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宫遇险

    第十八章 行宫遇险 (第2/3页)

笑道:“三宝,咱们进去瞧瞧那批活宝们在闹什么鬼!” 

    郑和伴着永乐帝进到里面,但见宝座上坐定一个人,面貌有八分和永乐相似,旁边站着谷王朱穗和龙禁卫统领李景隆,龙座陛阶下。跪着梅玉。 

    龙座上那个假皇帝道:“梅玉,你不是说允奴有密函托你交给联的吗,现在可以呈上来了。” 

    梅玉道:“西南夷圣光寺内圣僧是有一封私函交征臣进呈陛下,微臣已经交给郑公公转呈了。” 

    “什么,郑和可没有信转给联呀2” 

    梅玉道:“不可能,郑公公昨天还告诉微臣,说他已经把信函呈给陛下批阅过了,还说陛下一两天内会召宣微臣有所询示的……” 

    假皇帝怔住了,用眼睛望着谷王。 

    谷王也怔住了道:“郑和那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把私函昧下了,用心显然可诛。梅侯爷,你可知信中的内容……” 

    梅玉低头不答。 

    假皇帝道:“梅玉,王爷问你的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微臣面对圣驾,未曾奉旨,不敢妄与他人答对。” 

    “哦!朕就算是自己问的好了,你知不知信函内容?” 

    郑和这时拉开喉咙喊道:“圣驾到!” 

    三个字把殿上惊成一团糟乱,每个人都吓住了。 

    谷王和李景隆本来想溜,可是永乐帝已经大步地跨了过去,他们只有硬着头皮跪下来叩驾。 

    永乐帝也没理他们,一直走到龙座前,那个假皇帝吓呆了,瘫在龙座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永乐帝抓背一把提了起来往地下一摔,冷冷地笑道:“就这么一个匹夫,也想能代替朕了吗?” 

    然后抬起腿来,跨上龙座,很随便地坐了下去,但那股君临天下的气概,却自然地流露出来,他的目光转到谷王的身上:“老九,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朱穗只有连连叩头道:“臣弟该死,臣弟该死!” 

    永乐叹口气道:“老九,你是该死,只是你恐怕还不明白你该死的原因何在?” 

    朱穗道:“臣弟无状,不该私用禁宫,擅传圣旨…” 

    永乐一笑道:“这些都还不算什么,你身为密探统领,有时可以权宜行事,甚至于在必要时可以动用替身,召见一些特殊的人员,朕特地颁准你选取一名替身,可见对你如何器重,这等于把天下的一半交在你手中,可是你太不知足,居然想侵吞到朕的这一半来了。” 

    朱穗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一直以为是跟郑和争权,哪知是在跟皇帝争权了。 

    他只有连连叩头道:“臣弟愚昧,有负厚望,臣弟自即刻起,就请辞一切兼职,闭门思过。” 

    永乐一叹道:“老九,你又来了,你也该知道,你的这份差使是终身职,没有退路可走的。” 

    “是,是,臣弟以后一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永乐帝摇摇头道:“你轻忽职守,滥用职权,难道还适合再在这份工作上待下去吗?” 

    “ 

    谷王脸色一变道:“难道陛下要臣弟……” 

    “朕不要你如何,而是你自己应该作个交代,你第二个儿子今年十七岁了,再过三年正好守制期满,朕会让他继承谷王爵的,有一天工夫你回去交代一下吧!朕知道你命人配了一种药酒,服下后毫无痛苦,你好好地去吧!兄弟一场,朕实在很难过。” 

    他口中说难过,脸上也有不忍的表情,但是谁都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也无法挽回的了。 

    朱穗吓得咕咚一声,倒在地下,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永乐帝又叹了口气道:“老九,你如果只有这点胆子,怎么敢妄为至此的?你实在不像个朱家的子孙。起来,像个男子汉般地走出去,别丢了皇族的脸。” 

    但是朱穗哪里爬得起来。 

    永乐帝有点愠然道:“老九,你耍死狗也没有用,今年你已经四十二岁了,一生下来就是王子,富贵绕身,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三宝派两个人侍候王爷回府,也一直留在那儿侍候到底……” 

    这意思很明显,皇帝要人看着他结束生命,绝无挽回的余地了。 

    朱穗还是赖在地上无法起来,他整个人已成了虚脱,郑和只朝后挥了挥手,就有两个人进来,像架走一具死狗般地把他拖走了。 

    永乐帝看着朱穗被拉出去,目中没有怜悯,却有着更多的不齿和自嘲:“这样一个鼠辈,既然是朕的兄弟,朕竟然付与如此重寄,交给他半个天下。” 

    他的神情又似有点伤感,郑和忙说道:“谷王爷见事虽不明,但也有个好处,他很安分……” 

    永乐帝冷笑道:“像今天这种行为,还能说是安分吗?何况他这份工作,不是一个庸才所能担任的,以前看他还精明,怎么想到他是这么个糊涂蛋……” 

    他的神色又转厉,望向一旁跪着的李景隆,厉声道:“景隆,老九糊涂,你却不该糊涂,跟着他胡闹……” 

    李景隆叩着头道:“陛下圣明,王爷是微臣的直属上司,一个命令下来,微臣只有遵守。” 

    “哦!他要叫你造反杀死朕呢?” 

    “这……微臣自知选择,不受乱命。” 

    “可是这禁宫的警卫是由你担任的,但你只是警戒而已,还无权作主把这儿借给谁使命吧!” 

    “是,微臣知罪,微臣该死。” 

    永乐帝冷笑一声道:“你放弃职守不说,还让别人坐在朕的龙座上,这表示你的心中根本没有朕的存在,老九的行为还可以说他糊涂,你的罪就不是糊涂两个字顶得过去的。” 

    李景隆叩首连连,哀声道:“微臣自知罪该万死,不敢要求赦免,但求陛下宽免臣的家小妻子。” 

    “你也知道你犯的是族灭的大罪!” 

    “陛下慈悲……陛下开恩……” 

    “李景隆,朕登基到现在已经四年了,一共处过多少大臣你是清楚的,大部分还是在你手上经办的,朕记得有十二起满门抄斩,有十起是你拟定的罪刑,肤记得大理寺正卿为此还跟你争辩过,说你量刑过苛,你是怎么辩驳的?” 

    李景隆的头已经磕破了,血流满地,他兀自不觉,仍是不停地在磕头。 

    永乐帝冷笑道:“你说皇帝新登大宝,宜严正典刑,以一改前逊皇帝朝纲颓靡之风使朝臣知所警惕,怎么事情到了你自己头上,反而要求朕慈悲了,仔细地想一想,那十二个人所犯的罪不会比你重……” 

    李景隆知道皇帝绝不会赦免他,而且也放不过自己的家人了,他只有作最后的努力,又叩了一个头道:“圣上,微臣先走一步,来生变犬马,再来效忠陛下了。” 

    他朝一支柱子上猛然撞去,啤地一声,脑浆飞溅,整个人倒了下来。 

    永乐帝的脸上泛起了怒色道:“好个狡猾的贼子,以为一死就可以逃过刑罚了。三宝,叫人把他尸体抬出去,枭下首级,示众市上,家中人口,全部斩决……” 

    郑和应了一声,然后道:“陛下,李景隆两子早夭,只得一个孙子,今年才五岁……” 

    永乐帝冷笑道:“三宝,如果朕放过了这个孩子,等他长大了,他是否会感激朕的不杀之恩?或是只记得朕杀他全家的仇恨?” 

    郑和一怔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永乐帝一皱眉道:“三宝,你又来了,朕已经说过,你是朕的故人,又担任过征西兵马总监军和经略西洋特使,不要自称奴婢了……” 

    “是……微臣遵旨。” 

    、“对于处分李景隆的家人,你还有什么意见?” 

    “微臣不敢担保那孩子将来必无仇恨之心,为了省麻烦起见,还是一并除了的好。” 

    永乐帝哈哈大笑道:“朕对那个孩子将来是否会记恨报复的事并无太担心,但却不想放过他的家人,因为李景隆这几年来招怨太多,得罪的人也不少,杀他满门,可以大快人心,身为人君,行事有时要权衡一下利害,要以群臣万民的好恶为所依归,你想要万民歌颂你圣明,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平时培植一个人人痛恨的权臣,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杀了他……” 

    他得意大笑的声音尖如豺狼,听得每个人都心中发毛,笑了一阵后,他看看仍在跪着的梅玉道:“梅玉,你起来吧!难道还没有跪够……” 

    梅玉叩了个头,站了起来。 

    永乐帝看了他一阵道:“记得十年前,你我在宫中见过一面,你跟允炆在一起,也叫我七叔,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子。” 

    梅玉只有道:“儿时无状。” 

    永乐帝哈哈大笑道:“听说你是个很精明的人,怎么这次会叫人骗了。” 

    “微臣是由一个张光儿的近侍召唤来的,那个内侍的身份由微臣门前的侍卫们证实无误,那些侍卫都是锦衣卫派来的,微臣自不疑有他……” 

    永乐帝点点头,然后道:“三宝,这件事还有不少涉及的人,必须一体严办,内廷侍卫和近侍们的纪律太糟,正好借此机会整顿一下,这件事交给你办。” 

    郑和答应了。 

    永乐帝又道:“梅玉,后来你难道也看不出真假吗?” 

    梅玉道:“在门口已经有人先向微臣打过招呼了,微臣倒是没有再上当,那封密函,微臣推说已经交给郑元帅转呈了,没有被他们骗了去。” 

    “原来你心中已经有底子了,可是你仍然对着那个假皇帝行了群臣大礼。” 

    梅玉正色道:“微臣不敢造次,微臣所敬的乃是那张代表天子威仪的宝座……” 

    “这么说,不管谁坐在这张椅子上都能令你屈膝了?” 

    梅玉道:“在微臣而言,确是如此,微臣对大明天子只有一份臣属的忠心和敬意,并不限定哪一俱。” 

    永乐帝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终于叹口气道:“朕知道,你跟允炆的感情很深,不可能再对第二个人有那种忠心了。允炆在那儿还好吗?” 

    “大哥性怡淡,在外邦参悟佛理,日子过得很平静。” 

    “圣光寺可不是参禅的地方。” 

    永乐帝的脸上又显出了那种阴挚之色。 

    每个人都焦急地看着梅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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