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帝疆争雄唯我一人尊

    第三十六章 帝疆争雄唯我一人尊 (第2/3页)

好,矮神动手吧!”

    葛山堂大喝道:“老赌徒小心了!”奋身踏步上前,提拳劈击。

    他第二招就把吴震得身形不稳,当即欺身迫迸,拳脚齐施,下劈下踢。吴勉强拆解了这一招,脚下更是不稳,踉跄直退。葛山堂趁隙扑去,一拳当胸打入。

    吴这时已经无法招架,闪避亦是无及,只见他长剑电疾圈回,剑尖指向葛山堂死穴。

    他剑势虽是慢了一线,但只要葛山堂不能一拳把他当场击毙震开,他仍然能制葛山堂的死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毒仙程珠首先四肢冰冷,昏死过去。凌玉姬也骇得手足皆软,抱她不住,两人一齐跌倒地上。

    却见葛山堂拳势一歪,人随拳走,斜斜冲出丈许,吴的剑尖自然不会刺人他的死穴。但他的拳头也没有打中吴。

    二百招至此已经打完,蓝商一道:“两位今日之战,精彩绝伦,教兄弟大大开了眼界!”

    葛山堂浓眉紧皱,道:“老赌徒专门拿性命下注,总有一日被我老葛一拳打死!”

    吴哈哈一笑,收回软剑,走到那边抱起程珠,推拿穴道。顷刻工夫,程珠悠悠醒转,睁开眼睛,见到吴仍活着,不觉双泪迸涌,道:“唉,骇死我了!”吴歉然道:“真对不起,我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凌玉姬轻叹一声,走到无名氏身边,道:“现下大色已黑,等到明天才能动手可好?”

    蓝商一接口道:“自然要等到天亮。”

    吴道:“我已经和柳慕飞兄他们联络好,马上就把酒食卧具送上来。”他取出火折,点燃一支巨大火炬,峰顶上登时十分明亮。

    山下之人见到火光,便有数人携带着须用之物,疾奔上峰。

    这数人原来便是柳慕飞,罗门居士,叶葆,丁岚,楚南宫,苦行禅师等六人。

    吴取回酒食,自与葛山堂、蓝商,程珠和柳慕飞等数人围坐吠食,谈笑议论。

    无名氏,凌玉姬则和罗门居士等五人一道饮酒,纵谈别后种种事情。

    那边厢几个老的见到无名氏这一群融洽之情,都不禁感到自己过去数十年实在过得太寂寞。

    忽然一阵蹄声随风传来,众人无不大感惊讶,心想这始信峰路径极见险峻,马匹哪能上来?

    二十余道目光都向蹄声传来之处望去,转眼间一匹骏马出现,此驹全身赤红,极是神骏。马背上却空空元人。

    无名氏首先起身,大讶道:“嚏,这不是火龙驹么?”话声刚歇,三条人影联袂出现峰顶,奔到切近,原来是三个老头子。

    无名氏大叫道:“哎,是吕老前辈和欧阳老前辈……”

    那边厢的柳慕飞也叫道:“居介州你来得正好!”

    那三人分作两路,武林太史居介州走到老的那边,长胜将军吕飞和马痴欧阳铭则走到无名氏这边。

    众人都互相行礼见过,欧阳老人笑道:“我们三人的脚程到底比不上小火龙,唉,我老头子当日在沙漠中要不是碰见无名老弟你,这一生一世注定要死在穷荒大漠之中……”

    长胜将军吕飞持须大笑道:“无名氏老弟真行,有你在世一日,天下武林诸派之间定必减少许多仇杀之事!我们上山之时,一路听得武林同道议论起你,无不表示佩服!你在这场拼斗中,万万不能教天下之人失望——”他的声音极是洪亮,山谷回声荡漾。

    那边厢几个老人都听见了,葛山堂道:“这个糟老头子是谁?”居介州道:“他便是我们痴人旧友群中的长胜将军吕飞!”葛山堂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原来痴人;日友这一群人在帝疆四绝眼中,乃是一群狂人,行事想法均与世俗不同,是以封爵金榜上许多高手早年碰上凌波父、葛山堂,蓝商一这三人,不免受辱或战死,只有痴人旧友没有被他们找过晦气。就拿长胜将军吕飞来说,他虽是酷嗜打斗,以拼命为乐事,武功极是高强,但居介州却不把他列名爵榜之内。这些人行事之怪,于此可见。

    蓝商一深思片刻,道:“想不到无名氏才崛起两三年,便得到天下武林敬仰爱慕,若是较量这一门,我们都一败涂地啦!”

    吴道:“老居来得正好,明日你留在此地,瞧瞧无名氏是否能在帝疆中争一席之地?”

    居介州道:“若是他站得住脚,诸位大名都将录入区区武林正史之中,永垂不朽!”

    程珠讶道:“这却是什么道理?”吴道:“他以前说过,若是没有人闯得人帝疆之中,显然境界太高,对世俗有害无益,故此不肯把我们传于史内!”

    这两堆人谈到中宵之际,这才散去,后来诸人中留下武林太史居介州一个,其余都回到峰下等候。

    天亮之后,无名氏睁开眼睛,凌玉姬拉了他走到远处,低低道:“我观战之时,也许会发出声息,但你不要因我分心。当须记得大丈夫宁可战死,也不能忍辱偷生。这两句话本是你说的,我也有同感!”无名氏满心感激,道:“你放心,我定当奋力应战,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此生已无遗憾!”

    两人走回去,蓝商一步入场中,等无名氏走过来便道:“你若是感到没有把握,此刻尚可退出!’无名氏道:“承蒙蓝老前辈爱护,在下甚是感激,不过今日之势,已是有进无退!还请老前辈不吝指教!”蓝商一道:“好说了,指教两字不敢当得,请!”

    两人移动脚步,缓缓转圈,窥伺出手之机。峰顶上一片寂静,气氛极是紧张。

    但是他们同时出手进攻,蓝商一施展出三才神指,手法极快,寻经觅穴,奇幻无方。无名氏用出凌波父成名的十二散手,身法庸洒,掌势奇臭。一转眼间已拆了二十余招。

    这一回动手,无名氏不但显示出深厚元伦的功力,手法上进境尤多,特别是他前年和徐冈动过手,领教到三才神指的滋味,这两年来时时刻意研思。因此蓝商一指法变化虽是不时出乎无名氏意料之外,仍然被他及时封拆化解,不曾失去机先。

    两人眨眼间又拆了二十余招之多,蓝商一忽然纵开寻丈,仰天长叹一声,道:“时乎时乎不再来!唉,良机已逝,难以获得,太可惜了!”

    程珠碰一碰吴手臂,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吴道:“蓝兄拆了十余招之后,才醒悟打法不对,应当一上来就用足指上功力强攻,不该跟无名氏拆招,每一招指法尚未用足,便行变化,现下无名氏已摸透他指法上难防之招,下一面己能预早封闭指势,所以感叹机会已逝,永难复得。…

    这时蓝商一无名氏又出手搏斗,无名氏又复使出十二散手,但吐劲发力每次都不相同,区区十二招在他手上使出来,宛如千数百招。

    吴道:“凌兄的十二散手,修罗七诀已得传人,实堪快慰!”

    凌玉姬这两日无时无刻不盼望父亲突然出现,此时听得吴提起,心中一酸,不觉掉下眼泪。

    程珠搂住她的纤腰,道:“等你们做了父母之后,便会了解到年老的人不怕自己衰弱死亡,只怕没有后继之人……”她话中之意,便是暗示凌波父纵是逝世,但有此佳婿,爱女有托,他死也瞑目,不须十分悲伤。

    凌玉姬想到自己不能生儿育女,更加悲苦,双泪落个不停,程珠连忙道:“别哭了,若是无名氏见到了,岂不要大感慌乱?”

    凌玉姬慌忙背转身躯,程珠道:“这样也不行!他若是发觉你不瞧着他,便知有事发生。”凌玉姬赶紧拭干眼泪,转回身子。

    程珠又低低道:“蓝大先生错过了良机。无名氏已没有落败丧命之忧,你应该欢喜才对!”凌玉姬道:“是啊!”程珠道:“然则你何故愁眉深锁,如有重忧?”凌玉姬道:

    “我想念着爹爹!”程珠道:“你不用砌词骗我,若是悲喜参半,决不是这般神情!”凌玉姬幽幽叹口气,一时没有说话。

    无名氏和蓝商一与已拆了二百招以上,只见蓝商一指上内力越打越是凌厉,无名氏虽是功力及不上他,但奇招层出不穷,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

    原来这时无名氏已将达摩秘籍上的神奇招数揉合在十二散手中施展出来。他精通修罗七诀和大悲佛手这两种根本之学,因此那些本来奇奥无双的招数在他手中用出,还能够增加许多微妙变化。

    这两位绝世高手战况激烈异常,吴瑕,程珠、葛山堂都看得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居介州更加不用说,只有凌玉姬一个人心中怀着深沉的哀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退到数丈外的巨岩侧近,想是她潜意识中要避开这些人。

    忽然一股吸力把她拉到石后,转眼一看,一个须发皆白。面貌凶悍的老人站在石后。

    她登时认出这个老人正是前几日碰见的那一位,心房不禁突然乱跳。

    那老人嘴唇微动,一缕清晰的话声送人她耳中,道:“老夫料想不到你们就是无名氏和凌玉姬,赵七那厮胆敢瞒我,合该处死!”

    凌玉姬听了这话,触动了慈悲天性,正要开口求他不要杀死赵七。老人的声音又道:

    “你别做声,免得惊动那一干人!”凌玉姬只好把话咽住,但面上的神情已将心意表露无遗。

    老人看了她的表情,眼中忽然射出和蔼的光芒,凌玉姬顿时大感欢喜,安慰地笑一笑。

    老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升,道:“老夫乃是魔教中人,心中不能生出慈悲恻隐之念,若是发生此念,功力顿时减弱一分,你可会得老夫这话之意?”

    凌玉姬颔首,感激地向他笑一下。

    老人又道:“你眼见丈夫力敌蓝商一,威风凛凛,何以并无喜容?”

    凌玉姬正要开口,老人的声音又道:“别做声。”她只好咽住答话,心想你既要询问,又不许出声,却教人如何回答?

    老人道:“你的内力甚是深厚,心地单纯,老夫这就传你一门眼波心声的功夫,你便不须开口答话了!”他随即传授秘诀心法。

    过了一会儿,凌玉姬便试用这眼波心声的魔教奇功,向那老人道:“家父本是帝疆四绝之一,但至今未曾露面,是以心中惊惧悲伤!”

    老人注视着她的剪水双瞳,从她的眼波闪动中,补足心声不及之处。当下应道:“小姑娘何须骗我,不过从你的面相看来,应是少年丧父,你父定是已经亡故!”

    凌玉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禁大感哀伤,黯然垂泪。

    忽听那老人道:“你出去吧!他们已经打完!”

    凌玉姬只觉一股潜力涌到身上,不由自主走出石外,泪眼模糊中,只见无名氏和蓝商一已经分开,当即奔了过去。

    无名氏虽是遍体出汗,但精神奕奕,伸手挽住凌玉姬,道:“你哭了,为什么?”

    凌玉姬心中又悲又喜,说不出话。无名氏又道:“你好像在那边石后站”了一会儿,是不是?”

    她点点头又道:“那位老人家就在石后!”

    吴秃头一晃,闪到两人身边,道:“有人在石后?”凌玉姬点点头。吴迅即向岩石纵去,一个起落,已到了石后,接着又纵回来,道:“那人是什么样子?”

    这时其余的人都回过来,无名氏道:“是位老人家。”他随即将那天如何碰上老人,晚上无意听到他的话都讲出来。

    吴微微失色,道:“唉!这位老前辈劫后余生;到今日当真出世了众人见他神色口气如此沉重,都不禁心头崎咕,要知吴位列帝疆四绝之内,不比等闲人物。当世之间已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被他称为老前辈,由此推想,可知那老人来头甚大,不能等闲视之。

    葛山堂道:“到底是谁?”蓝商一道:“吴兄确知那位老人家武功更在我们之上?”

    吴道:“葛兄随恃过山海二神僧,不知可曾听两位神僧提起过天山五魔之名?”

    葛山堂失色道:“两位老师父虽是语焉不详,但兄弟仍然记得他们沉重的神情!”

    蓝商一道:“这样说来,我们数人的武功仍然不是那位老人的对手了?”

    吴寻思一下,道:“那也不见得,若是单凭武功,我们还可与他一拼。但他若是施展出魔教无上绝艺九幽悲号,只怕比昔年大离岛上那面魔镜还要难当十倍。”

    他接着望着程珠道:“你学的毒功就是他们从西域夺来的毒典,可惜你己立下毒誓,不再出手。否则我们数人再加上你,就可稳操胜券!”

    正在谈论之际,忽然一阵奇异声响在四山之中回旋荡漾,触耳惊心,但一时却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

    程珠惊道:“莫非这就是‘九幽悲号’?”

    吴摇摇头,这时那阵异声突然停住,接着一阵话声随风传来,道:“帝疆绝艺,不过尔尔,还比不上昔年的老秃子和山海二僧!’

    众人自从异声人耳,都微有心神烦扰之感。目下这阵话声不但十分刺耳,同时隐隐含有一种使人情绪激动的魔力。连蓝商一这么深沉之人,面上也微微泛起怒容。

    无名氏大感奇怪,轻轻碰一下凌玉姬,教她观看众老表情。

    这时反倒是武林太史居介州忍耐不住,提气朗声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藐视帝疆四绝?”他只觉无名怒火充塞胸臆之中,竟没有想到此事根本与他毫无相干。

    那阵话声从数里外一座峰顶遥遥传来,道:“老夫拓拔弘,兄弟五人言称天山五魔,现下只余老夫一人,你可速速下山,日后在武林史传中,须得记上老夫威镇天下,字内无敌之事!”

    吴练的是少林寺秘传他力禅功,数十年以来,功力深厚异常。这时忽见蓝葛等人都忿然作色,不类平日,心中突然一震,怒火登时散去大半。当下一伸手拍在居介州后背心;道:

    “你先离开一会儿,以后自然知道结局!”

    居介州本来已经怒不可遏,被吴一掌拍在背心穴道之上,顿时震醒惊觉,心想吴既然也这么说法,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是!

    他走了之后,那阵刺耳话声又随风传来,道:“无名氏夫妇亦随即避开,以免玉石俱焚!”

    凌玉姬眼见蓝葛等人的表情,不禁怵目惊心,道:“好,我们走!”伸手拉着无名氏。

    无名氏向她微微一笑,道:“你和吴伯母下去避避,我留在此地!”

    凌玉姬怔一下,毒仙程珠怒道:“我才不怕那老魔!”凌玉姬望住无名氏,道:“你若是留下,我也不走,我们好歹也在一块儿!”

    无名氏握住她的玉手,道:“目下情势不比寻常,你还是走开的好!”

    葛山堂已忍不住,洪声喝道:“拓拔弘,你空自大言不惭,为何不敢现身?”

    蓝商一接口道:“不错,只要你赢得我们数人,这天下就唯你独尊,来吧!”

    吴双手齐出,迅快连拍三掌,分别击在蓝商一,葛山堂和程珠三人背心,恰好这时异声大作,似啸非啸,似哭非哭,乍听十分恐怖凄厉,但片刻间却又觉得极是悦耳受用,不由得要侧耳倾听。

    那蓝葛程三人被他这一掌震散心中烦躁郁怒,因此异声一作,三人恢复了平日灵智,立即跌坐运功,护住心灵。

    反倒是吴忽然呆了一下,面上现出迷悯之色,直立不动,原来他运足功力去出掌震醒其他三人,那异声恰是在他出手之后,力道发出尚未收回的空隙间传来。吴抵拒不及,心神顿时受制。

    凌玉姬一看无名氏也微现恫然之色,心中大惊,速忙拉他坐下嘱他运功澄神内视。

    这时只有吴一个人兀自挺立当地!这当儿人人都全神运功内视,澄神定虑,抵抗这阵蕴藏着一种奇异力量的声音,谁也不曾发觉老赌徒吴身历险境,大劫临头。

    峰顶东边尽头处,本是一片峭壁,猿鸟难越,这时忽然冒出一条人影,却是个眉目秀丽,态度安详的女尼。只见这女尼举步向众人走来,动作虽是柔和徐缓,可是速度甚快,眨眼之间,已经到达吴身边。

    她口中轻轻诵旬佛号,声音甚是柔抬悦耳,其余的人都没有一点感觉,只有吴身躯摹然一震,宛如辟雳轰顶。

    女尼接着伸手轻轻拍向他胸口“珠现穴”上,吴遇眼珠一转,望着这女尼微微一笑,随即跌坐地上,凝神运功。

    女尼缓缓走开,若元其事地遥眺数里外异声传来的峰顶。

    片刻间异声忽住,众人都透一口气,睁眼起身。吴首先道:“拓拔弘敢是得见伽因神尼驾临,知机遁走?”

    蓝商一道:“也只有这个魔头请得动神尼法驾,兄弟空自活了数十寒暑,今日总算开了眼界。”

    葛山堂接口道:“老魔头的武功高低,还未可知,但这一手魔功却甚是难当,只不知他为何数十年来都不出世?”

    吴道:“他晓得这世上有先师。山海二神僧,伽因神尼等克星,是以不敢鲁妄……”

    话声未绝,一阵狞厉语声传来,道:“既是如此,老夫今日又怎敢人世出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丈外出现一个高大的白发老人,左手齐时以下断去,空余袖管飘飘。

    吴认得这老人正是昔年见过的天山五魔中的老大拓拔弘,当下拱拱手,道:“拓拔前辈可还认得在下?”时至今日,能够被吴称作前辈的,恐怕只有此人了。

    拓拔弘哼一声,道:“你极力仿效老秃子形貌,是何道理?”

    吴道:“这缘故说起来话长,不说也罢!记得你老昔年说过有机会定要见见枷因大师,在下这就为你们两位引见……”

    伽因神尼已走过来,合十颔首,道:“老擅越请了!”

    拓拨弘讶异地望住她,道:“你只比我年轻三十余岁,目下该当有八旬上下,看起来尚是这般年轻,想是老秃子吃人延寿的那一套传给了你?”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觉暗暗失笑,心想伽因大师德望昭隆,焉有吃人之理?

    吴却一本正经地道:“拓拔前辈直至今日还勘不破先师昔年一句戏言,伽因大师如今几已不食人间烟火,怎肯吃人?”

    拓拔弘瞪眼道:“原来老秃子骗我,这么说来,他竟不曾吃下我们兄弟的手臂了!’吴道:“自然没有啦,先师吃的是假手!”

    拓拔弘凶光敛去大半,众人但觉他的样貌陡然问由狞恶变为庄严,都到讶异。只听拓拔弘道:“老夫白白恨了许多年,却不知道是个假局!”他转眼扫瞥过众人,又接着道:“老夫心中杀机消退不少,你们可趁此时机,退落山下,只留下伽因一人便是!”

    蓝商一,葛山堂二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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