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第 七 章 (第2/3页)

具眼光,老早就打听得这儿市场的需要。

    所以他在行前已经采集了大批的丝绸续罗;以巧匠雕塑的小玉玩物以及官扇、药丸之类的东西。

    这些玩意儿在中原不值什么钱,到了海外,就成了奇货可居。

    而那些夷人所携来的珠翠宝石、玳瑁珊瑚等物,拿到长安去,身价立增千百倍。

    石崇自己是个大富翁,他懂得不多,生意眼却很精明,一看就知道什么东西名贵,什么东西能成为奇货。

    抛出一些他认为不值钱的玩意儿,换回的却是成箩成筐的奇珍。

    一面向海市上交易,一面却向交趾民间搜求,半以势力,半以厚利,把民间历年来交易所藏的一些所谓宝贝。

    差不多全弄到手了。

    就这样,耽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司马子明知道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回京去复命了。

    他为了酬答女王的感情,把他从内地带来的自募的精兵,留下了五百人,交给池尚勇以充实禁军的实力。

    这一批人才是司马子明的心腹,更是他的手足弟兄,不但个个能征惯战,兼具各种奇技异能。

    他们对司马子明忠心耿耿,自然也会对女王效忠不二,有了这五百人,不下十万雄师。

    这使得女王的治权更为稳固了。

    再也没有人敢对女王生出不忠之心。

    当然,司马子明留下这批人是有条件的,他们如果愿意在此生根,富贵前程可期,如果还要回到中原去,则破个十年时光积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腰缠万贯的富家翁,什么也不用愁了。

    再者,夷女多情,貌美如花,对中华少年,尤为倾慕,他们在这儿所受的优遇,在中原是无法是得到的。

    因此,大军完成使命班师时,双方是皆大欢喜的。

    唯一恋恋不舍的是女王,她亲自送出了城门,再三叮咛,似乎已经超越了她国君的身份。

    可见她跟司马子明的关系,交趾国人都知道了。

    大家对这位英俊的王夫不但满意,而且感激。

    因为,司马子明给交趾国带来了富庶,带来了安定,也带来了繁荣,更给他们带来了强盛。

    他留下的五百名壮士,给这个女多于男的海国增添了无限生气,所以他们对女王的行为也都寄于同情而原谅了。

    女王对晋朝的皇帝,自有一份十分丰盛的贡礼,以及一纸言词恭顺的贡表,对随行的人中,也都各有一份意思。”

    她这是替司马子明做人情。

    给石崇的那份馈赠自然更厚,这使得石崇笑逐颜开、对于这趟使命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一路上他都是咧着嘴笑,还拍着司马子明的肩膀道:“子明!这次可真有你的,这一趟回去,咱家的金谷园再也无人能及了。

    咱家打算述职完毕后,利用那十天半个月的慰劳假,好好的请他几次客,把京师那些大富豪都邀来,让他们开开眼界。”

    司马子明道:“这不太好吧?”

    石崇一瞪眼道:“有什么不好?”

    司马子明笑道:“大人,当知树大招风,名高遭谤,大人若是太炫耀了,须防有人会眼红。”

    “这怕什么,咱家在长安本就是很出名了,提起金水之畔的金谷园,谁都知道的,要眼红的早就眼红了,可是谁也别能咬我一块肉去。”

    “那究竟有些不同,以前大人虽然有富名,到底还不是无人能及,至少有个长短,多少还能扯个平,现在……”

    “现在怎么样?”

    “现在大人却是无人能企及了,那更容易遭怨了。”

    石崇大笑道:“小子,这些地方你就不如老子了,钱不怕多,但是要会花,一方面气气那些王八蛋,一方面施些小惠,给那些有力而又没钱的,把那些人抓在手中,谁也不能动我了。”

    司马子明默然。

    石崇又道:“你不想想,别人都是皇亲国戚,老子不过是荆州的刺史而已,手中也不过几万人。”

    但是,老子的金谷园在洛阳却是数一数二的园林,不逊于那些大佬们,凭的又是什么呢?”

    司马子明微微一怔,这是石崇始终没说过的,而且也是他惑然不解的。

    在大晋朝的有力人士中,石崇的排名应在百名之外,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他的财产却一直跃身在前几名内。

    很多人想整他,如前丞相王恺等,却始终未能扳倒他,但那是王浑的力量,司马子明只是居间策划运用而且。

    可是王浑以前跟石崇也没有什么特殊交情。

    两个人之所以交好,还是自己拉拢的。

    石崇在这些大有力的人士之间,究竟是如何自保?

    司马子明认为这是个机会,于是刺探道:“大人!孩儿的确不明白,大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护身符?”

    石崇一时高兴,微微笑道:“小子,你既然问起来,老子就教教你,你认为朝中最有力量的是谁?”

    “这-…-以前是王恺,现在是王浑。”。-。

    “这只是一半的实力,而且他们也不算真正有力的人,因为他们只是皇帝的代表,他们固然可以左右朝政,但是还要看皇帝的高兴,皇帝要撤他们的兵权,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交出来”

    司马子明道:“那当然,天子抚有四海,自然权重一切;大人,您莫非是跟皇帝有了默契?”

    石崇笑道:“咱家若是有了那种关系,早就窜起来了,何必还受那些鸟气,不过咱家搭不上皇帝这一半关系,却能搭上另一半关系,所以也安稳得很,只要没有把柄在人手里,谁也动不了我!”

    “另一半?”

    “不错。

    “还有谁能跟皇帝平分天下?”

    “自然有,而且也是你们司马家的人。”

    “司马家的人?这…”

    “五百年前,你小子跟他们也许是同一个老祖宗,只可惜现在却扯不上牵连,否则你小子大有作为。”

    司马子明知道了:“您说的是那个亲王?”

    “不错!他们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而且各领一地,正因为他们同是龙子龙孙,所以多少也有那么一点举足轻重的力量。”

    司马子明笑笑道:“诸王虽然各霸一方,但是仅为王室屏藩,他们可是管不到朝廷中的事。”

    “不错,他们是不管朝政,但是朝廷也管不到他们,因此,他们的力量就足以影响朝廷。”

    “大人跟诸王都有交情?”

    “不是每一个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几个人的军饷还是我暗中报效的,所以别人要动我时,多少得顾忌着点。”

    “外藩与内臣交往是犯忌的,大人这么做行吗?”

    “行!只是要掩蔽些,双方的本人不照面,由特定的代表来往接触就行了,所谓接触,无非是花钱而已,用大把的银子,换到他们的支持。”

    司马子明想了想道:“诸王之间,好像也不怎么和睦,经常有纠纷。”

    “当然了,这也是朝廷的策略,必须要搅得他们不和,朝廷才易于控制,若是他们和好起来,团结成一体,力量就会超过朝廷了。

    司马子明又技巧地问道:“大人,有些亲王很不安份,而且一直在扩充实力,对朝廷的话都不太服从,您可别跟他们搭上关系。”

    “小子,很不巧,他们跟我都有点关系。”

    司马子明这下子倒是真的吃惊了,想不到石崇和长安的交往他竟蒙在鼓中。

    石崇是个很谨慎的人,身家又多半在长安,司马子明以为石崇一定不会跟那几个有危险性的人来往。

    哪知石崇竟然真的跟他们有牵连,这不是自找晦气吗?

    石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放心,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还会弄不清楚利害关系吗?”

    那些人若是找上了你,就由不得你不理,真要得罪了他们,连皇帝都未必能庇护你,但是认真地投向他们,则又太危险,所以必须很技巧地应付……”

    “怎么技巧地应付呢?”

    石崇不由神秘的笑笑道:“这……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小子,跟在老子身边好好学学包你受用无穷。”

    石崇在卖关子,不过他的兴致很高,望着行列中的两乘辇车道:“小子,女王说那是送给你的两个待女,她对你倒是很倾心的,居然还派两个人来侍候你。”

    “那也是为了大人!”

    “为我什么?”

    “交趾有些物产,运到长安,立可利市百倍,所以孩儿留下了一些人,以便日后专事司理,这两个人则是代表交趾方面司帐经营的。”

    司马子明这么说,是为了分散石崇的注意。

    因为石崇对管帐司理之类的事务最为讨厌,对做这种工作的人,也就不感兴趣,而且他更认为女子从事此项工作者,多半是五八怪。

    美丽的女人,只要笑笑就能抓住男人了,根本用不到吉辛苦工作,更不必去从事这种繁杂而冗长的工作了。

    今天他则是十分高兴,居然去掀起了帐帘看了~看辇上的人,口中还道:“女王派出来的人,必是不错的,咱家要瞧瞧!”

    第一辆辇车上坐的是心儿,姿家尚称秀丽,却未足称为色。

    石崇也没有十分去注意,可是他掀起了第二辆车子上的帘子时。张大了口,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盛装下的绿珠,美得像一尊女神像。

    石崇对女人的粗暴是有名的,他从不懂得怜香惜工,自然也谈不上尊敬了。

    他的姬妾们在他的面前总是战战兢兢的,因为石崇随时可以拔出剑来,将她们的脑袋砍下来。

    至于鞭挞酷刑,更是司空见惯的事。

    可是今天他却十分例外地在马上一躬身,问道:“借问姑娘尊姓芳名?”

    绿珠楚楚大方地一笑道:“妾身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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