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妙手解惑

    第三十八章 妙手解惑 (第2/3页)

尚未痊愈,软弱无力,毫无反抗地被捆了起来,然后他们又寻着那股异香找到了地窖,破门发现那些金砖后,卢全就知道自己完了。 

    汝国公梅玉具本上奏,进京缴纳掳获的海盗战利品。 

    他带了很多证据,包括了账册以及那些海盗跟各国朝廷贵族的往来文书,有用外国方正字书写的俱找通译译成中文。 

    这些文件都证明活跃于西南及中国沿海的海盗,都是各国朝廷或贵族暗中支持的。 

    这些证据以及俘虏的口供—一摊开在朝廷上,永乐帝悖然大怒,把在同文馆中的各国使臣立即召来,叫他们自己看证据去。 

    这些使臣都是由西南各国派来的,他们来向中国皇帝抗议控告大明派驻西南夷的都护使兵马大元帅抢掠了他们的商船,杀死了他们的海员。 

    哪知道梅玉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俘虏,先一脚交给第四次下西洋的三宝太监带回了京师,密禁在锦衣卫,这时连同各项证据一并呈上。 

    永乐大帝痛骂他们自己做贼,还敢有脸来告状。 

    那些使者个个脸色大变,当初只以为船只被抢,人员都死光了,只是梅玉的黑吃黑,所以才敢来告状。而且也是潞王朱槿的支持,策动他们想扳倒梅玉,削弱郑和的外援势力。 

    没想到梅玉还留下了证人证物。 

    他们不敢说知情,只能辩说是奉了本国王旨意前来控告,其他情形一概不知,只有把这些情形回禀国王后,再对大明作一个交代。 

    事实上也只有如此。因为双方距离都太远,相去不下万里,想打仗都不可能,当然也谈不到谁征服谁的问题。 

    有邦交,最多允许商船靠个岸,没交情,最多不做生意,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永乐皇帝自然了解到这一点,再者,这些使者们是走通了两位御史的门路,上表弹劲梅玉,他才问一问。 

    看到梅玉进献的巨大金额的战利品,那两位御史已经知道不妙了。 

    他们同样地了解到皇帝用钱心切的脾气,梅玉能提供这么大的一笔财源,哪怕他真的是劫了外国商船,皇帝也不会怪罪的。 

    更何况梅玉提出了证据,证明只是清剿海盗呢! 

    还没等那些使者退出去,两位御史已经惶恐万状地上阶请罪,说他们受了蒙蔽,不明内情,误提劾章。 

    皇帝也很绝,听他们自承该死,立刻就下旨,当廷摘去了冠带,下在天牢,等候秋决,连大理寺审讯的那一道手续都免了。 

    这是皇帝万分震怒的表示,当皇帝作此决定时。就是铁了心,再也无可改变了,因此,也没有人敢上去为那两位御史求情了。 

    最难堪的自然是潞王朱槿了,这两名御史大人都是他的死党,东厂查到的案子,都是交给他们去弹劲,他们也摆明了是东厂的打手。 

    弹劾梅玉,也是东厂的授意,否则他们在京中,如何能知闻外间的事。 

    可是这次弹劾错了人,东厂却不敢为他们出头了。 

    这使得东厂那一党的人很泄气,他们依附朱槿,无非也是攀缘权势,求个靠山的。 

    但是出了事,朱槿却无力担待,使他们看出朱槿的软弱自私之处。 

    使他们都寒了心。 

    正当他们想法子要脱离朱槿的圈子之际,京师又传出了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潞王的被执下狱。 

    潞王是在他的王府中被郑和带兵包围,当堂被抓,下在狱中的,而且也当堂被抄了家,家人全部被扣。 

    同时潞王所辖的东厂,有三位大档头和七位二档头被同时扣押入了狱,再加上三档头和番子等,大大小小有百余人入狱,使得东厂的人有一大半入了监。 

    皇帝特下旨令,让内廷总监郑和为主审,另外指定了两位亲王,两位国老为陪审,审判东厂劫盗西南夷都护使梅玉解送呈献给朝廷巨额黄金的案子。 

    由于劫盗的数额高达黄金一千万两之巨,案子实在太大。 

    而郑和已经把一干有关人犯,全部逮捕在案,黄金也在潞王的别墅中取出,证据确实。 

    黄金还由扬州总督衙门派了一员副帅护送,在济南附近被劫,梅玉事前即已声明这批黄金将进献朝廷。 

    动手的是东厂的人员,虽然那几位主事的大档头都说是自作主张,没有得到潞王的指示。 

    但这番供词太牵强了,东厂有大半人都参与了。 

    而且劫走的黄金,又藏在潞王私宅,说他不知情,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皇帝自然不是三岁小孩子,何况搜查东厂的办事处和审讯有关人员后,又查到潞王打击异己,捏造证据,陷害无辜的许多情节,至少有六名官员,是因为与潞王不和,被他指示手下,兴起冤狱而整垮了下去。 

    那六个人还都在狱中,家产被抄,只有一小部分入了官,大部分被潞王和东厂的人入了私囊。 

    这使得永乐皇帝更为愤怒了,立时下旨将在狱中的潞王赐药自尽。 

    三位大档头流放边站服苦役,终身不得赦回,其余大大小小牵连在案者达到两百多人。 

    梅玉的官又加品了,由三等公晋封为一等汝国公,荣耀也到了极点。 

    郑和又打赢了一仗,在夺权的战争中,他再次地把对头扳倒了下去。 

    不过,很泄气的是永乐帝并没有把密探的大权全部交给他,东厂的系统又另外指派了河间王朱扑来领军,内廷也另外拨了一名宦官来监军,那是原司起居注的洪士礼,这两个人以前跟郑和没有什么过节,但以后为争权,可想而知的,一定处不好。 

    郑和对这件事的反应很平淡,仅一笑付之。 

    倒是梅玉为他生气道:“郑老,皇帝太不够意思了,他一连派了几任的人来跟你分庭抗礼,结果都犯事查办了,这已经够证明你的忠心和能力了,他为什么还是不放心把全部的事务交给你呢?” 

    郑和一笑道:“国公的关心,咱家十分感激,但皇帝的措施是十分正确的,而且还是咱家建议的。” 

    梅玉笑叹了一声道:“郑老真是应了一句作法自毙了。” 

    郑和也笑道:“咱家是咎由自取,惹麻烦也是活该,国公才叫冤枉呢?像潞王这次对付国公,完全是受到咱家之累,他是因为见到我们走得太近,以为我们是一党,所以才找机会要打击国公。” 

    梅玉也只有付之苦笑,郑和明白他的意思。 

    正色道:“其实,我们并不算是结党,咱家以寺人的身份而掌大权,本身并无营私结党之心,皇帝对咱家的忠心是十分了解的,咱家本姓是马,但是我马家的子弟,在密探圈子里并没有居于高位,目前掌权的是郑家的人,但这门亲戚是皇帝帮我找的,他们才是皇帝的自己人。” 

    梅玉不禁一怔,现在才想起来,锦衣卫指挥使郑文龙名义上是郑和的侄子,但郑氏一族,早年就是燕王的死党,他们才是皇帝的亲信。 

    郑和叹了一口气道:“咱家跟国公交好,跟沐王府来往频频,每一个人都以为咱家在结交外镇,壮大自己,其实国公也明白,咱家实在无求于国公,是皇帝要我们多热络一点。” 

    梅玉更为诧然地道:“会是皇帝要我们交往?” 

    “不错,皇帝从建文皇帝手中取来了天下,心下对这个老侄儿是颇为抱歉的,但不能表现在脸上,所以才命咱家在私下多作照拂。” 

    “他是一国之君,又何必要偷偷摸摸地表现关切。” 

    “国公,他要是明白的表示了,就无法禁止臣下去接近了,也就会有些不安分的人去唆使建文皇帝东山再起。” 

    “我大哥不会有这个意思的。” 

    郑和一叹道:“国公,建文皇帝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定力不足,假如有十几个人天天在他面前说话,而且又提出种种有利的条件,难保他不会改变的。” 

    梅玉刚要开口。 

    郑和已抢着道:“真要有利于复辟,放弃良机自是可惜,但今上是个极端聪明的人,他不会让那种情形出现的,今上怕的是建文帝不明时势,轻易地相信了那些好事者的话,轻举妄动,不但使无辜生灵涂炭,也伤害了彼此的叔侄之情。” 

    梅玉长叹无语,他不能说没有那种人。 

    像把建文帝在缅甸捧起来的李至善就是一例,而建文帝实在不是一个有主张的人,在缅甸受制于李至善,要不是方天杰和自己全力支持,出死力帮助他摆脱打垮了李至善,后果实不堪设想。 

    一等汝国公,西南夷都护使又要返任所了。 

    锦衣卫派出了五十人的卫队,浩浩荡荡地送他回任,另外还有一千名由禁军中挑选征募的精锐,是派去增防扩充他的编制的,这是朝廷对他表示的支持,尤其是那千名的禁军,完全是精锐中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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