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擂台扬威
第 五 章 擂台扬威 (第2/3页)
蒙面老人急道:“叫化子,金童刚才使的是什么掌法?”
五岳神丐犹豫了半晌才道:“不是掌法,是是……”
金童勃然怒喝:“我金童什么对不起你五岳神丐?”
“哼!你自己知道。”转对众人道:“他刚才使的是‘风……风雷扇诀’”,说时,脸色泛白,声音颤抖,正显示出他心情十分紧张,也十分矛盾。
“风雷扇诀?”
“风雷扇决?”
九爪神龙、蟠龙公子,以及谷中所有的人,无不又惊又怪,惊的是“风雷扇诀”的威力,怪的是五岳神丐何以肯把此等重要的秘密宣布出来,谷中一片嗡然,群情异常复杂。
蒙面老人激动的道:“你是说化刚才是以掌作扇?”
五岳神丐道:“一点不错。”转对仁世大师道:“以他刚才对付铁面判官两招的威力,请问令徒能否抵挡?”
“这……这……”仁世大师瞪目张口,呐呐说不下去,显然,他已服了五岳神丐的话。
五岳神丐将“风雷扇诀”公布于众,委实出于金童意外。
金童一向对五岳神丐等三位老人十分尊敬,就是翻天一掌把他逐出嘉禾山庄后,仍没有恨他们,认为三老是因一时误会,气愤交加才把他逐走,至气消之后,自会与他复好,哪知事隔一月,三老不但未加谅解,反而恨他更深,竟然未到裂壁开山之时,公布出他的最大机密,怎不令人痛心!
金童站在台上,气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脸色泛白,浑身发抖,恨不得给五岳神丐一记耳光。
蒙面老人阴笑了两声,道:“娃儿!你什么时候得来的‘风雷扇诀Ⅱ”
倏然,一个不正确的念头渗入金童脑际,他认为武林中没有人情,只有利害,惟有力量才能使人信任,使人同情,使人敬重,仁慈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懦弱的人,是人们欺负的对象。
他猛地将心一横,咬牙切齿的暗道:“干!干!拿出我所有的力量,与这些伪善行恶,假仁假义,自私自利的家伙干到底饣即使血溅五步,埋骨荒山,也在所不懂。”
他心语甫落,后退一步,冷然一笑,道:“在下是来打擂赢妻的,不想回答其他问题。”
蒙面老人双目一瞪,接着转了几转,心中似乎决定了一件大事,点头道:“对,这是打擂的时间,不该拉到其他事情上去。”仍向原座坐下。
金童双目向台下一扫,转对站在台之一角的叶伯群道:“我们虽相拆五十余招,又对了一掌,却未分出高下,是否还要打下去?”
叶伯群回想起金童对付铁面判官两招的威力时,不免有些忌惮,但他年少气盛,哪能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微沉吟了一下,道:“自要领教阁下‘风雷扇诀’的威力。”
“好的,请出掌吧。”
叶伯群轻哼了一声,将全身功力贯于双掌,向前跨进一步,以“金刚掌法”中的“佛度有缘人”招式,将双掌所蓄之劲,全力推出。
金童早已决定大干一场,不留余地,也不顾后果,立刻以“风雷扇诀”中的第三招“雷厉风行”招式迎接,掌劲仿若怒海狂涛,势重万钧。
双方掌劲乍触,突起一声焦雷,雷声起处,热风左右外溢,擂台轧轧作响,摇晃欲倒。
叶伯群被震得身子悬空,外飘三丈之外,为台下的仁世大师纵身腾空接在怀中,登时吐血昏厥。
但见金童也被对方震得踉跄后退,只差一点没有跌落台下,耳鸣眼花,气血汹涌,口角流出鲜血。
他忙探手入怀,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正要纳入口中时,忽然想起这丹丸是王一帖所这的,他恨五岳神丐,竟连王一帖也恨在内,顿时又燃起一股怒恨之火,将倒出丹丸又装了回去,连瓶带药向五岳神丐掷去,气极的道:“这是贵帮所制之药,在下不屑服用。”
五岳神丐扬手将玉瓶接下,脸色十分难看,只冷哼一声,并未说什么。
坐在台前第一排的蟠龙出庄庄主九爪神龙,见五岳神丐公布金童秘密,又见金童掷回丹丸,知道他们已翻了脸,双目一转,计上心来,暗忖:“我何不将这小子拉拢过来,诱他裂壁开山,然后定计将他毁掉,壁内的人和宝,不是可以独得么!何必与这许多人强争硬夺呢。”
心忖间,自怀中掏出一粒白色丹丸,站将起来,道:“小侠不屑服丐帮丹丸,服老夫所制的伤药吧。”话毕,将手中丸药向金童掷去。
金童探手接下,心中十分奇怪,寻思道:“这老鬼怎会对我这么友善,听王一帖说,他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丹丸是粒毒丸。”托在掌中细看了一会,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哼!这老鬼已骗过我一次,不管这药是否有毒,如此轻易给我,必有蹊跷,我可不能上他的当。”
心念甫落,抱拳道:“谢谢前辈好意,晚辈伤势并不要紧。”
将药丸掷回九爪神龙。
九爪神龙收回药丸,捋须一笑,道:“既如此说,老夫是多此一举了。”左肘轻碰了一下他身旁的蟠龙公子,又向蟠龙公子使了一个眼色。
蟠龙公子会意,即站将起身,向前走上两步,身形一缩一伸,纵上擂台向金童一拱手,道:“兄台连败五六高手,又受了内伤,如要胜过区区,实非可能,家父唯恐区区乘机取胜,惹人笑话,故赠药兄台,不料兄台疑神疑鬼,辜负他老人家一片仁心,兄台既说伤势不重,区区就向兄台领教几招?”
金童猛吸了一口气,调息了一下翻腾气血,道:“你准备以‘风雷扇’来对付在下?”
“此‘风雷扇’乃绝世瑰宝,区区虽得扇数月,却未以之对付过人,今以对付兄台,兄台应感光荣!也好给那些只闻其名,未见过其扇的各路英雄,一开跟界。”神态悠闲,似乎有百分之百占胜的把握。
金童突然一笑道:“难得你看起我,使我十分感激。”
他的脸猛然一沉,继道:“你别以为我受了内伤,哼!你未必能胜我。”
“那我们就试试看?”自胁下抽出一根拇指粗细,尺一二寸长,颜色金黄,似竹竿非竹,似纸张非纸,看去十分沉重之物。
金童乍观之下,十分奇怪,寻思道:“这是‘风雷扇’,怎么这样形式,简直是一截竹竿,那里是扇?”
台下观众见蟠龙公子手中之物,也都称怪不已,聚精会神的注视台上二人,一瞬不瞬,谷中平静异常,
蟠龙公子将那似竹竿之物,敲了二下左掌,态度悠闲,笑道:“这扇本来是你的,不想却落在区区手中,哈!哈!”
“这就是震慑武林,为万人觊觎的‘风雷扇’?”
“不错,这就是“风雷扇’!”
“‘风雷扇’不是一把扇?怎么这等形式?”
“这是摺起的样子,打将开来,自然是一把扇。”
“啊!何不打开看看。”
“这扇中有四个字,不能随便打开,兄台今生是无福睹此扇的真相了。”
“哪四个字?”
“‘扇开敌亡’哈哈!”
金童心神一震,冷笑道:“未必。”
“以兄台的武功,如不受伤,也许可以挣扎一下,嘿嘿,在下念好生之德,不忍杀你,请下台去吧。”
“有那么厉害?在下倒不大相信。”
“我早知你不会相信,所以说你今生无福看此扇真相,你既不想活,那就别怨我手段残忍了。”
“毋须多话,请开扇吧。”
“哼!”蟠龙公子并未听金童之言开扇,只一挫腰,手握扇柄,一招“樵子指路”,疾点金童胸口,招式甚是怪异,来势也十分凶狠。
金童冷哼一声,身子一侧,右手一扬,‘花落春归’已然出手,丝丝指劲,立射蟠龙公子脑门各穴。
蟠龙公子心头大骇,忙缩身倒窜五尺,站定后,冷汗涔涔,暗道:“这小子的招式好怪。”
要知“飞花指法”,也是冠盖武林之武功,若无相当实学者,决难幸免,蟠龙公子逃出指风之外,可知他的武功已非等闲。
金童冷笑道:“兄台想不开扇雨制住在下,宁非梦想。”
“好!你就接我一记扇风吧。”
一抖手中竹竿,“哗啦”一声,四壁回音久久不散。
台下功力较差之人,竟被震得耳鼓如裂,眼花缭乱,心跳气窒,脸色大变,当真空前绝后的一招!
金童挥掌来格,砰然相接。
金童和蟠龙公子,彼此都被对方劲力猛震得踉跄后退,坐倒台板之上,蟠龙公子吐出一口鲜血,金童却连吐 三口鲜血,显然,金童的伤势要比蟠龙公子严重得多。
九爪神龙紧张地站将起来,道:“璜儿如何?”
蟠龙公子邱清璜摇了摇头,以衣袖擦了擦口角鲜血,吃力的站起,执着宝扇,一踉一跄地向金童走去。
但金童危坐台角,脸色惨白,双目紧闭,额上汗落如雨,口角鲜血涔涔而下,视蟠龙公子前来若无睹,在调理一股逆流之气。
蟠龙公子走至距金童二步之处,沙哑地道:“金兄,请恕区区对不起啦!”慢慢抡起宝扇,欲将金童毁掉。
蓦然,一声急促娇叱起身人丛之中:“哥哥,你不能杀他。”一个娇小的身子,在人丛中疾向台前挤来。
这娇小的身子,就是邱如凤,她挤至台前,不顾一切,即欲纵身登台。“凤儿你疯了?”
九爪神龙一摇身,跃出座位,掠手把邱如凤抓住,喝道:“你要干什么?”
“爹--他……”玉指一指金童,即伏在九爪神龙怀中哭了起来。
此时,徐娘也挤了前来,急道:“小姐……”
九爪神龙怒喝道:“徐娘,快带他回去。”将邱如凤推至徐娘怀中。
“爹--”邱如凤哪里肯走,但被徐娘硬生生的拉入人丛之中。
九爪神龙抬头向台上看去,但见蟠龙公子抡起的宝扇,又慢慢地放了下来,并向后打了一个踉跄,又吐出一口鲜血,显然,他是因内伤过重,已无法运功提气了。
九瓜神龙见状,不禁失望的暗叹一声,坐回原位。
蟠龙公子闭目连吸了几口气,又走向前去,重抡宝扇,正欲下劈--
说时迟,那时快,蓦地红影一晃,同时突起一声娇叱,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轻落金童的身前。
蟠龙公手一愣,赶忙收势后退。,
这红衣女人之突然登台,引起台下一阵哄然!
九爪神龙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登台扰乱?”
红衣女人乌眸一转,格格笑道:“姑娘杨金花。”秀脸倏然一沉,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打擂么?”
九爪神龙哈哈笑道:“你也要打擂赢妻?真滑天下之大稽。”
台下哄然大笑起来,
杨金花被众人笑得脸若朝霞,因羞成怒,“呛”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对蟠龙公子走上三步,道:“这一场是算你胜了,姑娘来领教你‘风雷扇’的威力?”
蟠龙公子武功不弱,又有威力绝伦的“风雷扇”,却因内腑受了重伤,不能提气运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九爪神龙恐杨金花乘机攻击,抢去蟠龙公子手中的“风雷扇”,厉喝一声,不顾身份地纵身上台,站在蟠龙公子身旁,冷然道:“姑娘若真要打擂,请少待片刻。”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蟠龙公子口中。
杨金花道:“好极,好极,哼!令郎休想如愿。”退至金童身旁,也取出一粒药丸,塞入金童口中,道:“下台去调息一会再来吧。”
金童微睁双目,点了点头,欲站了起来,但身子一动,触动内腑伤势,又吐一口鲜血。
杨金花将剑还鞘,把金童挟在胁下,纵落擂台,疾欲向外奔去。
九爪神龙也挟起蟠龙公子,纵下擂台,返回座位,叫蟠龙公子坐在他身前,用掌按在蟠龙公子背心,运功替他疗治内腑伤势。
这期间,没有人登台挑战,紧张的气氛,渐渐地松驰下来,有很多竟退至角落,静待变化。
九爪神龙的内功,已将臻化境,以内功替蟠龙公子疗伤,其功效远较任何良药有效,约一柱香工夫,蟠龙公子的内伤已完全治愈,精神也已复原,立即复上擂台挑战,但良久良久,都没有人登台,显然,台下许多年轻高手,都自知不是蟠龙公子对手,无人敢于冒险,登台一试。
仁世大师侧身对蒙面老人道:“钱施主,在场的后起之秀,如许之久,都无人登台,谅已无人是邱施主对手了,金施主伤势极重,一时决难复原,这组就此结束吧?”
癫翁道:“不错,第二组的冠军就是蟠龙公子邱清璜了。”
蒙面老人朝谷口望了一眼,道:“再待一会,如真无人登台,冠军就属蟠龙公了。”
却说杨金花挟着金童,一口气奔离冥谷三里之遥,找到一处隐密之处,把金童放下,俯首一看金童,见他已昏迷不省人事,急忙在他身上推拿一会,才苏醒过来。
金童睁目一看,见四周漆黑,只有杨金花坐在他身旁,吃力地坐了起来,道:“谢谢你,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离冥谷三里地的一个山涧,你伤势甚重,快好好调治,我来作你的护卫。”
“谢谢你。”
“噢!你再报一粒药丸吧。”又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金童口中。
金童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足有一个时辰,仍未把逆流气血调顺,使得他青筋暴露,汗落如雨。
又过了一柱香之久,才将气血调匀,顺利地行功一周天,但要将内伤完全治愈,却非一时可能奏效。
蓦然,传来一声沉雷似的声响,他心头登时不安起来,探首叫道:“姑娘--姑娘--”
杨金花返回洞中,关怀的道:“什么事?”
“谷中又打了起来?”
“可能是,你的伤势好了没有?”
“好多了,不过没有完全复原。”
“你是否还要去打擂?”
“是的,我菲得把蟠龙公手打败不可。”
“唉,算了吧,为一个未见过天日的女人拼命,何苦来呢?男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你的伤势还未完全复原,再战对你只是有害无益。”
“我不是要得那女人为妻,我是要得到女人的密笈武功。”
“密笈武功是属于老头子的,你只能得那女人。”
“那女人也许已学会密笈武功,我得到她,她自然要将武功教给我。”
“也未必。”杨金花忽然格格笑道:“要是她不懂武功,而又长得象母夜叉一样,你娶她为妻,那才有意思呢。”话毕,又格格大笑。
“那也只好怨命了。”
“你真是死心眼……”她忽然两颊泛白,痴痴地望着金童,心中似乎有着许多话,却说不出口来。
金童未追问她未完的话,也未猜测她的心意,站了起来,道:“我们再去看看好么?”
杨金花身子一动不动,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去。”
“那么我一个人去看看。”大步走出洞外。
但走两步,又复顺来,道:“姑娘贵姓芳名?”
“告诉你有什么用?”
“姑娘救命之恩,容小弟以后报答,”
“你这等无情无义之人,还知道报答么?”
“你这是什么话。
“要知报答,就不会老惦念着那个妖女。”
“唉!你要我怎么报……”
蓦地,又传来震天动地的响声。
金童寻思道:“糟!莫非他们已在裂壁取宝?”转对杨金花急道:“他们可能已将石壁裂开,我得赶去着看。”
话一说完,不理杨金花同意与否,晃身奔出洞外,向冥谷方向风驰。
杨金花怨恨一声:“臭小子!”追出洞来,已不见了金童的人影。
她痴痴地出了一回神,忽然咬牙切齿道;“哼!你想不理我?别作梦,终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无精打采地也向冥谷而去。
却说金童心急密笈武功的得失,一路风驰,约盏茶时,即已返回冥谷,放眼一看,见擂台上下均已无人,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左侧的壁下,面朝着光滑如镜的峭壁,虽有千数之众,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金童心头忐忑,又急急驰进数丈,见蒙面老人手执蟠龙公子的“风雷扇”,庄严地面壁而立。
蒙面老人左侧站着蟠龙公子、过天云龙,和各派掌门人,右侧站着九爪神龙、癫翁、洞庭老叟等多人,后面是各路高手。
众人面对着峭壁,正是那女人发声之处,壁上并未见有任何裂痕,金童心感奇怪,寻思道:“刚才那声巨响,不是蒙面老人裂壁之声么?怎么一些痕迹也没有?难道蒙面老人也无法裂壁不成?”
走念及此,似放了一副重担,轻松地喘了一口气。
他想道:“蒙面老人尚无法裂开石壁,我看除我之外,再也无人能裂壁了。”
他并未向人丛中走去,站在远远的一角,静观众人的神情举动。
原来蒙面老人正在运功调息,不问可知,刚才所闻两声巨响,是他裂壁声,而消耗不少的功力。
蓦见,围在蒙面老人左右之人,纷纷后退。
九瓜神龙道:“前辈,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蒙面老人道:“怎么助法?”
“借我的功力。”
“好,试试看。
九爪神龙即走至蒙面老人左侧,以右掌心紧贴着蒙面老人左掌心。
二人站成八字步子,同时运功。
围观之人,都伸长着脖子,凝神贯注,翘首观望。
蒙面老人陡然吐声暴喝,右手“风雷扇”一抖,使出“雷殛五岳”招式,一股壮若江河之势,夹着隆隆之声,向石壁撞去。
陡起一声震天巨响,响声起处,激起一堆灰尘,横飘谷中,使人无法睁目。
声回谷中,历久不绝,树上枝叶,纷纷下坠,如同一阵骤雨。
观看之人,有半数双手掩耳,仍有吃不消之感。
只那扇风所撞之处,只印了一个横直三尺,深约五寸的痕迹,却没有开裂的现象。
九爪神龙收回贴在蒙面老人掌中的手,道:“如不懂扇诀,看来是无法将壁开了。”
蒙面老人沉哼一声,似乎也无计可施。
蟠龙公子道:“金童那小子懂得扇诀,何不叫他来一试。”
九爪神龙道:“他虽懂扇诀,但受伤甚重!一二日内绝难复原,再说,如将宝扇给他,难保他不起歹念。”
“爹的话不错,如将扇给他,我们情愿不要密笈。”
蒙面老人道:“我不相信他敢起歹念。”
九爪神龙道:“前辈的意思是……”
“将扇给他。”
“他若持扇反抗呢?”
“老夫负责。”
“他是你前辈的传人……”
蒙面老人冷笑道:“你怀疑我们师徒在演戏?”
“令徒武功高不可测,实令人难以放心。”
“我可管不了许多,非得将扇给他一试不可。”
蟠龙公子怒道:“不行,快将扇还我。”
“还你?嘿!嘿!待裂开石壁后再还你吧。”哗啦一声,将扇收起,插入腰带之中。
蟠龙公子双掌一翻,作势欲劈,怒极地道:“你要吞我的扇?”
“瑰宝,人人皆可得之,何况你也是阴谋得到的?哼!你如不要命,尽管出手。”转身欲走。
九爪神龙忙拦阻道:“前辈难道不怕有**份笃?”
“老夫早说过将扇给金童一试令郎却硬说老夫吞没,老夫就干脆吞没好了。”
“叫金童一试可以,但前辈却要负责扇还原主。”九爪神龙心机深沉,知道不能硬逼,否则,难免有扇失人毁之惨痛后果。
蒙面老人泠哼一声,继续前走。
谷中千数之人,眼睁睁地看着蒙面老人携扇远去,都气得目眦欲裂,却敢怒而不敢拦阻。
站在一角暗探的金童,顿时醒悟过来,暗道:“啊!原来这老鬼装模作样,摆此擂台,意在骗取‘风雷扇’,可笑如许多人,都中了他的诡计。”
他见蒙面老人越行越近谷口,心里不禁狂跳,欲现身拦阻,却恐内腑伤未愈,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蒙面老人尚持惊天地而泣鬼神的“风雷扇”,纵使将扇给他,并要他裂壁,他在内腑未愈之前,能否将石壁裂开,尚有问题,而运扇裂壁,势必有消耗不少功力,即使将石壁裂开,也无力去抢壁中密笈及女人,
他脑筋像风车一般的旋转,自心底涌上一股凉意,暗道:“算了,还是避开些吧。”
心意一决,四下一望,见身后三丈外,有一株虬松,即然跃身纵上松桠之上。
他不躲避犹可,这一躲避可就坏了,蒙面老人虽未发现是他,但慢步跟在蒙面老人身后的众人,却有好几人认出了他。
五岳神丐陡然喝道:“钱如命,令徒金童在此,何不叫他一试?”
他早知蒙面老人不是真离恨天君钱如命,但也知道蒙面老人是个功入化境,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老魔,而知蒙面老人对金童并不友善,他误会金童甚深,认为金童是离恨天君的传人,自非良善之徒,如不早日除去,再假时日,整武林将不堪设想,他欲借蒙面老人之-手,将金童除去,以免遗祸将来。
五岳神丐这一指明金童踪迹,立即引起众人注意。
九爪神龙道:“前辈!刚才你老说要金童一试就请交扇给他一试吧。”
酆都门令主百煞鬼王冷笑道:“好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嘿!嘿!”
蒙面老人收住脚步,转身对着众人,道:“金童在哪里?”
五岳神丐一指金童藏身的虬松,道:“就在那树上。”
蒙面老人向金童藏身的松树看了一眼,自中露出犹豫之光,好半晌也不说括,显然,他对金童对似有着忌讳。
他以为金童伤已痊愈,暗忖:若将扇交与金童,配合“凤雷扇诀”,反抗起来,谁人能敌?到手的宝扇,岂不是白白的失去,以后有何颜面,再在江湖上行走。
九爪神龙见蒙面老人良久不语,已知蒙面老人志在宝扇,数天来的所作所为,言行举动,都是虚假,内心异常懊丧,也异常忿怒,当下,冷然道:“前辈乃是武林高人,名重山岳,誉遍江湖,难道愿为区区一扇而损名毁誉么?”
蒙面老人心虽狡诈十分深沉,却好戴帽,听了九爪神龙这番恭维的话,心中很是受用,点头道:“我老人家说过的话,岂能更改,只恐怕金童伤犹未愈,交扇与他亦属徒然。”
九爪神龙道:“也许已经痊愈。”
蒙面老人道:“你们就叫他来吧。”
蟠龙公子急道:“好,我去叫他,”一起一落,已纵出十丈,走至树下,仰首上望,见金童坐在横枝之上,背靠树干,闭自养神,不理不睬。
蟠龙公子叫道:”金兄,你伤势好了没有!”
“早已好了。”
“那太妙了,蒙面老人要将宝扇,给你裂壁?”
“壁腹女人已属邱兄,武功密笈我又无资格抢夺,你们既无法裂壁,就由那女人老死壁腹吧。”
“金兄你就做做好事,成全在下吧。”
“这不是好事,如在下将壁裂开,必有一场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