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机缘巧获蟹黄珠

    第五章 机缘巧获蟹黄珠 (第2/3页)

就有办法自己逃出洞外来,为什么还要设计诱我进去?”

    独眼龙狞笑道:“你可知道这些绿毛巨蟹另有习性吗?”

    徐经纬道:“我要知道,刚才也不会问你那么多……”

    独眼龙道:“这绿毛巨蟹除了喜食腐臭之物之外,也喜欢吸饮动物的血,尤其是人血,它们百喝不厌……”

    徐经纬皱眉道:“体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意?”

    独眼龙阴沉一笑,道:“等会你便明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绿毛巨蟹的腹脐之下,有一块手掌大的软骨盖,里边有很多蟹黄……”

    徐经纬打断他的话道:“废话!凡是雌性螃蟹,一到秋天成熟,莫不有美味的蟹黄,这些绿毛巨蟹既是蟹类,哪能例外?”

    独眼龙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指的是这些绿毛巨蟹的蟹黄,偏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你不相信吗?”

    徐经纬见它们的长相,确是与众不同,独眼龙之言,他自然甚是相信。独眼龙见他没有打岔,遂又道:“这些绿毛巨蟹的蟹黄之中,有一粒蟹黄珠,约有拇指头大小,眼之妙处可多了……”

    徐经纬不禁问道:“有什么妙处?”

    独眼龙道:“练武的人眼下去之后,可抵得上数十年内功修行,就是普通人眼下,也能延年益寿,不畏寒冷……”

    徐经纬笑道:“虽有这么多好处,可惜藏在那畜牲的腹脐之中,你敢过去掀开它的软骨盖吗?”

    独眼龙露出掩不住的凶态,道:“我有何不敢?”

    徐经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你敢惹那些富牲?”

    独眼龙道:“这些绿毛巨蟹饮血之后,必定醉得十足朝天,非有三个时辰不醒,那时不要说掀开它的骨盖,就是将它下了油锅,它也无力反抗徐经纬笑道:“人血虽有这等妙用,但你哪来的人血?”

    独眼龙逼近一大步,抽出钢刀道:“你呀?你身上不是有热乎乎的血流着不停吗?”

    徐经纬吓得倒退了两步,镇定一下自己的神经,期期道:“你想以我的血液喂饮那些绿毛巨蟹吗?”

    独眼龙道:“不错!”

    徐经纬沉冷一下,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千方百计哀求我进入洞内协助你,你想杀了我让那四只巨蟹吸饮,对不对?”

    独眼龙冷冷道:“不错!可是你太聪明,使得我一时拿你没办法…”

    徐经纬一面思忖脱身之法,一面跟他胡扯,以稳住独眼龙杀他的心念,道:“后来你听说我这边又出现另一只巨蟹,所以你决定到外边来杀我,是吧?”

    独眼龙道:“你猜得不错,既然没法诱你进洞,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外边动手杀你也一样!”

    徐经纬突然笑道:“独眼龙,你真是个傻蛋……”

    独眼龙惊愕地瞅着徐经纬,他万料不到徐经纬在这个时候神情还那么轻松。

    只听徐经纬从容道:“我说你这个傻蛋,当你没法诱我进洞之时,你为什么不跑到洞外来,将我杀死之后再拖进洞里喂饮那四只绿毛巨蟹?”

    独眼龙注意力果然被他稳住,道:“我确曾考虑到这一点,可是那绿毛巨蟹喜饮的人血非有热度不可,杀了你再拖进去,流出来的血怕已变凉引个起它们的兴趣,我岂不要错过一次机会?”

    徐经纬怕他的心念又集中在杀他的事上来,立刻又接口扯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来捐我进去,再杀我喂蟹?”

    独眼龙道:“这办法我确曾考虑到,可是我也顾及到你的武功及才智,所以不敢贸然这样做。”

    徐经纬耸耸肩,道:“我根本就没有武功,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独眼龙道:“你这人太聪明,使我疑信参半,所以迟迟不敢下手生擒徐徐经纬问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说出你的企图来?是不是有把握擒住我了?”

    独眼龙道:“此时情势不同,你懂得我的意思吧?”

    徐经纬当然懂,此刻前面正有一只巨蟹,独眼龙纵使没有办法生擒住他,也有把握杀掉他,那么便来得及以他的热血供那巨蟹吸饮了。

    扯了这么久,徐经纬已想了好几种脱身之法,只是他拿不定主意该用何种方法脱身。

    他还在筹思设想,独眼龙已举起他的钢刀准备攻他。

    徐经纬见局势紧张,忙道:“独眼龙!我承认没法抵住你的攻势,可是在你杀我之前,我希望你能先考虑一个问题……”

    独眼龙攻击的架势并没有放松,但他道:“我为什么要再考虑?”

    徐经纬道:“这个问题你非考虑不可,否则你杀了我之后,说不定徒劳无功,得不到蟹黄珠,那时你后悔也就来不及厂…”

    独眼龙听他如此说,不禁问道:“什么问题?”

    徐经纬迅即道:“你有没有考虑到前面那只巨蟹,是雌的还是雄的这个问题?”

    独眼龙怔了一怔,道:“我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呢?”

    徐经纬道:“你这个傻鸟,万一那巨蟹是只雄的话,你杀我喂它,不是白白便宜了它吗?”

    独眼龙恍然忖道:“是啊!我当真没想到这一点,那畜牲要是只雄的,哪能找到蟹黄珠?”

    经徐经纬这一指点,独眼龙果然迟迟不敢动手攻击徐经纬。

    因为这仅有的一个机会,独眼龙非有相当的考虑委实不敢糟塌掉。

    他正迟疑不决之际,徐经纬突然道:“独眼龙!你再不过去将火堆的火拔旺一点,我们两人恐怕都要让那绿毛畜牲饱餐一顿了……”

    独眼龙回头注视那火堆,果见火势已不大,同时原先蹲在火堆之前的那绿毛巨蟹,此时已站了起来,发出嘶嘶之声,大有越过火堆,冲过来之势。

    独眼龙慌忙走到火堆之旁,用钢刀撩拨,将那些残余的木头全部拨进火里去。

    正当他全神拨火之时,徐经纬突然捡起地上两条腐臭的死鱼,这些死鱼是他刚才从坑道那边检来试喂洞内那四只巨蟹剩了下来的。

    他将死鱼提在手中,趁独眼龙一个留神,轻轻抛到他的身旁。

    独眼花正担心那堆火旺不起来,突闻一股恶臭,抬眼喝问道:“姓徐的!你干什么?”

    他喝声才起,摹觉一股旋风卷到,眼帘映处,那绿毛巨蟹已不顾火堆中的余火,扑了过来。

    独眼龙见势不妙.长身欲起,殊不料绿毛巨蟹的目标本是他身旁的死鱼,此时一见独眼龙站了起来,两只长螫左右一夹,将独眼龙夹个正着。

    徐经纬只听见一声惨叫,抬眼处,那独眼龙的腹部,已在蟹吻之下,泌出大量的鲜血来。

    那只绿毛巨蟹将独眼龙抱住之后,便一动也不动,日中发出喷喷之声,显然正在他饮独眼龙的鲜血。

    这时独眼龙张大了嘴巴,瞪着一只独眼,痛苦地望着徐经纬,肚肠流满一地,使徐经纬一阵惨然。

    他移近了两步,道:“独眼龙,是你通我出此下策,你不应该恨我……”那独眼龙来不及回答便断了气,垂下了头之后,四肢还在抽搐着,徐经纬看得一阵恶心,忙将头别了过去。

    好一会,他才缓缓回过头来,绿毛巨蟹已停止吸血的动作,四肢松软,敢情正如独眼龙所说的,那畜牲已醉卧不起。

    徐经纬望着那动也不动的绿毛巨蟹,心里犹有余悸,居然连提步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那只趴在独眼龙死尸上的绿毛巨螫,只觉得它那丑恶不堪的体态,染满了人血之后,看来越发叫人厌恶。

    徐经纬倏觉一股莫明的悲愤涌上心头,默默忖道:“难道我会因独眼力之死,而感到悲伤?”

    他越想越觉得他是因为独眼龙之死才伤起感情来的,不觉诧异地望着蟹吻之下的独眼龙。

    徐经纬忖度道:“不错!我此刻的心情,正是所谓物伤其类,独眼龙是人,不论他是好是坏,此时横尸在那畜牲血口之下,终究是令人于心不忍的……”

    他一念及此,不禁对那只醉卧不起的绿毛巨蟹,生出恨意来。

    当下他不知从哪里涌起一股胆力,大步走到那绿毛巨蟹之前,捡起独眼龙留下的那把钢刀,双手握紧,朝那绿毛巨蟹的庞大身躯,奋力劈了下去。

    “叮当”一声,钢刀着着实实地砍中那绿毛巨蟹。

    但徐经纬只觉得握刀的虎口一热,抬眼望过去,那绿毛巨蟹的身上,连一道刀痕也没有。

    他连续砍了两下,才想起独眼龙说过,那绿毛巨蟹不畏刀枪的话。

    因此他舍下钢刀,取来一根火把,投在那绿毛巨蟹的身上。

    火势很快地将那巨蟹身上的绿毛烧个精光。

    但那绿毛巨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依然醉卧不醒。

    绿毛烧光之后,火也就熄灭,徐经纬突然想起巨蟹腹下的那片软骨盖,可能就是它的致命之处。

    他大胆地靠近那绿毛巨蟹,拿起钢刀顶住它的外壳,使尽全身力气,想把它扳翻过去。

    可是那巨蟹不但体型很大,而且其重无比,徐经纬使尽力气,也只能板上去一点点而已,要想将它翻开,实不可能。

    徐经纬停下手来抱臂思忖。片刻之后,他找来一根有一人高的木棍。

    他先将钢刀架住巨蟹的外壳边缘,使巨蟹成倾斜之状,然后再用那木棍占它撑住。

    这一来,他虽然没法弄翻巨蟹,但他却可以从木棍撑起来的空隙,清楚的看到巨蟹肚脐部份。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用木棍将那绿毛巨蟹的一侧撑高。

    嘘了一口气后,徐经纬继续进行杀死那绿毛巨蟹的第二个步骤。

    他低身拿着钢刀,走到巨蟹的腹下。

    不一会,他便找到巨蟹的软骨盖,就在他头顶之处,一上一下地掀动着。

    徐经纬看准那掀动的软骨盖,一刀砍了下去。

    这一刀砍得结实,那软骨盖果然应声破碎。

    就在这个时候,那醉死般的巨蟹,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慌得徐经纬忙销身后退,生怕被那巨蟹压住。

    绿毛巨蟹颤动不止,那根撑住它身体的木条,也左右摇晃起来。

    这时徐经纬已退至离巨蟹五、六步的地方,握着钢刀目注着那巨蟹颤抖动情景。

    不消一盏热茶的工夫,绿毛巨蟹终于停止了抖动,十只螫脚也垂软松下。

    徐经纬突地瞥见从它腹肤之处,淌下一大片带着血丝的蟹黄,腥臭无比。

    他慌忙俺鼻闭气,但眼睛却未离开绿毛巨蟹的腹下,一直到那些蟹黄流满一地,徐经纬始吐了一口气。

    他记起独眼龙告诉他蟹苗珠的话,心想:“这畜牲是只雌蟹,只不知是不是也有蟹黄珠?”本来徐经纬想尽办法杀死这只巨蟹的目的,只在厌恶它吸食人血而已。

    这时他既已杀了它,又看到流满一地的蟹黄,不觉怦然心动,想证实一下独眼龙所说的蟹黄珠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他等那绿毛巨蟹停止了颤动,就再度靠了过去,将那根木条重新支牢。然后他小心翼翼用钢刀挑动那破碎的软骨盖。

    不一会,他已将那绿毛巨蟹的腹脐.桃开了好大一个缺口,腹中蟹黄一时汩汩流下,一下子便流得精光,徐经纬定睛仔细地在那一堆蟹黄中寻觅,没有费多大工夫,就叫他找到一颗晶莹可爱的淡黄明珠。

    他将那颗比拇指还大的明珠托在掌心,遇到火堆之旁,借着火光一瞧一但觉它有点透明,软绵绵的犹有余温。

    徐经纬心想:“独眼龙对这绿毛巨蟹的一切,果然知之甚详。既然独眼龙所说的都没有离谱,那么这蟹黄珠功能使人延年益寿,不畏寒冷,应该也是真的。”

    徐经纬考虑了一下,觉得独眼龙之言,应可采信。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那粒蟹黄珠,仰着脖子吞了下去。

    吞了蟹黄珠之后,徐经纬很快又搬来一大批木头,引火燃烧,一齐拎到那绿毛巨蟹及独眼龙的尸体之上。

    他等大火燃旺了起来,才移步走向那坑道。

    坑道这时已有海水缓缓流了进来,徐经纬估量一下,心想:“莫非外头的潮水已开始涨了起来?”

    如果外头正在涨潮,那么他忖度这坑道通海的想法,就有八成以上的可靠性。

    是以徐经纬迟疑一会,就拿着火把,进入那黑漆漆的坑道。

    他手中既有火把,寻起路来自然方便得很,不到半往香的时刻,徐经纬就人坑道二十余义之处。

    但他突然发觉那坑道漫无边际,好像永无尽头的样子。

    这情景,使徐经纬不得不停步犹豫起来。

    继续往前走呢?还是退回原先坑洞之内,另觅别的过道?徐经纬考虑了好一会,一时竟难以下决心。

    他只觉得脑中混饨一片,胸中散漫无章,连一点思路也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经纬心想:“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突然烦躁起来?”

    他心念才动,心胸间的烦闷不安,越形扩大,口中也觉得干渴难熬。

    最后连四肢也开始有僵硬麻痹的感觉,喉中不时涌起一股躁臭之味,使他猛烈的想要呕吐。

    他弯着腰子呕了一会,就是呕不出东西来。

    渐渐地,他觉得焕然难当,昏然欲睡。

    突然间他想起这是怎么一回事来。

    他不觉喃喃自语道:“独眼龙啊,独眼龙!你这厮为什么如此奸恶狡诈,竟然处处不放过我?”

    他深知这时体内的反应,都是听信独眼龙之言,眼下那要命的蟹黄珠之故。

    蟹黄珠药力催发,徐经纬但觉浑身痛苦难当,而坑道中涨潮的海水,已没到他的足踝之上了。

    徐经纬虽然竭力倚靠在石壁之上,可是身体还是缓缓蜷伏下去,最后整个人终于力尽坐在海水中。

    他手中的火把,也掉在水里头,‘哧”一声,坑道顿时暗I下来。

    潮水开始大量涌进坑道,不到半个时辰,已浸到徐经纬的腰际。

    然而徐经纬像是睡熟了一般,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水中……朦胧之间,他倏地瞥见有一点火光向他移近。

    徐经纬奋力地将头抬起来,正好看到前面站着一名长发披肩的怪人。

    他根本来不及打量那人的长相,就发现衣领被那人拉紧,随即整个身子就被拉向坑道而去。

    徐经纬有点昏昏沉沉,他也没有说话的力气,自然只有任凭那人将他拖着走。

    也不知被拖到什么地方,徐经纬醒来之时,只觉得全身温暖舒适躺在一堆干草之上。

    他霍地坐了起来,一眼瞥见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有一名身着破旧袈裟,坐在蒲团之上的长发怪人,正用一双炯人眼眸凝往着他。

    不问可知,他就是救醒徐经纬的人,因此徐经纬一一骨碌跪在地上,恭声道:“小可徐经纬,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那怪人道:“贫僧释昙光,不敢受施主如此大礼,清起来吧!”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中气十足,震人耳膜。

    徐经纬站了起来,又施了一礼,道:“原来是昙光大师,小可多有失敬昙光大师打断他的话,道:“施主为什么会掉进这地方来?”

    徐经纬发觉昙光大师语气慈祥,虽然外形有点骇人,但他深知昙光大师决计不是坏人。

    因此他原原本本地将坑洞中的遭遇说了出来。

    昙光闭目沉思一会,缓缓道:“施主此刻有什么感觉?”

    徐经纬道:“小可只觉得身心均甚舒畅……”

    昙光道:“那是蟹黄珠的妙处……”

    他顿了一顿,又道:“施主真的未曾练武?”

    徐经纬征了一下,才道:“是的!大师很觉意料之外,是也不是?”

    昙光摇头道:“不,贫憎一点也不觉得有意外之感……毕竟世人会武的比不会的少之又少……”

    他缓缓伸出枯瘦的手来,又道:“施主!请你靠近贫僧一点……”

    徐经纬发现他那干枯的手腕,伤痕累累,深可见骨,不觉犹豫了一下,才徐步走到昙光大师之前。

    昙光露出眸中精光,从头到脚打量徐经纬,然后道:“施主禀赋奇佳,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人材……”

    徐经纬讶道:“莫非大师是武林前辈?”

    昙光大师道:“不瞒施主说,贫僧出身少林,三十年前确曾轰动过武林一阵子……可是那是以前的往事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三十年来,贫僧禁闭在这海岛岩洞之中,已不敢妄想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徐经纬闻言心里一动,道:“为什么?难道大师已失去了武功?”

    昙光大师道:“没有,三十年来,我不但有更深一层的武功修为,而已早已领悟禅机,圆满得到了……”

    徐经纬露出诧异的神情,道:“那么,大师何以要禁闭在这岩洞之中他停歇一下突然自作聪明地道:“哦?小可明白啦,敢倩大师找不到出洞的通道?”

    昙光大师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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