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第 七 章 (第2/3页)

男女主人总要来周旋招呼客人一下,司马伦本来对这种情况并不放在心上的。

    可是自从跟绿珠一度春风后,不知怎的,他开始觉得石崇十分可憎了。

    如此一来,他连耽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

    看见孙秀与小杏儿在一旁打得火热,心里更不痛快,沉下脸来道:“孙秀,起来,咱们走了!”

    孙秀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道:“王爷休息过了。不急着吧!刚才主人还过来打招呼,因为听说王爷在休息,没敢惊扰。

    石尚书说,他准备了十二道江南的佳肴,正要-一开出来,王爷休息过了,正好品尝一下。”

    司马伦好吃,但凡有时新佳肴,一定要想法子弄来尝尝,只是他太小气,又舍不得花钱,孙秀常为此而苦。

    每当他在那儿听到一样新的菜肴,总要孙秀设法去弄了来,孙秀只有硬着头皮自己掏腰包了。

    有时花费颇巨,花得让孙秀心痛,但是咬着牙他也得花下去。

    因为,这是值得的。

    只要能得到司马伦的心喜与信任,他就可以在别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捞回来。

    石崇之富是天下闻名的,他家中器物之美,荣肴之佳,也是天下无匹,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

    而石崇刚才对他说,有十二道江南新肴仅已备妥,听说司马伦是美食专家,特地请来一品。

    孙秀乐不可支,这是一个使司马伦最感兴趣的题目,只有司马伦吃得满意,回去后一定会叫自己照着弄上来。

    若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孙秀倒会认为这是一件苦差率,赔钱、吃力,还未必能讨好。

    但是在长安,孙秀却不必去伤这个脑筋了,只要通知石崇一声,还怕石崇不整治好了送上来吗?

    一切花费不要自己掏分文,而功劳是自己的。这是多么便宜的事。

    孙秀一向都能揣摩司马伦的心事,所以才提出这个投其所好的消息,而后又可以在石崇面前做人情。

    他知道司马枪并没有急事,只是搭搭架子;表示一下身份与众不同而且,经人一挽留就留下了。

    只有这一次,他可是碰了壁。

    因为他不知道司马伦跟绿珠在客舍里偷情的那一段,此刻看见石崇挽着绿珠纤腰,正满肚子不是味儿。

    这段话使得司马伦更火了,抬起脚就是一脚踢过去。

    跟着口中怒骂道:“没长进的东西!你是饿死鬼投胎的?本王的行动,倒要由这奴才来作主了!”

    两个的距离有三四尺,这一脚孙秀可以躲开的,但是他不敢躲,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让司马伦踢个正着。

    挨踢之后,他滚跌出去,还得多滚几转,以显示司马伦的神力无边。

    其实司马伦这脚并没有多大力气。

    但是孙秀却滚了两三文后才作势停住,好在地上铺了毯子,又柔又软,滚出去也不会受伤。

    他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才慢慢地起来。

    口中却不敢哼出半点声音,跪下叩了个头道:“是!

    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就通知主人去!”

    然后他转向了石崇,拉高了嗓门道:“石大人!我家王爷要告辞了,多蒙盛待,心感!

    心感!”

    这种宴会本来就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有事中途抽身,只须悄悄的告诉主人一声就是,不必当众告辞,以免扫了别人的兴致。

    但是司马伦喜欢搭架子,不管上那儿赴宴,都要来上这么一下子,以表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只有在前两天的乐游桌上,由于皇帝皇后的莅临,使他神气不起来。

    今天,他是主客自然更要做作了,他表示要走,高声叫了出来,连主人挽留一下的机会都不给了。

    石崇很感突然,忙过来道:“王爷,下官正准备了几样新肴,听说王爷是此中行家,想请王爷品尝一下的,那知王爷竟匆匆要走了!”

    司马伦淡淡地道:“石大人!本王很忙,因为是你的面子,不好意思不来,可无法耽搁太久!打扰!打扰!”

    这是绝对不能再留下来的意思。

    石崇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匆匆而去,但也不便问,只得道:“王爷拨冗赐莅,下官备感荣幸之至!

    今天实在是怠慢,尤其是姬人在备酒时失仪,污了王爷的新袍子,更使下官感到歉疚万分!”

    司马伦哈哈一笑道:“那算不了什么,她们的手脚还真快,顷刻之间,居然能照样做了一件出来,倒是生受你了,那个小杏儿的女子,本王觉得她很伶俐可爱,你可别再去责怪他了!”

    “是!是!下官不敢!王爷您若是喜欢的话,下官回头就叫她跟随着侍候王爷去!”

    孙秀脸上立刻流露出喜色。

    但是司马伦看见绿珠微微地摇头,于是笑笑道:“那倒不必,听说她是尊宠身边得力的助手,本王不想夺人之所好!”

    然后他又向小杏儿一笑道:“小杏儿,衣服谢谢你了!

    幸好你没把本王的这条丝条给换了,否则本王就要很难过了。

    因为这上面的同心结子是本王一个心爱的女子手结相赠,本王一直视同珍宝,随身系着,以示不忘!”

    绿珠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王爷是位多情人呢!”

    司马伦哈哈大笑,大步而出。

    司马伦来京师已久,早就该返回防地了,可是他却藉词身体不适,一直不肯上路。

    身体不适倒也不假,别人看他总是懒洋洋,病怄怄的,一点精神都没有,神思恍惚,见人就发怔。

    但说他生病,却也不像,因为他能吃能喝,饭量跟酒量都比平常好了几倍。

    而且他的病似乎是有时间性的,一大早起来,他必定是精神奕奕的,忙着修饰他自己,沐洗更衣,结发理须,忙上个半天。

    然后骑上他的战马五花驹,出去溜马去。

    以前,司马伦从来也不溜马的,他也不喜欢洗澡,身上老是带着一股酸臭的汗味,想不到这次来京,竟然把这些习惯都改变了。

    司马伦虽然有着一大批侍从,但他溜马时,却一个人都不带,单独行动,行踪十分的诡密。

    他不但不准人跟着,也不准人悄悄地尾随。

    一天,他有两名贴身家将,也是出于一片忠主之心,悄悄地也备了马,跟在司马伦后面,想看看司马伦究竟上那儿去。

    他们固然是有点儿好奇,但主要的仍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这两个人是活生生的离开的,却被司马伦怒冲冲地着人抬了回来两个人都死了,是被司马伦杀死的。

    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而招致杀身之祸呢?

    司马伦怒冲冲地告诉别人说:“此二人故意违本王的令谕,本王已经说过,不得有人蹑踪在后,他们居然不当回事,这种行为太不可原谅了!”

    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了。

    只有孙秀壮着胆子道:“王爷,他们违背了谕示固然不对,但安全其用心,却是为了担心王爷的安全,是乃一片忠诚!”

    司马伦寒起脸叱道:“胡说!本王单独一人出去试马,又不是今天开始的,每天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本王从没出过一点差错,何尝须人保护?触犯禁令,故违示谕,蔑视本王,凡此种种,都是死无可恕之罪。”

    孙秀见他一脸怒色,也不敢再说了。

    不过,再也没有人敢去触犯他的禁讳。

    其实,司马伦溜溜马也没跑出好远,他只出城在乐游原上小驰一阵后,就折向水西大桥畔。

    在夹岸两行垂柳中,有一座精巧的私码头,停着一艘精细的画肪。

    司马伦在船边一下马,立即有人把他的马牵走去洗刷喂食了。

    司马伦则一脚上了画舫。

    在布置精美的船舱中,明艳照人的绿珠早已面含幽怨在等着他,看见他来了,就像一只绿蝴蝶似的飞了过来,扑进他的怀中。

    司马伦感觉抱着的是一团火,烤得他身心都要溶化了。

    这光泽晶莹的**,凹凸玲现的曲线,以及无边女性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他,使他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新奇、刺激、满足与美好。

    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长吻,而后才在一边的绣榻上双双躺了下来,在她美好的身上四处游移着,引得她吃吃娇笑。

    有时搔得她痒得厉害,便在格格的娇笑声中,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也膈肢他的腋下痒处,使他也哈哈大笑。

    你来我往的,两个人闹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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