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慨赠宝剑

    第 四 章 慨赠宝剑 (第2/3页)

一面学,一面练,兴趣十分浓厚,也不觉得疲倦,到了下午杨青青来了,杨青青神情十分忧郁,不等张自新动问,她已先开口了。

    她说道:“张兄弟,很对不起,昨天我跟爹说的时候,他还一口答应了,今天却变了卦,他居然不肯教你了,说是怕对不起刘老伯,气得我跟他吵了一场,本来今天上午我就想来了,可是我实在不好意思见你,更不知道要对你怎么说才好……”

    张自新连忙道:“杨大姐,你的好意我十分感谢,可是我想了一夜,觉得很不应该,刘老爷子对我并不坏,不准我打架惹事是预先讲好的,我违背了他老人家的话,是我的不对,如果我跟别人学武功还好说,跟他的老朋友学,似乎也对不起刘老爷子!”

    杨青青怔了一怔道:“君子不忘本,你能这样想自然我没话说了!”

    张自新拱拱手道:“虽然我无缘投在杨大侠门下,对大姐的一番好意,我还是十分感谢。”

    杨青青叹了一叹道:“你别这样说了,事实上我还应该感激你,如果不是你跟刘奎一闹现出他的本相,爹爹为了情面难却,说不定真的会把我嫁给他,所以为了你,我跟爹爹大吵了一场,爹没有办法,最后才答应向京师所有镖行的镖师们打招呼,如果刘奎再要找你麻烦,你可以找他们帮忙,必要时我爹也会出面……”

    张自新道:“那倒不必了!我想刘奎未必敢……”

    杨青青道:“你不知道,刘奎在京师有一批狐群狗党,都是些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弟,就怕他纠众行凶……”

    张自新笑道:“我晓得!”

    杨青青愕然道:“你怎么也知道?我是昨天去拜会几位老世伯才听说的!”

    张自新道:“刘奎交朋结党,在京师胡闹,除了刘老爷子外,几乎无人不知!”

    杨青青道:“所以你才要小心!那批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仗着家势,什么坏事都干,刘奎是他们的领班头儿,吃了你的亏,一定会发动那些坏蛋来找你的麻烦,所以你一定得找人帮帮忙,我为了答应你的事无法实践,只好在这方面为你尽点力。”

    张自新笑道:“谢谢大姐关心!”

    杨青青一笑道:“没什么,我对你很投缘,何况你等于还帮了我一次大忙,我也应该为你做点事。”

    张自新笑道:“我住在哈掌柜这儿,还没有人敢来闹事,回回在京师也颇有势力!”

    杨青青道:“这倒是不错,爹也说过了,你有回回做后援,至少在京师不会吃亏的,可是你不能老靠着人家,也不能永远住在这里,到了别处,还是要人帮忙的!”

    张自新道:“刘奎如果真要对我怎么样,我也得靠自己的力量来应付,靠人总是不行的,万一到时找不到人呢?”

    杨青青点头道:“对,小兄弟,我就是欣赏你这分傲气,不过你得想想,凭你的本事,实在还不够跟刘奎一拼的,昨天你是靠摔跤,刘奎吃了一次亏,下次再也不会让你近身了,如果他找你拼刀呢?”

    张自新叹道:“那只有到时候再说。”

    杨青青摇头道:“如果你毫无准备,到时候就太迟了!”

    张自新苦着脸道:“我该如何准备呢?兵器上的功夫也不是瞎练能会的,总得有人指点才行。”

    杨青青想了一下道:“有了!我在京师可能还有个把月的耽搁,每天我来教你练剑好了。”

    张自新一愕道:“你教我练剑?”

    杨青青笑道:“当然不是教,我自己也没练好,怎么够资格收徒弟,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何使剑出招,你练熟了之后,再碰上人家用武器对付你时,胜人不敢说,至少可以懂得如何自卫了。”

    能够练一些正式的武功,张自新当然是希望的,何况杨青青是汝州侠杨公久的独生女儿,汝州侠的毕生技艺差不多全传给她了,未能列杨公久的门墙,能学几手杨家剑法,也是很好的。

    因此他笑着道:“那太麻烦大姐了吧!”

    杨青青笑道:“没关系,爹整天要去探望那些老朋友,我闲着也无聊,很想找件事做做打发时间,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待明儿起,每天下午我来找你,风雨无阻,但在这儿可不行,一则太远,再则让人瞧了也不好!”

    张白新道:“不要紧,哈掌柜很够朋友,听说有人肯教我练剑,一定很高兴!”

    杨青青笑道:“话是这么说,爹为了刘老伯的原故,才不肯教你,我背着他们教你,给他们知道了,到底不太好意思,咱们换个僻静点的地方!”

    张白新想了一下道:“出镖局往西边去,两百多步的地方有座地藏庙,庙里只有一个老火工道人,看管着许多灵主,那老头儿跟我挺要好的,在镖局里的时候,我常给他送菜饭去,地方很宽敞,也很隐秘,跟他说了,借他的地方一定没问题,只是……”

    杨青青见他吞吞吐吐的,连忙问道:“有什么不妥的?”

    张自新道:“庙里全是棺材,据老头儿说常闹鬼,你怕不怕?”

    杨青青大笑道:“那是老家伙故意吓人的,如果真有鬼,一定先把他给害死了!”

    张自新忸怩地道:“我也不相信有鬼,可是他说得有声有色的,我不得不提醒大姐一声。”

    杨青青笑道:“有鬼我也不怕,学武就是为了使胆气壮,叫鬼给吓着了还行吗?”

    张自新道:“那就决定在庙里了。”

    杨青青道:“决定了明天开始,用过午饭准到,我今天先去找那老家伙关照一声,送他几两碎银子,叫他别往外说!”

    张自新道:“他不会的,早先他跟李大叔挺要好的,凡是我的事,他一定肯帮忙!”

    杨青青笑道:“他敢不帮忙,先给他一点好处,如果他拿了我的银子还要出去乱说,我就放火烧了他的庙。”

    张自新急了道:“那是何苦呢?我担保他绝不会说出去的,如果是我们自己不小心,让人家看见了,岂不是太冤枉他了吗?”

    杨青青笑道:“我是说着玩的,你怎么就相信了,就凭我是杨公久的女儿,也不能随便杀人放火,那是强盗的行径,可不是侠义的行为了!”

    张自新这才放了心。

    杨青青转身道:“我走了,明儿午后庙里见,可不准太迟了。”

    张自新披上衣服,送了她几步。

    原来她是骑了马来的,把马拴在远处的草料槽前面,而偷偷地掩了过来,难怪他们都没发现。

    杨青青取过了马,忽又问道:“我托你向那个小姑娘买马,你说了没有?”

    张自新低下头道:“我约略地提了一下,哈掌柜没有回应,我也不好意思再提了,那匹马是小沙丽最心爱的东西,我想她不肯出让的。”

    杨青青怅然道:“我实在是喜欢那匹马,你找机会再跟他问问,任何代价都行。”

    张自新只好吞吞吐吐地答应着。

    杨青青嫣然一笑,跨上马,扬扬鞭子走了。

    张自新目送她走远后,刚回到屋中准备洗澡,却见小沙丽搬了一个新的木澡盆放在他屋子里。

    哈回回笑着道:“小兄弟,你又不在教,没理由叫你硬跟着我们的规矩行事,吃的没办法,这洗澡还是按照你的习惯吧!”

    张自新正在担心一罐水是否能把身上洗干净,这下才放心了,连忙笑着道:“那真太麻烦你们了!”

    哈回回道:“没什么!你是客人,凡是回教的弟兄如果不能使家中的客人愉快,那就是违背了真神的旨意。”

    张自新笑笑道:“你们的教条都是了不起的,劝人为善、勤劳、勇敢、节俭、互相亲爱,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洗澡呢?”

    哈回回想了一下笑道:“这有很多的说法,但是我只相信比较近情合理的一种,我们的祖先都是在沙漠上求生活的,那儿的水比黄金还珍贵,有时连喝用都不够,怎么还敢浪费用来洗澡呢?所以我们必须节省每一滴水,才用瓶罐盛水来洗身子,这还算好的,有许多地方的弟兄们听说是一生中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娶亲一次,死后一次。”

    张自新想笑不敢笑。

    哈回回道:“这没有什么可笑的,在缺水的地方,人必须将就环境。”

    张自新道:“那是不错的,可是你们现在在京师,用水并不缺乏,为什么还是把水看得那么珍贵呢?”

    哈回回大笑道:“说得好!老弟,现在我们固然不缺水,可是这儿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地,迟早都要回去的,如果不保持从前的习惯,回到沙漠上时,就难以生活了,这是其一,再者我们的祖宗这样生活了几百年,我们自然也应该把这种生活方式继续下去。”

    张自新读的书不多,他更是怕遇上这种讲大道理的场合,因为,那样会显得他的浅薄无知了。

    哈回回瞧出他脸上的尴尬,哈哈一笑道:“老弟!做人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的,无知并不可耻,虚心求教,渐渐就会懂了,最怕的是要强不知以为知,到了我这把岁数还是一知半解,那才真的是悲哀,你年纪还轻,学习的机会还多着呢,快点洗了澡,回头我陪你去选一柄好剑。”

    张自新又是一怔!

    哈回回笑道:“老弟真是好运气,汝州杨家的剑法是江湖上闻名的第一流剑法,虽然不是由杨公久亲授的,但是由他的女儿教授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你一定要找柄好剑,使顺了手,日后就借它成名。”

    张自新愕然道:“哈掌柜,你怎么知道杨大姐要来教我剑法呢?”

    哈回回道:“我看见个陌生的大姑娘跑来找你,行动又是躲躲藏藏的,自然不能放心,所以也跟过去瞧瞧!”

    张自新低下了头,哈回回忙又解释道:“老弟,我可不是存心去偷听你们的谈话的,因为你住在我这儿,又跟人结了怨,我对你的安全必须负责,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得弄清楚啊!”

    张自新道:“这没什么,我本来就想告诉你的,你知道了更好,我还想问问你的意见呢!

    我跟杨大姐学剑,到底妥不妥当?”

    哈回回笑道:“自然妥当了。”

    张自新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得起刘老爷子。”

    哈回回道:“你跟汝州侠,自然对不起他,跟汝州侠的女儿学,是你们私人的交情,有什么关系,何况他根本不会知道。”

    张自新道:“那座破庙离镖局不远,万一被人家看见了,传到他耳朵里……”

    哈回回笑道:“那地方很少有人会去,而且我给你打算好了,叫小沙丽跟着你去,你们在练剑的时候,她可以给你们放风,人来就赶紧通知你们,她的耳朵不行,眼睛倒是挺尖的。”

    张自新微怔道:“让小沙丽也去?”

    哈回回笑道:“反正她在家也没事,跟着你去,可以消磨她的时间,免得她闲着无聊呀,而且那位杨小姐如果有兴趣,请你代为说一句,也教她两手。”

    张自新为难地道:“这个我可不敢担保。”

    哈回回笑道:“那当然了,中原的武术世家都把武功看成不传之秘,轻易不肯教你,你就说说看,不答应也没关系,不过你也不白要她教,她不是挺喜欢那匹红马吗?如果她肯教,就把红马送给她作报酬。”

    张自新愕然道:“小沙丽答应吗?”

    哈回回道:“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张自新奇怪地道:“她怎么舍得的?难道她对练武这么感兴趣?”

    哈回回一叹道:“杨小姐走后,她就来问我你们谈些什么,我跟她说了,她自动对我提出这个请求,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如此大方?后来明白了,她不是对练武感兴趣,只是舍不得每天下午离开你。”

    张自新道:“那也不必把马送给人家呀!”

    哈回回道:“杨家剑法是武林中的绝技,除非是她也跟着练,否则杨小姐绝不肯让她在旁边的,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所以你可以告诉杨小姐,马送给她,剑不必认真教,只要让她在一边就行了。”

    张自新道:“杨大姐喜欢那匹红马,一定会答应的,只是小沙丽的牺牲太大了,假如她真想练剑,那也罢了,如果只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就不必如此牺牲了。”

    哈回回苦笑道:“这是惟一的办法,否则杨小姐不会准她在旁边看着的。”

    张自新大声道:“明天叫她一起去好了,如果杨大姐嫌她碍事,我也不学剑了。”

    哈回回怔了半天才道:“老弟,小沙丽是个残废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对她好呢?”

    张自新愕然道:“哈掌柜,你说什么?”

    哈回回警觉过来,发现自己说话太露骨了,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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