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小姐一吻定终身

    第十四章 大小姐一吻定终身 (第2/3页)

不得。

    田若云哈哈一笑,道:“你武功已失,叫声连院子都传不出,怎能惊动别人前来。”

    话声方歇,房中微风飘拂,陡然间多出一人。

    田若云机警无比,人影方现,他已跃到床后。

    举目望去,却是个美貌女郎,认得正是蓝明珠的贴身待婢柳儿,又见她双手空空,身上也不见带有兵器,顿时大为放心,忖道:“凭你这丫头有多大气候,竟敢闯入来搅乱少岛主的好事。我先拿下这丫头,等到玩过蓝芳时之后才来玩她。”

    这田若云自负一身武功得有真传,全然不把柳儿放在眼内。

    向她微微一笑,道:“你怎知我在此地?”

    柳儿一点也不被他皎美如女子的容貌所惑,冷冷道:“过来,姑娘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好色之徒不可。”

    田若云柔声道:“使得,我一向不敢得罪美貌的姑娘。”

    说时,轻轻一跃,落在她面前数尺之处。

    柳儿怕他使出独门**功夫,虽然乡老伯曾经说过,她只须运功护身,就不怕任何迷功邪法。

    这是因为她练的是至阴至柔的九转返魂功,先天上有抵抗这等邪门功夫的妙用。

    但这到底还是不试的好,少一点波折就少一分危险。

    她右手一扬,长袖飘飘拂出,姿势柔美悦目之极。那长长的衣袖去势一点不快,看上去似是没有什么劲力。

    田若云疾退两步,撤下双钩,道:“姑娘当真动手么?还是讲和的好。”

    说时,挥钩去挑她的衣袖,右手钩同时吐出攻敌。

    他乃是借取钩之举而施放出一种迷药,无色无嗅,但力量甚强,任何人只要吸进少许,便将当场昏倒。

    钩尖一下子就挂住对方衣袖,田若云想不到她本事如此稀松平常,赶快煞住右手刺出的金钩,免得伤了她的性命。

    哪知柳儿右手的长袖已趁他煞住钩势之时扫了入来,衣袖来势柔和畅滑,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袖影遮面之际,田若云这才大震失色,原来他已发觉两点大大不妥,一是她的衣袖居然没带起一点风。二是自己的金钩虽是挂住对方另一只衣袖,此刻却收不回来,好像被她衣袖黏住一般,难以移动。

    但他这时才发觉上当,已经来不及了,柳儿衣袖拂中他面门之时,一股阴柔劲力涌出,顿时封住他五官七窍,田若云立即失去知觉,一跤跌倒。

    柳儿一招就击倒对方,虽说不是全仗武功,但仍然十分惊人,心中惊喜不已。她舍下田若云不管,奔到床边,解救蓝芳时。

    当她查看蓝芳时哪一处穴道受制之际,又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闪人房中,这人正是不夜岛高手卫步青。他极迅快地抓起田若云,便一溜烟穿窗而出,投入黑暗之中了。

    柳儿回头惊顾之时,只瞥见人影一闪即逝,心知追赶不及,只好放过他们。

    她很快就解开她的哑穴,却无法使她行动如常。那是因为田若云以迷药使她如此,而不是点穴手法。

    她道:“那田若云已被人救走,无法取得解药,如何是好?”

    蓝芳时一切情形都看在眼中,但觉她的武功简直高得不可思议,怎能一招之内就击倒田若云?又想起自己对付她的往事,此刻却被她及时赶到抢救,不由得心乱如麻,道:“你先把我送回去吧!”

    柳儿很快替她穿好衣服,然后背起她奔出院落,不一会已把她送回房间。

    蓝芳时不知如何应付她才好,便道:“我眼睛困得很。我们明儿再细谈好不好?”

    柳儿道:“大小姐的吩咐,婢子自当遵从。”

    于是退了出去,一径去找二小姐见面。

    这里蓝芳时独自在床上思索,想了良久,终于理出一个头绪,那就是自己离开内宅之时,柳儿定然已在暗中跟踪,所以才能够当最后关头之际及时抢攻,也因此才可以解释出她竟知道自己在哪个房间受难之故。

    既是如此,柳儿分明存心让她遭受许多侮辱之后才出的手,蓝芳时一念及此,登时大感忿恨。

    这边的钱万贯空等了一夜,不见玉人芳踪,大是失望。而这一夜在他而言,可真是漫长难捱,心中反复寻思她失约不来之故。寻思中有时兴奋而乐观,有时则消沉而悲颓。

    黑夜终于过去,晨光唤醒了大地一切生物。而在这金鳌大会的所在地恐怕是世上最噪杂忙碌的地方了。

    广场中一早就挤满了人,大家的话题,自然不离今日的战况以及下赌注的盘口。

    钱万贯心不在焉的听取手下大将们的种种报告,最后由他从好几个提案中决定其一。

    于是这一批人都匆匆而去,分头执行计划。

    他自己沉思良久,才走到乡老伯他们擂台边的位置,此时王元度等人还未上台,都聚在一起闲谈。

    大家见到钱万贯来到,都表示很高兴,争与攀谈。因此他很快就被这些热情洋溢直爽坦率的年轻高手们驱走了他的心事。

    正当他谈得兴高采烈之时,蓝芳时在远处悄然注视着他。她已乔装如男子,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呆了一会,但觉那颗心直往下沉。然后内心中的寒冷也透衣而出,使她交叉双臂抱住自家双肩,借此可以暖和一些。

    现在她已经完全绝望了,她又须得退回那可怕的灰黯色的寂寞之塔里面,一任大好年华就此虚度。

    那些人的影象逐渐模糊,这是因为她已陷入沉思之中,故而视而不见。她这刻并没有想到自己以前亲手种下的恶因,只偶然的想道:“人生愁恨何能免,**独我情何堪……不错,世间人人皆有愁恨,谁都难免。然而为何芸芸众生之中,偏偏只有我最黯然**呢?”

    擂台上锣声连响,全场大为骚动,那十大高手鱼贯上台报到,听取今日比赛的秩序。

    在如此热闹纷扰之中,蓝芳时独独迷惆如故,无边的寂寞已侵入她心中。她长长叹息一声,举步回去。

    这第二日的赛程仍是五场,公证人一宣布,数千群雄都十分兴奋。

    公证人宣布的是第一场鲁又猛对吕杰。

    第二场胡元对辛立。

    第三场王元度对平天虹。

    第四场柳昭对束大名。

    第五场卓辽对云军。

    锣声又响,第一场鲁又猛和吕杰一同出来向公证人报到。他们当即表示和局论,照大会规定凡是言和的话,则双方算各输一场。

    由于名次是以胜败次数多寡计算,所以谁也不肯白输一场。

    只有王元度这一群年轻高手们,因为都认定推王元度出来夺魁,所以自己几个人碰上了,就言和不战。

    公证人随即宣布第二场接上,便是胡元和辛立这一对了。那辛立昨日虽是败在平天虹之手,但他武功的诡毒高强,人人皆见。这胡元则是大名鼎鼎山右胡家的出色人物。胡家以三铁著称武功,一是铁砂掌,二是铁脚,三是铁布衫,是以人人又都认定胡元自有独得之秘,足以与那辛立争雄逐胜。

    他们在公证人发出号令之后便开始搏斗,辛立一开始就拒绝赤手相搏,定要使用兵刃。

    胡元只好亮出他的铁尺对付敌人的双钩。

    这一场比赛举行之时,王元度一早便使出无声之声的秘功绝艺,以防敌人方面用独门传音之法指点辛立取胜。

    擂台上的钩光尺影,耀人眼目,斗得十分激烈。但缠斗了一百招之后,胡元因兵器素非所擅,大为吃亏,渐渐落在下风。

    又拼了四十招左右,辛立一钩挂破了胡元的衣服。若然胡元不是练就铁布衫的功夫,这一下非重伤小可。

    辛立虽是胜了,但眼见对方皮肤上只现出一道白痕,毫未受伤,不禁也大为骇然,这才知道山右胡家的铁布衫功夫,果是精妙之极。

    胡元败了这一场,含愧退落台下,换过衣服,就不再上台,坐在乡老伯身边观起战来。

    台上现在是由王元度对平天虹,王元度总是那副样子,既沉稳又潇洒,神宇俊逸,一望而知乃是端方正直之士。

    桃花派的平天虹面对这个强敌,可就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傲气。他手中那柄特别长的钢骨折扇不时开阖,发出嚓嚓声音。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可以说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平天虹盘旋数匝之后,台下突然发出哄笑之声,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特别刺耳。

    平天虹一向是骄傲惯了的人,听得笑声,便认为人家是在笑他不敢出手。这是因为他自己亦知道,今日出战王元度时的态度与平日不同,所以可能招致人家的嘲笑。

    他咬咬牙,俊目中闪射出凶光杀气,欺身迫近敌人,一扇拍去。

    王元度见他这一扇攻得凶毒之极,自己如若以少阳剑法封拆,势必陷入肉搏血战的局势,那时不出二十招就得分出胜败生死。这是因为双方招数越缠越紧,以致双方都被迫以全力施展杀手,这一来不但胜败分得快,而且结局十分残酷,全然无法收煞得住。

    他念头一动,身随剑走,忽进忽退,快逾闪电。眨眼之间,已在敌人扇影之内出入往来了四次之多。此时独步天下的修迷密步,神奇无匹,全场群豪都大声喝采,无不叹为观止。

    王元度继续以修迷密步闪避对方的桃花扇,长剑偶一出手,总能把平天虹震退。如此鏖战了五十余招,大势底定,那王元度已掌握住主动之势了。

    那平天虹虽然不断地使出各种诡奇招式手法,企图挽回劣势。可是终于心劳力细,全然无济于事。

    到了第七十招之时,王元度长剑一挑,弹开敌扇,接着如电光石火般向敌人咽喉刺去。

    这一剑使得恰到好处,当真有一羽不能加之妙。全场骤然间寂然无声,单等平天虹倒地身亡。

    哪知剑尖微微一偏,贴着平天虹颈子刺过。

    平天虹感觉得到剑身的冰冷传入心头,不禁打个寒噤。

    王元度已收剑退开,平天虹明知对方刚才这一剑,可以轻易取去自己一命,这分明是剑下留情。这刻虽是羞愤难当,却也不能要赖再斗,只好认输而退。

    擂台下群豪皆大欢喜,因为这一场的盘口虽然是赌王元度得胜的话是三两赔一两,反之,若然平天虹赢了,一两赔一百两。但绝大多数的人都下注在王元度身上,故此王元度得胜,他们也赢了银子。

    赛事须待下午方始进行,午膳之时,钱万贯笑道:“元度兄赢了这一场,却使兄弟赔了数万两之多呢!”

    王元度大惊道:“小弟一点也不晓得负累了钱兄,实在歉疚之至。”

    田不恭大头一晃,呵呵笑道:“你早知道也是没用,因为你若是为了他几万两而故意败阵,则不但我们个个都会指责钱老板的不对,而所有捧你场的武林朋友更是不满,试问王兄有何办法能够不赢?”

    王元度颔首道:“道长这话极是,那时是教兄弟左右为难了。”

    管中流道:“钱兄定有锦囊妙计,可以在下午这两场当中赢回来无疑。”

    钱万贯摇摇头,陡然流露出黯然之色,道:“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兄弟正在考虑一个主意。”

    柳儿怜悯地望着他,说道:“我或者猜得出钱先生的主意。”

    钱万贯大为惊讶,道:“那就请你说出来听听。”

    柳儿这刻仍是那副丑陋少年的样子,而钱万贯亦不知她的真正身份。

    只听柳儿说道:“钱先生想是泛起放弃钱庄的事业,从此退出赌国。”

    众人听了都大为惊讶,田不恭道:“那是钱老板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吧?”

    钱万贯道:“兄弟当真有这个意思,这位柳平兄猜得奇准。却不知柳平兄如何捉摸得到兄弟的心事?”

    柳儿说道:“我只不过随口猜一猜,本来没有什么根据。”

    其实她昨夜及时赶走了田若云,得知蓝芳时一直没有去与钱万贯会面,是以料出钱万贯今日神不守舍的样子必是为了蓝芳时失约之故。

    再由此推论下去,钱万贯觉得没有兴趣再在江湖中打滚,乃是自然不过的反应。

    大家都很佩服柳儿的智慧,人人对她另眼相看。

    乡老伯劝钱万贯道:“你本是很沉得住气的人,怎的忽然性情大变,其实凡事只要志毅心坚的做下去,定能成功。”

    他话中自是含有深意,只因昨日乡老伯亲自听到蓝芳时与钱万贯订下月上柳梢之约,所以才派柳儿暗暗跟踪,瞧她是不是另有诡谋。

    现下倒是知道了蓝芳时守身如玉,若然钱万贯鼓勇追求的话,当能把她娶为妻子。是以用这话点破钱万贯。

    此时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劝钱万贯不要轻易放弃百钱庄,二则此是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可以养活许多天生不务正业之人,使他们精力有处发泄,不致到处浪荡惹事;二则这百钱在能够赚巨额的钱财,用以兴办有益于世的各种事业,功德极大;三则钱万贯已经大有成就,说不定就因为他在赌国之中大展长才,而得以留名后世。

    众人用这种道理劝他,钱万贯何尝不知。他虽然依旧心灰意冷,但口头上却不再坚持下去。

    午膳用过之后,大家分头休息。到了擂台开赛之时,只有四人上台,这四人是卓辽、云军、柳昭、束大名等四个须得出手之人。

    首场是柳昭对束大名,他们办好报到手续之后,便宣称以和局论。

    于是这一场便轻轻抹过,第二场是卓辽对云军。

    后者昨日出手败在束大名的少林嫡传空玄棍法之下,但他的诡奇辛辣的剑法却是别创一格,极为厉害。

    人人都注视这一场的上演,但见卓、云二人各出兵器,锣声起处,便即交手接战。

    云军昨日败了一阵,今日又面临强敌,却没有丝毫气馁之色。这一点不待高手皆能瞧出,是以人人都甚为佩服他的勇气。

    他的剑法以攻为主,故此一上手就尽力迫攻,抢制先手。但见剑光电掣飙发,弥漫台上。

    卓辽的浑敦棍大有相形见细之势。

    其实卓辽为人既智且勇,他深知云军上来这股锐气定必万分难当,故此严密守御,任得对方尽情发泄,二十招一过,他就展开反击。

    云军但觉对方棍势越来越重,而敌人出招之际,却又反倒更为灵便轻巧,晓得此是那浑敦棍的妙用,如今尝到厉害,果然极是难当。

    两人激战了六十余招,卓辽连攻数棍,云军立足不住,迫得连连退却。他又晓得在这数棍之中,那卓辽分明有可乘之机,但却轻轻放过。这等用心自然明显不过。当即趁对方根势微松之时,跃出圈外认输。

    本日赛事至此结束,群豪纷纷散去。

    翌日早晨大家起床之时,王元度等人发觉不见了无情刀管中流,其为讶异。而在日月坞这一方面,亦有两人失踪,那是十道指挥中的高手,一个是三峰道指挥祖远。一是分稍道童威。这两人皆是时下名家高手,忽然间失去踪迹,日月坞方面顿时大为紧张和警惕。

    但失踪事件不但没有影响大会进行,那参加盛会的数千人竟无一个得知。

    这一日的五场赛事是王元度胜辛立,卓辽胜平天虹,吕杰、柳昭言和,束大名、鲁又猛言和,而最末一场胡元对云军,却又是胡元败了。

    原来胡元使用兵器远不及赤手相搏,所以昨日败于辛立钩了,今日又败在云军剑底。

    这一天过去了,翌日又发现田不恭不知去向,管中流亦毫无消息。

    日月坞方面又有鸳鸯道的指挥和潜失踪。

    这和潜乃是十道指挥中第一把交椅,声名武功都不逊于总指挥子母神笔李公衡。

    是以他的失踪,使蓝峦等人大为震动,展开极严密的搜查。

    可是参与盛会的人数愈两千之众,数百院落逾千房间都挤满了人。而这些人当中三教九流全有,龙蛇混杂。本来就很难查出线索,何况日月坞方面又不敢张扬出去,是以一切都在暗下举行,全然不能惊动这些江湖人物,办事就更为困难了。

    赛事下午进行之时,蓝芳时独自驾舟离开。她的操舟之术本是家传,罕有对手。而她离开之际,正是卓辽上台与辛立鏖战之时。

    辛立因得师兄尉迟忻以独门传声之术指点招数,所以奇招风起云涌,打得特别激烈。

    千钧杖蓝峦危坐台下前排,目不转睛的瞧着这一场龙争虎斗。而蓝芳时便趁他无暇旁顾之际,悄然操舟离开。

    那些把守出入水道关卡的人见是坞主大小姐亲自操舟,自然不敢拦阻。暗中派人飞报坞主得知,但其时蓝峦正在全神观战,谁也不敢打扰。

    卓辽并不用尽全身功力应战,却专门利用浑敦棍的威力慢慢地压制对方,是以斗到三百招以上尚未击败对方。

    不过这刻他已占取强大的优势,要知那浑敦棍乃是外门兵刃中三宝之一,本来极是沉重,但越使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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