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意料之外

    第 五 章 意料之外 (第2/3页)

化极快。

    杨青青被他抢去了先手,只能忙于招架,根本找不到回手反攻的机会。

    白少夫哈哈大笑道:“杨家剑法誉满中州,冠绝一时,看来也不过如此,刘兄,你办你的事,别担心这边,我知道她是你的心上人,绝不会伤她,只是杀杀她的骄气,让她晓得除了杨家剑法外,还有人能在剑上玩几手绝招的。”

    此人不但傲气凌人,谈吐更是轻浮可憎,把杨青青恨得咬牙。

    可是他的剑法,确有不可轻视之处,一柄剑使得风雨不透,以攻为守,使杨青青束手无策。

    刘奎挺刀向张自新逼近过来,狞声笑道:“小子,这下子没人护着你了,乖乖地把命交上来吧。”

    张自新知道今天无法善了,早已准备一拼,虽然他也很气愤那个白少夫轻浮,但也替杨青青捏了一把汗,后来听白少夫的口气,知道杨青青纵然不敌,最多是受一场羞辱,不会有性命之虞,倒是放了心,遂打足精神,准备接受刘奎的挑斗。

    不过他还担心小沙丽,惟恐她会受到波及,最好是她先躲开,可是他回头一看,小沙丽已经不见了,大概胆子小,吓得先逃走了,这倒使他大为安心,没有了顾虑,他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目光凝注着刘奎。

    刘奎说完那句狠话后,也不多啰嗦,摆刀砍了下来。

    张自新运足了全力,举剑迎上,当的一声激响,兵器交融,发出了一蓬火星,在夜色中尤其清楚。

    白少夫缠住了杨青青,一半的精神仍是放在刘奎这边,见状惊叫道:“刘兄,你是怎么了啊?”

    刘奎咬牙道:“我也不晓得,这小子的力气,忽然大了起来……”

    白少夫笑道:“总共才十几天功夫,他就是吃神仙大力丸,也不可能使力气增加得这么快,刘兄,恐怕是你受伤未愈,本身的体力减退了。”

    刘奎一咬牙,刀上的劲力加得更足,运刀也更快,奇怪的是张自新,他一共才学了大半套不全的剑法,遇上刘奎这么一个丰富经验、刀法传奇的对手,早就该落败了,可是他愈打愈从容,反复轮流使用那几招学来的杨家流云剑法,不仅毫无败象,而且还占尽了上风。

    白少夫的剑法造诣很深,杨青青实在不是他的敌手,只要他高兴,随时都可以将杨青青击败。

    大概他是不肯太伤害这女孩子的自尊,所以才近乎戏弄她缠斗着,另一半的精神仍是在注意着刘奎与张自新之战。

    就这样混过了一段时间,情况更不对了!刘奎愈来愈艰苦,月光下也可以看出他额上的汗珠如雨,吃力之极,相形之下,张自新显得更轻松,举手投足,发招出剑,都像是没用多大力。

    杨家的流云剑法最主要的是轻灵快捷,张自新似乎深得其中三昧,越轻松从容,剑法也越流利,会的招式虽不多,却是杨家剑法的精招,如果这不是他第一次用兵器与人交手,经验较差,早已将刘奎伤于剑下了。

    白少夫突然一剑将杨青青逼退了,道:“杨小姐,我们是否可以暂停一下?”

    杨青青的情形跟刘奎一样,也是满身急汗,忙于自保,对另一边的战况不如白少夫清楚,因此咬牙叫道:“不行,你是否怕了?”

    白少夫微笑道:“区区是否怕小姐,大家心里都明白。”

    杨青青一面喘息一面道:“那你为什么不打下去?”

    白少夫用手一指道:“你是怕那姓张的小子吃亏,才抢着替他出头,现在那小子占了上风,你又何苦多费精神呢?我们停下来看看不是更好吗?”

    杨青青听了白少夫的话,这才注意到刘奎在张自新的剑下已是气粗心躁,败在俄顷,倒不禁愕住了!

    起初她还以为张自新是另外得到高明的传授,可是看了一阵,才发现张自新的剑法完全是她教的,并没有别的路数。

    照情形看,刘奎的金刀应该比张自新强出了很多,可是刀剑交触,刘奎竟显得虚弱无力手法呆滞,弄得她也怔住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与白少夫之战也就趁机中止了。

    又交换了几招,刘奎显得更不济了,刀法接近散乱,只是拼命地撑着。

    白少夫瞧着不对,先前他还以为刘奎是故意示弱,好造成对方的疏忽而乘机出奇招制牲,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刘奎说,张自新根本不会用兵器,学剑也是近几天的事,刘奎大可不必如此费事。

    突然刘奎振奋余力,挥刀急砍过去,这是刘家金刀的夺命之式,也是最霸道不过的招式,三手连环,一刀跟一刀,八步赶月刘金泰就是仗着这三式,战遍北五省,未遇敌手,执京师保镖业的牛耳。

    她是识得这刀法的,刚想叫张自新留意,一件出人意外的事发生了。

    夺命三式是三刀连发,一刀紧似一刀,老经验的对手知道厉害,绝不去招架,而尽最大的努力去躲闪,或许还有一半希望脱过,如果觉得那第一刀出手太平凡去招架的话,跟着而来的两刀急攻,变化又诡异莫测,非死即伤,自不在话下。

    张自新在镖行中虽住了一年,也知道刘家刀法厉害,却不知道厉害在什么地方,自然更不知道有夺命三式,见刘奎的刀锋砍来,随手一剑撩上去,因为对方的招式不起眼,所以他还有从容的余闲反刺一剑。

    刘奎见他挺来招架,心中已是一喜!

    谁知刀剑交融后,他的刀被一种奇异的力量震弹到一边,使他无法及时施展以后的招式,不但如此,张自新的长剑刺过来时,他也来不及撤刀自保,幸亏张自新并不想伤他的性命,剑锋只拖过他的左臂。

    轻轻的一擦,划破了寸来长的一道口子,深倒有半寸,可见那柄剑确实锋利,初时还不觉得疼痛,等他愤极拉刀想反砍时,鲜血迸射,急痛彻心,那柄刀再也握不住,叮当一声,掉在地下。

    杨青青与白少夫都为之一震,那些跟来捧场助威的混混少年们却个个呆若木鸡,出声不得。

    白少夫这才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倒是真人不露相,杨小姐,他究竟是跟谁学的剑法?”

    杨青青怔怔地道:“我也不晓得!”

    张自新急了道:“杨大姐,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教过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杨青青依然怔怔地说:“不错,你的招式看来都是我教的,可是你凝练的火候比我高明百倍……”

    张自新傻兮兮地道:“杨大姐,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比你强呢?”

    白少夫伸剑一指道:“小子,你别装傻,白大爷审量你一下,立刻就可以知道你是哪一家的。”

    杨青青也想抽剑下场,白少夫笑道:“杨小姐,我们谁高谁低,大家都很清楚,你又何必多事呢?还是让我跟这小子练两手,试试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杨青青对张自新确实也有莫测高深之感,闻言心中一动。果然没过去,口中却道:“你若伤了他,我可不饶你。”

    白少夫哈哈一笑道:“以我一门之长的身份,杀了这小子也不算光荣,不过他伤了刘兄,不给他一点教训,似乎也难以向朋友交代,我手底下自然会有分寸的。”

    杨青青虽然是个女孩子,因为父亲的原故,江湖上的事知道得很多,听白少夫的话,晓得他不会杀死张自新,遂不再反对,只是关照张自新道:“张兄弟,这个人可比刘奎高明多了,你千万要小心,把所有的本事都施展出来,千万不能再藏私……”

    她语重心长,张自新却莫名其妙地道:“我一共才会这几手剑法,还有什么私可藏?”

    话刚说完,白少夫的剑已经像毒蛇一般刺了过来。

    张自新如有神助,反手一剑斜劈,居然将白少夫的剑荡开了去,而且趁势进掠,剑锋扫下了白少夫的一角衣襟。

    杨青青忍不叫出了一声好,却又怔住了!

    她奇怪的是白少夫何以如此差劲,张自新那一剑并不出奇,虽不是她教的杨家剑法,也不是什么精妙招式,只是随手而生的一种自然反应。

    狠的倒是白少夫刺出的那一剑,据她所知,下面和前移,变化最多,也最难捉摸,以白少夫的造诣,应该在后手上藏着更凶的毒招,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张自新撩开,更不该被人割裂衣襟。

    白少夫自己也莫名其妙,练剑以来,他也曾会过不少高手,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过。

    张自新撩那一剑时,他可以趁势作十几种变化进袭,但是那柄剑竟不听指挥,而且还有从他掌中脱出去的阵势,为了要控制剑不脱手,他才疏于防备,被人扫断了一角衣襟。照比剑的规矩,他已经败了,可是败在这样的一个对手与这种情形下,他的脸实在没处搁,也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他一咬牙,夺剑再进,这次却谨慎多了,招式虽狠而有实有虚,意在试探。

    张自新可不懂得什么叫虚招实招,他只晓得非攻即守,对刺来的剑十分认真,仍是照样封架。

    白少夫用的是虎招,自然不会用老,张自新的剑还没有迎上来,他已变换从另角度劈进。

    张自新仍是老老实实用剑去封,不过吃亏却大了,白少夫存心是开他的玩笑,一连十几剑都是虚式,两柄剑从没有接触的机会,反把张自新闹得手忙脚乱,如果不是他的体力足,精神好,这一阵虚砍空劈,他会累坏了。

    杨青青在旁边倒是替他着急,大声叫道:“张兄弟,他是在逗你,别理他,采取主动攻击他。”

    尽管她提示他,张自新依然没有大进步。

    因为白少夫的虚招十分狡猾,每一剑看来都是声势凶猛,使得他不敢放松,虽然累一点却也有个好处,那是杨青青也想不到的,因为长春剑派的路子很诡异侧重变化,虚招用到一半,可以变为实招,攻人所不备,如果对手把他的攻势当做虚势而不加理会,可就上了他的当了。

    张自新把每一式都当做实招认真招架,无形中却限制了白少夫的剑势变化,没法子再取巧了。

    所以杨青青第二次对张自新招呼时,刘奎在旁边冷冷地道:“你别替他瞎操心了,这小子是在装傻,比你想像中高明多了。”

    白少夫也在暗暗焦急,觉得这家伙的确不简单,好在他是采取主动,自己出一分力气,对方却要化三分的力气去应付,占到这两分便宜,把时间拉长,仍是有利的,因此他继续用这个方法,准备把张自新拖累了再出手。

    可是张自新的体力超出他想像的强,连续五六十次空招,精神依然抖擞,不见吃力的样子,反倒是白少夫自己额上现出了汗渍,一面是累,一面是急!

    杨青青再度怔住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白少夫不仅是一门之长,他的剑艺也堪称一流高手,也许自己的父亲汝州侠杨公久能与之一搏,凭心而论,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到了一个只学过十几天剑法的张自新手中,何以会如此狼狈呢?

    如果张自新以前得过什么名家的传授,那还说得过去,可是张自新反复施展的,不过是自己教他的那几招,而且还不够老练,除了手脚特别灵敏外,那些招式练起来相当笨拙,漏洞百出。

    杨家剑法以轻灵与严谨见称,所以才名之为流云剑法,意谓流云过隙,轻飘雅逸而一丝一缕,自然不会有漏洞。

    不过那也得看人,在父亲的手中,这套剑法已臻无懈可击的境界,在她手中,已经差不多了,在张自新的手中,应该更差,因为他还没学全。然而他用这一些不成熟的剑法,居然困住了一个绝顶高手,这道理实在叫人想不透。

    刘奎虽然又负了伤,却并不严重,所以仍然满脸羞愧地站在一旁观战,见状急叫道:

    “白兄!你必须换个战法,这样子是不行的!”

    白少夫微微有点喘息道:“为什么不行,我倒不相信,他是个铁打的,看他还能拖多久?”

    刘奎叫U道:“这小子是头蛮牛,在镖局里他从早到晚,不停地干粗活儿,他也不累过,你虽然比他省一点力,拖到最后,还是你先累倒,人不能跟蛮牛比蛮劲……”

    这番话加上张自新现时的状况,白少夫无法不信了。

    他支持了数招后,他的剑式忽地一变,由快而转慢,出手异常沉稳,第一次被张自新架开了,使白少夫差点又挨上一剑。

    第二次白少夫的剑是斜刺他的左肋,张自新依旧迎剑去架,两剑相触时,白少夫的剑往上一挑。

    张自新立刻感到不对了,因为每次兵器相触,对方虽然力量不如他,仍有一点抗力,这次对方的兵器轻飘飘的,一点劲都没有。

    他招式虽然会得不多,心思却不笨,立刻知道这不是好事,可是白少夫的剑虚空一转又劈了下来。

    以速度而言,他想抬剑去招架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只好自己向前一探,运剑直刺对方的前胸。

    白少夫好容易骗到张自新上当,施出一手精招,未想到对方会不顾性命,来个同归于尽的拼法。

    估计着这一剑劈下去,至少可以砍断张自新一条胳臂,可是自己前胸也免不得挨上一剑,怎么样也是不上算的。

    因此他逼得临时抽手,将身子闪了过去。

    张自新却不像他那样控制得住,已经闪开了,他为余劲所引,身子仍是冲了过去!

    白少夫哈哈一笑道:“小子!我以为你真有什么邪门儿,原来还是人雏儿,这下可找到制你的方法了……”

    反手一剑前撩,张自新刚收住脚步,回过身来,白少夫剑已临身,他只好往外一封,这次白少夫更坏,等到两剑快要接触时,才突然撤招变式急攻。

    张自新只得又用上次的方法拼命,然而白少夫把他的反应料准了,轻轻一闪,乘他未能控制身形时又是一手杀着!

    在身形灵巧上,张自新不愧为奇材,白少夫的攻势已经够快了,他居然也能适时避开去,不过已险象百出。

    可是战况已转变了,白少夫运用他丰富的经验,狠毒的剑式,闪避、躲让,总是及时能攻上一两手狠招。

    张自新的体力仍旧很充沛,却吃亏在经验太欠缺与会的招式太少,杨青青教给他的几手攻招全用上了,始终沾不到对方一点边,相反的他必须应付前后左右,诡异莫测的攻势,一个疏失,立有性命之虞!

    杨青青也大为着急,可是她没办法多作指点,白少夫的剑招可虚可实,她不能叫张自新不去理睬,只能暗自心焦,埋怨自己太认真,没有把所会的招式一起教给他,一定要他把上一招练纯熟了再教下一招。

    那是一个扎根底而求速成的方式,如果一下子教得太多,使学者分了心,进境反而会慢下来。

    因此,她估量着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将杨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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