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是故人亦相识

    三 不是故人亦相识 (第2/3页)

婉也发出一声冷笑道:“女娃娃,你不要以为你没事,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娃狄娜犹不自信,抬手就朝慕容婉扫去,掌出一半,立刻又自动地抽了回来,脸上泛起一片痛苦的神色,林琪急忙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娃狄娜茫然地道:“不知道,我才用了一点真气,胸口就难受得厉害,好像要吐……”

    一言未毕,张口哇然一声,吐出一大滩粉红色的汁水,而她本人则脸色苍白,软弱地坐了下来,伸手朝喉间直挖,好像还没有吐够,继续想用手指挖出来!

    林琪神色一变手指连拂,点了娃狄娜身上四处穴道,阻止了她的行动,然后转身朝东方一立厉声喝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东方一立哼哼冷笑道:“小伙子,总算你还有点见识,没让她把内脏所化的血水一起呕出来,可是你并不能救她的命,迟早她不免一死……”

    林琪神色庄严地沉声道:“我叫你把解药拿出来!”

    东方一立好似为他语气中的威仪所慑,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你说得真轻松,凭什么我该救她?”

    林琪正容道:“为救你自己的命!我本来受命考察你们的举止行为,假若你们怙恶不悛,我就要代替那人执行他留给你们的警告!”

    东方一立哈哈大笑道:“就是那个人自己前来,我们也没有从前那么好欺侮了!”

    林琪的脸上泛起一阵杀意,沉下脸色道:“那人在十三友中,特别指出一些可杀之人,你们夫妇便是其中之二,本来我见你们潜居深山,以为你们还知道收敛,所以不想对你们太绝,谁知你们自取死途,那可怨不得我了!”

    东方一立见他说话时的神情异常坚定,不由感到微微地怯意,慕容婉连忙大声地提醒他道:“老家伙,你别中了这小子的计,苦困荒山二十年,难道我们是白混的,几句话就把你吓住了!”

    东方一立神色立定,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还真会装模作样,差点把老夫给蒙住了,即使那人把全部的绝艺都传给了你,我也不相信你能拚得过我们二十年的苦修!”

    林琪轻轻一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好在我已经把话说在头里,算不得不教而诛了!”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双双被他激发了凶性,一左一右,分从两旁攻到,东方一立的掌风仍是色泛微红,慕容婉却带着一丝淡青。

    林琪身形微摆,依然在掌风将及之前,使用他灵妙的身法躲开了,东方一立大喝一声道:“小伙子!由不得你再施狡猾了。”

    喝声中与慕容婉分别用掌朝外一圈,立时将掌风幻化成一股粉红色的实质,像一匹绵绵不绝的长绢抖散开来,先在十数丈方圆分划成一道圆弧,然后再慢慢的向中间收缩,劲力挟着毒雾,对林琪立足之处逼去。

    慕容婉则双掌一抛,击出一团栳栳大的青色光圈,也在林琪身前尺许之处回旋流转,越散越大,扩张开来!

    林琪屹立如山,表面上仍是很从容,心中却大是吃惊,他知道可能由于自己把话说得太厉害,逼得这对夫妇把最珍视的武功都使出来了,虽然他已经得到过指示,对这种合藉着并修的璇玑掌功略知解法,却想不到他们的修为会如此之深,而且更能揉入毒瘴,看来今天这一大关是难渡……

    一红一青两股气流渐渐地接近了,虽是相反方向而发,却互不冲突,而且还互弥阙漏,将一切空隙都塞满了,除却力拚之外,别无他策!

    少年英侠微一凝神,目中精光暴射,双臂猛的一振,隐隐有紫气透出灵盖,在一声清叱之后,他的一身儒衫有如一个鼓气的皮球,无俦的劲力朝四周迸发出去。

    轰然一声巨响后,青红两股光雾仿佛受到了疾风的劲摧,散为丝丝云絮!

    东方一立神容大变,失声叫道:“好小子,你果然有两下子!居然把紫气真气也学成了!”

    叫声中双手连连招挥,那失散的红色飞絮又聚拢了起来,再次朝他身上涌去!

    慕容婉也不敢怠慢,手心相合急搓不已,将青雾慢慢凝成一条长索,继续围了上去,夫妇二人俱都用上了全力,额际汗迹盈然。

    林琪藉着一震之威,挡过了他们合力的第一击,及至他们仍然将碎气凝合,不禁在心头发出一声暗叹:“完了,您既然交给我这么重大的任务,却又不给我一点充分的时间去研练,虽然您给我的是至上无敌的神功,然而在短短的二十天内,您不能期望我是个神啊!而且,您由于自视太高,把别人看得太轻了啊……”

    他的衣衫仍像个气球似的鼓着,在无数细小的帛孔中透着丝丝的紫气,然而那仅能将身前的光雾逼住,再无能力将它们逼散了!

    东方一立的脸上厉容更深,嘿嘿怪笑道:“小畜生,你认命了吧!只怪那个人瞎了眼,挑上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来代替他的任务!虽成于资质,最基本的因素还是在于火候啊……”

    林琪在困急中突然发出一声厉吼道:“住口!你不要得意!你们得到的是最后一部,应该知道那上面还有一项足以制你们死命的功夫,拚着同归于尽,我也不在乎了!”

    东方一立微感一怔道:“以你的功力能发挥那一招吗?”

    林琪朗声一笑,脸上涌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口发金声,缓慢而沉毅的道:“玉石俱焚!”

    他报出的是那一招的名称,接着双手自行合抱,目视前方,俨然流露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仪!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俱都怵然而惊,他们对这姿势太熟悉了,尤其是见到林琪所抱的部位时,更是现出一种无法相信的奇异表情!

    对于那极具威力的一式,他们几乎下了十数年的苦功,却始终无法竟其神髓,往往都以分毫之差而徒劳无功!

    有一段时间他们几乎认为这一式是那个人故意杜撰了来骗人的,像其中许多杜撰的废话一样,因为以人类的能力来看,那似乎是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

    然而他们却在这小伙子的身上看到了奇迹的发生。

    是的,他所取的姿势与部位,应该是有那种可能的。

    只要他圈着双臂朝外一挥,潜在于人体内的一切力量均将泄发无遗,那可以造成一种无可抗拒的摧毁力量,使方圆十丈以内尽成细粉!

    虽然那发招的人也会跟着毁灭了,因为这一招耗尽了人的生机!

    面对着死亡的威协,他们不自而然的抽回一部份劲力,因而使得林琪身畔的青红色光雾也淡了一点!

    那是一种属于人类本能,他们希冀着在灾难降临前,多一点保卫自己的力量!

    静寂的山林中,三个人静静的相对着。

    林琪见对方虽然收回了一部份的压力,却始终没有放松的意思,乃将剑眉一竖,朗声发问道:“你们当真至死不悟吗?”

    东方一立轻咳一声道:“玉石俱楚之威虽然不错,我们始终认为那是纸上谈兵,非身临目睹不敢轻信!”

    林琪凛然又道:“到了那个时候,只怕相信也来不及了。”

    东方一立朝慕容婉望了一眼,见她毫无表示,乃轻轻一笑道:“目前我们心中只有一个敌人,你既是那个人的代表,我们就是拚将一死,也不会兴退缩之念!”

    林琪默然片刻,然后才目视中天,以雄壮的声调高吟道:“心有天籁何烦笛,胸孕灵泉千道,神珠尘尽光生,可将河山照耀!”

    吟毕双臂猛地朝外一挥,只觉得一种沛然无比的劲力,自他的胸中迸发出去,立时山摇地动,砂土飞扬,恍若世界末日之将临!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倏然变色,咬紧牙关苦苦地撑持着,猎猎的劲风将他们的衣衫都吹破了,满身的砂石不断地击打在他们身上。

    林琪从他们的神色上看出了他们的恐惧,知道他们已被这至刚至猛的一招慑住了,也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即将为绵绵而至的巨劲震为纤粉……

    然而他也无法再图挽回,这是能发而不能收的一招,而且到了最后,自己也将面临到与他们同一样的命运。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现在已经相信了,可是,正如林琪所提的警告一样,现在相信已经太迟了,迟得来不及挽回了。

    三个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在等待着接受命运。

    然而奇迹又发生了。

    他们都看见砂雾中多出一条人影,那是一个女人!

    她灵捷的身形在坚刚如刃的劲风中居然能穿行无阻,先是走到林琪身前,伸出雪白的手掌轻拍了他的胸前的两处穴道!

    林琪立刻感到一股软柔的抗力在她的手上传入体内,适时地阻止他向外奔泄的真力,使他耗费过半的一点剩余体能得以保存下来。

    然后她又巧妙地一挥手,将东方一立与慕容婉夫妇俩推出去。

    当三个人都从疲累不堪的状态中略略恢复过来时,那女人已经开始在替远处的娃狄娜与罗仙客实施调治。

    东方一立首先发出一声长叹,与慕容婉二人相视不语,脸色比死了还难看。

    林琪却万分诧惊地叫问道:“你……你是谁?”

    那女子回过脸对他微微一笑,林琪这才看清楚她不过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艳丽如仙。

    林琪初则震惊于她的美,继而又慑于她化解刚才那一招“玉石俱焚”时的功力,愕然而立,简直不知其所以。

    娃狄娜经过那女子的施救后,好像已恢复了神智,张开眼睛正准备开口说话,那女子摇摇头,作了个阻止的姿势,娃狄娜才没有作声,感激而又钦佩地望着她。

    由于娃狄娜的眼神表露,证明她是认识这女人的。

    由东方一立夫妇的神情,证明他们也认识这女人。

    略一经过思索,林琪发现自己也知道她是谁了,然而他却诧异得无法相信。

    首先无法相信的是名满苗疆、被苗人敬若神明的蛊神婆会如此年轻,再者她能化解自己那一招“玉石俱焚”。

    那人在传授自己这一招时,曾经再三声明过这是天下无敌的一招,这句话绝无可疑之处,然而,这一招居然被人化解了,解得那么离奇……

    那女子把娃狄娜缓缓放下后,才从容起立,目光一扫三人微微冷笑道:“锦云掌并没有难住我,什么天下无敌的招式,也不过是拼命的无赖拳脚,看你们刚才那种没出息的场面,我真是懒得多管闲事,要不是怕把我这个小徒儿给误伤了,我一定看着你们拼死拼活去!”

    林琪听得满脸通红,不过他的眼睛仍死盯住那女子的身上,略存一丝疑色,女子见了又是轻轻一笑道:“小伙子,你尽望着我干吗?”

    林琪呐呐地道:“听前辈的口气,应是名满苗疆的段前辈无疑,只是……”

    那女子得意地大笑道:“只是年龄不像对不对,小伙子,你是被那个婆字骗住了,苗疆的‘婆’字只表示一种尊敬,并不是表示年岁,不过你也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的外貌也不能完全表示年纪,你想我有多大了?”

    林琪被她说得糊里糊涂,这女子既不承认自己年老,又不承认年轻,而且还提出那么一个怪问题……片刻之后,他只得据实回答道:“前辈望来不过三十许人……”

    蛊神婆段金花哈哈大笑道:“三十许人!你真会说话!我三十岁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林琪又怔住了,但立刻又流露出不相信的样子,段金花又指着慕容婉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倒不妨问问她!”

    慕容婉脸色十分难看,以枯涩的声音道:“段金花,你不过仗着天荔实的功效驻颜,有什么了不起!”

    段金花格格笑着道:“是没什么了不起,可是你们夫妇先登,看你们刚才动手的情形,他大概不会再度受你们的利用,茫茫人海,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慕容婉咬牙怒叫道:“那是我们的事,只要我们活着一天就不会死心!”

    段金花大笑道:“去吧!我衷心盼望你们能成功!”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毫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林琪双臂一晃,迅速无比地拦在他们前面,单臂横胸作了个拦阻的姿势道:“慢一点,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完。”

    慕容婉的胖脸上泛起怒色,厉声叫道:“小辈,你当真以为我怕你?”

    林琪庄容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们必须答应找不再为恶,否则我不负所托,拼死也不准你们重入中原……”

    东方一立嘿嘿冷笑道:“小辈!玉石俱焚只能使用一次,你现在还凭什么敢对我们说这种话?”

    林琪毫无所惧,从容地道:“但凭胸中一口气在,我一定要贯彻我的任务。”

    东方一立狞笑一声,伸手正待发招,段金花已飞身插到他们中间,微带薄怒地道:“小伙子,是我放他们走的。”

    林琪仍是倔强地道:“那是前辈的事,与晚辈无关。”

    段金花冷冷地道:“在苗疆居然还有人敢出头干涉我蛊神婆的事?小伙子,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琪悖然抗声道:“我又不是苗人,无须对前辈唯命是从。”

    他虽然知道段金花适才能将他那一招“玉石俱焚”封回,功力不知比他高出多少,然而天生的一付傲骨支持着他的豪气,使他不屈于任何暴力威胁之下。

    这时娃狄娜已经苏醒过未,茌弱地哀恳道:“官郎,您怎么可以跟师父作对呢……”

    林琪倔傲地道:“即使是你师父,也不能叫我放弃自己的责任,要我放过这两个人,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他们亲自对我保证此去不再做坏事……”

    东方一立怒叫道:“放屁!小辈,我们做事还要向你提出保证,你别做梦了。”

    林琪不理地的嚣骂,只是庄严地道:“另一个办法就是把我杀了!”

    说时他的眼睛望着段金花,因为此刻在场的人,也只有她有这份能力。

    段金花冷冷一笑,举起手来道:“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林琪毫无怯意地道:“前辈当然有这种能力,晚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段金花脸色一变,猛然欺身上前,手掌拍了出来,娃狄娜急得大叫道:“师父,你饶了他吧!”

    段金花的身手何等矫健,林琪用手一格,她的掌势毫不改变,异常巧妙地由他的空档中递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掴在脸上。

    林琪怔了一下,因为段金花的掌上好像完全没有用力,而且下手异常有分寸,掌缘轻轻地在颊上一沾即收,只稍微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而且段金花在欺身进击之际,离他非常之近,她腰上的束带跟着被带动上扬,带头上系着的那颗明珠也在眼前一闪而过!

    娃狄娜见段金花一掌并没有将林琪打伤,心中大感欣慰,但是她知道林琪的个性,怕他受了这一掌之辱,必然更加倔怒……

    然而出人意外的是林琪挨打之后,居然毫无表示,反在呆呆地发怔。

    段金花仍是冷冷地道:“你再敢对我这样无礼吗?”

    林琪目中突放异光地叫道:“前辈,您……”

    段金花将眼一瞪大声道:“别废话,我问你现在作何表示?”

    林琪立刻垂手恭身道:“悉听前辈吩咐。”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大感诧异,不知道林琪的态度何以会改变得如此迅速,虽然林琪挨了一下,但他们知道那绝不是这小伙子变为恭顺的原因。

    段金花却不容他们多猜测,冷冷地道:“你们还不走,难道想等我设筵饯行不成?”

    东方一立与慕容婉对望一眼,掉头径去。

    段金花一直等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掉头对娃狄娜道:“你们把那个受伤的人抬到我那儿去,动作可得快一点,再迟了就没有救了。”

    她指的是罗仙客,林琪一言不发,立刻就过去把他扶起来,扛在肩头上,段金花已经像只白鸟似的在路的另一头消失了。

    娃狄娜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奇道:“官郎,师父也奇怪了,她从来没有对人这样大方过。”

    林琪却毫无所动地道:“你师父在那里,我们快去吧,迟了就要耽误救人了。”

    娃狄娜依然忧心忡忡地道:“我犯了判师大罪,不知师父怎么处分我呢?”

    林琪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担保你师父会饶恕你的。”

    娃狄娜听他说得那么有把握,不禁掉脸望着他,林琪又微笑道:“你不要问原因,反正我不会骗你的。”

    说着他抢在头里,追着段金花的去路,放开脚步急行,娃狄娜呆了一呆,也跟在后面。

    一峰如笔,直插天际,峰腰有云雾缭绕。

    翠竹、流泉、山藤野花,将这一座孤峰点缀得有如图画,林琪整个被目前的景色迷住,不禁吸了一口气,笑对身畔的娃狄娜道:“难怪苗疆的人将你师父当作神明看待,就以她所住的地方,也跟神仙差不多,山在虚无飘缈中,往年我读到白居易的这句诗时,总以为他有点夸大其词,现在总算领略到古人喻境之妙,简直是神来之笔……”

    娃狄娜见她这份高兴的祥子,不忍心去拂他的兴,只是轻轻一叹道:“官郎久居中原锦绣江山,居然还看得中我们苗疆的穷山恶水?”

    林琪咯咯大笑道:“人间何处无灵山,避秦岂仅一桃源,倒是古人那句‘五岳归来不看山’说得太肤浅了,讲那句话的人,若是也有机会到了此地,一定会打自己两个嘴巴了……”

    娃狄娜不明白他何以会变得如此兴奋,自从他被段金花打了一掌后,好像整个换了一个人,豪兴未灭,眉宇之间透露出无限喜色,一方面是不懂,一方面也是推不开心中的忧虑,所以只对他浅浅一笑,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

    林琪也发现她的忧色了,忍不住含笑道:“娃狄娜,你怎么老是那么不开心,是不是还在担心你师父放不过你?”

    娃狄娜凄苦的点点头,沉默片刻,才黯然叹道:“妾身在初见官郎时,即知官郎身怀绝技,后来又心折官郎的风仪人品,才不顾羞惭,荐身自许,甚至忘记了师门的规戒,本来还盼望着官郎的技艺能胜过师父,妾身纵然落个叛师之名,得以追随官郎左右,也算不负此生了,谁知官郎与师父相较起来还是差得很多,因此对将来之事,实在不敢想像。”

    林琪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多虑了,我承认你师父的确高明,别说我比不了,这世上也很少有人比得了,但是我不为那个担心,你师父绝对不会为难我们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娃狄娜怀疑地道:“官郎莫非认识我师父?”

    林琪摇头道:“可以算认识,也可以算不认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面,当然不能说是认识的,然而她与我另有一层渊源,这层渊源我不敢现在告诉你,等我与你师父详谈之后再作决定吧,反正她不会再仇视我了……”

    娃狄娜见他还是说得那么神秘,只得将信将疑地把问题闷在心中,此时二人已渐渐地接近峰顶,云气更浓了,滚腾的云雾中隐约可见几处精舍。

    娃狄娜用手一指道:“师父就住在这地方,前面这排屋子是我们练艺拜谒的地方,再后面就是她的修真之所,我们虽是她的弟子,也不准进去的。”

    林琪停住脚步道:“那我们就在这儿等候吧!”

    站了没多久,遂见云雾深处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在跳月大会上见过的鹿加,另一人却是二十几岁的苗装女了,容貌十分丑陋。

    娃狄娜立刻庄敬地叫道:“大师姊,小妹奉……”

    那女子冷冷地一摆手道:“师父已经关照过了,她叫你带着林公子到后面去,把受伤的人交给鹿加。”

    娃狄娜的脸上透过一种无法形容的喜色,鹿加已毫无表情地过来在林琪手中接过罗仙客,目中隐隐还含着仇意。

    林琪目睹着鹿加挟起罗仙客走进旁边的屋子里,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