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图藏莫测之机

    第三十五章 一图藏莫测之机 (第2/3页)

,却绝无可能!”

    杜青神色一动道:“你们是说修文水还没有死?”

    谢寒月道:“假如他给你的剑式不切实用,则他一定还没有死,你说他对你的考验是不错的,这种考验还在继续,到你使他满意时,他才会再度设法将真正的剑式交给你!”

    杜青想想道:“他如没有死,又上那儿去了呢?”

    谢寒月笑道:“自然是躲起来或是溜走了!”

    杜青道:“两者可能性不大,韩莫愁是看他进帐房的,而且没多久就跟着进去,要逃过韩莫愁的监视是很不容易的事!”

    谢寒月道:“从韩莫愁的监视下溜走或许不易,在眼前藏起来倒颇有可能,修文水一定是躲藏起来了!”

    杜青道:“就是那么一间帐房,我们全搜过了,除了一条通道外,别无藏身之处,他能躲到那儿去呢?”

    谢寒月道:“修文水计划周详,必然有巧妙的藏身之策,我再问一句,他那条通道是否很秘密?”

    杜青道:“是的!外表上掩藏很密,假如不是韩莫愁,我还很难找到,因为我对这一门是外行!”

    谢寒月一笑道:“这就对了,因为有了那条秘密通道,你们都在深奥处去追究,却把许多明显的地方忽略了!二妹,你可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娘请了一个博学的通儒来教我们念书,结果被门房难倒了的笑话吗?”

    谢寒星道:“我忘记这回事了!”

    谢寒月笑道:“可能当时你没注意,那个门房要写一封信给他的儿子,信中叫他的儿子将带去的茶叶分一半给隔壁的刘大妈,那位博通群经的老学究居然被一个妈字难住了,提笔良久,仍是无法落笔,结果改写一个娘字……”

    谢寒月笑道:“我记起来了,当时你还在旁边说妈字写错了,还挨先生一顿骂,说娘就是妈,斥你读书不求甚解……”

    谢寒月道:“这件事在当时固解释得过去,却给我很大的启示,一个精通百艺的人,很会忽略一件最普通的小事,人生下来第一个字就是喊妈,可是那位学究却不会写妈字,这不是笑话吗?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杜青忙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谢寒月道:“修文水精通医理,自然最了解人的心理,进屋之后,很可能往个最显眼的地方一躲把你们都骗过了!”

    杜青想了一下道:“我要到迎月楼去一下!”

    谢寒月道:“现在去干吗?”

    杜青道:“我要查证一下,假如修文水没有死,我的计划就要改变一下,寒月,我希望你能陪我去一下!”

    查子强道:“这时候去,不是太引人注意了吗?”

    杜青笑道:“那是一定的,但是我们可以布置一下,查兄与赵前辈往东,寒月带着十二金钗分成四队,各奔一个方向。韩莫愁要查证这么多的行动,一定煞费周章,我们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赵九洲道:“他最注意的还是杜世兄!”

    杜青道:“这次不会,因为他已经搜索过迎月楼,知道修文水不在那儿,对我会很放心,对各位却一定十分注意!”

    直干强笑道:“咱家不会用心计,全凭杜兄差遣就是了!”

    大家商定分配方向后,杜青又道:“为了逼真起见,请各位多留点心,走出去,遇上跟踪的人,最好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

    赵九洲道:“杜世兄此去仅为查证修文水的生死,何必太张扬呢?”

    谢寒月道:“不然,这次行动关系很大,修文水知道韩莫愁监视很严,要送东西前来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定就把线索留在帐房里了,所以我们此去,一定要十分严密,即使一无所获可以叫韩莫愁紧张一下!”

    赵九洲道:“小姐如此说,老朽等自然遵命,但不知何时结束!”

    杜子道:“大家出去,离船三十里,以两个时辰为期,自行返船休息睡大觉,但如有一组未退,就是出了事,立即驰援!”

    谢寒月道:“我们还携有专为联络而用的流星炮,查大侠最好带两支去,有了事情,大家好有个照应!”

    查子强生性高傲,但是赵九洲接了下来,他也不好反对,于是分成六个方向,大家出发了!

    杜青与谢寒月并肩而行,暗风中飘来她身上的幽香,使杜青心中为之一荡,不禁勾住她的细腰道:“寒月!这几天我真想你!”

    谢寒月并不抗拒,靠在他的怀中道:“你还有时间想到我?”

    杜青道:“怎么没时间,一天十二时,一时四刻,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说也可怜,我们相识至今,只有现在是我们单独相处的!我要好好地珍惜这段时光!”

    谢寒月道:“以前难道没有过吗?”

    杜青笑道:“恐怕没有,就是在金陵你的闺房中,寒云那小鬼还躲在一边偷看呢!使我不敢亲近你……”

    谢寒月忽然想起在房中与杜青同床之事,脸上一红道:“那时你就是为着有人偷看才不敢亲近我吗?”

    杜青苦笑一声道:“那也不是,只是你来得大突然使我慌得手足无措,所以才找个理由推托了,寒月,那时我真不了解你……”

    谢寒月道:“现在你了解了吗?”

    杜青道:“我更不了解了,不过我也不想了解!”

    谢寒月妮声笑道:“为什么呢?”

    杜青轻叹一声道:“要了解,就必须了解澈底,那需要我毕生的时间,而我此刻的处境,生命随时都可结束,我不敢去开始!”

    谢寒月也轻轻一叹道:“青!你知道我在金陵为什么想把自己交给你吗?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希望能使你的生命充实一点!”

    杜青道:“是的!所以那天我离开你的屋子后,心里就后悔了,而以后,你也没给我第二次的机会了!”

    谢寒月道:“我没有料到你到扬州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所以我立刻匆匆地赶来,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杜青心中一荡道:“是吗?”

    谢寒月道:“是的!任何时间,你只要开口……”

    杜青道:“那我们不必上迎月楼了,现在就回船去!”

    谢寒月一笑道:“就是现在不行!”

    杜青急道:“为什么,迎月楼随时可去,而我们的时间却不多……”

    谢寒月笑笑道:“是天公不作美,给我们女人安排了一段最不方便的时间,因此还是上迎月楼去吧!”

    杜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声一叹道:“天下事常不如意……”

    谢寒月笑笑道:“别丧气,我答应你明天晚上?”

    杜青精神一振道:“明天晚上行吗?据我所知,最少要两天呢!”

    谢寒月瞟了他一眼:“你懂得倒不少呀?”

    杜青脸有发热道:“练武的人,多少懂点医学,这也最很普通的事,何况有时为了兴之所至,出入歌台舞榭,虽不自甘下流,对风月之情,总也有点知觉吧!”

    谢寒月笑道:“你别急,我不管你风流下流,你是闻名的潇湘美剑客,我并不期望你变成个鲁男子,我也懂医理,明天我配一剂药,把身子清一清,灭烛留香,盛装以待,只是希望你别摸错船房才好!”

    杜青的脸上烧得烫烫的,用手挽她更紧道:“寒月!你真好!”

    谢寒月却悠悠一叹道:“我并不是下贱,更不是急着想得到你,而是为了后天!”

    杜青征了一怔道:“后天,你怕我活不过后天吗?”

    谢寒月爽朗地一笑道:“后天在绿杨别庄是一场艰巨的战斗,谁敢说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存最好的希望,却必须作最坏的打算!”

    杜青感染了她的豪情,大声道:“对!寒月!得卿为妇,虽死何憾!”

    谢寒月白他一眼道:“别叫,让人听见了算什么?”

    杜青道:“我真想大声告诉每一个人,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幸福!”

    谢寒月笑道:“那也得等明天之后!”

    杜青笑道:“其实在别人眼中,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妇了!”

    谢寒月没有再理他,两人已行近迎月楼,夜深人静,灯火稀落,楼下的扇小门还半掩着!”

    杜青看了一看,却见里面寂无一人,而修文水的那间帐房中还点着两枝大红烛,倒是有点纳闷!

    谢寒月一直走了进去,用上四下一打量道:“就是这间屋子吗?”

    杜青点点头,同时用手推开壁上的暗门道:“通道就在这里!”

    刚说到这里,也就怔住了,因为通道中站着两个人,一身劲装,手挺长剑,比着他们,杜青连忙伸手拉剑。

    谢寒月却笑道:“别紧张,看清楚说!”

    杜青仔细一打量那两个人,认得都是韩莫愁子侄,其中一人还被他在莫愁湖上点住穴道制服过!

    韩莫愁有七位侄子,老五老六被他点后,又为谢寒月击沉船底,淹死了,这里一个是老四,一个老二!

    可是那人都双眼发直,一动都不动,好像又被人点住了穴道,杜青过去将他们拖了出来,放在地下。

    那两人还是不动,他伸手摸摸,两个人都没死,再试了一下脉门,也不像穴道受制,不禁奇道:“这两人是怎么了?”

    谢寒月察视了一下,笑道:“他们是被药物迷昏了!”

    杜青一惊道:“是谁迷昏他们的?”

    谢寒月道:“在这个屋子里还谁?”

    杜青一声轻叫道:“是修老先生?”

    谢寒月笑道:“不会有别人,而且他刚离开此地不久!”

    杜青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寒月用手一指道:“你看那一对大红烛,烛心还是白的,烛头的余蜡还没有熔化,分明是刚刚点上的,当不是这两个家伙点的!”

    杜青道:“这只证明有人刚来过,但并不见得是修老先生呀!”

    谢寒月道:“我有确实的证据,第一这两个家伙是受药物所迷,不可能别人会用这种方法,第二,我在屋中闻到一段淡淡的药味,只有经常与药物接触的人才有这股味道,所以我相信是他!”

    杜青钦佩地道:“寒月!还是你行,今天如果有你在,问题早就解决,有这些例证知道修老先生未死,我们可以走了!”

    谢寒月道:“等一下,看看再走!”

    杜青道:“要查证的事已经有了结果,还看什么呢?”

    谢寒月笑道:“修老先生一直跟着我们,只比我们早一步来此,他替我们迷倒了这两个家伙,自然是方便我们查看一下!”

    杜青不信道:“你怎么知道修老先生是跟着我们的?”

    谢寒月用手一指红烛道:“这不是普通照明的红烛,他一定是跟在我们身后,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才特为准备的,这位老先生很不简单呢?”

    杜青见那一对红烛,竟是新婚洞房所用的龙凤花烛,心中不禁一怔,谢寒月又指桌上的笔砚道:“你再看砚池中黑迹犹新,笔未归套,那位老先生还给我们留了几句话,我们总要找出来才能走呀!”

    杜青对她的观察力之敏锐更为佩服了,也不多浪费时间,在屋中仔细搜索起来,可是屋中陈设很简单,完全没有可藏人或是藏东西的地方!

    谢寒月四处看了一下道:“杜大哥,上次你们找过屋梁吧!”

    杜青一怔道:“没有!屋梁上能藏人吗?”

    谢寒月道:“你抬头看看,只有这个地方能藏人!”

    杜青抬头一看,那屋梁足足一尺多宽,如果一个人横躺在上面,的确无法为下面所见!

    连忙拿了一枝红烛,将身一耸,一手勾住横梁,探首上望,然后飘身下落,一脸羞惭地道:“积尘有个人印。确实是有人躲过的样子……”

    谢寒月道:“没有别的东西吗?”

    杜青道:“有一张字条跟一包东西,是指名给你的!”

    谢寒月道:“你为什么不带下来!”

    杜青道:“单单指名给你,自然是不准我看!”

    谢寒月叹一声道:“你真是的,我们两人还分你我吗?”

    说着纵身上去,把纸包拿了下来,纸包上写着:“谢小姐寒月亲启!”

    打开纸包,除了另一个小纸包外,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一:无敌剑式之措置极妥,深获吾心。

    二:花烛一对,聊以为贺,药粉一包,可阻桃源春水,日晨服,刘郎寻径有路,庶几无碍鸳梦!

    三:无敌另四式当不日奉上。

    四:此二人暗藏道中,余以迷香制之尚另有借用,勿使韩莫愁疑及老朽,切记!切记!

    五:修文水已死,老朽将易容现身,二位即有所觉,仍不宜宣泄,以误大事也。

    六:绿杨别庄之会,恐多凶险,宜慎之。”

    两个人都楞了有半晌,谢寒月才将纸条在灯上焚毁,将地下一对昏迷的人点了穴道,然后走出门去!

    杜青一叹道:“这位老先生真会开玩笑!”

    谢寒月道:“岂仅会开玩笑,他的身手更是惊人,在我们后面跟了半天,我们却毫无知觉,幸亏他不是敌人……”

    杜青笑笑道:“那是我们太忘情了,否则不会毫无知觉的!”

    谢寒月又道:“他为什么不把剑式一下子给你呢?”

    杜青道:“那当然是为了我没有通过他的测试,他认为不够资格,所以还要考验我一段时间!”

    谢寒月道:“你也太粗心了,那知他明明藏在梁上,你怎么不知道?”

    杜青苦笑道:“我以为他不会武功,那里想到他会上梁呢?别说是我了,韩莫愁个老滑头,还不是被他骗过了!”

    谢寒月低头不语,杜青又笑道:“别去管他了,对那几招剑式我得失之心并不切,给不给都没关系,倒是那包药,你明天可千万记得服下去!”

    谢寒月横了他一眼,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

    两人才回到船边,却见西天冲起一溜星火,谢寒月见状一惊道:“这是告急求援的信火,有人遭遇到难题了!”

    杜青抬头一望道:“这是蓝素云那一组,不知道他们遇上谁了?”

    谢寒月道:“那不管,去看看再说!”

    二人朝着信火的方向奔去,追出十几里,来到一片旷野,但见人形幢幢,夹以刀剑碰触与厮杀呼喝之声。

    等他们赶过去,才发现其他人早已先他门赶到了,谢寒星正与一个韩家的少年对战苦拼,金陵十二钗中,有三个人躺在地下,其余几人也被韩家的家人围攻着,查子强与赵九洲双战韩无畏,仍然占不到上风。

    杜青赶到后,立刻沉声喝道:“大家都住手,到底为什么?”

    谢寒月也问道:“二庄主!你为什么跟我的姊妹打起来?”

    韩无畏用手一指蓝素云道:“你问她好了!”

    谢寒月回头向蓝素云问道:“素云!你怎么得罪二庄主了?”

    蓝素云道:“我也不知道,我带着几个姊妹出来散步,二庄主突然带人追了上来,围住我们就动手,还把三个姊妹点倒了,我连忙放起信火,幸亏二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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