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壑天率习武斗狂人

    第二章 绝壑天率习武斗狂人 (第2/3页)

?”

    凌玉姬道:“当然是真的,我们不是已经讲定了?”

    无名氏怔怔地瞧着她艳丽媚人的面庞,心中无端端怔忡不安起来,生似“丈夫”这两个字使他如此。

    凌玉姬含羞地垂低眼光,忽然眼皮一扬,美眸中神采飞扬。说道:“我很欣赏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两句话,衷心极愿意在青丝变白,容颜转衰之前死掉。只要你勋名震武林,身列爵位,那时候我们携手一齐离开尘衰,便再也没有遗憾了……”

    她的语声柔情蕴藉,话意却豪壮洒脱,无名氏只觉得胸中充满壮烈之气,热血沸腾,奋然道:“你的想法好极了,如此生涯,就算只活十年,也比庸庸碌碌活到一百好得多!”

    凌玉姬美丽的眼睛中流露出欢愉兴奋的光芒,她眼见这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人的身上完全没有消沉和冷漠的气息,显然已证明她有鼓舞他振起雄心重新做人的力量。

    她自然而然地投身在他怀中,让他拥抱,同时接受平生第一次男人的爱吻。

    过了不知多久,她忽然发觉一回事,便道:“你的手臂力量真大,几乎把我箍扁啦,你可是练过武功?”

    无名氏导思一下,道:“以前有没有练过,已想不起来。在我记得起的三年中却没有练过武功,仅仅有时感到心中焦烦苦恼时,打坐一会儿。我从乾元寺藏经阁中所见有关武功书籍之内得知我那样打坐入定,完全是内家调息运气打通全身经脉的上乘功夫。所以我的臂力较强,无足为异!”

    他的话声顿一下,又造:“以前我不但对任何事都冷淡,而且有时身体上蒙受痛苦时,心中就觉得舒服快慰。所以我明明能运气全身,足以抵御任何外来的打击而不会受伤痛苦,但我却不愿运气相抗。”

    凌玉姬惊道:“这样说来,你的内功已经很高明啦!现在你只要锻炼身法和学一些奇奥手法,就可以和一些普通的武林人争雄了!”

    无名氏道:“目下的情况如果不能解决,就算一身本领也没用处!”

    凌玉姬拉他起身,道:“反正我们没有事做,就当是排遣时间也可以吗!来,我把家传的修罗七式和十二散手告诉你……”

    无名氏果然起身,道:“你先比一趟,我就学会牢记心中!”

    凌玉姬道:“我自己没有练,我爹他不难我学,只教我记熟在心中……”

    无名氏道:“这就奇了,你爹为人很怪是不是?”

    凌玉姬道:“他一点不怪,而且最疼爱我!他说不准我露出全貌和不准学武功有很深的用意……”

    “是什么用意?”

    凌玉姬眼珠一转,似是思索,接着答道:“他没有告诉我,但我相信他的话决不会错,所以也没有问他!你如果不问我,我大概一生一世都不会去想是什么用意!”

    无名氏笑道:“你既是没有问过他,那就算了,我也相信他必是一番好意!”

    当下凌王姬先告诉他修罗七式,虽然是七种身法招数,但内含七种妙诀,这七式就是将七快变化运用的七个最基本架式。练熟了之后,可以回环变化,无站无终,而且生生不息,默察对手武功的路子而侧重七诀之中的秘诀去克敌。由于手法奇重辛辣,动辄取敌性命,故此名为“修罗”,取佛家称阿修罗为十界之道之一,居众相山中又将住大海之底,好斗争常与诸天战恶神之义。

    无名氏依照她的话试演这修罗七式,足足练到傍晚时分,才弄对了三式。原来这修罗七式看似简单,但每一招都包罗万象,变化极多,举手投足间如若差以毫厘,便将失之千里。

    这时因天色已黑,两人同意停止,他们也不去移动那些骷髅,就在靠洞口处靠着墙壁坐下。凌玉姬偎依在无名氏身边。这时经过一番腾折,感情反而交流得十分融洽,大家心中都泛起温馨之感。

    天黑齐之后,山风凛冽,气候变得寒冷异常。无名氏三年来惯于流浪生涯,兼且身怀内功,一点也不感到寒冷。这倒不奇,奇的是凌玉姬也毫无畏冷之象。

    他们互相偎依着,凌玉姬忽然道:“你肚子饿不饿、’无名氏忙道:“不饿,不饿,我常常数日不进饮食,习以为常,倒是怕你受不了……”

    凌玉姬道:“你不必设词安慰我,我早听见你肚子里咕咕嘻嘻直响。”

    无名氏微笑道:“你这么聪明,我真瞒不了你!不过,没有办法的事不去想他就是了!”

    凌玉姬道:“我有办法!”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倒出十余粒翠绿的丹药,接着道:“这是我自己配制炼的忘忧丹,眼下一粒,可以整日不饥不渴……”

    无名氏笑一笑,不加评论,凌玉姬道:“你可是在想这些丹药总有服完的一日是不是?

    但我却认为足够了……”

    无名氏疑惑不解,道:“我不懂得你的意思!”

    凌玉姬道:“这十几粒丹药我们每人虽然只分得七粒,但节省一点,再凭我们运功生津止渴和抵受饥饿,最少也可以活上半个月至二十日左右,我们每日由晨到晚上都寸步不离,虽然半个月后总是要死,但试想假使我嫁给你之后,居然能有这一段时间两个人可以相依,虽不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月同日死,世上的人只怕很少有这种福气,所以我觉得有这十几口时光,已经很满足了……”

    无名氏道:“你的想法真是超凡绝俗,我这个无用之人,居然有幸获得像仙子一般的娇妻,真是死也无憾了!”他略为一顿,又道:“在碰见你以前,我见到任何女性都不知不觉会泛起僧厌之感!谁会想得到现在居然还娶了妻子……”

    凌玉姬道:“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会不会憎厌我?”

    无名氏望出洞外,这时天上虽有星月,但月光却被对面的悬崖峭壁遮住,只觉得一片漆黑。

    他寻思一下,道:“你赠我银子之时,我已感到你一定是个宅心仁慈的姑娘,不过那时候仍然谈不上好恶之感,只是后来我无意中见到你的背影凌玉姬何等聪明,登时已知道在他深心中必是另外有个女人,而自己的背影适好与她十分相似,所以他当然会忽然追了上来,把自己身躯扳转照看面貌,她这时也禁不住涌生醋意妒念,酸溜溜地道:“我的背影像谁啊?”

    无名氏定睛想了一阵,道:“我也不晓得,只是感到眼熟得很。”他们都沉默下来,无名氏好像潜心追忆旧事,凌玉姬则是被满腔醋意塞住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阵,凌王姬忽然道:“咦,我好像闻到一种特别的气味……”

    无名氏被她的话声惊醒,仰首向空中深深喷了一下,点头道:“不错,真的有一阵怪味……”

    两人起身走出洞外,打算换换空气,谁知外面清冷的山风也含有这种奇怪的气味。

    凌玉姬拉住他的手臂,轻轻道:“这气味好怪,使人感到头脑有点昏涨,心里渐渐难过起来!”

    无名氏睁大眼睛,四下张望,一面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凌玉姬忽地想起洞中那八具骷髅,心中突然一动,缓缓道:“以你的看法,洞中那些人死了多久?”

    无名氏道:“大概有一两百年吧?要不然骨头不会那样枯白……”

    凌玉姬又缓缓道:“既然时间这么长久,他们身上的衣服为何不会朽坏?”她的声音中透出紧张的意味。

    无名氏道:“有些事情很难找出道理,但我认为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人的智慧见识有限,所以找不出其中奥妙。许多荒诞不经的神话也就是由此而产生……”

    凌玉姬道:“你这个见解令我十分佩服,我爹也说过这种话,他也不相信冥冥中有什么鬼神之类!不过我还有个疑问,那就是这些骷髅如果在一二百年以前,纵使身上衣服能够不朽坏成灰,但这绝壑天牢既是东海狂人染治所辟,假定来治当时发现此处可以设置天牢,他断乎不会让这些骷髅留存!其次,我不相信这些人不是被东海狂人来语所害,可是奕洛成名至今只有二十年,他大概只是个中年人,如何能在一两百年之前害死这些人?”

    无名氏疑惑道:“这些见解都极合乎道理,我猜那两个骗我们到此的人必定被东海狂人栾洛推落绝壑,后来我们所听到的疯狂笑声,不用说也就是东海狂人栾洛所发。但你虽然列举出许多理由认为这些骷髅不是死于一两百年前的人,却是何用意?”

    凌玉姬潜思冥索一会儿,沉重地道:“俄是被这种令人难过的气味使我想起那些骷髅,我记得爹爹对我说过,深山大泽之中,特别是形势险恶,猿鸟绝迹的地方,往往有些奇奇怪怪的猛兽毒物,或者有奇毒的瘴气。因此我方才在想,这些人会不会因毒瘴毒死,所以死时姿势都很自然,而且身上血肉很快就化尽,衣服却丝毫不毁?”

    无名氏点头道:“你总是有道理的,我们进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他们身上衣服的详细情形!”

    他们转身进去,凌玉姬取出一枚制作精巧的火折,擦地打亮点燃,洞中登时甚为光亮。

    无名氏道:“你这个火折精巧得很……”说时,已蹲下去伸手触摸一具靠坐在壁下的骷髅身上的衣服。

    凌玉姬答道:“这个火折是我爹给我的,是他自己特制之物,任何地方和风势再大也点得着!”

    无名氏道:“我想你爹爹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凌玉姬道:“你怎会晓得?他真是当世之间最了不起的人物!”无名氏道:“你的智慧见识都是你爹传授,因此我感觉体爹一定十分了不起,他老人家在家中么、’

    凌王姬没有立即回答,生似是迟疑一下,才答道:“是的,他在家里!”

    无名氏忽然讶声道:“这些衣服都结实得很,就像新的一般,难道真是由于瘴毒之气,使这些人的血肉很快都化尽……”

    她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小瓶,大概像拇指一样大小,道:“我有一种药物,是我爹传授的秘方,据说可以抵御各种奇毒,我们试一试看有没有效力!”她倒出瓶中的药,却是像粗砂般的红色丹丸。无名氏伸出手掌,凌玉姐却用纤美的指甲慎重地挑了一粒,亲手放到他嘴中。无名氏道:“这些药很宝贵么?”凌玉姬道:“当然啦,我爹虽然把药方传给我,但其中有些药物,除了我爹之外,谁也无法寻觅得到!”

    她自家也服了一粒,这时他们感到空气中怪味越来越重,传人头脑昏涨,胸闷欲呕。无名氏眼光扫过那火折,突然讶道:“你看,火焰的周围现出一圈光晕……”

    凌玉姬定睛一看,面色微变,道:“这种毒瘴好像就是化骨神雾,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是死是活就说不定了!”无名氏茫然道:“化骨神雾竟然这等厉害么?”

    凌玉姬颦蹙一下翠眉,却平添万种风姿,道:“这种毒瘴到底如何厉害法,详细情形我可说不出来。但我爹平生曾踏遍天下名山大川,什么奇毒瘴岚都亲自经历过,单单只有这化骨神雾未曾见过。而这化骨神雾却是毒瘴中最毒之一,我爹曾经特别向我提起,说是他的乾清涤毒丹独未试过用来抵御这化骨神雾,所以能不能抵抗这种奇毒瘴气,还在本可知之数!”

    无名氏忖想一下,道:“他许我们一面闭住呼吸,一面运功相抗有点用处!”

    凌玉姬道:“对,对,快点运功……”

    两人立时盘膝跃坐,暗运内功,一方面又闭住呼吸,期收双管齐下之功。

    凌玉姬收起火折,因此洞中一片黯黑。深夜山风越见强劲,摇撼得四山树林发出狂涛般的呼啸声。

    漫漫长夜,终于在心胆征冲不安中逝去,晨光蒙蒙,从洞外透进来。无名氏和凌玉姬两人早已依偎着睡熟,直到洞中完全明亮之后,方始一齐揉眼醒来。

    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保持这种温馨的片刻,谁也不愿先移开身体。这样又过了许久,洞口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他们齐齐婴然警觉,向洞外发声之处望去,只见一条长仅尺许金黄色的小蛇,盘在突出洞外的石上,昂首作势。这种小蛇颜色夺目,头颅特大,作三角形。一望而知必是毒蛇中最毒的一种小蛇!

    无名氏立刻跃起身,凌玉姬玉手一伸,拉住他的手臂,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蛇?”

    无名氏摇头道:“我不晓得,但最好趁早把它打落绝壑下面,免得被它游过来就难办了广

    凌玉姬柔声道:“你千万不要冒险,这种罕见毒蛇一定十分难惹,纵然是专门捕蛇的人,等闲也不敢招惹……你最好不要惹它……”

    无名氏道:“但你看见没有,那蛇盘在最外面的岩石边缘,较易将它击落,否则一旦进来,假使又是十分难惹的话,那时就无法可施了……”

    他们正在辩论之时,上面危崖边一个人正俯身向壑下瞧看。此人身穿华服,身材高大,但头发蓬散,敢情正是那东海狂人奕洛。

    他倒着头用仅有的眼睛怪形怪状地俯视着相隔六文的洞穴外面,那条小小金蛇正闪闪发光,目标甚为显著。

    洞中的二人哪知此蛇另有阴谋,竟是东海狂人栾洛故意掷在洞口,估计司中之人如果居然未死的话,势必出来趁早把金蛇劈落壑下,这样他就可以探测出洞中之人是否业已死在化骨神雾之下。假使不是由于那竹筐已经掉了下去,他就不用此法探测而亲自下去瞧瞧。

    无名氏仍然坚持要出去把金蛇劈落壑中,凌王姬拗他不过,只好放开手。

    无名氏运聚内力于掌上,向洞口缓缓走去,就快到达洞口之际,凌玉姬忽然这:“快回来,我有法子……”

    无名氏脚步一停,头也不回,双目紧紧盯住那蛇,口中道:“有什么法子?请告诉我!”

    凌王姬道:“我有一粒珠子,我爹说这珠是雄黄之精凝聚而成,能够镇辟天下一切毒虫恶蛇。我爹的话一定不错,你何必出去冒险。”

    无名氏转念忖道:“我何必一定要使她感到不安?”当下面向洞外缓缓退回,凌玉姬一手把他抱住一手解开衣颌,露出颈下娇嫩细白的皮肉,道:“你把颈链取出来,那雄黄珠就镶在链上。”

    无名氏转眼一瞥,那嫩白娇肤映入目中,不觉心神迷荡,居然忘记把白金颈链取出来,凌玉姬自然晓得他为何凝视住自己,心中一半娇羞一半高兴,眼睛轻轻闭起,依在他胸前。

    上面危崖边缘处的东海狂人来洛瞧了一阵,见洞内无人出现,墓地发出狼爆似的狂笑。

    这阵笑声在绝壑中回荡不绝,有如山鬼齐哭,听起来恐怖之极。

    无名氏和凌玉姬两人同时被这阵刺耳难听的声音惊动。无名氏赶快取下她的颈链,一面把她抱住,凌玉姬惊怖地道:“东海狂人栾洛又来了,他若果下来,我们就不堪设想啦,啊,你听那笑声多可怕!”

    无名氏柔声道:“他不会下来的,现在我可明白啦,那条金色毒蛇一定是他丢下来的,以便查深我们已经死掉没有,幸而你屡次阻止,我不曾出去,不然的话,那东海狂人娈洛就算不亲自下来,也必定另有花样……”

    过了一会儿,四山都恢复静寂。洞外那条小金蛇仍然毫不动弹。因此他们随即发觉那蛇竟是假的,但因制作精巧无比,目中居然有红信伸出,稍有风力便摇颇不休,当真像是真的毒蛇吐出红信。

    凌玉姬道:“他一定走了,我们快点开始练那修罗七式和十二散手,你练会了之后,就不怕那东海狂人了!”话虽如此,她的眉宇之间似乎蕴有隐忧。

    无名氏反应灵敏,聪明过人,立刻就察觉出来。但他却不说出来,因为他已明白凌玉姬的隐忧乃是在于她自家也不认为他练会修罗七式及十二散手之后,就抵得住东海狂人栾洛。

    既然如此,他说也无益,为了安慰她起见,果然又开始用心研习。

    这一天,他只练会了两式。但这一来却激发起无名氏一种狂热,不论是坐立或卧倒,脑海中都尽是修罗七式在打转,潜心索求其中变化奥妙。这一晚他们各噙一粒乾清涤毒丹,直到天亮,居然仍无事故发生。于是确知这种毒瘴可用乾清涤毒丹克制。无名氏因此对凌玉姬的父亲越感佩服。

    翌日无名氏兴趣勃勃地习练修罗七式,下午时已经把七式练会,进步十分神速。凌玉姬满面欢愉之色,道:“据我爹说,这修罗七式是武学中一种经高的基本要诀,懂得这七式之后任何手法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妙用无穷。但也极为难学!他说数十年来尚无人堪以传授,主要原因是没有这种天赋资质的人,纵然学上一辈子也不成功!”

    无名氏道:“你爹也是武林高手了?他的大名是……?”

    提起她的父亲,凌玉姬登时神采飞扬,更觉艳丽迷人。她望着洞外遥远的地方,道:

    “我爹的名字很奇怪,听过一次之后,谁也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就是波父。据他自己说,有些人嫌父字不顺口,所以只叫他凌波……”

    无名氏因以前的记忆已经丧失,近三年来的记忆中却没听见过此名,当了点头道:“不错,的确听过之后就难以忘记!”凌玉姬又道:“他长得高大漂亮极了,任何女人见到都要被他迷住,那些女人真可怜……”

    无名氏道:“我也猜到他一定长得很漂亮神气,他为何肯让你一个人出来江湖呢?”

    凌玉姬寻思片刻,才缓缓道:“你已经是我的丈夫,所以我不必瞒你,我爹他虽是时时出门,但最长久也不过两三个月就回来了,但他这一次离开了三年之久,没有一点音讯消息,所以我出来找他。好在家中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一个奶娘,守在家中徒然日夕想念我爹,更觉日子难过!可是如果我找到他的话,一定会被他责骂!”

    无名氏陡然焦急起来,道:“假如你出门后你爹就回到家中,他不是要急死了么?目下我们被困此地,看来凶多吉少,他老人家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

    凌玉姬微微一笑,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爹只要回到我家,他就有法子找得着我,而且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不过我一切的经过他也就全部皆知,不知会不会怪我杀人之事……”她似是想起那两个死在她口中无形毒外的两人,登时泛起哀伤之色,黯然垂泪。

    无名氏道:“你怎会认为你爹曾躲在寺庙之中?”凌玉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为人很奇怪,有时会到寺庙去住上三两个月,日日和和尚与道人谈经论道!所以我猜他说不定忽然出家……”她的神色间仍然哀伤未息,无名氏不敢再谈论此事,便道:“现在尚有两个时辰才天黑,你传我十二散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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