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瓮中捉鳖海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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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瓮中捉鳖海螺岛 (第1/3页)

      正在这个时候,舱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轰隆一声,只震得海船摇摆不定。

    扶桑客大声吼道:“怎么一回事?”

    舱外适时冲进一名武士,大声嚷道:“启禀副盟主,在舷出现一条大型海船,向本船发炮一发!”

    扶桑客道:“本船有无损伤?”

    那武士道:“幸喜无伤……”

    扶桑客一跃而起,道:“好!咱们出去看看来的是哪一路的朋友!”

    他当先走出船外,徐经纬和卓大也跟着众人,鱼贯走到甲板上。

    徐经纬游目四顾,发现海船上布置了数尊火炮,数名军旗盟的炮手,早已待命发射。

    扶桑客回过头来,对徐经纬道:“徐兄!这下子让你瞧一瞧本船威风!”

    说话之时,桅上倏地传来一声步喝,接着有人在上面拉长声音,嚷道:“官船!来的是大型宫船!”

    扶桑客微微一震,道:“这……这大鹏湾海面,居然出现了官船?”

    卓大道:“这里原是官家的海域,官军在这一带运巡,又有什么稀奇之处!”

    那大型宫船这时似乎全速而来,只从那船头浪花飞溅的情形,也可判断出官船来速甚快。

    扶桑客道:“啊!这是一艘有四十名划手的大型快船,它……它不应该在此地出现的呀?”

    叶小青道:“不错!这艘大型快船,名叫飞鱼,副盟主,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飞鱼号还在闽海一带吗?此刻怎地跑到浙海来了?”

    那艘官船来速如飞,扶桑客似乎已无暇回答叶小青的问题,迅速下个道:“掉舵航转,快!”

    一名副手立刻大声复领命令,扶桑客又道:“大家抓紧,本盟这艘快船,掉头转身,可是灵活得很哩!”

    他一言未完,海船果然向右一斜,船成十五度倾向面,哗啦一声,轻巧地掉了头。

    那官船或许发现海船有逃走的迹象,轰隆一声,又打出一发火炮。

    炮弹带动风声,从半空中呼啸而至,最后落在船尾十余丈远的海面,激起一条二十来丈的水柱来,威势果然骇人。

    武杰咋舌道:“乖乖!这一弹打下来,万一被打个正着,咱们这条船可真非翻不可/扶桑客却道:“官军的火弹虽然厉害,射程百二十丈,比本船更远,但是——哈……

    哈……看本座今日活抓飞鱼号,好替本盟增一份威风!”

    卓大接口道:“据说官军的飞鱼号纵横海七、八载,栽在它手下的盗船已不计其数,扶桑客!你可别吹大牛/

    徐经纬望了卓大一眼,心想:“卓大哥怎么知道飞鱼号的这段掌故?”这时卓大正好向他眨眼睛,表情甚是轻松。

    徐经纬报以一笑,心中对卓大突然聪明起来,不觉若有所思。

    卓大却又道:“扶桑客!你加速南窜,莫非想利用前面那座小岛做掩护伏击飞鱼号?”

    扶桑客心底一震,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他震惊的原因,乃是看不出一向浑浑噩噩的卓大,竟然一语道破了他的企图。

    卓大耸耸肩道:“知道这事容易得很,哪!咱们的船不是正驶向那小岛吗?”

    武杰忍不住插嘴道:“本船正驶向那小岛不错,但是你何以知道副盟主要在那里伏击飞鱼号?”

    卓大道:“扶桑客刚才不是夸口要抓住飞鱼号吗?但他却全速南逃,南面正好又有一个岛山,再蠢的人也猜得出他的企图……”

    武杰抓抓头,恍然道:“原来你是从副盟主夸言活抓飞鱼号那句话所找到的灵感,嘿,嘿!凭良心讲,这道理极简单,可是本座却未料到!”

    卓大道:“那是你太愚蠢之故!”

    武杰被骂得怔了一怔,道:“本座愚蠢?”

    卓大毫不客气地道:“是呀!你不信此刻你有点笨头笨脑吗?”

    龟太郎等人闻言笑了起来,武杰恼羞成怒地道:“你们笑什么!难道刚才你们都看出副盟主南逃的企图了吗?”

    龟太郎等人立即收敛笑容,足见他们刚刚也跟武杰一样,不知扶桑客南逃之意。

    武杰见状心请好过一点,道:“副盟主老是逃,有几个方向比朝南有利,他舍别的有利方向不逃,足证他心中有诈……”

    他喃喃自语,但旁边的人却坚耳倾听,武杰顿了一顿,转向卓大问道:“如果副盟主有伏击飞鱼号的意思,在此地发炮与绕到那小岛之后才发炮,有何两样?”

    卓大道:“这海面空荡荡的,毫无掩护,飞鱼号炮程较本船为远,若在此交战,本船很明显不利!”

    武杰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副盟主有收拾飞鱼号的胜算……”

    卓大却道:“那也不见得……”

    卓大的声音大,此言一出,左近的人闻言莫不诧然朝卓大望过来,连扶桑客也不例外。

    叶小青忍不住讶道:“你又有何高见?”

    卓大愣了一下,道:“道理相当简单,用不着发表什么高见……”

    他露出傻笑,又适:“大家试想一下,扶桑客掉船南逃的企图,连我卓大都猜得出来,难道说官船飞鱼号之上,没有比我卓大更聪明的官佐吗?”

    这席话道理的确甚明,飞鱼号上要找出一名比扶桑客才智更高的人比较难,但要找一名比卓大更聪明的官佐,似是不难。

    那么,卓大能一语道出扶桑客诈逃的企图,飞鱼号上的人岂不也大有可能推测出来呢?

    叶小青忍不住道:“副盟主!看来你诈逃的计谋,不太妥当啊?”

    扶桑客沉吟一会,突然道:“我们不能更改攻计飞鱼号的计划!”

    他的语气透出无比坚决的信心,使人觉得他决定伏击飞鱼号之未,绝无可能更改。

    叶小青问道:“副盟主!你还是不放弃伏击飞鱼号的计划?”

    扶桑客道:“当然!而且本座有相当把握可以击沉或活抓飞鱼号!”

    叶小青道:“嗅?你有把握致胜?”

    扶桑客昂然道:“区区一条官军的大型快船,本座要无法对付,怎能率领本盟船队,纵横四海呢?”

    叶小青道:“话是不错,不过,此刻咱们与敌船相比,情势显然不利,不知副盟主有何妙策破敌?”

    扶桑客道:“所谓情势不利,仅凭那卓大一番揣测之言,也未必就是如此……”

    他歇一下,又道:“退一万步说,万一官船看出咱们有伏击的企图,我们也未必就敌不过他们吧?”

    武杰插言道:“恕本座说一句放肆的话……”

    扶桑客摆摆手,示意武杰说下去。武杰乃又说道:“如果飞鱼号看出咱们有伏击的企图,咱们岂不是劫数难逃吗?”

    扶桑客道:“他们若是事先防范了我们的伏击,本座仍有克敌的把握,你们不必担心!”

    扶桑客一再坚持他有把握打退官船,叶小青和武杰纵使心中不以为然,此刻也不好再浇以冷水了,因为毕竟扶桑客在军旗盟的地位,比他们两人要高。

    这时海船已笔直地朝前面一座海岛疾驶而去,前舷对正那小岛的山腰,鼓浪而进,看来好像要往那山腰撞过去一般。

    眨眼工夫,那小岛越来越清晰。

    扶桑客却仍然命令舵手,将海船疾驶向小岛。

    船上的人,包括徐经纬在内,莫不屏息瞪眼,注意着船行的方向,看看扶桑客此举有何名堂。

    紧随在后的那艘官船,仍然全速鼓掉而来,而区将双方距离,拉进了不少。

    足见官船的速度,比军旗盟的船快速甚多。

    扶桑客指挥的海船,仍然驰向小岛,叶小青忍不住蹩眉道:“咱们全速接近那小岛,官船只要截住我们的后方,我们岂不成为瓮中之鳖了吗?”

    扶桑客冷眼扫了叶小青一眼,似是很不满意她所说的话,但却忍住没有发作出来。

    徐经纬突然插言道:“小青姑娘,请你不要打扰扶桑客,让他全神指挥海船!”

    叶小青抗声道:“可是,可是他将船疾驶向对面小岛,是不对的呀!”

    徐经纬道:“姑娘等着瞧好了,扶桑客必能躲过官船的拦截!”

    扶桑客闻言露出感激的眸光,朝徐经纬望去。

    这时船只业已接近那小岛仅只二十来丈距离,扶桑客回头看一下那官船追来的方向距离,亲自把舵,猛地大喝一声道:“大家抓紧,小心船身倾斜!”

    众人纷纷出手抓住栏杆,突然之间,扶桑客将船舵朝左猛地推出,海船忽地向右打旋。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扶桑客钢牙一咬,拼力将舵拉直,船只一阵晃动,忽地像一条受了惊吓的鱼,蹿出了海面。

    船上的人但觉船行倾动得甚是厉害,正当大家心惊胆战之余!

    抬眼处,原在正前方的小岛,此刻已落在右舷之后。

    换句话说,扶桑客以他高超的把舵技术,将船行方向,出其不意地由南行转向西去,而所费的时间,却仅是眨眼工夫而已。

    后面的官船显然料不到军旗盟这只双桅快船,掉头行速得如此灵活,因此改变追纵方向的应变之故,不觉慢了一筹。

    等到飞鱼号斜行疾闯而来,扶桑客所指挥的海船早已绕过小岛之后,消失在官船的视界之内。

    扶桑客将船傍行那小岛的岩壁之下,穿梭前进,来到一座突出在海面上的巨岩,突然下令道:“停!停下来!”船手立刻停止划动,船速一下减慢许多。

    他将船缓缓开近那突出的巨岩之旁,不一会,船已滑行接近那棱角峥嵘的大岩石之下。

    扶桑客又下令道:“右航备竿!”

    备竿是靠岸的动作之一,在舷的划手依令举起特制长竿,那船只的右边,已轻轻地碰上巨岩。

    虽只轻轻一触,但却传来一声巨大的碰撞之声,船身也激烈地震动一下,使船上的人几乎立脚不稳。

    接着扶桑客命令右舷靠近巨岩的划手都用长竿撑住岩壁,以防船身与岩壁碰出声音来。

    这时船尾及左舷,已有十数名炮手,举着火把守在四尊火炮之前,准备引火发炮。

    众人的眼睛全都朝小岛转弯之处凝神望过去,船上因此鸦雀无声。

    情势已甚明显,用不着扶桑客多加解释,船上诸人也都知道扶桑客的用意何在。

    原来扶桑客将船绕过小岛之后早已知道岛后有这么一块巨岩,他将船停在巨岩之下,将火炮瞄向转弯之处,如果飞鱼号贸然而来,火炮定可迎头轰其不意,打它个措手不及。

    这种伏击手段,当真阴狠毒辣之至!

    唯一的问题是,飞鱼号会不会冒冒失失地,全速从那转弯之处追纵而至?

    大家屏息以待,那海浪冲击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音,使人打心底泛出一股凛然惧意,不禁略感紧张。

    时刻迅速消失,以飞鱼号追缉的速度,它出现在岛角转弯之处的时辰,已相当迫近了。

    扶桑客发令道:“炮手注意!听令发炮……”

    此言一出,大家莫不伸长脖子,凝目瞪视着岛角,仿佛飞鱼导必然会从那个地方转向过来似的。

    正在这个紧张逼人的节骨之上,卓大突然冒出话道:“你们只注意那岛角转弯之处,以为飞鱼号必然会从那边追蹑而来,却没考虑到飞鱼号万一改变了方向,目后包抄而至这个问题,真是令人好笑……”

    这话说得众人心头一震,齐齐将目光转向背后。

    船后是小岛的另一端岛角,卓大之言不错,刚刚飞鱼号追纵而来之时,如果舍去尾随直追的方式,在军旗盟的船只绕过岛角之际,改由岛的另一端包抄过来,此刻岂不是成为目后掩至之势了?

    扶桑客听见卓大之言,不由得微微一震,忍不住也掉头注视他们背后的岛角。

    幸喜背后那一处转弯的地方,仍然空荡荡的,并无飞鱼号的踪影,大家均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扶桑客为了免于顾此失彼起见,迅即下令在船首船尾各安置炮位。

    炮手得令拉炮布置,卓大却笑道:“扶桑客,连你也没把握飞鱼号会从哪一边绕过来吧?”

    扶桑客道:“本座已经安排火炮,守住两个方向,此时飞鱼号不论从哪一边绕过来,均已不成问题……”

    卓大“哦”了一声,道:“万一飞鱼号不追过来怎么办?”

    这一问题使众人听得齐齐一怔,扶桑客皱眉道:“飞鱼号不会不追过来的……”

    卓大冷冷道:“你这话根本不是你由衷之言,对也不对?”

    扶桑客又是一怔,勉强道:“是不是本座由衷之言,你怎能知道?”

    卓大道:“这还不简单,以飞鱼号的航行速度,倘若它直追而来,不论从哪一个转弯角绕至,此时它应该早已出现,喏!你看!没有它的影子呀!”

    扶桑客闭口不语,他正好在为这个问题操心,飞鱼号迟迟不现使他烦躁不安,他哪有心情回答卓大的话。

    卓大却又道:“怎么样?你也感到飞鱼号有可能不追来了吧?”

    扶桑客再也掩不住他不安的神色,叶小青见状不禁讶道:“副盟主!飞鱼号不敢追来,咱们岂不就此脱险了吗?你何故露出不安之色?”

    扶桑客紧闭着厚厚的嘴唇,依然沉思不语。

    卓大却道:“叶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飞鱼号迟迟不出现,对我们可是大大不利哩……”

    叶小青美眸转向卓大,一脸诧异之色,道:“这话如何解释?”

    卓大笑道:“飞鱼号此时不出现,很明显的,他们船上之人,已洞悉了扶桑客设伏于此的阴谋……”

    叶小青以及左右的人闻言均想:“是呀!因为怕中了伏,所以飞鱼号不敢贸然绕过岛角。”

    这是相当浅显的道理。

    但是船上请人却仍弄不懂飞鱼号不追来,对他们有何不利之处,因此都拿眼凝注卓大,显然希望卓大能作进一步的解释。

    卓大这时严然已成为船上的智囊,使徐经纬觉得疑窦丛生,心想:“与卓大相处多日,竟然不知卓大心思如此缜密。”

    徐经纬倏地对卓大的身份来历,大觉疑问重重。

    但有一点他觉得可以放心的地方,就是卓大显然与军旗盟处在敌对位置,而且跟三大黑道帮派也不可能扯上关系。

    换句说,徐经纬认为,纵使卓大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不论他代表着哪一边,他的一切行为,必定都不会危害到他。

    徐经纬有这种感觉,乃是从卓大毫不掩饰的淳厚外表,正直无邪的目光所得来的。

    徐经纬相信卓大绝不是坏人,是以他虽知卓大此刻正以语言瓦解船上诸人的士气,他仍然保持缄默的态度,不妄发一言。

    卓大似是很了解徐经纬的心意,向他眨眨眼,扮了个鬼脸,继续又道:“飞鱼号既已知道扶桑客设伏的诡计,立刻也下令按兵不动,这一来飞鱼号岂不是反客为主,迫使咱们陷入逃也不是,退也无路的局面吗?”

    叶小青惊叫一声,道:“是呀!倘若如此的话,我们真不知该走还是该,这……这实在相当严重……”

    卓大道:“严重的还不止于此呢……”

    众人听到还有更严重的问题,不由面面相觑,更加惶然不安。

    扶桑客突然喝道:“卓大!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

    卓大慌忙道:“好!不说!不说……”

    徐经纬心中笑道:“卓大哥,你不说,叶小青他们可非听不可,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法,厉害得紧呀!”

    果然叶小青冷冷道:“副盟主,卓大一番分析,大可让我们明白敌我双方通盘情势,你还是让他说下去吧……”

    扶桑客急道:“他在那里胡说八道,已严重地影响了咱们的军心士气,不能听他再胡扯下会……”

    卓大耸耸肩,作个无可奈何之状,朝徐经纬调皮地笑一了一笑。

    叶小青自作主张地道:“卓大,你说咱们此刻的局面,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吗?”

    卓大指指扶桑客,表示他没得到扶桑客的允许,不敢再说下去。

    叶小青却道:“你且说无妨……”

    扶桑客忍住怒气,冷冷道:“首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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