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二十八章 (第1/3页)

      甄虚无道:

    “不错,崛起於武林,光芒四射,有彗星之美誉,本人因而打算把他带返冰宫,充任奴仆。”她一边说,一边拾级而下。

    朱宗潜似是思索这些话,因而不知不觉的往後退。本能地与对方保持着一段距离,那甄虚无到了草地上,可就显得身量纤小。

    但她那对寒冷锋利的目光,透过竹罩,遥遥迫视朱宗潜,丝毫不曾放松。

    朱宗潜面上出现挣扎的表情,突然双手齐施,把刀剑都掣在手中,顿时像摆脱什么似地透一口大气。

    甄虚无冷冷道:

    “令狐烈的天王刀,如何到了你手中?”

    朱宗潜道:

    “这等神物利器,唯有德者方能居之,现下落在我手中,岂足为奇?假如阁下并非纯以武功取胜,在下虽然连败十次,亦不心服!”

    甄虚无声调忽然放软,说道:

    “你心志之强毅,已足以令人佩服的了!适才本人还没有当真施展我冰宫秘术,不过能够熬得住的,也是不易多见,你过得了这一关,方有资格与我动手拚命。”

    她话声之中,已含有敬重之意。

    由此可知,假使朱宗潜一上来就仗着天王刀镇压心神,则对方未必看得起他,因而未必肯当真出手决斗。

    朱宗潜心中有数,明知假如身上不是佩戴着紫晶铜牌,一定老早就掣刀在手,这一来,对方如是不屑亲自出手,多半是下令金罗尊者出斗了。

    他更知适才假装出心神略为受制之态,十分神似,所以已瞒过了对方。

    现下的情势,正如他自己早先所说的,一拚之下,当可从速解决许多问题。

    因此,他能得到与对方一拚的机会,可算得是初步的成功。

    甄虚无取出一支大半尺长的玉质圆筒,轻轻一拉,应手长了两倍,变成两尺左右的一支短棒。

    不过由於棒身上有不少孔窍,因此毋宁说是一支白玉萧更恰当些。

    双方已取出兵刃,可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朱宗潜突然间仰天豪迈地长笑一声,紧接着向对方迫去。

    甄虚无立时感到对方那一股坚强无匹的气势,随着那“哧哧”的步伐声,宛如长江大河般涌到。

    她微微吃了一惊,心想:

    “怪哉?怪哉?我分明已用巧妙的言词,使他的斗志减弱了。但目下他的气势仍然一如传说那么凌厉,难道我分析没有席卷中原之志的一番话,仍不足以使他消灭斗志吗?”

    原来他们这等绝代高手相争,除了武功之外,攻心之道最为重要。

    深谙这攻心之术的人,纵是与对方有天高之仇,海深之恨,亦不肯说出来,免得形成对方背水为阵之势。

    换言之,假如一看对方非杀死自己不可,自然会用上全力一拚。

    这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情势,往往会激发一个人体能中的潜力,因而比平时勇猛得多。

    甄虚无怎知朱宗潜早就向别人分析过,由於金罗尊者和韩真人修为功深,所以使她耗费了几十年时间,方能制服他们。

    在这段期间,他们冰宫之人自然无法入侵中原了。

    若是换了任何别的对手,即使高明如金罗尊者之流,如是在这等时机之下,还分心思索其他的念头,一定被朱宗潜窥测出来。

    若是如此,朱宗潜必能加以利用,使他的气势更加强大,乃至不能抵挡的境界。

    但这位化名为甄虚无的冰宫圣母,居然不露丝毫痕迹,原来她炼就摄心**,得以心有二用之故。

    朱宗潜出道以来,从未发生过阵前错失机会之事,反之他每能从没有机会之中,制造出可乘之机。

    但见这两人之间的距离继续缩短,快到长刀能及的界限之时。

    甄虚无一面挥萧作势,一面说道:

    “奇怪得很,我心中忽然掠过了几十年前的一幕。也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向我挺刀作势,唉!往事如烟,年华不再。今日之我,已非昔日之我了。”

    她说话之际,那支白玉萧迎风发出一阵幽微飘忽的韵籁,配上这几句感叹之言,使得气氛突然变得十分的凄恻缠绵。

    朱宗潜那一股强大绝伦的森杀气势,顿时减弱了许多。

    他发觉之时,心中大吃一惊,想道:

    “她制造出这一阵哀感凄恻的气氛,固然可以抵消我一部份气势,但最主要的,却是她居然能分心想及前尘旧事,而我却未能觉察出来。直到她开口说话,我才知道,但为时已晚,反而使得我自己因分心而又减弱了不少气势,啊呀!这正是冰宫摄心秘术之一种,果是不同凡响,我今日休想仗恃气势取胜了。”

    说时罗苏,但朱宗潜想时只不过费了刹那工夫而已,他第一次感到失去了主动的把握,竟自有点进退维谷起来。

    然而形势迫人,他已无从考虑,长刀猛可抖起,疾劈出去。

    顿时刀光暴涨,风声劲烈,果然大有雷霆之威。

    不过朱宗潜自己心中有数,这一刀事实上竟用不上全力。

    甄虚无轻笑一声,玉萧迅扫,“铮”一声击中刀身,容容易易就弹开了敌刀。她的动作虽然神速如雷,但却十分柔和,简直不含一丝一毫的敌意在内。

    朱宗潜的心情大受影响,那一股举世震惊的斗志,无论如何也激发不起来。虽然他挥刀续攻,外表上仍然威猛速烈,但事实上他心中对自己的刀招越来越感到不满。

    不久功夫,双方已攻拆了二十招以上。甄虚无的招式、手法,迅疾如电,而又狠毒之极,但玉萧扫划之际,却发出温柔悦耳的音韵,全无杀伐之声。

    敢情她手中的白玉萧,竟是冰宫三宝之一。

    挥动之际,由於空气急速通过萧身的孔窍,能够发出种种奇异的声音。

    朱宗潜斗志激发不起来,自然是受了这阵柔靡之音所影响。

    假如对手武功不是如此高强的话,他尚可有转念思索的馀地,目下连这种机会都没有,可以说是完全陷入了被动之势,情况之危殆,自是可想而知。

    双方又拚斗了十馀招,蓦然“啪”的一声响处,朱宗潜被白玉萧扫中了左臂,顿时臂骨断折,奇疼攻心,摔倒六七步远的草地上。

    甄虚无并不急於追过去制住他,气定神闲的收起了玉萧,接着发出冷冰的笑声,道:

    “朱宗潜,你已惨遭大败,如想活命,唯有投降之一途了。”

    朱宗潜呻吟一声,这才应道:

    “不!在下尚未死心塌地,还要与阁下再拚一场。”

    他不但已经战败,兼且左臂骨已折,因而他的左剑右刀绝艺业已无法施展,仅能以一只未伤的右手刀应敌。

    然而胜败之数,昭然若揭,试想朱宗潜未伤以前,施展一身绝艺,尚且落败负伤,目下仅得一臂,而另一只手臂的伤势,亦大大影响他的战斗力量。

    在这等情形之下,所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正是他的写照了。

    甄虚无非是等闲人物,直到此时,仍然不肯轻视对方之言,着实寻思一下,才开口道:

    “假如你当真尚未死心塌地的相信非是我的敌手,那么我们再斗一场,又有何妨?你的朋友们为何不进来助你?”

    朱宗潜吸一口气,忍住奇疼,跳了起身。

    但那只断臂因此而晃荡摇摆,使他剧痛攻心,顿时汗下如雨。

    甄虚无怀疑地摇摇头,道:

    “你竟尚有再战之力吗?就算我让你略加包扎,亦没有用处,我劝你还是投降的好。”

    朱宗潜居然能强忍剧痛,纵声大笑,道:

    “这一点伤痛,何足道哉!不过臂骨既折,这只手晃晃摇摇,不听指挥,搏斗之际,大有妨碍,能够裹扎起来的话,则我这次输了,自然不能不服气啦!”

    甄虚无道:“很好,你教人帮你裹扎吧!”

    朱宗潜道:

    “就请金罗尊者帮帮忙如何?”

    甄虚无点点头,退回台阶上。

    金罗尊者起身走落草地中,迫近朱宗潜,右手伸出,猛可抓住伤口断骨之处。

    他那巨大的手掌,恰能抓住朱宗潜壮粗的手臂,指力甚强,在旁人眼中看来,朱宗潜的伤处吃他使劲一抓,焉有不疼死之理?可是朱宗潜却感到疼痛全消,心知金罗尊者已施展少林寺秘传跌打手法,这一之势,暗藏几种微妙变化,一则使他骨折之处,已完全对拢接紧,二则使他伤处的神经完全麻木,血液不通。

    因是之故,他才会完全不感到疼痛。

    金罗尊者道:

    “这等骨折之伤,如是立刻敷药包扎,好生休养,加上你的内功自疗之力,快则三天,迟则五日,即可恢复如常。但如是现下动手拚斗,老衲很难想像得出你如何能不受伤痛的影响而施展出全力?”

    朱宗潜道:

    “在下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不过您老难道相信冰宫主人会宽延三五日时限,待我伤势痊愈,方始再拚一场?她敢这样做吗?”

    金罗尊者没有回答,甄虚无在台阶上已高声冷笑,道:

    “朱宗潜,你这激将之计,算是白用了,老实说,我非是不敢,而是深信此举殊属多馀,何必稽延时日。”

    朱宗潜点点头,向金罗尊者道:

    “尊者目下上不上药都不要紧,只要裹扎得够紧够实,断臂不被摇晃,那就行啦!”

    金罗尊者道:

    “老衲劝你不如放弃挣扎,依我看来,你再斗十次也是没用处,徒然自苦而已,这又何苦呢?”

    朱宗潜笑一笑,道:

    “冰宫主人不曾把我朱宗潜立毙於玉萧之下,实是大错特错之事。便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现下有烦您老从速动手裹扎,在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你老劝也无益。”

    金罗尊者道:

    “既然你执迷不悟,老衲亦无须多费唇舌了。”

    说时,从他怀中扯出一条汗巾。

    此巾入手,蓦然身躯一震,但朱宗潜也哎了一声,似是不知如何触痛了伤口,是以失声而叫。

    这一来掩饰了金罗尊者震动之举。

    朱宗潜接着说道:

    “在下自己带得有药,可以暂时止痛。”

    说看把天王刀插在地上,伸手掏出一只小瓶。

    甄虚无一直瞧看他们的动作,及至朱宗潜把天王刀甩插於数尺之外的地上,她才放心似地收回警戒的眼光。

    要知这天王刀乃是异宝之一,能克制她冰宫摄心**,假如朱宗潜把天王刀交给金罗尊者,她就得立刻趁此刀威力尚末完全发挥以前,出手消弭祸患,纵是迫得一举击毙了金罗尊者,亦不可让他恢复清醒神智。

    她那里知道在朱宗潜的汗巾上,竟有一枚紫晶铜牌,金罗尊者正因捏住铜牌,当时就打个寒噤,身躯为之震动。

    朱宗潜让金罗尊者持瓶倒出一粒药丸在自己掌心,目光一转,见甄虚无没有注意自己,立刻以传声之法,道:

    “尊者速速张口,吞下此药。”

    金罗尊者不由自主地张开口,朱宗潜掌心微挺,那拉药丸已弹入他口中。

    这一粒药丸,乃是康神农精心秘制的灵药,专门对付冰宫摄心**之用。

    此药的效力只能维持三天,假如没有紫晶铜牌,朱宗潜决计不敢轻举妄动。

    目下既有了紫晶铜牌,则三日之後,金罗尊者仍将保持清醒如常。

    朱宗潜以传声之法,告以紫晶铜牌之妙用,最後又道:

    “晚辈虽然非是存心受伤,以求取接近前辈的机会,但这等情形的可能性,亦曾考虑过,是以能把握机会,不让这反败为胜的良机轻易逝过。前辈於包扎竣事之後,务请如此这般行事。”

    金罗尊者一面动手裹扎他的断臂,一面也用传声之法说道:

    “朱大侠你在这等情势之下,尚要出手力拚,凶险殊甚。不如暂时退走,另觅良机为妙。”

    朱宗潜摇摇头,等他包扎好了,低头一瞧,左臂已屈曲紧缚在胸前。由於金罗尊者手法巧妙,绑扎得十分稳妥,不管朱宗潜如何俯仰摇摆,这只断臂也不会晃动得太厉害,更不致於掉下来。

    他向金罗尊者道谢过,随即取出阴极针,向台阶的甄虚无大声说道:

    “在下将施展金针刺穴之术,使这条断臂完全失去感觉,不会有丝毫疼痛之感,然後再请阁下指教。”

    甄虚无哂道:“悉听尊便。”

    朱宗潜手中的阴极针迅即连刺了自己三处穴道,只瞧得金罗尊者双眉大皱,因为这三处穴道在针灸之法中,乃属禁穴。

    不过朱宗潜居然安然无恙,却使他甚感奇怪。

    金罗尊者回到台阶之上,甄虚无这才徐徐步落草地中,冷冷道:

    “朱宗潜,你既是坚持再斗,执迷不悟,如若命丧当场,可怪不得别人?”

    朱宗潜精神大振,厉声应道:

    “在下是死而不悔。”

    他迅即提起天王刀,大步迎上。

    甄虚无横持白玉萧,双目寒光锐利,含蕴着森森杀机,紧紧盯住朱宗潜。

    这一场拚斗,一望而知与寻常较量印证不同,双方透露出的森严气势,寒冽的杀机,互相排轧冲汤。

    双方越迫越近,朱宗潜的斗志高扬,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

    甄虚无不由得暗暗凛惕,忖道:

    “此子果然有过人之处,单是这一股气势之威,天下能抵挡得住的,真是找不出几个了,我本想与他拚一拚真功夫。但目下看来,如若让他把气势斗志发挥到顶点的话,恐怕有击败我的可能呢!”

    此念一生,立刻纵声而笑,道:

    “朱宗潜,世上之事,往往不是以武力所能解决的,你说是也不是?”

    她话中的内容,并无多大关系。

    不但如此,还加上她手中白玉萧迎风挥动时发出的柔靡之音,的的确确足以使英雄丧志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含有无限柔媚婉娈之意。,壮士消魂,一切杀机,尽皆泯灭於无形。

    她上一次亦是使用同一手法,使朱宗潜激发不起斗志,因而那坚强的气势,迅即减弱。

    现在又施展这一套,虽然似乎不该故技重施,但事实上这等心灵功夫的运用,原不在乎次数用得多寡,而是看是否用得得当,假如只求减弱对手的斗志气势,自然唯有此法最是适合。

    朱宗潜口中发出嘿嘿冷笑之声,仍然压刀迫去。

    他的气势不仅未曾减弱,反而渐渐增强。

    甄虚无为之大惑不解,说时迟,那时快,朱宗潜蓦地吼叱一声,刀光暴涨,电劈雷轰般攻击,威猛无匹。

    甄虚无挥萧急架,用足了数十载精修苦炼之功,连挡三招,竟不由主地退了四步之多。

    朱宗潜冷笑之声不绝於耳,挺刀作势,伺隙进击。

    目下只要对方略一分神,他抓住这条空隙,长驱直入,那就只要一招,即可取敌性命。

    因此之故,甄虚无虽然炼就了心有两用之术,竟也不敢施展,定须等对方这一股锋锐之气稍衰,方可转念开口,命那金罗尊者助战,这是说假如她当真认为敌不住朱宗潜的话。

    两人对峙了片刻工夫,金罗尊者已趁这瞬息之间,奔入房内,把一枚紫晶铜牌给法音挂上。

    又暗暗以传声之法,嘱咐毕玄通应该怎样做。

    这都是朱宗潜指示过的机宜,金罗尊者身手何等神速,霎时已经办妥,回到原位,一似从未移动过一般。

    毕玄通长啸一声,提剑跃出房外。

    金罗尊者来不及取矛,“呛”一声撤下大刀,沉声喝道:

    “站住!”

    毕玄通朗声道:

    “贫道正要再度领教尊者的绝艺神功。”

    手起一剑,分心刺去。

    金罗尊者挥刀封拆,两人霎时激斗起来。

    甄虚无果然被这一下突如其来的爱化,分了心神。

    一则毕玄通在她摄心**熬炼之下,纵然灵智尚未完全屈服,但也应暂时无能做出这等行动。

    二则毕玄通此举已把金罗尊者缠住,则她後援无人,万一当真抵挡不住朱宗潜的攻势,岂不是全无反败为胜的机会?

    当此之时,甄虚无心神波动,已露出了空隙。

    但朱宗潜居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出手进击。

    原来朱宗潜深深知道甄虚无名列三大异人之一,武功精深之极,虽然有隙可乘,但硬拚之下,鹿死谁手,尚难逆料。

    因此他按兵不动,只催动自己那股气势,凶猛涌袭过去。

    他如若求取必胜之机,务必使对方当真感到气馁,而他则把斗志激发到顶点,相形之下,差距甚大,方足以发挥雷霆万钧之力,一举击败敌人。

    像目下的情势,尚未达到此一地步,所以他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不肯出手。

    忽然一声佛号,传入众人耳中,声音强劲之极,只震得人人耳鼓呜呜生响。

    接着有人说道:

    “甄檀樾,贫道法音,总算是熬过了阴魔攻心之厄啦!”

    甄虚无大吃一惊,顿时志消气馁。

    朱宗潜好不容易,等到这个绝佳机会,口中厉叱一声,宛如平地响个旱雷,同时之间刀光似电,长驱攻去。

    甄虚无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刀气迫得遍体奇寒,心胆皆裂。

    她终是宇内绝顶高手之一,情知形势危殆,非败不可。

    当下只求逃命,不计其他。

    但见她玉萧起处,化作一片光墙,封挡敌刀。

    “啪”的一声脆响过处,但见满天白光飞,原来那支玉萧已被雷霆刀劈碎,化为无数玉屑,漫天飞溅。

    就在刀势略挫之时,甄虚无已飞身纵出数丈,带着一声急啸而去。

    转瞬已远近无踪,馀声兀自摇曳未歇,朱宗潜没有追击,回头大叫道:

    “一影大师何在?”

    一影大师急奔入来,朱宗潜指一指金罗尊者,自己却陡然面色发白,摇摇欲倒,一影大师不敢耽误,舍下了他,直奔上台阶。

    毕玄通刷地跃开,稽首道:

    “晚辈多有得罪了。”

    金罗尊者道:

    “毕真人好说了,韩道兄之事,放在老衲身上。”

    一影大师过去行礼,双手奉上一把紫晶铜牌。

    金罗尊者揣在怀中,转念向朱宗潜望了一眼,道:

    “你们好生帮助朱大侠,他以金针刺穴之术,增强功力,方能一击制胜。此事务须保持机密,勿使别人得知,则冰宫主人以为无法力敌,将难再奋挑之心。唉!朱大侠真有神鬼莫测的手段,连老衲也是刚刚才悟出他金针刺穴的实情。”

    他为了要救韩真人及许多武林高手,必须仍然装作未曾清醒,方有机会,是以不能耽误,迅即离开,急急追上甄虚无。

    毕玄通、一影、法音以及外面进来的欧大先生涌到朱宗潜身边。

    这些人俱是通晓医道之士,一望之下,都瞧出朱宗潜全身气力业已耗尽,又因断臂伤势影响,以致真元受损。内伤不轻。

    一影大师首先伸手架住朱宗潜,扶他到房中坐下,取出丹药,给他服下。

    同时又迅即取来接骨药物,替他敷治断臂。

    朱宗潜一直设法休息,直到一影大师敷过药以及包扎好,这才睁开双眼。

    一影大师道:

    “你的臂伤和内伤都不要紧,十天八天即可痊愈。但问题是你痊好之後,功力大为减退,只怕须得耗费十年八年的时光,始能恢复呢!”

    毕玄通大惊道:“那还得了?”

    欧大先生也道:

    “朱大侠还须对付东厂和群邪这两路敌人,如若功力减弱,当真是十分可怕之事。”

    朱宗潜道:

    “断臂负伤这一点虽然是我预料中的几种情况之一,但功力减弱,却是没有想到。现在只好尽力设法弥补,悔亦无益。”

    毕玄通道:

    “朱大侠怎会预料到负伤此一情况?”

    朱宗潜道:

    “那冰宫主人武功虽强,但在下仍有激斗千招以上的把握。假如很快就落败的话,一定是她摄心奇术极为高明,使我斗志不强,气势衰退,这么一来,我必须将计就计,多少得点外伤。同时借金针刺穴之法,增强功力。双管齐下,方有迅即击败对方的希望。”

    说到这里,众人仍然不明白这外伤与战况有何关联。

    朱宗潜想是知道这一点,加以解释道:

    “我的斗志激发不起来,气势自然衰竭,这样才会负伤落败。反过来说,对方一定深感我的气势最是威胁,才会从这一点下手。假如我藉那伤势的痛苦,抗御对方摄心之术,则斗志气势,皆可达到最强大之境。对方是怕我的气势,也就可以断言我第二次出手,必能迅即得胜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都深感其中消长强弱之机,实是微妙不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