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虎死威犹

    第十二章 虎死威犹 (第2/3页)

心里堆满了一大堆的疑问,因之,迟疑的张了张嘴,又想追问下去。

    可是谢姑娘未等他开口,又接着道:“至于我们姐妹们,前辈也不必多虑,他们若不来找我们,我们尚欲去找他们哩!”

    她说着,话音微微一顿,又道:“若前辈再无什么吩咐,这就要告辞了,因为尚有点事情,急需赶办,不便多作耽搁,再见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猛听林耀又叫道:“姑娘们慢看,可否把芳名告知,日后也好报答……”

    谢姑娘见问,不禁一阵迟疑,旋即毅然道:“实不便相告,日后自知!”

    说完,也不待他有何表示,就和几位姑娘一打招呼,纵起身形,迳往山下而去。

    米米米米在黄河的下游,两岸尽是一片黄沙。

    这些黄沙,便是被黄河的水,还从西北高原,终年冲积而来。

    这片黄沙,自郑州开始,以迄渤海湾,绵垣千余里,横广数百里,而以开封附起为最。

    开封,这个北宋时代的古老城市,便建筑在一望为际的黄沙之中,每年进入秋季开始,直到第二年的春二三月为止,在这段时期中,只要起吹西北风,便黄沙蔽空,整个城市,都迷蒙于那片黄沙里。

    在城南四五十里,有个朱仙镇,那里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宋将岳飞大破金兵拐子马的地方,也就由此一战,而使金人丧胆。

    而开封城内的古迹颇多,最着名的,如龙亭、相国寺、铁塔寺、禹王台等,都是游人的好去处。

    至于后人穿凿的,则有潘阳湖、包府坑、双龙巷等地,据当地人言之,也是津津乐道,至其是否如传说中的真实,那只有待历史学家去考证了。

    在城内最热闹的地方,相国寺前,悦来居客店中,住着四位姑娘。

    这四位姑娘,都长得像天仙一样美丽,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刚出头,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

    她们在此,已住了半月了,初到时,她们尚不断的到各处名胜走走,可是她们每次出去,都是高高兴兴出去,而返来时,却常是愁眉苦脸的深锁眉峰。

    近几天来,她们索性连店门都不离一步,终日躲在店中,满面愁容,甚至有二位姑娘好像哭过,因为她们的眼睛都红肿了起来。

    她们是为了何事?为什么伤怀?她们不说,别人也懒得问,任由她们伤心去。

    一天的傍晚时分,突然从店外进来一位少年。

    这少年生得一表不凡,白净的面孔,适中的身段,穿了一身蓝色劲装,背插长剑,年约二十三四岁。

    从外面看去,真可说风流潇酒,倜傥不群,只是在他那双眉之中,隐隐有几分焦急和不安的样子。

    他一脚刚跨进大门,就见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位少女,两人伧促间,不期然的,竟撞了一个满怀!

    这一意外的情形,双方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叫!

    那少年见自己闯了祸,忙打躬作揖的赔不是道:“在下一时伧促,误撞了姑娘,在下这里有礼了!”

    可是那少女,并不以此为满足,只见她柳眉倒竖,面罩寒霜的喝叱道:“不长眼的小子,你……”

    你什么,她并未讲出,忽然满面粉红,两只杏眼望着那少年在出神。

    原来在这时,她才看清,面前的这位少年,不但人长得英俊,且满脸惶恐之色,丝毫不带故作轻薄的味儿。

    所以在她看清之后,不唯要骂的话,未曾骂出口,且呆呆的向那少年注视起来。

    而那少年,也是同样的心理,刚才猛然间,仅看到是一位姑娘,并未注意到她的面貌,此时见这姑娘长得柳眉杏眼,体态轻盈,心中也不禁一怔。

    尤其见她粉面桃红,美若仙子,真是人比花娇,花无人艳,一时之间惊为天人,故而也痴痴的和人家姑娘对望起来。

    “噗嗤!”

    忽然一声娇笑,惊醒了这对少年男女。

    可是当她们惊觉自己失态时,双方更不由得羞红满面,难以自容。

    猛然听那少年惊喜的道:“妹妹是你,我等我好苦哟!”

    却闻另一位少女讥讽的道:“我还以为你魂丢了,尚能看清是妹妹!”

    这少年闻言,更是面红耳赤,不自觉的又朝刚才相撞的那少女看了一眼,态度异常尴尬。

    谁知那少女被他这一看,更是羞不可遏的,转身又跑回了店内。

    * x待先前的那位少女一走,这后来的少女,向这位少年责怪的道:“幸亏都是熟人,否则,不赏你两个耳光才怪!”

    说着,就转身领先朝店内走去。

    这位少年深吸了口气,走了定神,如释重负的,跟在那少女的身后,也朝店内走去。

    只是此时,却见他一扫那份焦急之色,代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甜蜜的微笑。

    他这种甜笑,不知是找到了人而高兴,抑是回忆适才的情形而喜悦,或者两种成份兼而有之,总之,他的喜悦,只有他自己清楚,其他的人,便不易窥测他心中的奥妙了。

    他们刚走到房门口,就见从房内又匆匆迎出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年纪较小,首先哦了一声:“原来是玉龙兄!”

    接着,她又关心的问道:“你见到过麟弟弟吗?”

    而那位年龄较大的姑娘,并未说话,只是两只灵活的眸子,不停的在那少年的周身转动,好像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似的。

    刚才在门口发笑的那位少女,把这些情形看到眼内,却绽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朝大家望了一眼道:“大家都到房内再谈吧!”

    说完,领先向房内走进,这少年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默默走于那少女的身后,而口称玉龙兄的少女,则紧随于少年的身后,嘴角不停的翕动,,像是有很多话,要向这位少年询问。

    而那位一直未讲话的少女,走于最后,含情脉脉的,不住低头寻思,各种不同的表情,也在她的粉面上不停的变幻着。

    一行人来到房内,就见在大门口和那少年相撞的那位少女,手托香腮,在独坐沉思。

    她见几位姑娘同那少年一起走来,不自然的站起身子,低垂着头,手弄衣角,有意无意的又朝少年偷瞟了一眼,无邪的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

    刚才在门口嗤笑的那位姑娘,目睹此情,迅即向那少年瞧了一眼,粉面上泛起一个神秘的微笑。

    这一笑,使局外人看起来,实在有点捉摸不透,就连方才在房门口,口称王龙兄的那位姑娘说上,此际也是怔怔的望看这位微笑的少女,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而有些茫然了。

    而那位少年,也被她这一笑,笑得内心忐忑不安。

    这种情形,相持了良久,室内静悄悄的,谁也不愿先开口讲话,好像生怕一说话,就会破坏了这份宁静似的。

    实际上,房内的四女一男中,有两位是当事人,不便开口说话,一位是这场面的安排着,她想捉弄一下当事人,另两位姑娘,则是不明究竟,仅知道情况的不平凡,却不知其所以然,故无从说话。

    大家沉默了多时,忽听刚才嗤笑的姑娘打趣的道:“春兰姐你怎么啦?今天好像变个人似的,难道你独自喝酒了,怎会有点昏陶陶的呢?”

    独自跑回房中的姑娘,本就有点红晕的粉面,被她这一说,更是手足无措,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那位少年虽也有些赧然之色,但眼看这位无辜的少女,此时被人耍笑,实也有点不忍,随道:“人家也是无意的,凤妹,你……”

    这被称凤妹的少女,不等他说完,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娇笑,打断了他的话音,说道:“哟!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还没有弄清楚,就护得那么紧,那将来要是……”

    那被取笑的少女,虽是心中甜甜的,可是表面上却装出薄怒的神色,不等她说完,就骂道:“死丫头,你敢再说!”

    这位被称凤妹的步女,见目的已达,此时即正色道:“来!我先给你们正式介绍,不要等下若犯了众怒,那我可吃不消!”

    说看,就见她郑重其事的,向那少年道:“这两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苗岭双艳,邹老前辈的高足,春兰和秋菊两位姑娘,不但人比花娇,更比花艳,希望你以后走路小心些,不要往人家的身上碰,尤其人家的……”

    她说至此,倏然住口不说了,尤其人家的什么,不唯没说下去,而且脸上也泛起一阵娇羞。

    原来她本要说人家的胸前,更是不能碰,但身为女孩儿家,虽说和自己的哥哥无拘束惯了,但也有点碍口,故猛然住口未说下去。

    仅此,已经使春兰羞不可抑的,狠狠的瞪了凤丫头一眼,心说:“好呀!咱们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她说完,又朝那少年一指,继道:“这是我的哥哥谢玉龙,年方二十四,尚未娶亲哪!”

    她把哪字拉得特别长,而且说话的声调,完全和演戏似的,逗得她身后茫然发怔的海彩云,一连串的格格娇笑。

    谢玉龙听妹妹添油加酱的引见之后,就忙规规矩短的施了一礼,口称:“贤姐妹侠名远播,令人钦佩!”

    苗岭双艳姐妹俩,也忙福了一福,诚挚的道:“少侠如此说,实令人惭愧,只是承江湖朋友看得起,浪得虚名罢了!”

    他们这一阵客套,均已定下心来,虽仍有几分羞涩,但较适才大家面红耳赤的情形好得多了。

    在此不得不加以叙述,他们怎会都到了开封呢?

    原来谢碧凤等四位姑娘,自从在鸡公山别过神拳林耀之后,就一路向开封赶来。

    所幸途中并无耽搁,仅走了两天多,便可到达。

    她们来此的目的,原是依照白瑞麟吩咐的,到开封一带等白瑞麟的。

    谁知她们来到开封之后,把城内外大小客栈都找了遍,也未见到白瑞麟的影子,而且依照各处客栈掌柜所说的,根本就未见到过这样的一位少年。

    才开始几天,她们虽未找到白瑞麟,却尚能沉得住气,心想可能是尚未到,所以四位姑娘终日游玩各处名胜,并不觉得焦急。

    谁知匆匆过了十日,仍然得不到一点有关白瑞麟的消息,这可都有点急了。

    因为依照脚程计算,从浴阳到开封,也不过仅有几百里路,就是普通人步行,也应该早到了,而况他还有一身出奇武功呢?难道会出什么岔子吗?

    她们想到途中发生意外,就不由机伶伶打个寒颧,尤其海彩云和谢碧凤,更是终日坐卧不宁,甚至谢姑娘尚背着人哭了几玖。

    至此,苗岭双艳,也不由替白瑞麟担起心来。

    因为依照情形判断,恐怕一定是出了事,否则,以白瑞麟的性格,绝不可能自己约了别人,反而自己不来的。

    并且依照情形,白瑞麟应该先到才对,因为消息从洛阳传到了武昌,最少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就算穷家帮对白瑞麟特别看重,以飞鸽传书,从洛阳到武昌,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所以在姑娘们的想像中,麟弟弟定会先到开封等候了,谁知出人意外的,不但没来,而且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等到第十三天头上,苗岭双艳虽说一向沉着,可是现在的表情上,也成了焦急不安的状况,而海彩云和谢碧凤,就再也顾不得别人的讥笑,索性掉起眼泪来。

    于是经过一阵商议,由海彩云和秋菊看家,谢碧凤与春兰,同到街上打听,若再问不到消息,便准备到洛阳寻找,不在此地死等了。

    这次出来,则是春兰在先,谢碧凤在后,因无谢姑娘临出房,又嘱咐海姑娘一句话,就稍落后了一两丈远。

    她们在店中十多天来,每日进进出出,已成轻车熟路,在行动上自然比较迅速,况且又在心急如焚的情形下,所以行走起来,更是格外迅速。

    谁知这次却出岔子了!

    就在春兰姑娘,一脚刚跨出大门,便和一位少年撞了个满怀,更令人难堪的,是在两人相撞的同时,那位少年不知是有心,抑是无意,伧促中双手向上一迎,正巧推在春兰的胸前。

    若在平素,就是有意想往春兰的胸前一摸,也绝不可能如愿以偿的,何况是个素不相识之人?

    岂料今日事出伧促,不但被少年摸上玉峰,而且是双峰并陷,全被那少年占领了去,你说怎能不令春兰羞怒和气脑?

    而那位少年,也知足得很,见自己无意间闯了大祸,就忙打躬作揖的,向着春兰赔小心,而且满脸惊恐之色。

    正当春兰惊魂甫定,想要掴那少年两记耳光,但看到面前这位少年,不但人表英俊也忠厚,惆傥不群,且满脸正气,绝不带轻薄的样子。

    更见他那种惶急的态度,不自觉的减少了几分怒火,迟迟未曾出手。

    正当此时,忽听谢碧凤在身后发出嗤笑,心知自己适才的一切经过,定被她看了去,于是一阵羞急,又一齐涌上心头,决定要给这少年一顿惩处,好挽回少女们应有的自尊心。

    当春兰的心念尚未转完,就见这少年如获大援似的,面露惊喜之邑,并向说姑娘连唤妹妹。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但春兰此时己意味到面前的少年是什么人了,于是忙收起惩处少年的心自,娇羞满面的,一溜烟又返回店中。

    其实,这一对不相识的少年男女互撞经过,是否真的被谢碧凤看了去呢?

    这谢碧凤虽说耽误了一步,也不过仅在春兰身后一两丈远,当然对于这些经过,是从头到尾一丝不漏的看了个仔细。

    这谢碧凤姑娘,对于她这位哥哥,是从小就不惧怕,所以当她看清和春兰相撞的是自己的哥哥时,虽说诧异异常,但这种好戏,真是千载难逢,不免又勾起刁钻的心,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结果。

    当她看到春兰的羞怒,和谢玉龙的惶恐,这种狼狈尴尬的情形后,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不要紧,虽解救了谢玉龙,却也羞走了春兰,同时也结束此一尴尬的场面。

    且说此时房中的四女一男,经过谢姑娘说笑似的介绍之后,大家的心情仍然有点异样,但已大都恢复了正常,不像刚才的拘束了。

    此时,却听说碧凤说道:“哥哥,你怎么也跑到此地呢?”

    她这一问,虽是谢姑娘一个人在问,但无异代表了另外三位姑娘的心声,大家都想知道他来开封干什么?

    因为谢玉龙来得太突然了,难怪各位姑娘起疑。

    谁知谢玉龙朝各位姑娘看了一眼,始道:“我还不是为了各位!”

    说着两手向外一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谢碧凤闻言,口中哦了一声道:“你一见面,就说找得好苦,难道有什么紧急事故不成?”

    她口内是如此问,心里却十分紧张,并且暗暗的祝告着,千万不要是麟弟弟出了什么事才好。

    “还不是为了麟弟弟!”

    这谢玉龙不知是想向妹妹报复?抑是另有其他用意,仅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一句,就又停住了口。

    谁知四位姑娘一听说“麟弟弟”三个字,都不约而同的面现紧张之色,就听海彩云抢着道:“麟弟弟怎么啦?”

    谢碧凤也接着猜测道:“是不是麟弟弟出了意外?”

    谢玉龙随庄重的答道:“确是出了意外,只是……”

    几位姑娘一听说确是出了意外,头顶立刻轰的一声响,几乎无法自持,尤其海谢二女,差点急出泪来。

    事实这也难怪,她们这多天来,芳心之中,无时无刻不萦绕着白瑞麟的影子,现在猛听所等待的人,已经发生了意外,怎不令她们焦急?

    不过她们是由于关心过度,仅听到前面的话,而最后的只是二字,却被她们忽略了。

    而春兰姑娘,究不愧为她们几人的老大姐,已听他把重要之处,故意顿住不说,随问道:“只是什么,何必令人着急?”

    她这一问,同时也提醒了其余的几位姑娘,只见谢碧凤秀眉陡扬,两只杏眼瞪得老大,怒气凶凶的道:“好啊!你倒老远跑来捉巷起我们来了,只是什么,何必吞吞吐吐的,若不痛快说出来,当心你的好看!”

    其他的几位姑娘,也都怒目而视,显然的,她们对于谢玉龙的故意捉弄,表示了不满。

    谢玉龙见此情形,心知要糟,忙向妹妹赔不是:“妹妹,何必如此心急,你听我慢慢说呀!”

    谢碧凤从琼鼻中哼了一声道:“你爱说不说,看看办好了!”

    海彩云也面带不屑的道:“谢少侠想捉弄妹妹,也应该看清地方!”

    秋菊也不甘寂寞,在旁接口道:“这就叫做弄巧成拙!”

    谢玉龙见一时措词不当,竟然惹下众怒,忙站起来,向各位姑娘作了个罗圈揖,诚恳的道:“各位姑娘息怒,在下实非有意,只是我想思索一下,应该如何措辞,所以…

    …”

    “所以就吞吞吐吐是吗?”

    谢碧凤又疾颜厉色的补上这一句。

    春兰姑娘忙和悦的打圆场说道:“不论他说的是真也好,假也好,就恩恩怨,不要再打岔了!”

    说着,又同谢玉龙瞟了一眼,继道:“白小侠究竟怎样,就请少侠快点说吧!”

    谢玉龙感激的朝春兰姑娘看了一眼,始说出了一番来此的经过。

    说着,就把白瑞麟火焚白虎堡,以及夜上穿云峰的始末经过,详详细细的述说一遍。

    这一些经过,直把几位姑娘听得喜忧参半。

    喜的是麟弟弟真不愧称作神童,虽说出道不久,却打垮了那么多的武林魔头,更且能获得武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中川隐侠器重,实是难得。

    不过这些情形,并未出谢姑娘的意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虽不愿和一般武林人物来往,那完全是不愿沾惹是非之故。

    对于白瑞麟当然不同,因为白瑞麟由于机缘巧合,他是无极门中的祖师,若照赤松门和无极门的渊源,连自己的父亲在内,都得尊称白瑞麟为祖师,即是白瑞麟不愿以祖师自居,而自己父亲绝不会把白瑞麟和一般人物相比。

    使人忧的,便是那位邵姑娘了,她和白瑞麟是青梅竹马之交,在情感上要胜过自己一筹。

    固然,谢姑娘并不是一个醋坛子,但是一个人,不论男女,总不愿自己所爱的人,另有他的所爱。

    虽然,这也是谢姑娘意料中的事,迟早总会发生的,因为白瑞麟曾经把以往所发生的经过,告诉过谢姑娘和海姑娘,只是想不到会如此的快,所以感到有点酸溜溜的。

    可是海姑娘的想法,便多少有点不同,她所担心的,是怕失去了白瑞麟,而且自己尚要依靠白瑞麟,才能朝得了亲仇。

    假若一旦失去了白瑞麟,他今后是否尚管自己的事?

    同时她想到死灰复燃的红云教,白瑞麟为了他自己的亲仇,必然不会放过红云教,可是自己的仇人麦华,却始终未听人说起过,据大漠之熊所说的人物中,并无麦华其人,难道已经死了吗?

    这两位姑娘听了谢玉龙的话后,一时之间,都陷于沉思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春兰见此情形,大致的已猜到,可能金由于姓邵的姑娘而起,至于那姓邵的和白瑞麟是什么关系,她则未曾听说过。

    于是,芳心之中,也不住的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趁陷溺不深,赶快跳出此一漩涡,另求发展。

    她想到了另求发展上,不觉得往谢玉龙的身上瞟了一眼。

    谁知她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荡,原来此时的谢玉龙,也正以一双渴望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秋菊却没有她姐姐想得多,见大家都沉默的不说话,就向谢玉龙问道:“白小侠即在穿云峰,不知玉龙兄何以单独跑来此地?”

    谢玉龙忙收回射往春兰身上的目光,说道:“他已不在穿云峰了,在下和他一起离开的!”

    谢碧凤立刻接口道:“你们二人既是同路,麟弟弟为何没来?”

    谢玉龙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路呢?”

    谢碧凤立即一阵娇笑,肯定的道:“这还不很显然,既是同时离开穿云峰,难道麟弟弟会到别处不成?”

    谢玉龙打趣的道:“还真被妹妹说中了,他确是另有去处,所以我才独自一个来的!”

    这可真出于谢姑娘的意外,想不到麟弟弟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约定别人在此死等,他却跑到别的地方去。

    于是,就气愤的神色一变道:“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们姐妹算是瞎了眼,竟被人家甩到了此地,再碰到,要是理他才怪!”

    谢玉龙见妹妹气愤得使起了性子,忙扮了个鬼脸,两手乱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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