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千里神眼洛阳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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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千里神眼洛阳起风云 (第1/3页)

    无名氏好像听见地下传来奇异的声响,这时不由得他不信,面色一变,猿臂一勾,登时把殷三姑拦腰挟起,顺势向门口电急纵去。

    瑛姑恰当大路,这刻见无名氏来势猛急,以为他有意向自己动手,趁势夺门而出。登时面泛寒霜,冷叱一声,凝聚全身功力,一掌横扫出去。

    在那边的屋子内,那黑眉墨手沈扬双目吐出火焰,遥望着那座孤伶伶的石屋,他口中已数到四十六。再数三下,那座石屋就将被千斤火药炸成灰烬。这种手法在他还是首次使用,因此,心情异常紧张。不独是眼中吐火,甚至连声音也嘶哑颤抖。

    他已见到师妹殷三姑在门口向这边望了一下,好像见到墙上的洞口后便回转去。他本来认定乃是范丹泄露机密,所以殷三姑出来瞧看。但当他再数了几下,已经到了四十六时,还不见有人逃出来,心情更加紧张,生怕在这最后的一刹那问,石屋中的人都奔逃出来。另一方面,他见到殷三姑之后,突然勾起他多年隐藏在心底的爱情,这股爱焰自从殷三姑私奔离开之后,就被妒恨压抑在心底。然而,不管他此刻是否改变心意,却无法改变已经决定了的情势。

    这黑眉墨手沈扬唱出四十八,接着数到第四十九,因这最后的一刹那间,倏见一道人影宛如奔雷闪电般从石屋中飞射出来。

    这道人影落地现身,正是那运通缥局姓卫的帐房,在他胁下还挟着殷三姑。

    此人身法之迅快,看得黑眉墨手沈扬大大一愣,接着石屋内先是纵出一道人影,也是迅如飘风,眨眼间己纵离石屋四五丈之远。

    这条人影却是那个青衣女子,她武功之强,沈扬已曾亲眼所睹。

    那青衣女子纵出石屋之后,紧接着又是两道人影。这两人身法远比不上先前的两人,沈扬目光一瞥,便自瞧出乃是孙骏和于超二人。

    这未后的两人刚刚纵离石屋两丈左右,便传来崩天坍地般一声巨响,那座石屋顿时崩散倒坍,沙尘蔽天,一时看不清楚那几个逃出石屋之人是否尚遭波及?

    只有一点沈扬可以断定的,就是与他搭档多年的销愁妃子范丹已经葬身在石屋之内。

    他浓眉一皱,匆匆转身出屋,很快就奔到一座院落内。一名壮汉按刀在院门,沈扬沉声道:“即速传令所有的人设法撤走,潜赴洛阳城内秘巢集合那名大汉恭应一声,急急奔出院外。

    上房帘响一声,小翠,小玉两人相继出来。小玉见到沈扬一面忿怒凶狠之色,不由得脚下一停,道:“大阁主,事情怎样啦?”

    黑眉墨手沈扬冷哼一声,道:“你们过来,我有话说……”

    小玉和小翠虽是感到有点不妥,可是哪敢违拗他的命令,一齐纵落台阶。

    黑眉墨手沈扬冷冷道:“我命你们点燃炸药之事,没有旁人晓得,目下此举业已失败,白白牺牲了你们二阁主一命……”

    小玉面上变色,呐呐道:“婢子等绝对严守秘密,就算有人用刀架在颈上,也不说出来……”

    黑眉墨手沈扬目射寒光,冷冷道:“我看你们还是到地下追随二阁主为是!”

    小翠和小玉骇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沈扬铁掌一落,劈在小翠胸口之上,顿时把她震开寻丈,尸身掼落地上。

    小玉震惊之下,突然倒纵出去,可是沈扬手法迅疾已极,就在她倒纵而起之际,铁掌业已击到,小玉惨声哎地一叫,倒飞丈许,然后跌坠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黑眉墨手沈扬眼睛一转,记起运通镖局那一干人,立时纵身跃出院落。

    且说在旷场上的几个人吃那一下崩天坍地般的巨响震得耳鼓雷鸣,同时强风旋卷起漫天尘沙,迷茫中许多沙石如激矢射到,无名氏挟住殷三姑离那石屋最远,这时放步疾奔,一下子就纵到对面的屋字之内。

    玻姑仗着上乘武功,在那遮天蔽日的尘沙中纵跃闪避,并且发掌劈击。身上只中了有限几颗石头,虽是疼痛,却元妨碍。

    不一会儿尘沙消降,她放眼一瞥,只见那于超孙骏二人都躺在地上,生似己被炸死。

    她赶过去一看,发现两人俱有呼吸,尚未死去,但头破血流,浑身都是伤痕。

    她设法弄醒他们,然后伸手扶着他们向东南方走去,不一会儿就隐役不见。

    无名氏和殷三姑纵人屋内之后,殷三姑叹息一声,道:“承蒙你救我一命,我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无名氏道:“这事算不了什么!我想黑眉墨手沈扬一定感到十分失望!

    殷三姑道:“哼,这个人太以狠毒无情,真比豺狼还要凶残。如果他不是太过心黑,竟不管范丹也在屋内就施毒手,只怕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粉身碎骨的劫难……”

    无名氏沉思地道:“原来一个人若是心黑手辣,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样……”

    殷三姑诧道:“你说什么?”

    无名氏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啊,我得去瞧瞧运通镖局那些人……”

    殷三姑作个手势,道:“你自己去吧,以我猜想,黑眉墨手沈扬若不是去加害你那些朋友,一定已经逃离此地,我在此毫无危险!如果他的手下想暗算我,那就算他倒霉广无名氏道:“你当真这样想么?”

    殷三姑点头道:“你去吧,别因我绊手绊脚,反而碍事。”

    无名氏说声“好”,纵身出屋,一忽儿就奔到那座大跨院之内。

    那座跨院本来守卫严密,每处通路都有武装大汉把守,但此刻却一路都不见到有人迹。

    无名氏纵落在跨院之内,四下甚是静寂,使他甚感诧异,暗忖莫非运通缥局数十人已经被移囚别处?正在寻思之际,突然听到一阵阵呼吸之声。

    他冲人房间一看,只见这间上房乃是与隔壁上房打通,因此甚是宽敞。此刻房中地上坐着黑压压一推人,少说也有六七十人。

    无名氏脚步一停,怔怔地瞥视这一大堆坐在地上的人,只见他们人人姿势都差不多,大都是双膝竖起,双手揽住膝头,头面搁在膝盖之上。

    这种姿势最是舒适省力,可是无名氏却想不透他们为何都用这种姿势,同时他们都睁开眼睛,显然并未失去知觉。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更没有一个稍稍移动一下。

    无名氏大声道:“喂,诸位何以坐着不动?”

    那数十人其中也有些面部仰高,所以无名氏瞧得见他们的眼光都望着自己。

    另外有些面部下俯或偏左偏右的人,却仅仅转动眼睛,身体姿势纹凤不动。

    无名氏点头道:“哦,我明白了。你们都被敌人点住穴道,是以无法动弹……”

    他大踏步走到一个人的身边,低头细察,却查不出此人乃是哪一处穴道受制。

    他接着查看了四个人,都是这样。不由得大感迷惑,皱起双眉,不知如何是好。

    那数十人没有一个死去,是千真万确之事,只不知他们乃是中了什么点穴手法,以致变成这等模样?他想来想去,知道以自己的经验阅历,委实无法解决。心念一转,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旷场上的瑛姑正好弄醒那孙骏。于超二人,忽见无名氏飞奔而至,顿时深深戒惕,转身向着他。

    无名氏尴尬地笑一下,道:“目下那黑眉墨手沈扬已经跑掉啦!”

    瑛姑道:“你专诚出来将此事告诉我听么?”

    无名氏道:“不,有一件事得请教你!”

    瑛姑冷咽道:“你那么大的能为,还要请教别人么?别拿我开心好不好?”

    无名氏吃她顶撞回来,做声不得,只好讪讪退开。

    他走了七八步远,瑛姑在背后高声道:“你急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呀?”

    无名氏停步道:“那边出了一点事,我也弄不明白,才来请教你……”

    瑛姑嘲声道:“敢情你自觉江湖阅历太差,所以虚心下问是不是?”

    无名氏怔了一怔,心中宛如打翻了五味架,酸甜苦辣各种味道都齐全。

    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已奔人跨院之内,走到房间内。瑛姑转眼一瞥,道:“叱,这么多的人?好像是被点住穴道呢……”

    无名氏道:“初时我也这么想……”说时,已经迅快地查看了几个人,道:“不对,他们身上穴道毫受制之象……”

    她随手拉起一个汉子,道:“待我仔细点查看!”一言甫毕,那个汉于倏然惨叫一声,双目一翻,便自气绝毙命。

    无名氏不由得为之一怔,同时发觉房中之人个个面上都流露出恐怕惊慌之容,可见得他们人人都知觉未失,尚有惊喜之情。

    瑛姑道:“这事太邪门啦……”说时,顺手又拉起一名汉子。

    那个大汉面上露出万分恐怖之容,接着面容骤变,似是突然痛苦难当,惨叫一声,便又气绝毙命!

    霪姑大大一愣,不服气地伸手又向另一个汉子抓去,无名氏飘然过来,猛可推开她的手,道:“不能再动,已经死了两人啦!”

    瑛姑怒道:“我不看清楚的话,如何查得出来?”

    无名氏皱眉道:“若然依你这样查看,这儿所有的人非死不可!”

    瑛姑怒道:“我不管啦!”

    无名氏听了这话,心中道:“我正在后悔找你管呢,你不管最好!”但他天性不是尖刻之人,故此只是默然不语,并不置答。

    瑛姑一晃身,便出了房外,转瞬间走得无影无踪。

    无名氏找了一阵,方始发现那运通镖局局主胡冠章在角落里,当下走过去,蹲低身子道:“对不起,我找瑛姑来查看你们的情形,谁知反而害了两个人的性命!”

    胡冠章面部微俯,瞪大双眼,却不说话。

    无名氏又道:“你既不能说话,又不能活动,可景是心中却十分明白,如果有法子得知你们心中的话,那就好!”

    房中虽是有数十人之多,可是除了他的声音之外,别元音响。

    无名氏沉吟一会儿,道:“胡局主,你的眼珠尚能转动,如果能够听清楚我的说话,请转一下!”

    胡冠章的眼珠在眶中滴溜溜转一圈。无名氏叹口气,道:“总算得到一点点回答,现在请听着,你们落得这般模样,是不是沈扬所为?”

    胡冠章眼珠转一下,无名氏道:“这就奇了,他为何不杀死你们?却用这种奇怪手段?”胡冠章眼珠运转,无名氏猜他是表示他也不明白之意,当下又道:“那沈扬不是用点穴手法的了?”

    胡冠章转一下眼珠,表示他说得对。无名氏沉吟道:“既然不是用点穴手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你们不能说话,不能动弹?除非是用邪法,他不是用邪法吧?”胡冠章眼珠一转,表示他又说得对。

    无名氏满面皆是迷惑之色,沉吟道:“既非秘传点穴手法,又不是邪术,那么还有什么奇怪手法呢?”

    突然间无名氏泛起喜容,道:“唉,我真是愚不可及,放着一个大行家在此,却不向之请教……胡局主,你们且耐心等一等,我马上就回来……”

    他起身迅速地冲出去,一忽儿就找到殷三姑歇息的地方。

    只见殷三姑端坐在飞张高背椅上,身躯靠着椅子,眼睛睁得大大,见到他进来时,不但没有起身,连话也不说。

    无名氏纵到她面前,道:“殷三姑,运通镖局的那一批人,全部都不言不动……”

    他突然咽住下面的话,目瞪口呆地瞧着殷三姑。

    过了一阵,无名氏懊丧地叹口气,道:“看你这种情形,元疑是当我走开之际,遭那沈扬暗算了!这可惨啦,我怕一辈也弄不明白他用的什么手段殷三姑想是怕他不知底蕴,出手拉扯她,所以面上透出十分紧张的神色,此刻顿时松弛不少。

    无名氏心念一转,轻轻道“我试试着能不能追上沈扬,除此之外,恐怕别无他法了……”

    他已来不及试探殷三姑是否同意此策,为了争取时间,转身就出了屋子。

    此庄房屋虽不算多,但如要一一搜寻,仍须花费很多时间。无名氏猜测沈扬下了毒手之后,没有理由还逗留在此地。因此放异搜索此庄之念,径自驰奔出庄外,首先向通往洛阳那一面追去。

    他放尽脚程,快若飘风闪电,转瞬间已奔出七八里之远,忽见前面人影一闪即隐,他暗中一笑,加急赶了上去。

    大约走了十多丈,他突然在一处三岔路口停住脚步,双眼望着路边树丛,朗朗道:“我听说积恨山离魂阁二恶威镇豫晋一带,虽是积孽如山,但武功高强,不比等闲,哪知道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树丛后有人沉声一嘿,接着走了出来,正是那黑眉墨手沈扬。

    无名氏道:“你今日无法逃出我掌握,如果识相的好,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将功赎罪,尚可饶你一死……”

    黑眉默手沈扬浓眉一掀,沉声道:“好大的口气,我沈扬还是头一次听到,姑勿论你是否吹牛,但我沈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无名氏听了这话,心中微慎,但表面上并不流露出来,微笑道:“闲话少说,店子里几十条性命正等你回去施救,你如果逃得我的掌握,自无话说。如若不然,那就跟我回去。”

    沈扬迫近几步,道:“你先拿点真实本领出来,再放狗屁不迟。”

    无名氏等闲不会生气,这刻也不过微晒一下,便凝集功力,蓄势待敌。

    沈扬嘿的一声,踏步扬掌,“呼”的一声迎面劈去。

    无名氏朗朗道:“你最好用上全力……”话声中随手一招“推窗望月”,招式虽是平凡不过,却把沈扬攻势挡住,甚且还迫得他变式换位。

    他接着道:“不然的话,你输了决不心服……”

    沈扬想不通过对方这一记普通手法,怎能发挥如此巨大骇人的威力。闷声不响,呼呼呼连发数掌。

    无名氏继续使出最普通的架式,一一封拆。只听沈扬厉声一喝,双掌变得漆黑如墨,连环推击。

    无名氏武功虽强,阅历却有限,丝毫不知道沈扬这对黑掌乃是武林中有数几种歹毒外门奇功之一,不管是身体四肢哪处部位吃他双掌印上,顿时剧毒侵骨,很快就蔓延开去,全身骨节酸疼元力,那时节只好任得沈扬宰割。

    他连拆两招之后,第三招使出“如封似闭”之式,“劈啪”一响,沈扬双掌先后拍在他手臂之上。

    无名氏朗声笑道:“你如果只有这么几手,恕我不再等你施展啦!”

    沈扬纵开寻丈,冷笑道:“从现在起,你抵御得住我十招,我就甘拜下风,跟你回去救活那些人。”

    无名氏道:“你自信心强得惊人,很好,就依你的话便了……”

    双方由分而合,再度交手。无名氏仍然只守不攻……任得沈扬凌厉进扑。不久工夫,已激战了九招。无名氏朗叱一声,施展出凌玉姬所传的“十二散手”中第四式“西风残照”,左手摹地化虚为实,五指勾处,轻轻沾在对方掌上,接着向外一甩。

    黑眉墨手沈扬加念头也来不及转,已经掼出七八尺以外。急急翻身爬起来,只见无名氏负手站在面前,神态悠闲之极。

    沈扬口中咒骂一声,道:“这算是什么武功家数?我沈扬一生会过无数高人,却从来未曾见过这么奇怪的招数……”

    无名氏道:“我如果只守不攻,你输了也不会服气,现在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再击倒你才算数。”

    沈扬骇异地望着他,过了一阵,见他仍然没有一点中毒的样子,不由得又咒骂一声。

    无名氏面色一沉,道:“我虽不容易生气,但你最好别胡乱骂人。”

    沈扬也不分辨,道:“你再摔我一个筋斗,我就服气啦广话声甫歇,突然一掌拍去。无名氏连让他三掌,才再次使出十二散手中的“西风残照”之式,左手一勾一甩,沈扬二度掼出七八尺之远。

    这一回这个名震一方的魔头也不由得不心服口服,爬起身皱眉道:“你的开瞄是我平生仅见的第一位高手,我跟你回去………

    无名氏淡淡一笑,和他一同转身向庄子走去。刚刚走了数丈,前面路上突然转出一伙人。双方凝神一看,都停住脚步。对面那伙人当下有一大半迅速掣出兵器。

    无名氏只认出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正是那天晚上碰见的李佳。其余四五个人都未见过,但是另有一个汉子,帽子压到眉际,遮住大半面孔,因此瞧不清他的面貌。然而此人身材衣着却甚为眼熟,只是一时却想不出什么人。

    他觉得这一伙人敌意之强有点可怪,当下淡然一笑,道:“李佳,还认得我么?”

    那边的人都讶异地转眼去瞧李佳,似是惊异那无名氏怎么与他相识。

    李佳呐呐道:“诸位师长,这人就是那天晚上戏弄小侄的人。”

    无名氏扬长道:“可见得我对你并元恶意。”

    李佳面色发紫,厉声道:“你少说损话,有本事就取我性命……”

    话声中疾扑上去,迎面就是一刀。无名氏眉头一皱,退开数步,那边厢纵出两个人,无名氏暗一看,忽然忆起这两人都曾见过一面,当晚他跟随李佳以及另外两个夜行人到了一个村庄之内,见到这两人在房中说话。

    左边的面色赤中带紫,洪声喝道:“李佳,回来……”

    另一个面色白皙的中年汉子道:“我们是天鹤派南宗三友,我是洗辰……”他指一指那紫面大汉,道:“这是敝师弟施元古,你也许对我们三人姓名略有耳闻。”

    无名氏老老实实道:“对不起,我没有听过……”他忽然觉得这话太不客气,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刚刚说了半句,天鹤派南宗三友中的洗辰和施元古二人都气得目瞪眉竖,施元古厉声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老子先教训你这狂徒。”

    他大步扑上,一拳迎面劈出,拳力沉雄,功力甚是深厚。

    无名氏一招“点中落脉”,掌势虚虚实实,硬把对方拳势打半途中就迫了回去。

    洗辰眼力甚是高明,一看无名氏仅以极其普通的招数,就迫得师弟功力深厚的拳势撤回去,面上微微变色,大声道:“二弟且退,待为兄对付这厮。”他抢上去连环劈出两掌。无名氏使出一招“拨草灵蛇”,轻描淡写写中就化卸了他的掌势,接着上身微倾,可就骇得洗辰急急纵退寻丈。

    那施元古抽出明晃晃的利刀,冲将上去翻腾刺击,一口气砍了六刀之多,刀刀都挟着锐烈风声,显出碗力极强,刀法也甚是神妙。

    无名氏不悦道:“当真用刀子拼命么?”双手一分,使出“顺风扯旗”之式,暗蕴修罗七诀中“扣曲”及:‘锁拿”两大诀。举手之间,把个凶狠劈攻的施元古迫得脚下不停地直往后退。

    洗辰一看这笑话已闹大啦,把心一横,也掣出长刀,迅疾驰援。

    这两人手中和刀幻起一片光华,卷住无名氏。无名氏并不想在多人面前打倒这两人,免得他们在武林中元立足之地,是以好整以暇,见招拆招,乍看上去,似是陷入刀光之中。

    突然间有人低咳一声,却强劲震耳。无名氏不由得诧然转眼间向那人望去,却是那个戴着帽子压到眉际的人所发。

    那人接着沉声道:“黑眉墨手沈扬已经趁机开溜,两位何必还在缠着这厮……”

    无名氏一听此人话声,陡然忆起此人是谁。

    洗辰高声道:“今天能够除去这厮,等如去掉沈扬臂膀一般……”

    那人嘿嘿一笑,道:“那也不见得,这个无名氏虽然算不得好人,却也不至于帮助沈扬为恶。”

    无名氏陡然间使出一招“大鹏展翅”,双臂探伸出去,忽一分,洗辰和施元古齐齐哼了一声,腾腾腾连退四五步。

    无名氏顾不得说话,高声道:“原来你是指丁岚,沈扬往哪边跑的?”

    那人倏地掀起帽子,露出面目,果然是神指丁岚。他们曾经恶斗过,故此彼此都印象深刻。

    丁岚沉声道:“我遮住本来面目,可不是怕你,却是恐怕骇走了沈扬无名氏道:“你是名列爵榜中的高手,怎会怕我。他到底往哪儿跑的?”

    无名氏无心之言,却使得神指丁岚面上大感光彩,心中一高兴,举手指着西面,道:

    “他虽是从西北方跑的,可是我担保他稍后便转向西方逃走。”

    无名氏抹转头,当真向西方迅疾追去。

    沈辰虽然十分诧骇,却还沉得住气。施元古可忍不住,道:“请问岚老,这厮是什么人物?”

    神惜丁岚道:“他就是最近名满武林的无名氏,嘿,嘿,他武功之强,说出来你们诸位未必肯信,单说我丁岚一个人,可不敢夸口赢得他……”

    众人尽皆露出骇然之容,神指丁岚眼珠一转,道:“他们之间必有文章,我们快追上去看看……”

    那边厢无名氏迅快急奔,顷刻间已奔出数里,耳中已隐隐听到前面有车马行人之声,心知必是到达官道,方想那黑眉墨手沈扬如果奔上官道。他可以不管别人惊讶与否,放腿疾奔,这么一来可就不易追上。只因他可以这样做,自己却似乎不好跟着办。再说上了官道之后,他往哪一方奔跑,也不易确定。

    转念之际,已奔近官道,突然如有所觉,停住身形,向左侧两丈外的树丛望去。

    片刻间,树丛后走出一人,正是那黑眉墨手沈扬。他耸耸肩,道:“你的耳目真灵,不过钉没有存心躲你。”

    他们一齐走出官道,正往回走,一辆马车迅快驰过,无名氏无意向车厢看了一眼,摹地站住脚步,满面皆是惊诧之色。

    那辆马车之内坐着的人,如果只是无名氏所认识,他决不会理会。即使是凌玉姬坐在车内,他也将置之不理。可是那车厢内的人却极似是数日前设下骗局,以他无名氏为饵,把那金老板价值连城的玉猫骗走的两个骗徒之

    他近来心神不宁,陷入世间是非漩涡中,都是因这两个骗子所引起,他曾经想过此事,如果要抛撇开一切恼人的是非,唯一的办法,就是设法尽早找到这两个骗子,追回失物。等到失物交还那个金老板之后,他才可以恢复以前那种无挂元碍的流浪生涯。

    那辆马车去势甚是迅疾,转瞬间已出去四五丈远。无名氏犹疑了一下,见那马车已经去远,心中一急,倏然回手向黑眉墨手沈扬胸前大穴点去。

    他并非要制沈扬死命,只要点住他的穴道,省得他趁机逃走。

    黑眉墨手沈扬一直好像没有防备,但是无名氏手方一动,他已经迅若飘风地跃退寻丈。

    要知这黑眉墨手沈扬乃是雄踞豫晋一带的黑道顶尖人物,虽然武功无法与得到帝疆绝艺的无名氏相比,可是要论起眼力阅历和心计,无名氏却万万比不上他。

    当无名氏瞥见车厢内的人而露出那种极为惊愕的表情时,黑眉墨手沈扬早就瞧见,心念一转,立即装出没注意的样子。

    但沈扬其实早已暗作准备,是以无名氏方一动,他己跃退了寻丈之远。

    无名氏衡度形势,情知自己如果一定要点住沈扬穴道,非追上去与他动手不可。这一打说不定要耗费不少时间。设若那辆马车内的骗徒已经瞥见自己,势必想法脱身,一误再误之下人可能弄个两头俱失。

    他迅速一想,朗声道:“沈扬你最好等我片刻,如若不然,我发誓要教你尝一尝本门秘传的魔焰焚心毒刑的滋味!”

    沈扬听了不觉一怔,眼见无名氏已转身向那辆马车追去,赶紧向大道侧边荒地奔去,心头充满对那殷三姑泄漏本门秘法的仇恨。

    且说无名氏放步疾奔,一会儿儿工夫,就追到五丈以内。

    只见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伙人,正是那神指丁岚及天鹤派南宗三友等人。

    神指丁岚远远瞧见无名氏跟着那辆马车急追疾赶,立即振吭大喝道:“无名氏,你追的可是这辆马车?”

    无名氏朗朗应道:“不错,就是这辆马车!”

    神指丁岚纵到大道中心,对着迎面疾驰冲来的马车,嘴角泛起冷笑。

    那名车夫长鞭一挥,发出刺耳的裂帛之声,万声喝道:“叱,你可是瞎了眼睛……”

    喝声中马车朝前急驶,一下子就冲到神指丁岚身前。

    前面的两匹马见有人拦在前面,虽然嘶叫停步,但因去势太猛,无法煞法。

    神指丁岚两手齐出,正正抓住两马口上嚼环,身形随着马车冲来之势退了三四步,便制住两马。

    那个车夫看得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无名氏已赶上来,落在车厢旁边,一面朗声道:“别让那车夫跑掉……”

    神指丁岚冷冷道:“他敢么?你追的是什么人?”

    无名氏道:“我得瞧一瞧才晓得对不对!哼,果真不错,给我滚下来吧!”

    车厢之内一个人靠着壁闭目端坐,无名氏叫过之后那人仍然动也法劝。

    无名氏冷笑道:“你不是名叫李保的么,下来呀,当真是睡着不成。”

    李保仍然闭目不动,神指丁岚听到只有无名氏一个人自说自话,便走过来,眼光闪过车厢内之人,皱眉道:“他敢是已经死了?”

    无名氏吭了一声,伸手人去,摸摸他的面孔,触手冰凉,果真已经气绝毙命。

    神指丁岚沉声道:“此人乃是中毒而死,且让我瞧瞧下毒这人是什么家数。”

    无名氏退开数步,一面看他检查,一面盯住那个车夫。

    神指丁岚看了一阵,道:“下毒的家数虽看不出,但此人死去未久,可能是上车以后方始毒发毙命,这等手法要相当高明的专家才办得到,故此仍然算得上是一条线索。可惜鄂都秀士莫庸不在此地,他精研各种毒药制法及用法,若是叫他来看一看,定然说得出下毒之人的家数来历!”

    无名氏倒没有想到单是下毒杀人之事,就有这么多的讲究。

    当下怔了一怔,道:“这么说来,目下无法查得出他是被何人所害了,是也不是?”

    神指丁岚道:“那也不然,就先瞧瞧他包袱中的东西!你可深知他的底细广无名氏道:“这人是个大骗子,我是听他说过自己叫做李保,但一定是个假名!除此之外,别的我通通不晓得……”

    那车夫听说车中人已经死掉,顿时面色泛白,左张右望,大有逃走之意。

    无名氏道:“我劝你不要打算逃走,免得自讨苦吃……”为了镇吓此人,特地暗运内力,凝集五指之上,隔穴遥向那车夫抓去,“夺”的一声,那车夫手中长鞭脱手飞出,落在无名氏手中。

    那边天鹤派南宗三友等诸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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