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义正词严

    第十九章 义正词严 (第2/3页)

认为你胜得毫无惭愧!”

    张自新愕然道:“剑上胜负分明,哪里还有另一种赢法?”

    杨青青笑道:“他说要在三招之内,摸清你的底子,现在进行了十三招,你问他可曾摸清楚了?”

    朱梅的脸色又是一变,回头朝那年轻的少女道:“杜月华,把岑师叔的尸体背起来,我们下山去吧!”

    祁海棠忙道:“朱兄怎么走了呢?”

    朱梅冷冷地道:“昆仑是被人赶下去的,还不走干吗?”

    祁海棠笑笑道:“这小子是赶我们五大门派一起滚蛋的,朱兄慷慨认输,至少也该等一下才是。”

    朱梅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还等什么?”

    祁海棠道:“我们还没比过呢!”

    朱梅道:“即使祁兄胜过他们,昆仑派也认输定了。”

    祁海棠道:“朱兄又不是输在技艺上,只是为了在十招之内没说出他的来历,才认的输,兄弟倒是不相信他真能藏得住,准备再试他十招,朱兄为何不等等呢?”

    朱梅是为了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说话不算话,其实输得并不服气,闻言心动,果然留下来了。

    祁海棠拔剑冷笑道:“小子,轮到我来教训你了!”

    张自新看了他一眼道:“就凭你?”

    祁海棠怒道:“难道还不够……”

    张白新道:“你是最后一个。”

    祁海棠怒气不由直往上升,大声喝道:“我肯教训你已经瞧得起你了,难道还得由你来决定次序不成?”

    张自新道:“这次序不是我排定的,外面说起五大门派,都将崆峒列在最后,难道你还想往上升几名不成?”

    涤凡神尼忙道:“五大门派并没排名的次序。”

    张自新道:“这是别人排的!我也不知道。”

    祁海棠听他这样说,心中更生气。

    但是他知道再坚持接斗将会引起其他三家的不快,以为自己有争先之意,乃冷冷一笑道:

    “你先排朱兄,是否因为昆仑居五大门派之首呢?”

    他存心把昆仑拉出来,瞧瞧张自新如何作答,也瞧瞧其他三家是如何表示,最好是让张自新下不了台。

    但张自新却从容地道:“那倒不是,人家提起五大门派,其余四派的次序或先或后,并没一定排列,但崆峒一定在最后。”

    祁海棠强忍一肚子的气,冷冷道:“好吧!这么说,我只有等最后了。”

    张自新道:“本来就该如此……”

    少林灵虚上人觉得,为这点小事引起误会太没意思,忙道:“祁掌门人别听这些闲话,五大门派只是个结盟,从未有次序先后之分,你千万别在意,现在,贫衲公推祁掌门人来接第二场。”

    涤凡和松月真人也随声附和。

    祁海棠这才觉得扳回了一点面子,冷笑道:“小子,这下该没话说了吧?”

    张自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我仍然将你列在最后,因为在五位掌门人之中,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

    祁海棠实在气不过了,出手就是一剑,十分凶毒凌厉。

    张自新反应略迟,刚把剑架上,却已来不及演出招式,长剑立刻被他挑飞脱手,祁海棠第二剑刺向他的咽喉,存心要杀死他。

    还好,张自新方寸未乱,就地一滚,居然躲开了。

    等他从地下翻身想坐起时,祁海棠的剑已经比在他的前心,得意地笑道:“小子,你神气不起来了吧?”

    张自新将心一横,闭目待死,根本不去理他。

    燕青在旁冷笑道:“兄弟,这下你更神气了!”

    张自新睁开眼睛望向他,不知他此话何意。

    燕青道:“哼!堂堂的崆峒掌门,都不敢与你正面交锋,只能用偷袭暗算的方法才能胜过你,虽死也无憾了!”

    祁海棠被他说得一怔,脸上立刻涨得通红,他含愤出手,连招呼也没打一个,的确是太不应该了。

    尤其是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先出手的理由,现在虽然胜了,却比打输了还丢脸,因此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林龙心思比较灵活,连忙道:“掌门人怎么会做那种卑鄙的事,只是这小子出言不逊,辱及掌门人,才给他一点薄惩,这并不在十招之内的!”

    祁海棠就机下台道:“正是,我给他一点教训,叫他知道厉害,小子,你起来,拾回剑,我们再从头开始!”

    剑尖轻晃,在张自新的胁下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立即收剑,张自新一跃而起,张着空手就朝祁海棠扑去。

    祁海棠冷不及防,连忙横剑外劈,他只想把张自新逼退而已,并不想现在就杀死张自新惹来耻笑。

    谁知张自新一手运掌,平拍在剑叶上。

    这是他练抓树叶而磨练出来的本事,又准又快,从无失误。

    祁海棠的剑被拍歪了,胸前的衣服也被张自新抓住了,怒从心起,另一只空手印了上来,使出了阴掌手法。

    这一掌他是存心杀死张自新的。

    手法十分歹毒,眼中也透着杀意。

    燕青见状大惊道:“兄弟小心!”

    叫声才出口,一团青影在场中抛了起来,却是祁海棠的身子,背脊着地,“噗”的一声,摔了个结实。

    众人俱为之一震,谁也没看清张自新用的是什么手法。

    只有杨青青知道,这是哈回回所授的摔跤手法。

    大漠上的摔跤手法另成一家,只要被抓住衣服,一定是很难躲过的。祁海棠的技击功夫超群,如果存心化解,倒不一定会被摔倒,可是他心存杀机,注意力全放在阴掌的那只手上,再者也算不到张自新会有这一着妙着。

    张自新用手抓住衣角,利用转侧腰上的力量,将祁海棠抛出去的,侧身之际,无巧不巧地避开那一掌。

    杨青青鼓掌大叫道:“兄弟!好身手!”

    祁海棠挨的那一摔相当结实。

    因为张自新的一身蛮力很惊人,再加上摔跤手法中是以力打力的技巧为主。

    祁海棠的阴掌攻敌落了空,内力反击,那条胳臂立刻感到酸麻无法动弹,气血反击,不敢爬起来。

    林龙不明就里,以为祁海棠受了伤,过来相扶他,灵虚上人忙喝道:“林施主,动不得。”

    林龙一怔道:“为什么?”

    灵虚上人道:“祁掌门人是受了本身的阴劲内伤,此刻正在运气散劲外泄,你一动,就害得他终身残废了!”

    林龙不相信,因为他站在祁海棠的背后,没看见他施展阴掌,连忙道:“上人别乱说了,掌门师兄还用得着拿阴掌来对付那小子吗?”

    灵虚上人沉声说道:“老衲绝不胡说,如果你一动,就害了贵掌门人了!”

    林龙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倒是不敢动了。

    张自新指着地上的祁海棠道:“你别躺着装死,你用突击的手段刺了我一剑,我也用突击的手法摔了你一跤。

    “我们两下子扯平,你的剑还握在手里,我相信你受的伤不会有多重的,起来!咱们再斗一场,!”

    祁海棠刚把气血平过来,乍听张自新这番话,心中一阵激动,气血又翻腾起来。

    朱梅见状忙道:“祁兄,忍着点,别像岑非一样,气坏了自己。”

    祁海棠总算忍了下去,片刻后才慢慢坐起,将手中长剑一丢,恨恨地道:“小子,我会记住你的。”

    对于祁海棠的这一行动,只有几个人明白。

    连张自新也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记住我就好了,干吗把剑丢掉?”

    祁海棠厉声道:“小子,你听好了,我使用阴掌之时,不知被你用什么怪手法躲开了,且还摔了我一跤,使得劲力回攻,震动心脉。

    本来我可以运气调转过来的,可是又被你一气,血脉浮动,三个月之内,无法康复,再无法与人动手,所以我丢剑向你认输!”

    燕青冷冷道:“原来你是怕张兄弟再找你挑战,才故作大方!”

    祁海棠厉叫道:“放屁!祁某是何许人,会做这种事?”

    燕青道:“哼!那可说不定……”

    祁海棠怒道:“祁某此刻的情形,除了朱兄与灵虚上人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们不会说出来的,祁某仍坦白自承……”

    燕青道:“你不自承,张兄弟找你挑战,你还是瞒不住人,要马脚毕露了。”

    灵虚上人眉头一皱道:“燕施主的这话就太过分了!如果祁掌门人不说出来的话,老衲和朱掌门人洞察内情,一定会想法子替他挡过去的!祁掌门人坦白自承,正是他为人光明磊落之处。”

    祁海棠苦笑一下道:“上人不必替祁某说好话,祁某坦白自承,还有一个用意所在,朱兄也认输在先,他是为了谦虚,祁某这次认输,却是千真万确,无力言战,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

    张自新愕然道:“有什么差别呢?”

    燕青笑道:“朱掌门人认输是技艺超过你而表示客气,事过即了,最多再找个机会教训你一场,扳回面子就算了。

    祁海棠认输是他今天再也胜不了你,为了洗雪此耻,今后整个崆峒派都将视你为仇,非杀死你而后止!”

    祁海棠冷冷地笑道:“你别说得轻松了,今后崆峒报复的对象不仅是他一人,你们三个人都在内。”

    燕青微笑道:“我与张兄弟是没话说了,杨小姐可没惹着你,怎么连她也有份呢?”

    祁海棠道:“你们三个人是一伙的,她当然有份。”

    燕青笑道:“你这样说,我也有理由了。”

    祁海棠道:“你有什么理由?”

    燕青道:“为了以后免得麻烦,我可以杀了你!”

    祁海棠冷笑道:“崆峒这次一共只来了三个人,我已无法抵抗,方师弟残去一手,只剩下一个林师弟,要杀要砍,都随你们的便!”

    张自新道:“你说的是废话,明知道我们杀不了你!”

    朱梅立刻道:“老弟,这件事可别把五大门派拖进去,祁兄明白向你们示仇告警,我们可管不了,事关你们日后的安危,我们绝不干涉!”

    张自新傲然道:“我不怕谁干涉,而是说我们不会杀死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方君兆怒道:“小子!你别卖狂,掌门人虽然不能动手,我还有一只手,加上林师弟,未必就会死在你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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