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筵前初试无敌剑

    第三十四章 筵前初试无敌剑 (第2/3页)

    一个下人能有这么好的身手,能够将八荒剑隐萧樵夫击败,绿杨别庄的实力确是不可轻视!

    因此在查子强转述警告后,大家都看着韩莫愁,希望他能作个明白的表示,使大家安心!

    韩莫愁也知道这是绿杨别庄在考验他的威信,因此冷笑道:“查大侠也请带个信回去绿杨别庄,说韩某人今天座上的朋友都是受韩某之邀来到维扬作小游的,如果有一个受到不愉快的待遇,那便是韩某待客不周,韩某绝不容许有这种事发生……”

    杜青忽然道:“查兄不回绿杨别庄了,庄主的话另外叫别人转告吧!”

    韩莫愁道:“查大侠不回绿杨庄,要上那儿去!”

    杜青笑道:“我跟查兄与赵老前辈上别处去玩玩!”

    韩莫愁略感意外道:“各位还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

    查子强哈哈大笑道:“为什么没有呢?我们既没做亏心事,也不怕人找麻烦,自然心安理得,用不着提心吊胆去乞求别人庇护!”

    座中的客人被这句话说得羞惭万分。镇三关陈其英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大声道:“笑话!婚丧应酬参加与否是各人的自由,绿杨别庄凭什么强迫我们前去吊丧,明天我就要在各处逛逛,瞧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刘宗突然挺身而出,指着他道:“姓陈的,我是绿杨别庄的人,现在就可以代表绿杨别庄回答你刚才的问题,除非你闯到绿杨别庄来,否则你扬州城大可放心地来往,谁也不会来找你!”

    杜青知道他话中别有含意,故意笑问道:“为什么,难道镇三关的威名远达扬州了吗?”

    谢寒星促狭地笑道:“不是的,他现在是韩庄主最忠心的走狗,打狗得看主人面,目前绿杨别庄还没有跟韩庄主正式冲突,自然要对他客气一点!”

    陈其英又羞又气,冲了出来,想跟谢寒星动手,可是见到金陵十二金钗个个手挺武器,站在她旁边,杜青,查子强与谢寒月也都罗列于旁,他怕自己人孤势单,而韩莫愁并没有对他表示支持之意,一时不敢造次!

    刘宗却笑道:“杜公子的话不对,镇三关的名头比起先主人来,不知差了多少倍,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谢寒星笑道:“那就是我说对了!”

    陈其英立刻就将眼睛盯着刘宗,准备他一点头,立刻就出手,对谢寒星,由于与韩莫愁之间脸没有抓破,韩莫愁对金陵谢家多少还有顾忌,不会支持他明白作对,可是对王家的下人,就不会客气了,如果能教训他一下,多少可以挽回点面子!

    可是刘宗一笑道:“谢小姐的话也不对……”

    陈其英神情一松,认为刘宗还不敢公开得罪自己,虽然是沾了韩莫愁的光,但也能下台了!

    可是刘宗又道:“敝庄连韩庄主的千金都敢留下,对一条走狗更不会客气,走狗与小姐之间,距离又差得多了……”

    陈其某一听刘宗公然叫自己为走狗,怒从心起,大喝一声,探手抓来,刘宗一闪而过!

    陈其英还想追上去,韩莫愁将他拦住了道:“陈老弟,何必跟下人生气呢?我们听他把话说完!”

    陈其英怒道:“他居然敢骂我走狗,这还成话吗?我跟大家一样,都是受庄主之邀而来,这不是把大家都骂在里面了……”

    这家伙心眼儿最多,居然借此机会,想把大家一起拖在里面,迫使韩莫愁为他撑腰!

    韩莫愁笑道:“他不过是个下人;有话也该找他的主人说去!”

    轻描淡写一句,把陈其英按了下去!

    谢寒星存心找事,冷笑一声道:“走狗两字,是我先说的,要拚命也该冲着我来!”

    陈其英目中又喷出怒火,谢寒月忙道:“二妹,我们今天也算是客人,而且此地是韩夫人的寿堂,看在韩夫人的份上,我们也不该生事!”

    陈其英总算找到个下台的机会,对谢寒星道:“我也看在韩夫人的份上,今天不找你算帐,过了今天,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事情作个交代!”

    谢寒星在大姐的暗示下,没有再理他,笑问刘宗道:“杜大哥说得不对,我说的也不对,那是为了什么呢?”

    刘宗道:“因为这家伙没有讣告,所以不计在内!”

    谢寒星笑道:“发讣告的名单我也看过了,差不多有点头脸的武林人物都在内,怎么偏偏把这家伙给漏了呢?”

    刘宗道:“名单上原来是有他的,可是呈到小姐那儿,小姐说这家伙人格卑鄙,不配接受,把他给勾了!”

    这番话比骂他走狗还厉害,因为走狗二宇,还可以把其他的客人都拖进来,现在则单单把他剔了出来!

    陈其英脸色一沉道:“韩庄主,这下子兄弟要放肆了!”

    韩莫愁无可奈何地道:“这是他主人的事,后天找他主人理论去好了!”

    刘宗冷笑道:“勾名字的是小姐,撕讣告的却是我,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东西,早在小姐勾名之前,就把讣告撕掉,即使小姐不勾掉他的名字,他也不会接到讣告,所以我才敢斗胆代小姐作主,容许他平安无事!”

    潘金凤在旁道:“不错,刚进门时,查老爷还说这家伙最卑劣无耻,准备惩戒他一下,是我劝查老爷说,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打他脏了手,杀他污了剑,如果一定要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

    查子强大笑道:“骂得痛快,那该用什么方法对付他呢?”

    潘金凤道:“阿福哥在在中是管饲狗的,我说只有请阿福哥放狗出去咬他,才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

    刘宗笑道:“办法是好,可惜行不通,除非阿金姐肯帮忙。”

    潘金凤笑道:“怎么行不通?”

    刘宗道:“我饲狗有经验,咱们庄上的狗鼻子很灵,这家伙身上一点人味都没有,狗都懒得咬他!”

    潘金风道:“那我该怎么帮忙呢?”

    刘宗道:“你除了在灶下烧火之外,不是还兼任打扫粪厕吗?你在他身上浇些粪汁,使他好闻一点,狗才肯咬他。”

    潘金凤笑道:“这么说他不是比大粪还要臭?”

    刘宗道:“怎么不是呢?你不瞧他刚才伸爪子要打我,我连接都不敢接,我实在是怕沾上他的臭味!”

    陈其英一张脸气得煞白,沉声问道:“韩庄主!你怎么说?”

    韩莫愁:“如果是在金陵,我可以叫个家人为老弟出出气,现在家人都没带来。我不能对个下人出手!”

    陈其英怒道:“那倒不必麻烦庄主,只要庄主不怪我放肆就行了!”

    韩莫愁笑道:“他们对老弟如此侮蔑,我怎么还能拦阻呢?”

    陈其英突然由身上撤下练索道:“各位请让一让!”

    杜青目注刘宗,刘宗却笑道:“咱们上门口去!”

    说着先下楼出门,来到大街上,查子强道:“管家,他的练索颇有两下,是否要我替你挡一下!”

    刘宗笑道:“查老爷!你放心,如果他用空手,小的宁可逃回庄上去,也不敢跟他交手,因为小的受不了他的臭气,现在他有自知之明,改用家伙,小的倒不在乎,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点教训!”

    查子强知道刘宗的真正身份,遂也不多说了!

    韩莫愁伴着陈其英下楼道:“陈老弟!这两个家伙虽然是王非侠的手下,功夫却是第一流的,你能忍还是忍一下!”

    陈其英道:“这种气谁能忍,除非兄弟以后不再做人了!”

    韩莫愁道:“说得也是,不过老弟要明白,王家虽仅派了两个家伙出来,却是存心闹事树威的,老弟要小心点!”

    陈其英阴恻恻地一笑,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像萧樵夫那样,非要端足架子,才让自己吃了大亏,我一出手,就给他个厉害的!”

    韩莫愁低声笑道:“老弟明白就好了,老弟只要能杀杀他们的威风,任何事我可以负责,可是老弟吃了亏,我却无法出头,因为我的功夫是用来对付他们的主脑人物,不能在他们身上泄了底,老弟要体谅一下!”

    陈其英冷笑道:“我明白绿杨别庄派他们出来,无非也是套庄主的虚实,我不敢要求庄主插手,除非他们还有人插进来!”

    韩莫愁笑道:“这个老弟放心,我保证不会有那种事,即使那个女的要播手,我也会叫舍弟出面阻止,老弟放开手干好了,出了人命都没关系,不过这男的可能比那女的还扎手,老弟要自己多小心!”

    陈其英得了韩莫愁的许诺,胆气更足,来到楼下街心,杜青等人已把闲人都隔开了,只留刘宗一人在等候。

    与会的客人也都下来了,跟韩莫愁占住了街另一头,中间空出了十多丈的距离,以方便陈其英施展!

    陈其英一抖练索,指着刘宗道:“你亮家伙吧!”

    刘宗双手一摊道:“我是个下人,一双手就是吃饭的家伙!”

    陈其英冷笑道:“你空手,我可要使家伙!”

    刘宗笑道:“你不使家伙,我还怕动手,我怕脏!”

    陈其某一振练索,拦腰直扫,他原先的一根是特地用来对付血魂剑的,却被毁在清凉寺中;韩家窖藏极丰,包罗万有,这一条是韩莫愁为他特制的。刘宗初时不在意,见练索击来,一探手准备去捉他的索头,手法极快极稳,照理陈其英应该立刻撤招!

    可是陈其英却完全没那个意思,居然听任他去抓,查子强与杜青都为之一惊,同时叫道:“抓不得!”

    刘宗心机织密,阅历极深,眼光瞥见练索尖端的颜色不对,心中早有戒备,就在练索将要入手之际,忽而一缩手,身子后仰,倒窜出去。单脚前踢,用鞋底将练索硬踢了出去,这一招变式身法,用得巧妙之极,连韩莫愁都叫了一声好,陈其英虽然心惊于对方身手之精妙,口中却笑道:“你的眼光倒还准!”

    刘宗冷笑道:“你的人已经够卑鄙了,居然还在练索尖端淬毒,简直是无耻之极,今天我绝不饶你!”

    陈其英嘿嘿冷笑道:“你能看出尖端淬毒,可以算不错了,可是你没有办法解得了毒,还是没有用,你能一直用脚踢下去吗?”

    说完又是一索飞来,刘宗身形滚地,双脚腾空,仍然用鞋底踢开索尖,陈其英连攻七八招,刘宗都用不同的身法,双腿更换踢出,每次都能准确地踢中练端,赢得了四周一连串的喝采声!

    陈其英见他身手如此了得,心中更为吃惊,忽地一索扫至,刘宗刚踢开,陈其英就势进前,一手握练索中部,将索分成两段,由左右两方夹攻而至,刘宗只能踢开一边,迫不得已之下,伸手握住了另一端!

    陈其英哈哈大笑道:“这下子你躲不掉了,快回去等死吧!”

    刘宗怒喝一声,奋力一夺,想把练索抢过来,陈其英也用劲拉住,两人的劲力差不多,一时谁都无法得手!

    陈其英笑道:“你还不死心?”

    刘宗沉声道:“我死了也要拉个人作陪!”

    陈其英道:“你别做梦,这上面的毒药沾肌入肌,喘几口气的工夫就能深入内腑,你还是乖乖认命吧!”

    刘宗神色更怒,大叫一声,劲力突长,将陈其英拉了过来,伸出另一手要去抓他,可是陈其英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刘宗再度用力,想把他拉过来,谁知陈其英手腕轻振,索端自动脱落,刘宗用力过大,反而摔了一跤。

    陈其英又把练索取回手中大笑道:“你没想到我的练索还会脱节的吧!”

    边说边又一索横扫,刘宗双手按地,身子拔了起来,在空中用鹰博九霄的势子,猛扑而下!

    那是王非侠鹰爪大九式中最厉害的一招,陈其英见他困兽犹斗,还有这等威势,心中一惊,同时刘宗的降势太急,闪避不及,逼得丢开练索,用双手硬推出去,架开他这一招,两人的手才接触!

    刘宗却轻轻地从旁滑落道:“我才不跟你对掌,我怕你脏!”

    陈其英却哎呀一声,肋上插着一枚钢针,那正是他练索尖端的第一节,方才在力夺时,被刘宗硬摘去的!

    原来他重铸练索时,新创了花样,不仅在练上淬毒,而且索端两枚铜锥还能用巧劲抖落当作暗器使用!

    刘宗握住他的尖端时,他想刘宗已中了毒,毕命在即,又怕刘宗硬拚,才抖落尖锥,没想到刘宗居然用这尖锥作暗器,反击了他一下,当下脸色一变,连忙拔出钢锥,在怀中取出两包药粉,一包吞服,另一包淋在创口上!

    饶是他动作快,毒性却发作得更快,他已站不稳了,踉跄晃了几步,等解药起了作用,才站稳了脚步!

    刘宗却拾起他的练索道:“这根歹毒的兵器可不能再留给你,你刚才作法自毙,已经尝到甜头了,我饶你一命,不再继续对付你,如果你以后仍不知诲改,我就用这条练索来对付你,而且将你双手先废了,叫你取不得解药……”

    陈其英目射凶光道:“你还有下次吗!你的命活得那么久吗?”

    刘宗用练索比着他道:“应该有的,我现在命令你把解药拿出来!”

    陈其英冷笑道:“如果我不拿呢?”

    刘宗道:“我一练砸烂你的脑袋!”

    陈其英厉笑道:“解药只有两包,我全用完了,你再别想活命了!而且你的毒性已经发作,想砸我也办不到了,还是把练子还给我吧!”

    说着过去拿他手中的练子,刘宗呼的一声,将练子扫过去,陈其英惶然地滚身避开惊叫道:“你的命倒长,还有力气,……”

    刘宗笑道:“我好得很,精力也足得很,至少三五年内死不掉!”

    陈其英瞧他神定气闲,毫无中毒之象,不禁奇道:“难道你不怕毒?”

    刘宗笑道:“谁说我不怕,不过我有了防备,可以不沾它而已。”

    说着卷起袖子,原来他竟戴着一付肉色的软皮手套,四周的人哗然失声,陈其英更是诧然道:“你难道早就知道我兵器上有毒?”

    刘宗道:“没有,不过我随时提防这种事,身下经常带着一付防毒的皮手套备用,第一招时我瞧看不对,赶紧取出来带上了!”

    陈其英道:“我怎么没看见?”

    刘宗笑道:“给你看见还行吗?我就是要你瞧不见,才可以将计就计,夺下你这根害人的东西!”

    韩莫愁干笑一下道:“佩服,佩服,贵管家岂仅身手不凡,心机也是超人一等,连韩某都没看见贵管家是何时戴上手套的!”

    刘宗道:“在第一招之后,我滚在地上,专门用双脚去踢架练索,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趁机戴上手套的,否则躲闪的方法很多,主人传授的鹰扬身法攻敌或许不足,自保却是有余,何必要冒险躺在地上挨揍呢?”

    韩莫愁又干笑了一声道:“高明,高明,王非侠能训练出你们这一批手下,无怪能纵横江湖,培植出那么大的潜势力!”

    刘宗冷笑道:“主人虽然不幸身故,他的事业继起有人,实力并未受影响,韩庄主如果想并吞我们,还须慎重考虑!”

    韩莫愁哈哈一笑道:“好说,韩某并无此心,只是想联络一班江湖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创一番事业,给武林中几个大门派一点警告,免得受他们的欺侮,而且这个问题太大,跟贵客谈也没用,后天韩某造访宝庄再作商量好了!”

    刘宗冷笑道:“庄主最好是带着诚意前去,否则就没有好说的!”

    韩莫愁只是哈哈大笑!

    刘宗也不理他,朝陈其英道:“你是否还想把练索拿回去?”

    陈其英不说话,只狠狠地盯着他,刘宗笑道:“要拿回去,你就凭本事来夺,否则我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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