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第 四 章 (第2/3页)

定先打了底,但是伏着自己握有人证。

    物证;不肯死心,继续道:“该总兵或有取死之道,但石崇假抄没之便,私侵财物,也是事实,请圣上速派大员,前往交趾,必能由石崇身边按出上列物品。”

    皇帝一笑道:“这张单子是如何到了相国手中的?”

    “被害的总兵原是老臣属下家将,他的姬人也是老臣家中的待儿,这是由那个待儿带来的。”

    “边镇总兵种种不法事情,证据确实,死罪乃所应得,朕已有旨除按没家财外,家人发配入宫,他的姬妾也在发配之列。私自潜逃已属不当,丞相居然加以收容包庇,岂非知法犯法。”

    王恺一震,连忙道:“老臣怎敢枉法?那名待儿被禁于老臣的家中,因为要她做证人,才未曾交付刑部。”

    皇帝道:“丞相所奏关系朝廷纲纪,本是正大光明的事,丞相原不必私下为之,这倒显得有点暖昧了。”

    “老臣一心为国,别无他意,皆因石崇神通广大,如若消息外泄,他只要把东西藏起,就没有证据了。”

    皇帝笑笑道:“石崇没有把东西吞下,他已如数着人将东西送到朕这儿了,你呈上的单子所列的一件不少,而且还有些是单上未列的。”

    “会有这种事?”

    皇帝道:“东西是由耦儿带进宫来进呈给太后的,石崇用心不坏,而且是替你着想,因为知道你是太后的表亲,怕公开办了,会伤你的体面。”

    “这与老臣有何关系?”

    皇帝的脸沉下来了:“丞相,想那死员只是边关一名总兵,行征出身,家中必无恒产,他才从军十至二十年,所按没的家产,在数的已达数万金,而你所呈的单子上,据估计已在百万之谱,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王培的额上汗水直流,这时他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无以自拔的陷并了。

    皇帝更为震怒道:“死员是你一手提拔的家将,他的姬人又是你的待儿,可见与你的关系密切,他平素的行为你是否了解?”

    王消迅速叩头道:“名臣蒙昧,老臣不清楚。”

    “你若是知道是曲意包庇,你不知道是耳目不敏,这两点错误都不是身为丞相的人该犯的,何况,还有一些事朕不必说出,你心里明白就好。”

    王法急忙去看太后,希望这位表姐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但太后却叹了口气:“王丞相,你是我娘家的亲戚,帮了皇帝这么多年的忙,我非常感激。”

    现在皇帝当国多年,他已经能熟知政事,自己能判断是非了。

    我从不去干扰他的公事,也不便为你说什么,我们都老了,操心也够了,安享几年老福吧I我请皇帝给你几年的假。”

    话已备极婉转,但意思却明显得很,王恺已是七十多岁的人,给几年的假,明明是要他走路了。

    王恺只有忍住眼泪道:“老臣年迈昏昧,唯恐有误国事,乞求圣上开恩,允准老臣告作。”

    皇帝却点点头道:“你先告几天病,然后再递辞表上来,相国谋国多年,功不可没,朕自有一番谢意。”

    就这样挤退了王恺的相职,也使王浑更抖起来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石崇的功劳,石崇也是个草包,一切必然是司马子明的策划,对这个小伙子,他没有第二句话可说了。

    王浑在长安得到压倒性的胜利。

    石崇在交趾也受到了天朝特使的礼遇,那当然也经过了一番戏剧性的安排,这又是司马子明的杰作。

    他们率领了五千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过边境,直叩交趾时,引起了交趾上下的疑虑与不安。

    交趾只是一个小邦,人口不过十多万。

    然而他们演近海边,气候温和,物产丰富,在邻近诸邦中,也算是一个强国了,所以他们也有着一万多精兵。

    对于天朝上使,他们是欢迎的。

    可是对追随而来的五千大军,他们却不敢放进城去,只派了一名将军,带了两百名仪仗队来保护上使人城。

    石崇自己有大军相随,哪里用得着对方派兵保护?

    交趾国王如此做的意思很明显,使臣所带的军队不受他们欢迎,石崇只能带着几名随从进城去。

    本来也是,两国既为交好,自然是友谊的拜访,没理由要率大军偕行的。

    石崇自然不肯去,但他的职使却又非去不可。

    没有办法,只好把来迎接的仪仗队,以及那位派来护驾的禁军统领他尚勇暂时安顿住了,急召司马子明商议。

    司马子明却笑笑道:“没关系,大人尽管前去好了,孩儿带着大军驻守在城外,他们不敢对大人无礼的。”

    石崇急道:“不行!小子。你知道咱家本来就不是一块办交涉的材料,是你要替我攒下这份差使的,现在却要我一个人去冒险,这我可不干,要么就是你去,要么就是咱们俩一块儿去。”

    司马子明依然笑着道:“孩儿倒是不辞一行,但孩儿的身份不够,两国交换文书是正经大事。”

    大人是钦定的特使,若是大人不去,对方会认为我们有意轻慢,结果就适得其反了,大人……”

    “咱家不管,咱家是个老粗,不懂得办交涉,不但要你一起去,而且还得要把军队带进去,没有武力后盾,说起话来也没劲儿。”

    “对方派出仪仗相迎,指明为尽保护之责,显而易见不欢迎军队开过去。”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想办法,咱们把这么多的军队带来,就是为着壮胆子的,要是不能随行,空摆在这儿,那又何必带来呢?”

    司马子明想想道:“大人顾虑得也是,孩儿去跟那位池将军谈谈。”

    “跟他谈没有用的,他也作不了主,要谈跟交趾王谈。”

    司马子明笑道:“他虽然作不了主,但是既被选为迎宾的专使,想必是个杰出的人物,他可以影响到交趾王,改变他们的决定。”

    石崇只好道:“随便你了,反正大军一定要进城去,他们若是不答应,就一直打进城里去。”

    王浑行前给了我一封密函,许我便宜行事,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使对方臣服,国王亲迎……”

    “啊1大人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哦以为交趾不过是弹丸之邦,听见我天朝大军临境,还不是战战兢兢,听任我们指使了,哪知来到此地后,竟不是那么回事。”

    “交趾虽小,物富民康,国力颇强,虽不足与天朝上国相抗,但是地处边远,大军征战不易。”

    所以历年来只是拜表自居附庸,却未臣服,圣上钦派大人为宣慰使,也只是要大人修好而已,并没作进一步的要求呀!”

    “这是王浑私人的意思。”

    “私人的意思,他干嘛要这么做呢?”

    “王恺已经被迫乞休,相职尚虚,王浑很有意思,所以要借机表现一下。”

    “他要表现,却给我们出难题。”

    石崇一笑道:“这件事情办成了之后,对咱们的好处可就大了!”

    “有什么好处?”

    “王浑不是谋国辅佐的材料,他真要当了丞相,一定还要多多借重你,所以你不妨费点心帮他这个忙吧!”

    司马子明表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面却有点不高兴,看来王浑跟石崇之间,不但结成了私党,且时有密函暗作联系。

    朝中权资结党是很平常的事,石崇跟王浑的关系还是他给拉拢的,他们的来往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呀!

    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令他们不满意了?

    司马子明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推翻了这个想法。

    王浑也好,石崇也好,这两个人都是胸无点墨的大老粗,他们之间,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的。

    交趾不让大将进城,本来就是司马子明不肯答应的事,他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而且还把自己精心训练多年的私人心腹,化暗为明,编入了石崇的远征部属。

    原也是打算有一番大作为,也让他们乘这个机会弄点儿好处,若是不让进城,就没有什么好混了。

    不过,他对于这一趟的使命,倒是十分谨慎。

    他看过交趾守军踞守城关的军容,也看到了池尚勇带来的那两百名仪仗,个个都是精神抖擞,体格健壮。

    而且,他们在进入自己这边的大营时,从容不迫,对于晋朝大军的严整阵容,没流露出一丝怯意。

    这表示他们训练的精良,不容忽视。

    若是照石崇所说,交涉不成而用强攻的话,恐怕未必会乐观,至少,靠他们这五千人是不够的。

    当然,战事若起,王浑一定还会调兵增援的,但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这五千亲兵,务必要当头阵,伤亡损失就难以估计了。

    石崇可以不在乎这些人,因为他回朝之后,一定可以升任要职,用不到兵了。

    再者,石崇的亲兵,只有从荆州带来的一千人。

    这一千人,目前担任的是主帅大营的护卫工作,不是在第一线作战的,另外四千兵勇,却是司马子明从四处召来的。

    这四千人名义上是属于石崇的,但他们却是最近才见到石崇,平时都是司马子明在暗中训练节制的。

    石崇对他们没有感情,无视于他们的生死,司马子明却是做不到,他们都是他最亲密的弟兄。

    “狡兔死、走狗烹。”这本是人之常情,司马子明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要保全这些弟兄,他少不得要多费一点脑筋。

    于是,他思索了一阵,才传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司马子明手下的健儿们办事效力是惊人的,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布置好了。

    杀猪烹羊、置酒备会,然后去邀请他尚勇赴会。

    池尚勇来到了那片大平地上,只见架起了一座城楼,高及数文,不由惊诧地问道:“副使,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点小小的布置,专为娱宾之用。”

    “娱宾?有什么客人要来吗?”

    “他将军不就是客人吗?”

    “我?不行!敝国君王正在等候我回去覆旨呢!咦!

    上使大人准备好了没有,该动身了!”

    司马子明笑道:“今日天色已晚,特使大人说入城不便,等明天再入城好了。”

    “这……敝国君王还在等候……”

    “天已过午,今天就是去了,也不会见到贵上吧?”

    他尚勇道:“是的!但是宾馆已经备妥了,今夜休息一宿,明日早朝时,就可以接见上使了。”

    司马子明笑道:“池将军,你恐怕还没有弄清楚。这次所遣来的特使,与以往的使者不同,石大人乃是代表大晋天子前来,不能以往昔礼仪接待。”

    池尚勇一怔道:“那要如何接待!”

    “要贵国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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