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红妆效命

    第 五 章 红妆效命 (第2/3页)

美得像两朵花,她们的父亲又是鼎鼎大名的凌家堡凌云峰……”

    “不管她们的老子,这两姐妹怎么样?”

    “她们俩的机会比别人好。凌云峰过五十寿庆的那一天,古大哥也去祝寿,算是见着了,可是她们稍为对古大侠表示得亲切一点时,古大侠连夜不辞而别,害得那两姐妹相思成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陶芙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下,居然脱口笑道:“我想她们不是害病,而是碰了古大哥的钉子不好意思见人。”

    崔妙妙笑笑道:“也许是吧,这两姐妹也怪,多少武林佳子弟上门求婚,她们都一口回绝了,却偏偏会钟情于古大侠,碰了那个钉子后,还有人上门求婚,她们竟当众发誓说终身不嫁呢,看来这辈子是守定古大侠了。”

    陶芙又有一点生气了,愤愤地道:“这算什么,古大哥跟她们毫无关系,她们守个什么劲儿呢?”

    崔妙妙一叹道:“男女之间就是那么微妙,江湖儿女比普通的人家开通,未婚男女常有接触的机会,婚配时也多半是自己看中的对象,很少有父母做主的,这个固然造成不少侠侣,但也形成许多怨偶,为情不偕而成仇的例子多不胜数,甚至有遗恨几十年甚至几代的。”

    崔可清这时才道:“娘,事迫眉睫,您怎么还有闲工夫聊这些,咱们得赶快做个准备呀。”

    陶芙也急了道:“是呀,古大哥怎么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他上哪儿去了呢?”

    崔妙妙道:“古大侠既然跟官府有联络,自然会听到一点风声的,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陶芙道:“我怕他走远了,根本不知道消息。”

    崔可清道:“是呀,如果他在城里,多少会有点风声,一定早赶回来了,多半是出城去了,我们可得做个准备,万一被官兵捉去了,那可有理说不清。”

    崔妙妙道:“我们一走,万一古大侠跑了回来,不知道消息,叫官兵给围上了,岂不是更糟了。”

    陶芙想想也是,一时没了主见,急急地道:“那该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呀!”

    崔妙妙想了一下道:“这儿可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有,王大光的地窖,他的遗体还收藏在内。”

    崔妙妙道:“这就好办了,我们大可在这儿等着,官兵来了,我们往地窖里一躲,同时告诉那个吴老三,来个一问三不知,事情不就解决了。”

    “那个地窖就在炕床底下,并不隐蔽。”

    崔妙妙道:“这个我有办法,叫可清睡在上面好了。”

    “那怎么行,大娘不怕人抓去吗?”

    崔妙妙道:“抓不去的,我自有办法,我们走了这么多年的江湖,这点手腕还是拿得出来的。”

    母女二人立刻着手,先给崔可清易容,然后在她身上又动了一番手脚,正在这个时候,屋中人影一飘,却是古秋萍进来了,这次是陶芙先发现了道:“是大哥吗?”

    崔氏母女连忙回头,却见古秋萍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崔可清呼了一口气道:“古大侠,你可回来了。”

    古秋萍道:“小姐的警觉性越来越进步了,我已经尽量放轻脚步,结果还是瞒不过小姐的。”

    陶芙笑道:“脚步再轻,声音总是有的,上次在李家是大哥先藏身厅中,我才不能发现,至于现在,我随时提高警觉,一点都不敢放松,自然会注意了。”

    “小姐即使知道有人,也不见得确信就是我呀!”

    陶芙又笑了一下道:“我的眼睛失明,就必须在其他方面弥补,除了耳朵特别灵点外,鼻子的嗅觉也较常人灵敏一点,一闻气味,就知是大哥了。”

    古秋萍不好意思地道:“我这几天忙得连洗澡的工夫都没有,想不到身上的味道会这么的重。”

    “这不是洗澡的关系,每个人都有特殊的气味,人人不同,无论怎样掩饰都遮蒙不了的,用以辨人是最正确的了。”

    崔妙妙笑道:“陶小姐这门功夫比我们有眼睛的人还行,如果人人都具备了这种功夫,乔装易容就毫无用处了。”

    古秋萍笑笑道:“小姐有这门专长,我就放心了,我们与李光祖的争斗已形成白热化,随时随地都可能会遭遇,我正担心小姐的眼睛不方便,这一来就无所耽虑了,小姐发现身边来了生人,就可立刻提高警觉。”

    说着又看看崔可清道:“大娘这一打扮,不仅人变了样,也年轻了十岁,差点儿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什么呢?”

    陶芙道:“还不是为了大哥。”

    “为了我?这是怎么说呢?”

    崔妙妙这才将小桃前来示警的事说了一遍,接着补充道:“因为久等大侠不至,我们才只好借地窖藏身,准备叫可清装成待产的孕妇,睡在炕上,官兵再凶,也不敢把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家怎么样,哪知大侠竟赶回来了。”

    古秋萍笑笑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三个女的一愕。

    古秋萍接着道:“我只知道官军要采取行动,却不知道是李光祖栽的赃,不过你们不必再紧张,官兵不会来了,李将军已经撤回了兵马。”

    三个女的都为之一震,陶芙急问道:“撤兵了,大哥是用什么方法使得他撤兵的,你们见过了面?”

    “我是打算去见他的,却没见着,只见了李夫人。”

    “那么是李夫人叫他撤兵的?”

    “李光耀为人很固执,李夫人已经劝过他,说事情可能有曲折,可能是乃兄嫁祸之举,但没有证据,李光耀怎么会相信呢,何况两家失主逼得很急,也不容许他袖手。”

    “那他怎么肯撤兵呢?”

    古秋萍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叫他出兵,谁也能叫他撤兵。”

    “大哥找到两家失主了?”

    “这是李夫人给我出的主意,叫我夜入总督府,胁迫总督出密缄将织造贾正林叫了来,两个人在我的宝剑胁逼之下,共同向李光耀提出了撤兵的要求。”

    “他们两个人肯吗?”

    “这批当大官的人最怕死,还敢不答应吗?”

    “可是这么一来,我们就更难洗得脱了。”

    古秋萍冷笑道:“我向他们提出了保证,第一,我们绝对没有偷盗那两样东西,第二,我负责追回失物。”

    “他们会相信吗?”

    “他们应该相信的,因为东西如果真是我偷的,被捕后就是一个死罪,我大可杀死他们远走高飞,何必还来上这一手脱罪之举,另外我还负责给他们追回失物,他们之所以责成在李光耀身上,无非也是想得回失物而已,何况我还于了一件绝事,使他们不得不依从。”

    “大哥又于了什么绝事?”

    “我把他们两人贪赃枉法,贪墨自肥的证据,弄了一大把在手上,如果掀出来,足可砸碎他们两顶乌纱帽。”

    崔妙妙吁了一口气道;“李光祖嫁祸之计虽毒,但古大侠的脱祸之计更妙,这下子至少使他不能再用官府的力量对付我们了,就算他再犯别的案子栽在我们头上,大侠扣住了这两个大户,也能把事情压了下去。”

    古秋萍轻叹道:“我并不愿意这样做,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身上原有案底,陶小姐可是干净人,不能跟着受累。”

    陶芙忙道:“大哥,你是为了我的事情才受累,怎么反过来跟我客气了呢?”

    古秋萍笑笑道:“你父亲是书香世家,虽然你也学了武功,却不能就说是江湖人,无论如何不能落这个嫌疑。”

    陶芙本想说自己也是个江湖人了,但从古秋萍的语气中听出,他并不喜欢这件事,乃止口不说了,只是问道:“大哥是否打算为他们追回失物呢?”

    “当然了,我必须言而有信,何况李光祖用这种手段陷害我,说什么我也要争回这口气。”

    陶芙一笑道:“东西倒有了下落,大哥只要去找一趟无双女聂红线,她就会把失物的所在告诉大哥。”

    先前为了事机匆迫,崔妙妙只说李小桃来报警与李光祖设法陷害的情形,但并没有说得详细。

    故而古秋萍听了一愕道:“聂红线,我去找她干吗?我砍了她一剑,差一点没要了她的命呢,她肯告诉我吗?”

    崔妙妙笑道:“聂红线可一点都不恨大侠,这件事就是她叫李小桃来报警的,连李光耀都不知道是乃兄所为,聂红线很敬佩大侠,愿意全力帮忙大侠。”

    陶芙酸溜溜地道:“岂仅是聂红线,连李家的大小姐也很倾心大哥,她示警的条件就是要大哥带她闯江湖。”

    古秋萍道:“胡闹,她当我是什么人?”

    崔妙妙笑道:“那小丫头的性子很倔,也很任性,大侠如果不答应,她很可能会弃家出走追随大侠而来,大侠最好想个方法,阻止她胡闹。”

    陶芙道:“那很简单,告诉她老子就行了。”

    古秋萍摇摇头道:“那不好,李光耀为了一个哥哥,已经满肚子恼火,再搭上他的女儿,他非杀了她不可。”

    陶芙几乎要冲口说出一句讥讽的话,可是到了口边,才发现这样子有**份,也显得自己太肤浅了,因此笑笑道:“无论如何,李小桃总是一片好心,大哥不妨暗下跟李夫人谈谈,叫她管束一下自己的女儿。”

    古秋萍道:“只好这么办,至于聂红线那儿,我倒想去见她一面,问问她详细的情形。”

    陶芙不悦道:“大哥去见那贱女人干吗?”

    “如果为我自己的事,我绝不想见她,但为了小姐,我觉得有找她一趟的必要,倒不是为了失物的事,我想问问她,李光祖是否有跟马光前、刘光远二人来往,假如有的话,那两人又落脚什么地方。”

    陶芙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乃讪然道:“大哥这样帮我的忙,已经使我很不安了,如果再为我屈志辱行,我更担受不起了。”

    “小姐别这么说,我只想你早点报了亲仇,回到故园去安居,免得在江湖上流浪着。”

    “我的故园已是一片焦土了。”

    “小姐的旧宅虽毁,田产仍然存在,虽然田契已毁于火中,但令尊待人忠厚,四邻感德,那些佃户都自动向官府报备,重行立契,按时缴租,几年下来,已有很大的一笔数目了,现在都由小姐的舅父代为经管着,小姐一回去,立刻可以重建家园,恢复旧业。”

    “古大哥对我的事情怎么这样清楚?”

    古秋萍笑笑道:“我当然要为小姐将来归宿着想,以小姐的家世与才貌,将来不难找到一个身家清白的佳子弟为归宿,只要人品好,穷一点也无妨。”

    陶芙忽然感到一阵伤心,珠泪盈眶,涔涔滴下,古秋萍奇怪地道:“小姐怎么伤心起来了呢?”

    陶芙忙擦擦眼泪,掩饰地道:“我太感激大哥了。”

    只有崔妙妙知道小姐为何而伤心,连忙道:“以后的事现在不忙谈,大侠既然要找聂红线的话,事不宜迟,还是早点去吧,问得个结果,也免得无所适从。”

    古秋萍道:“是的,我相信官府现在不会有事了,万一再有变化,就用姥姥的法子,请大娘挡一挡,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此地,因为我怕李光祖另有阴谋,他知道官兵是抓不住我们的,最大的目的是逼我们离开。”

    崔妙妙道:“逼我们离开有什么好处呢?”

    古秋萍道:“这是李夫人的请求,因为苏州是李将军的辖地,在这儿出了事,对李将军总是不太好。”

    崔妙妙道:“是的,我们绝不离开,等候大侠的回音。”

    古秋萍又嘱咐了几句才出门而去,他一离开,陶芙又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崔妙妙抚着她的肩道:“陶姑娘,你别伤心,古大侠对你并非无情,否则他绝不会这样出力帮你的忙了,因为他是个讨厌女人的怪男人,既然肯如此接近你,必然是你有令他动心之处。”

    “可是他根本没有一点意思。”

    崔妙妙苦笑道:“你还不了解他,他是为了接近你才帮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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