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阻追兵血染伏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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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阻追兵血染伏牛山 (第1/3页)

      她独自跃上大路边一株秃树横枝,手持白旗,那只是用一方白布系在她铁杆上。她以这面白旗指挥群雄,这刻白旗指住左方,意思要左方的高手们注意,敌方将从此路突围而逃。

    云悦老僧沉得住气,温老大却是见识过她才智之人,所以毫不怀疑,但其余的人却大感奇怪,一面问避缥箭,一面大声讨论此事。

    武当派的陆章问离他最近的姜三姐道:“姑娘瞧见没有,文姑娘说敌人得从这一方逃走呢!”

    姜三姐道:“我瞧见啦!”两丈外的一位少林中年和尚道:“这位姑娘玄机莫测,诸位还是小心些上算……”姜陆二人望望那和尚,发觉这和尚就是一路上从不说话也不跟人家打招呼的那个,谁也不知他的法号,而其他十多个僧人却都跟大家很熟了。

    他们早就觉得此增气度与众不同,也并不是冷傲怪僻,却像是心中老是寻思什么难题,所以没有心思跟别人说话。

    岑老四道:“没道理,这儿一直到河边皆是崎岖不平的地面,人和马还可奔走,但那辆马车怎能驶行?”

    那中年僧人微微一笑,挥杖击落一根劲箭,并不答腔。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那边已是短兵相接,除了七八名高手被四兵列阵拦住之外,其余正面冲到的大队人马已有七八人奔近马车。

    四卫屹立不动,剑盾护住身前,气势极是威猛,那些人见了不觉一怔,前冲之势不禁挫滞。

    邓当怒骂一声,挥剑跃入群雄队内,只见剑光盘族飞舞,眨眼间四人受伤。

    但他旋即被三名少林僧人围住,无法伤人,耳听单水仙叫道:“邓总管,不可伤人太多。”他心念一转,刷刷连攻两剑,杀出道路,奔回马车旁边。

    群雄怒火熊熊,正要一拥冲上,忽地火光从平地冒起,恰在双方之间隔住。群雄虽然是不畏刀剑,但火器却不比别的,登时纷纷后退。

    邓当才跃上马,一道人影掠到,剑光如虹,来势极为凌厉,迫得他再跃回地上,出剑反击。此时才瞧清楚来人乃是一个英挺少年,使的是昆仑正宗剑法,极是翔动灵活。

    邓当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吠,接招!”抖腕挥剑,连政三招,把对方硬是迫退四步。

    那年青剑客正是向慎行,他仗着独门轻功超过四兵所列之阵,第一个攻到马车旁边。邓当深厚的功力和精微辛辣的剑法使他大吃一惊,心想文姑娘屡次警告的话不假,这厮果然厉害不过。

    他也施展本门剑法,跃上半空,掉首下去。口中同时发出长啸之声,显得又轻灵又威武。

    单水仙瞧得呆了,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俊美男子,而胆力之强亦可与赵岳枫比拟。

    华别说出向慎行底细,最后道:“宫主最好别开口命邓总管剑下留情。”

    单水仙讶道:“嗅,你竟知道我的意思?”华创道:“属下从宫主的眼睛中瞧出来。只怕邓总管妒心一起,反使出毒手!”单水仙果然不敢开口。

    邓当武功比向慎行高出一头,又深悉昆仑剑法奥妙,故此十招不到,已稳占上风,毒着频出,瞧来向慎行性命难保。

    陡然间白影一闪,战圈中多了一个白衣美女,手挥短剑一连数把,把邓当杀得遍体皆汗,险象环生。

    邓当一身武功何等高强精妙,即使是邪教中仅有的几个凶人也无法在三五招之中稳占上风,因此众人一见这位白衣女郎如此厉害,令人感到难以置信,便都程然注视。

    这一瞧之下,群雄这一方面精神大振,铁柱官方面却人人震骇,土气陡降。

    原来白衣女郎正是铁柱它以前的宫主武芳佩,她的芳姿武功,一如往昔,只有头发的式样改变了,无复如昔日的宫装高合。

    她使的是一把金色短剑,剑身较平常所见之剑厚阔一点,此刻在她手中宛如一条金蛇,毒辣凌厉兼而有之。

    邓当任何招数出手,都被她的金创克住,简直没有还手之力,他俊美的面上热汗沁出,显得又是忙乱,又是惊骇。

    武宫主冷冷道:“邓总管,你有几条性命,还敢与我动手?”

    邓当陡然奋起神威,剑法一变,刷刷刷一连三招,竟把败局扳回不少。

    武宫主咦一声,道:“原来还有几手我不晓得的划法,怪不得如此大胆广邓当遵:“属下大胆放肆之罪,任凭宫主发落,但眼下宫主却须先未退来犯本宫车驾的敌人,属下始能俯首认罪。”

    这话也就是说武宫主如果不击退敌人,那就不必当她是宫主,更不须服从她的命令,邓当正因想到这一点,才会勇气突增,使出武阳公最近传授的刻法,勉力抵御。

    武宫主冷笑道:“很好,我先取了你的性命,再问问别的人可敢违抗?”

    那边厢向慎行已跃近马车,右卫张猛踏前一步,喝道:“退下去!”向慎行长剑刷地刺出,遂道:“你凭什么?”

    右卫张猛左手钢盾贴护右胸要穴,墓地挥动厚阔银剑斜砍敌首。

    他这一出手,钢盾随着身形向对方剑尖撞去,自家的阔剑却发挥出无可抵御的威力,果然一出手就把向慎行迫退数步。

    向慎行一提真气,正待再度扑攻,目光一掠,只见马车旁边的窗户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庞,睫毛上似乎沾着晶莹泪珠,眼中尽是愁惧之色。

    他不知何故突然中止了扑攻的动作,右卫张猛早就屹立在原来位置,一望而知对方只要不威胁到马车,他决不出手。

    华别发出号令,马车墓地向左方驶去,一径离开大路,冲入崎岖不平的河岸荒地中。

    四卫都跃上挂在车边的坐骑,紧紧护着马车,迅快驰去。

    马车一动,那十多名特技好手纷纷上马,随后驰去,周奔雷一面驾车,一面照顾着枪、矛、刀、剑等四兵的坐骑,驰出数文之后,长鞭连挥,但听劈啪之声不绝于耳,那四匹空马都一齐转身向主人驰去。

    四兵齐齐施威,迫退迎面敌人,一转身齐齐跃上坐骑迅即觅隙冲出。

    杀声震天中,忽听劲箭破空之声划空而来,劲道之强,极是骇人。

    这支长箭闪电一般疾袭武宫主,迫得她偏身急避,邓当趁机跃出圈外,几个起落,便奔落荒野,一匹健马横制里奔到,他一跃而上,双腿一夹,紧紧跟着马车追去。

    当马车落荒驶逃之时,那边云悦老僧、温老大等七八名高手已被缥箭迫散,这刻只有温老大一个人来得及拦截他们去路。

    前卫林身躯向前俯伏,半截身子斜出鞍外,催马向温老大迅急冲去。

    温老大虽是一时高手,但此生还是第一次得见如此剽悍猛恶的气势,心知无法拦得住他,只好横着跃开丈许。

    只见那辆马车跟着驶过,车侧左卫马催圆睁虎目地盯住他,他过去之后,便是后卫李严,这四卫皆是天性勇猛之士,武功也走的是剽悍强猛的路子,因此自然而然有一种威态气势,使人不敢轻易挑衅。

    眨眼间铁柱宫车马已驶出老远,群雄都没有追赶,聚在一起商谈后计。

    云悦老僧首先道:“这辆马车不但入水能浮,宛如舟揖,而且还能够驰驶于崎岖不平的荒野之中,设计之精巧,当世无双。”

    众人都纷纷称是,武宫主勾住文开华臂膀,低声笑道:“你虽曾是内四堂香主之一,但大概只知道有邓当、华劭两总管,还不晓得他们手下有不少奇技异能之土广文开华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些人技艺惊人,使我大感狼狈。”

    武宫主便把四卫五兵以及几组特技好手的内情说出,最后说道:“五兵之中的神箭耿滔刚才发出一箭,救了邓当之困,此人率领弓箭队,最是可怕,须得设法先行杀死,对方力量便减弱许多。”

    此时有人查看受伤人数及伤势情形,另外温老大等人仍然围着云悦老僧谈论那辆马车。

    武宫主说道:“诸位虽是眼见马车设计精奇,登山涉水如履平地,但殊不知这里面人力技巧要占一半,那个驾车之人,便是铁柱宫十名高手之一,姓周名奔雷,擅长驾御控骑之道,天下无出其右,若不是他执鞭的话,那马车决不能在荒野中驶行得如此迅速。”

    云悦老僧道:“诸位略事休息之后,便须继续追赶,咱们目下有武姑娘助阵,深悉对方虚实,比起第一次得手的机会自然大得多,至于受伤的人,便暂时留下休息调养,好在此事乃是武林共享之举,不愁没有同道参加,所以咱们这一方实力有增无减,诸位若无异议,就如此进行。”

    大家都不反对,于是留下八个受伤的人,大众纷纷上马沿河追去。

    铁柱官方面也伤了两人,加上前次受伤的共是四名,战力又减弱了一点,再者他们眼见群雄人人奋勇进扑,置生死于度外,可以想见对方有必欲擒下单水仙的决心,邓当苦苦筹思良策,马车内的单水仙和华劭也在谈论此事。

    单水仙仍然极力劝他们舍下自己,但华劭自然不肯答应,邓当也跃到车上,参加商计,单云仙见众人个个忠心拥护,渐渐说不出劝他们舍下自己的话。

    此时马车驰上一条平坦大路,速度甚快。邓当道:“咱们既然不能前赴嵩山,也不能回返宫中,那就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了!”

    华劭道:“不错,幸好这次大家带的金银及干粮都够多,这方面不须忧虑。”

    单水仙缓缓道:“倘若要奔避敌人,咱们便专拣深山无人之处走去,只要找到险峻可守之地,就停下来歇息或过夜,敌人攻得急了,咱们便走,如此或行或止,主动之机在我,对方疲乏难支之时,自然停止追击我们。”

    华、邓二人大喜道:“宫主此计甚妙。”

    单水仙又道:“可惜华总管不能出战,大大削弱了实力。”

    邓当道:“只要有机会的话,属下定必全力帮助华兄疗伤,请宫主放心。”

    单水仙瞧出邓当这一次说的是真心话,大感宽心,便集中精神寻思一件事。

    邓当跟华劭研究逃亡的路线,初时主张北行,渡过黄河,再向北走,只要越过河南省境,踏入山石,便都是山野丘陵。

    这条路线固然很好,可是他们却考虑到一点,那就是窜入这等险峻荒凉,人烟稀少的地方,万一武阳公有心驰援,也极难联络得上,再者他们都隐约晓得武阳公业已南下,这一北走,岂不是把距离拉得更远?

    再说掉头向南逃亡的话,由于敌人料想不到,开始时可以叫他们上个当。

    主意已决,便改向南窜,车马行程甚是迅速,数日之后已逃入伏牛山脉区域。

    此时坐骑已显出不支之态,他们在山中寻到一处地方,细加观察之后,便卸鞍歇息。

    一路上他们都尽力赶路,绕避村庄市镇,不论昼夜,都没有卸鞍休息,都是略想即走,把行踪弄得极是飘忽迷离,目下已在群山之中,这一处歇脚之处尚可据险拒敌,所以准备休息半日和一夜,预计到翌日早晨动身之时,牲口都可完全恢复。

    单水仙第一次离开马车,缓步走到一道山泉旁边,掬水梳洗,四卫如形防影般紧紧守护,寸步不离。

    她略事洗盥之后,回头一瞧,只见烟火冲霄,不禁大惊道:“他们竟生火造饭,这炊烟岂不是要把敌人引来。”

    前卫林钧躯身道:“宫主有所不知,事缘这一次带出来的箭数目甚多,皆是上品雕翎雀柳好箭,粘贴雕翎的胶怕湿,须以火烘,再者弓箭手所携的良弓,棋忌霉湿,稍一不慎,便有朽解之患,因此迫不得已生火取炭,以便烘弓培箭。”

    单水仙道:“原来如此,我怪惜他们啦!”举步走回去,但见岩穴之内已经铺好厚褥,供她歇息。

    邓当命人出猎,此时已捕杀不少飞禽和山中走兽,便在火上烤烧,香气四溢。

    众人饱餐一顿,轮流休息,单水仙吃得饱饱的,不知不觉沉沉酣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惊醒,睁眼一望天色,已是昏暮之际。

    她忽然感到不对,急遽地坐起身子,向外面望去,只见人人都刀出鞘,弓上弦,离此十余丈远的第一道防线,传来紧密的弦声和喝骂声。

    四卫屹立岩穴外面,凝神戒备,她不觉轻轻叹口气,起身出去。

    前卫林钧道:“敌人追到,以致惊扰宫主清睡!”

    单水仙道:“仍然是那些敌人么?芳佩姊姊可在其中。”

    林钧道:“她虽在队伍中,却没有出手前冲……”说时,微微流露出忧色。

    单水仙道:“你们都怕她么?”林钧道:“昔年武姑娘得宠之时,老山主把所有手下之人的武功弱点破绽都密传于她,并且教给她克制手法,因此属下等谁都不怕,就单单怕她一人。”

    张猛接口道:“虽然最近老山主已传授精妙手法给属下等,可是动手相搏之际,总会不知不觉使出以前苦练过的招数手法,其实武芳佩姑娘定然不会错过良机,一举制我们死命!”

    单水仙道:“不错,她不但在气势和心理上已震慑住你们,况且武功高强,实在不易抵挡……”

    她沉吟一下,又道:“华总管呢?”杯钓道:“华总管到前面督战,咱们一共有三道防线,总可以防守得住。”单水仙道:“我出去瞧瞧!”

    她在四卫拱护之下,走到第二防线,暮色中但见数丈之外便是一道天然的石门,甚是狭窄,石门两边的岩石不特高直数丈,而且外面陡峭,里面却可以供人上落和藏身。

    耿滔亲自把守石门,极少发射,此外两边巨岩上各有三名弓箭手,居高临下,不让敌人迫近。

    华劭见她出来,便道:“这等天险之地,敌方人数再多,武功再高,也难得手。”

    单水仙低声道:“敌人短时间之内虽是不能得手,但等到明日视线清晰之时,可以设法从崖上攻下来,那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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