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浴死复生

    第四十一章 浴死复生 (第3/3页)

气早已刺入,胡啸英的体内。啊!独孤寂心的这一剑,这一剑啊!震醒了他的昏乱。父亲死了!父亲死了!父亲死了!可恶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他忘了,胡啸英的北漠人身份。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知道,他的父亲的死,是因为眼前可厌的“孤独”。他要痛宰他。杀杀杀!

    然而,如今独孤寂心却说,他父亲没死。

    没死?没死。没死!

    真的吗?

    “你爹,没死!”独孤寂心沉暗的声音,再度作出宣告。

    “真的?”胡莫愁断水刀慢慢收回,两只眼直愣愣地瞪着独孤寂心看。

    单莺语害怕胡莫愁关心则乱,遭了独孤寂心暗算。她连忙喊道:“莫愁,别听他胡说八道!爹,已死了。”

    “但”胡莫愁右手一紧,断水刀重握,迟疑地转头看单莺语。

    “你自己亲眼看到,那一剑是怎样夺去爹的生命。你也亲手抱着爹那逐渐冷冰的躯体,难道你还有怀疑?那一剑,是他刺的,别信他!”单营语急急地说。

    胡莫愁听完,两眼放光,断水刀又要杀出。

    独孤寂心徐徐道:“就因为是我杀的。所以,只有我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是说爹,真的没死?”胡莫愁断水刀依旧紧握着。

    独孤寂心点头。

    胡莫愁吼道:“那就证明给我看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看来,他还是信了独孤寂心。

    独孤寂心一语不发,弯身,心剑拔出,置在胡啸英胸膛上。

    心剑的剑心,又开始明暗!

    独孤寂心食、中指并拢,点在剑心上,他深吸一口气,凝注着一丝一缕的真气,喝!猛然一送,真气直破入剑心奇绝异芒里,再输进胡啸英体内。

    胡啸英的躯体,陡地一弹,跃起了有一人高,然后跌下。

    “呀!”有人喊出了声。

    独孤寂心一挟,心剑在手,一抛,心剑入鞘。

    “当!”断水刀坠地。

    胡莫愁呆呆看着胡啸英。

    “呼!”

    胡啸英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呀”与“呼”,都是他发出的声音。

    这一异变,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噫?这、这怎么一回事?愁儿,你我怎么我现在是死是活?”胡啸英自己也很是惊骇。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期然地投往独孤寂心。

    原来,他是说真的!

    胡啸英当真没死。但他明明受了一剑!他明明已死!独孤寂心那一剑发出的暗色剑气,难道是假?假到如此之真,假到足以让“落风崖”下聚合的数千高手,都看走了眼?本该就死的胡啸英,到底是怎么、怎么、怎么复活的?

    独孤寂心默然承受千百道目光的注视。

    “断水堂”堂主已死,而胡啸英没死。这早已是他预料中的事。杀胡啸英的那一剑,是他将“天地无极”中的“万息寂灭”,化成一道剑气,掩人耳目地刺向胡啸英。

    在别人看来,那一剑夺去了胡啸英的生命。但在独孤寂心看来,那一剑不过是,暂时封住胡啸英的生存实相,使胡氏就像动物的冬眠一般罢了。

    胡啸英似死实活,就如“龟息**”一样,没有生存的迹象而已。只要,独孤寂心将“万息寂灭”的休止状态抹去,胡啸英自然便能回复生存的状态。

    独孤寂心的一剑一刺,胡啸英的一死一活,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消去一切的责难与围杀。

    而胡啸英的浴死重生,其实担负着独孤寂心另一个期望:关于仇儿,谢仇的期望。

    胡氏父子好不容易理清了头绪,立即要向独孤寂心跪拜叩谢。

    独孤寂心人影一闪,躲开两人的拜谢,来到凤霞飞身旁。他沉声说:“别跪!我不喜欢,这样。”

    “胡某无以回报恩公”胡啸英直起身子道。

    胡莫愁则高喊着:“是啊!总得让我们为恩公做些事。”

    独孤寂心眸光竟逐渐黔然,声音慢慢嘶哑。“要报恩,很简单!”

    “哦?敢问恩公,要我们做什么?”

    “我”独孤寂心忽地一口气转不过来,神情明暗不定。

    “怎么了?”凤霞飞、司徒蕾、胡啸英、胡莫愁齐地发声问。

    就连,云破月、雪夜舞、唐梦诗、空宇、空星罗、与所有的异域人等,也微露紧张之色,关注地看着独孤寂心。

    痛!痛!痛!

    独孤寂心勉强平抚,从心涌上来的痛。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才道:“我、我需要时间,回复,体内真气。”

    “是,这是当然。请让胡某父子护法!”胡啸英立刻请缨。

    凤霞飞也道:“是啊!你快别说话了。好好”

    独孤寂心强一挥手,截断凤霞飞的话。

    赫地!满山满海的痛楚,狂激向他的肉身。

    他忍住体内崩灭似的痛感,插入道:“情势,危险!”

    “恩公,你竟伤得如此严重!难不成是,为了胡某”

    “无妨!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本教高手如云,让他们”

    独孤寂心再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字一字喝道:“都,别,说,话。听,我,说!”

    霎时,所有的声音,全数静止。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他仿佛可以马上倒下去。倒吧!倒下,会比较舒服的。但他,独孤寂心仍是立着。因为,他话,还没说完。

    “若我,估计无误,北漠、南岛人想必已,尾随而来司徒盟主,发挥你的惊人智计,御防别动我,我自有方法调息全都,照司徒的,指示去做这是,请求

    祸首另有他人,相信我!别内哄凤教主请将调度权,暂授司徒蕾想留的,就留

    再前方是‘芜蓉沼”将我抛入—一定照做”

    血与风!

    血,是腥红。

    风,是阴沉。

    血和风,缓缓卷着人间情孽,直到远匿的天际。

    也许,也许独孤寂心的这一番话,又将时局,推往另一个杀戮战场。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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