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里护兄

    第七章 千里护兄 (第2/3页)

湖,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就准备献出了她的一切,梅玉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何况,她也实在喜欢目前的生活,双双对对,浪迹江湖,平凡中偶而会有些刺激,这正是她梦想的生活。 

    她是个武女,又有着一身的武功,无法像一般妇女般去过淡泊平静的生活,所以才继亡夫之后,继续挑起了镖局的担子,目的也是在追求着那份平淡中的不平静。 

    应文在化缘的时候,他们就在街头巷尾卖唱,那是为了随时行动的方便,不能像从前那样,在茶棚子里唱了,收入自然也少得多,但他们却不在乎,因为他们原不为了赚钱而干的。 

    两人的囊中藏着丰富的金珠和银票,足够他们逍逍遥遥地过上几年,何况每个大城中都有镖局,只要他们一亮身份,随时都可以周转到上千两银子的。 

    他们不愁钱,应文也不愁钱,他化缘的收入很好,不过也有几天化不到的时候,但是他的花费也不大,他有正式的度碟,遇到寺庙可以挂单,免费吃住几天都不成问题。 

    应文走得并不快,他不乘船,不坐车,都是靠着两条腿走了去的,但他走得也颇有计划,不赶日子,很从容,歇处都在大市镇,都是一天可达。 

    所以后面跟踪的两个人也很逍遥。 

    走了将近一个月了,离开庐山也有六七百里了,梅玉第一次发现应文跟人有了联系。 

    那是一个叫大王村的地方,村子并不大,不过才六七十户人家,大部分都是种田的人家。 

    照应文的习惯,他是不会停下来的,应文到达大王村的时候,不过才下午,照理,他可以多赶二十来里,到前面另一个大镇的,但他偏偏就留了下来。’应文在村子里略作问讯后,就向着一家大户走去,在门口,他被人挡住又问了几句话,然后就有一个穿着很气派的中年人把他恭恭敬敬地接了进去。 

    梅玉和姚秀姑在远远地看着,然后也找了个庄家人间了一番,知道那一家人是村中的首富大户,姓李,叫李至善,村中一半的田地都是李大户家的。 

    不过这李大户来此落籍不过才五年,那栋大宅,建成也不过才六年。 

    远在七年前,李至善就首先买下了村中朱大户的全部土地,以后又陆续买下了其他几家小户的土地,据说他原来是在京中做官的,因为看中了此地的风水,才选在此地落户。 

    他家中只有一个老妻,与一个女儿,倒是使用的人不少,账户、总管、长工、仆妇、有二十多个人。 

    梅玉听了很觉纳闷,向姚秀姑道:“奇怪,京中的官儿我该都认识,却不记得有个叫李至善的人?” 

    姚秀姑道:“六部三院,大大小小的官儿有好几千呢,你又怎能完全认得?” 

    梅玉叹了口气:“说的也是,不过我想,这李大户既然能买下了大半片的土地,家产必然不少,能攒下这么多的家产,为官当在三品以上,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儿,我却是全认得的。” 

    姚秀姑想想道:“有些官儿没有品级,权限却不逊于一品大员,赚起银子来自然很容易。” 

    “你怎么知道的?” 

    姚秀姑又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我先父就是在太祖手下做这种官儿的,这种官儿跟你这侯爵一样,也是世袭家传的,先父嗣下无子,才及身而止。” 

    梅玉常跟皇帝接近,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官,那定然是缇骑尉——皇帝的私人耳目,便衣密探。 

    这是最神秘的一个组织衙门,他们没有品衔,不设衙门,但却见官大一级,每人身上只有一方金制的腰脾,俗称他们为金牌使。 

    他们是皇帝的私人代表,所以即使是一品大员,见了他们也得打躬作揖待若上宾,不过他们的身份十分秘密,轻易不示之于人,找到了谁,也绝对不会有好事。 

    梅玉叹了口气道:“大姐以为这李大户也是金牌使?” 

    “我想只有这个可能,所以建文皇帝才能找了来。” 

    “不对呀,大哥即位,算起来也不过才四年多,这李大户却是在此落脚五六年了。” 

    “他们是世袭的,自然是在太祖手下传下来的,那是只有皇帝才知道的秘密,建文是从太祖手中得到的,他离开了朝廷,不会再留给燕王,仍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梅玉道:“这倒也是,我本来还怕大哥没人照应,他手中既然有这批人,想必是可以照顾他了。” 

    姚秀姑道:“这批人的忠贞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对一个失势的皇帝是否还能维持忠心就很难说了。” 

    梅玉一惊道:“你是说李至善会靠不住?” 

    “我不敢肯定,他们是皇帝的私人班底,但他们忠贞是对皇帝,而不是对某一个人,现在的皇帝不是建文了,这李至善是否还对他忠心,我就不敢说了。” 

    梅玉道:“说得对,我得看看去。” 

    姚秀姑拉住他道:“慢着,建文皇帝一路行来,过了几个州府了,只投奔这个地方,可见一定是他认为信得过的人,假如李至善没问题,你这一下子找上门去,不是反而坏了事了。” 

    “那……也没什么,大哥知道我对他绝无不利之心。” 

    “但李至善却不会这么想,他这份工作是绝对机密,除了皇帝与本人之外,绝不容第三者知道,你这一找上门,岂不是令他心中不安,建文为什么一定要摆脱所有人之后,才找上门去,可见也是不让人知道这秘密。” 

    梅玉这才点点头道:“这也是,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的目的是暗中保护他,还是在暗中看着的好。” 

    梅玉苦笑道:“若是大哥在这儿住上三五天,我们难道也守个三五天。” 

    “看来只有如此了。” 

    “可是我们已经找遍全村,连家客栈都没有,怎么住下来法?” 

    姚秀姑一笑道:“这村镇不设客栈,是因为再下去二十里就是县城,住宿的人一定赶到下一站去了,可是这儿又是通衢必经之地,所以有好几家酒店饭馆,以供人打尖歇足。” 

    “这个我知道,我们已经在一家酒馆中吃过饭,可是不能住下呀!” 

    “有吃的就有住的,这些出门的经验你不懂,看我的吧!绝对可以安排得天衣无缝。” 

    他们在村中又转了一圈,仍然来到街上,找到了一家饭馆用了饭,梅玉受了一番教导,去向小二搭讪道:“小二哥,这儿有哪一家可以借住的?” 

    “客官!走下二十里就是县城了,那儿有地方住。” 

    “这我知道,可是现在走去,到那儿城门已关了。” 

    “关了城也不打紧,现在年头太平,没有宵禁,破费几个小钱,给守城的军爷买过酒,他们可以开小门放行的。” 

    “可是我这娘子胃痛发作了,没法子赶路。” 

    姚秀姑用手按着胸口,一副痛苦之状。 

    小二倒是很热心,连忙道:“要紧吗?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出门在外,病了可麻烦啊!” 

    “没关系,是老毛病了,我们自己身上就带着药散,躺下休息过一天,吃了药散就会好的。” 

    “原来如此,村头上王寡妇家有闲房,也有过路的人不想赶路了,就住在她那儿的,只是那个老妇人的心很黑,一间屋子要收两钱银子,比住店还贵。” 

    “那也没办法,谁叫这娘子的老毛病犯了呢,也只好让她敲竹杠了,那个王寡妇家怎么走?” 

    “这倒好找,就打村口上,独门独院,后房是栋小阁楼,走过去约莫半里多路。” 

    梅玉多谢了,还给了一百钱的小账,那伙计更热心了,还吩咐他们道:“你们到了她那儿,除了睡觉之外,别再向她要汤水了,那个老妇人样样要算钱的,若是半夜怕肚子饿,不妨在小店带几个包子去。” 

    梅玉含笑道:“不必了,我们吃饱了饭,就不会再吃点心了,休息一夜,明早就上路的。” 

    他们找到了王寡妇家,叫门道明来意,王寡妇五十多岁了,一副精明相;她还真能敲竹杠,连一枝蜡烛都要另外花钱买,房钱化费一切都是先付。 

    她解释说客房在楼上,曾经有客人住到快天亮的时候跳楼逃跑了,她是个女人家,又有了年纪,追也追不上,所以一切都要先收费。 

    梅玉倒是很痛快地付了账,但姚秀姑却磨着讲价,硬把一百钱的蜡烛讲成了五十文才达成交易。 

    屋子倒还干净,打开后窗,刚好可以远远地看到李家的大宅,梅玉十分满意,笑着道:“大姐!你也是的,不过五十个钱而已,还得跟她磨半天?” 

    姚秀姑笑道:“我的少爷,我们这一身穿着不像个有钱的样子,而且这老婆子也有问题我必须跟她讲讲价钱,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这老太婆有什么问题?” 

    “她的东西贵得离谱,你知道这蜡烛一支多少吗?” 

    “多少?” 

    “在店里买,是一支十文。” 

    “差这么多,不过也难怪,这个地方本来就该她敲竹杠的时候,老寡妇总是贪一点。” 

    “但这个老女人不同寻常,她的价钱要得太辣手,分明不是招待客人之道,换句话说,她根本不想生意上门,还有你该注意到她的手指上的老茧,那是握刀剑的痕迹,她是个会家子。”“你太多疑了吧,她要操作家务,她的厨下是烧木柴的,劈柴也要握刀,一样会生老茧。” 

    “但不是双手都用,只有常练双刀或双剑的人,才会双手都起老茧。” 

    这一说梅玉也注意到了道:“小弟的江湖阅历太差,居然忽略了这些地方。” 

    “兄弟!江湖经验不是一天跑出来的,我以前也不懂这些,自从挑上镖局的担子后,才一点一滴地学出来的。” 

    “她是什么身份?” 

    “不清楚,但多半与李家大宅有关,因为她住的这间屋子,正好看见李家整个大宅的动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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