面少女也因此把话顿住了!

    修罗大师费青峰闻言,脸上立现悲痛,急问道:“那人是谁?”

    粗嗓子门徒哭丧著脸道:“不知道!”

    这时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道:“我杀他只能算是抵我松如兄弟的命,还有你和圆觉以及

    峨嵋派的贼子贼孙们,今天一个也休想活命!”

    话刚说完,费青峰已一个虎扑,扑到刚才说话的叶可兰身前,举掌就劈!

    他悲愤出手,来势特别凶猛,叶可兰不觉霍然心惊!

    李敏珊早知叶可兰殊非费青峰之敌,赶紧斜里打出一掌,阻遏凌厉的来势。

    费青峰这时已经红了眼,撇了叶可兰,与李敏珊接战起来!

    多事老人无事可做,走到艾锟身前,对艾怀中昏迷未醒的常公佞叹了口气道:“唉!你这老鬼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好端端的,偏弄个什么‘罗汉金钱’来拘束你,你是何苦嘛!”

    一言提醒了唐剑宁,只见他大声*道:“‘罗汉金钱’你交是不交!”

    蒙面少女阴沉沉地说道:“就是不交,要么,你再露两手给姑娘瞧瞧,残缺的霸率,在姑娘面前还吃不开!”

    唐剑宁暗怒不已,沉声道:“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残缺不全的‘霸拳’!”

    说话之间,早已暗运真力,俊面孔顿时红霞霞的,“霸拳”掌力中力夹著半数“六阳炁功”功力,抖腕打出一掌!

    蒙面少女脆笑声中,暗腕轻舒,藕臂上抬,罗袖拂出一股阴柔劲气,直向当面的这道阳刚劲力缓缓迎来!

    两道阴阳不同的劲道一经接触,立时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闷响声中,唐剑宁不过微幌一幌,而蒙面少女则觉有股阳刚劲力在透过自己掌力之後,正以旋转冲刺之力疾电撞到!

    暗叫一声:“不好!这家伙竟连姬文央的‘六阳炁功’也学成了!”

    说时嫌迟,就当她剧震间,一个娇躯已如急流中断了索的小舟顺著旋转冲刺的巨大掌力,跄跄踉踉地一连旋退了五七步,才勉强拿桩站稳!

    蒙面少女芳心中无限惊惧,但却冷笑道:“难怪你敢这等骄狂,原来连姬文央的六阳炁功也练成了!哼!姑娘今天要你们一齐困死在这间大厅里面!”

    蓦地掉头大叫道:“修罗大师,快叫人……”

    费青峰力斗李敏珊,已感十分吃力,正想借“地利”“人和”的优越条件,将唐剑宁一行一网成擒,只碍著蒙面少女在此,不敢孟浪,一听刚才这番对话,不等蒙面少女说完,立即接口大叫道:“圆觉师弟,赶快发动机……啊哟!我不毁掉你这丫头,就不算峨媚掌门!

    快呀!快发动机关!其馀本门众徒,也一齐参加战斗!”

    皆因他在叫嚷之间分了神,被李敏珊一脚踢中左胯,虽然没被踢实,却甚疼痛,所以在吩附圆觉大师的话语之中,夹杂著说出对李敏珊说的话来。

    唐剑宁对他们这种行径十分不齿,也十分愤怒,不等费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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