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2/3页)

:“那是中了暗算,而且我们又有限制,不敢施展搜魂剑式,否则还会让他活得下去吗?” 

    万年红哼了一声道:“他们也会搜魂剑式?” 

    万年青道:“你学搜魂剑式才十几年,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了,在火候上,他们比你深多了。” 

    万年红大感脸上无光,冷笑一声道:“所以我不能干这个堡主,因为我自惭技浅,不敢当此重任。” 

    万年青皱眉道:“夫君,你这就太不理解我了。” 

    万年红沉声道:“青青,别劝了,我是一个男人,而且也稍有薄名,易地而处,你能干下去吗?” 

    万年青沉思片刻才道:“万升,你对堡主的态度太跋扈了,快向堡主道歉,你是个下人,怎么能顶撞堡主?” 

    万升正要过来,万年红脸色一沉道:“不必,我应该向他道歉的,我也没有想到要靠老婆来撑腰。” 

    南山子道:“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要等你开了口,才能够叫人道歉,红老弟的尊严何在?” 

    万年青一怔道:“夫君,你究竟要怎么样呢?” 

    万年红道:“—个下人可以藐视主人,然后再道歉了事,这是你们万家堡的传统?” 

    万年青道:“你是堡主,你可以处分他。” 

    万年红冷笑道:“我敢吗?我才提出处分两个字,就碰了一鼻子灰,我还有资格来处分他吗?” 

    万年青又沉思了一下道:“万升,堡里以下犯上之罪该如何处分,你做总管的应该清楚。” 

    万升怔了怔,然后道:“万家堡中从无犯上之事,因此也没有和这一条有关的规矩,堡中弟兄对主人个个忠心耿耿。” 

    万年青道:“你刚才对堡主的态度可称犯上。” 

    万升道:“历来的堡主都很体恤下人,从没有把过错推到下属身上的,属下自承疏忽,未能注意飞鸽,但堡主与夫人都在场,责任就不全在属下身上了。” 

    万年青—皱眉头道:“夫君,这话也说的是。你的处置如果能令人心服,他们也不敢对你如此的。所以说他们跋扈,有时你该反省一下,你确实能令部属心服吗?” 

    万年红怒道:“我知道自己无能,你嫁错人了。” 

    万年青叹道:“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我是真心想把这个家交给你的,所以才说这些。现在我代你向他道歉。” 

    万年红叫道:“什么?要我向他道歉?” 

    万年青柔和地道:“是的,因为你处事太直率了一点,但我知道你不肯认错,只好代你道歉了。” 

    语毕,脸色一沉道:“万升,刚才是堡主错怪你了,我跟堡主是夫妇,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肯接受吗?” 

    万升脸色一变,忙道:“属下怎么敢当!” 

    万年青沉声道:“敢不敢当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道过歉了,底下的事该你自己去决定了。” 

    万升脸色又是—变,屈腿跪下道:“夫人……” 

    万年青厉声道:“住口,你称我夫人,我是谁的夫人?” 

    万升道:“自然是堡主夫人。” 

    万年青点点头道:“你还知道我是堡主夫人,可见你心中还有堡主在,对你的不敬之罪,我从宽处置,削夺你总管的职务,把万祥叫来。” 

    万升脸色煞白,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另一个汉子应声赶至,躬身问道:“夫人有何指示?” 

    万年青道:“万升冒犯堡主,罪该解除总管职务,由你递升,现在你们先去办一下交接手续。” 

    万祥怔了怔,随即躬身道:“谢谢夫人!” 

    万年青道:“万永,你过来。”另一个大汉又应声而至。 

    万年青手指万祥道:“我刚才解除了万升的职务,由万祥补上,现在再解除万祥的职务,由你补上,你们去办一下交接。” 

    这一切每个人都看得清楚,但不知道万年青一下子连换了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万永大感惶恐。 

    万年青沉声道:“如果你接替不了,我还可以换人。” 

    万永沉思一下,立刻向万年红一躬身,道:“多谢堡主栽培,属下定鞠躬尽悴以报。” 

    万年红愕然。 

    万年青退后道:“你总算明白了,去吧,办完交接事务后,马上来告诉我。” 

    万永接着问道:“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万年青道:“没有了。你担任万升的副手多年,对一切事物都很熟悉,用不着多问了。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你也看见了,下面就由你自己作主,看着办吧!” 

    万永应了一声,将万升、万祥二人叫到一边道:“跪下!” 

    万升满心不愿地跪了下来。万祥则莫名其妙,但也跟着跪下。 

    万永道:“万升冒犯堡主,犯不敬大罪,应受分尸之刑。但二人已有从宽之论,改令处死而保全尸。”说完,一剑从万升的头右侧刺入,割破喉管,拔出剑,跟着一脚将尸体踢倒,伤口处鲜血直喷。 

    万永又道:“万祥对堡主不敬,应予斩首。” 

    万祥忍不住叫道:“我什么时候对堡主不敬了?” 

    万永道:“你受命擢升,未曾表示谢意,是为不敬。” 

    万祥道:“我谢过了,你也听见的!” 

    万永道:“我没有听见你向堡主道谢!擢升之命虽然出于夫人,但不是夫人决定的,你只谢夫人,置堡主于何地?”万祥听后呆了一呆,万永已手起剑落,将万祥的人头砍了下来。 

    万年红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夫人,你何必如此呢?” 

    万年青一叹道:“郎君,总管一职,权限极大,非犯重罪概不轻撤。既然换了,就一定要死。堡中的下属,唯有这三人的才干相等,武功也差不多,为了建立你的权威,我不惜牺牲了两个,现在再也没有人敢违抗你了,希望你能好好振作—下,干出一番成就,不要让我失望。” 

    万年红默然无语。万年青又道:“万家一脉单传,以前也有过招赘入主的事情发生,情形比这更严重,我父亲偏偏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考虑再三才选择了你。你的资质气度都还可以,但最主要的是你本来也姓万,不必易姓,可以保持你的一点尊严,哪知道还是无法使你满足。” 

    万年红低声道:“我只是不……” 

    万年青摇摇手道:“不必说了,我全知道,你有这份傲骨,才使我心折,否则万家堡主也不会轮到你了。我早就有心拔你一下,但你表示得不够积极,我也犯不着多事。夫君,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没有太大的雄心,但我是万家的女儿,必须把祖下的基业交给一个靠得住的人。你今天愤而求去,使我很安慰,也使我毅然作此决定。我定可舍弃万家堡,也不能失去你这个身具傲骨的丈夫,现在我把一切交给你了,你有权决定一切,我绝不过问!” 

    万年红顿感困惑,搓着手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万年青道:“没有办法也得想办法,这是你的事,我可以给予一切的帮助,但决不能替你作决定。” 

    南山子道:“是啊!老弟,我们的家业都在你的身上。” 

    万年红想想道:“水道的消息确实传出去了?” 

    凌云霄:“当然传出去了,血债血还,还能少的了?” 

    万年红道:“万永,堡中现在的实力如何?” 

    万永道:“高手都出来了,但剩余的人手尚可—战,而且有姥姥主持着,她是属下的姑母,处事极稳重,在必要时,她会带着人撤退,想来不致有太大损伤。” 

    万年红道:“好,那就不去管它了,等此间事了再说。” 

    阮青虚冷笑一声道:“在水道的围攻下,撤退可不易。” 

    万永也冷笑道:“万家堡经营多年自然有万全的退路,最多把一座空堡暂时让给你们而已,可是等我们回去,水道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决不会便宜你们的。” 

    凌云霄冷冷地道:“那我们等着瞧吧!” 

    南山子急了:“红老弟,我的家怎么办?” 

    万年红道:“南大哥,这可怪不得我,如果你早说有家小,把他们迁到万家堡去,不就没事了?现在急有什么用,我们就是立刻赶回去,也救不了他们。” 

    万年青也道:“南大哥,你的心计也太深了一点,本来我们并不想杀人的,都是你挑弄着叫我们跟古老儿来猎首比赛,把我们也拖下了水。我知道你的用意,是怕水陆两道的人找你麻烦,所以就来这一手借刀杀人。” 

    南山子忙道:“弟妹,我可是为了你们!要不是替你们弄两本龙须草,我怎会得罪他们呢?” 

    万年红冷笑道:“如果你不想利用万家堡的人力,你会这样卖力吗?交情归交情,数十年的交往,我们对你了解很清楚,—个人吞得下的东西,你肯分润别人吗?” 

    南山子搓着手道:“老弟,这是什么话!诸葛老哥原本不想通知你们的,还是我硬邀你们入伙的。” 

    万年青淡淡道:“圣手儒医是出了名的老滑头,你何尝不清楚,如果不让我们来插一脚,将来分享藏龙之珍时,他不把你踢开才怪,算了吧!大家都不是傻瓜,红哥比较粗心,跟你推心置腹,我可对你太了解了。” 

    南山子叹道:“红老弟,弟妹的话可真叫人听了寒心。” 

    万牛红笑笑道:“南大哥,青青的话没有错,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用心,我们是同一乡生长的人,你成名比我早得多。在我未入万家堡之前,你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更别谈交情了。不过你放心,我跟你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我当然会管,但是要等到这儿的事了结之后。” 

    南山子道:“那还来得及吗?” 

    万年青道:“来不及也没办法,好在你并不在乎这个家,就当没有了吧。祸本是你惹出来的,以我们带来的人手,谁也别想管得住我们,我们犯不着事先结怨水道,惹来一身的麻烦,我不怪你已经算好了。” 

    南山子苦着脸道:“我这是何苦来,一心为朋友打算,竟变成两面不是人了。” 

    诸葛山真笑道:“南兄,这可怨不得人,是你自己找过不去呀!你干吗要赶尽杀绝呢?” 

    南山子叫道:“这还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诸葛山真脸色一沉道:“南兄,话可要说清楚,我可没请你去唆使杀人。凌闻二位盟主是我邀来的,你偷了他们的龙须草,害得我失去了两个朋友。” 

    南山子道:“是你请我去偷的。” 

    诸葛山真道:“我可没这么说,你邀万氏夫妇入伙,我表示欢迎,只是说没有龙须草了。” 

    南山子道:“你说我来迟了—步,你刚把龙须草给了他们,又说出他们落脚的地方,不是明明暗示我去下手?” 

    诸葛山真道:“这就叫暗示了?我还告诉你百兽谷中有龙须草呢!指明了地点你不去找,偏要从他们身上下手,这能怪我吗?你偷掉了他们的龙须草,我不说出来,已经对你够朋友了。如果我当时就指出这件事,他们不找你麻烦才怪,你恐怕连藏龙池都到不了。”南山子一时默然。 

    何妙容这时说道:“南山童,你再奸也奸不过诸葛老儿。偷盗龙须草,唆使古老儿与万家堡杀水陆二盟主的手下,都是他的袖内乾坤,却支使你出来做恶人,你被他拿在手里摆布,自己还不知道呢!” 

    诸葛山真一笑道:“何山主,这话怎么说呢?” 

    何妙容道:“支使南山子偷去龙须草,固然是想把万家夫妇拉进来,但也可以将龙飞虎啸逼得上我的百花山去捣一次蛋。可是你这个阴谋没有成功,就对南山子提出警告,说龙飞虎啸会找他的麻烦。水旱绿林道要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时,确是件伤脑筋的事。南山子吓怕了,就借机会挑动古老儿与万家堡,来一次杀人的比赛,把水陆两道的精英一举而歼,这不都是你的计划吗?” 

    诸葛山真冷笑道:“何山主分析得头头是道,山人十分钦佩,只是有一点,山人为什么要陷害那些人呢?水陆两道,跟我没有过节,杀死他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看!” 

    何妙容道:“你找了这么多的帮手,主要是为了对付我,好独取藏珍,我不知道你将用什么手段再去对付他们,但我敢保证你无意让他们也占一份。不过别的人好对付,龙飞虎啸却还有许多手下遍布中原,你必须将他们一鼓而歼,才可以将藏珍带回去。” 

    诸葛山真哈哈大笑道:“各位相信她的话吗?” 

    万年青冷冷地道:“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诸葛山真道:“这话怎么说?” 

    万年青道:“今天到这儿来的人,谁不怀着一肚子鬼胎,只是我们不在乎,出发以前,就已作了万全的准备,谁也别想搞鬼。” 

    诸葛山真干笑了一声道:“万夫人,你的厉害山人久仰了,不过你没防到龙飞的那一手,还是不够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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