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会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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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初会七魔 (第1/3页)

      突然由后面疾奔出来两人,躬身向五魔一揖,道:“岛主吩咐,中原武林高手,不习惯这种饮食,立即撤去,更换筵席招待。”

    五魔齐声应道:“好的。”

    转头吩咐在场子弟,立即把宴席撤去,人多手繁,片刻之间,就把猴宴搬走,整整摆了四十桌酒筵。

    桌于分排两边,每边两排,每排十桌,每桌只摆四付杯筷四张椅子,都是摆在一边。

    右面朝南摆,左面朝北摆,就坐后恰好面对面。

    桑逸尘看了一眼,道:“这宴定无好宴,魔头们不知又玩什么厉害的花样了。”

    黑旗庄主麦仲平看桌子摆好后,起身拱手作了一个环揖,道:“请各位就坐吧。”

    群雄见此情景,再也不好推辞,八臂神乞大笑一声,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我们只好厚起脸皮奉陪吧。”

    说完,即闪身向左边走去,八臂神乞、一叶道人、悟性、洞庭钓叟四人坐在当中一桌。

    俞剑英和二女及岳凤坤四人,却坐第二排右面的最后一桌。

    群雄都就坐之后,岳凤坤转眼四顾,即忙左手探入衣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左臂猛的向俞小侠一撞,右手食指醮了一点口液,在桌上写了八个字。

    俞剑英侧脸一望,只见他写的是“剑诀找回,当面奉还。”

    他也来不及细看,接过剑诀,立刻交给坐在他左面的紫云姊姊。

    紫云接过剑诀,略一端详,见是失窃许久,恩师手著剑诀,不禁脸泛笑容,立即揣入怀内,玉玲瞪着星目,全神望着对面贼人,突然侧脸看云姊姊喜形于色,不知道她们打什么哑谜,向紫云咬耳问道:“云姊姊,得到什么宝贝,这样欢喜?”

    紫云转脸向玉玲耳边笑道:“岳凤坤把剑诀找回来,还给我们啦。”

    桑逸尘放眼向对面一望,他们对面的一桌,只坐了两个,左手一桌空着没有坐人,暗道:

    “除齐、张正副岛主之外,另外还有贵客吗?怎么留下一个空桌啊。”

    一叶道人仔细一打量,七魔到了五魔,七个副庄主全都到齐,只有百姓庄的正副庄主未到,后面一排坐的,有十多人,都是中原各地潜来的绿林巨盗。

    彼此刚刚坐好,那些清秀的土著少女,分开两边,执壶替各位斟酒。

    蓦地,音乐大作,箫、笛、鼓多种乐器合奏之声,袅袅不绝于耳,奏了一个曲子,立时停止。

    音乐一停,四个大汉托着菜盘,疾步走了进来。四个土著少女,立即迎了上去,把盘子的菜盘搬到桌子上。

    五魔同时起身,举杯齐声说道:“今日天下英雄,济济一堂,甚是难得,我们尽情一醉吧。”

    群雄也都站起身子,桑逸尘笑道:“我们乃是山野闲人,岂敢和英雄并论。”

    互相干了一杯,音乐又起,一叶道人暗道:“他们上一道菜,奏次音乐,是不是藉音乐来掩入耳目?”

    心念一动,立即轻声向桑逸尘,道:”老叫比,我看魔头们存心不善,要加倍留意啊。”

    桑逸尘道:“老叫化子也有同感。”

    五魔龙在田起身拱手笑道:“我平时是滴酒不沾,今日之会,我龙某人真是高兴极了,愿以杯酒之量,分敬各位一杯。”

    桑逸尘立身笑道:“好的,我先陪龙庄主喝一杯吧。”一仰脖子,咕嗜一声,喝得点滴不留。

    他放下杯子,向五魔拱手笑道:“老叫化心中有一件不解之事,想向齐岛主请教,但凑巧得很,他又不在坐,不知五位可否代岛主当家,答复我们。”

    黑旗庄主麦仲平起身拱手一揖,笑道:“我们岛主和副岛主,等一会一定到,桑大侠有什么话,暂请忍耐片刻,我们还是喝酒吧。”

    北山疯子突然大喝一声,道:“这样喝,太不够味,要喝干脆每人面前摆上两坛。”

    青牛庄主梁清和笑道:“豪爽,豪爽,我们两人对喝两坛如何。”

    北山疯子笑道:“十坛八坛,我疯子奉陪。”

    绿柳庄庄主马家驹脸向站在旁边的少女,喝道:“快去搬二十坛酒来。”

    片刻之间,二十个少女每人抱了一坛,匆匆走了进来,前面十个向北山疯子桌前走去,后面十人向梁清和桌前走去。

    黔南一毒、冒一奇、南山叟、北疯子四人共坐一桌,黔南一毒向摆在桌前的酒坛,望了一眼,但见酒坛封盖,并非原封。

    他心中感觉有异,伸手抓起一坛,向疯子笑道:“我听你们提起拚酒,却引起我酒隐来了,让我先和他对喝一坛吧。”

    北山疯子闯荡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那有不懂他话中的含意,笑道:“你有兴和他喝一坛,就让你们先拚吧。”

    红叶庄庄主吴聿珩也顺手提取一起,笑道:“我奉陪苗兄吃一坛如何。”

    黔南一毒笑道:“好啊,他们先提议拚酒的没有喝,我们却占了先,有愧啦。”

    说完,揭开封盖,对若酒坛口,猛的吸了一口,但觉酒味不对,立即把酒坛放下。

    吴聿珩捧起酒坛,却一饮而光。

    黔南一毒放下酒坛,顺手抓起一坛,揭去封盖笑道:“粱庄主,我们换一坛喝吧。”

    说完,手一扬,那坛酒平平稳稳地向吴聿珩飞去。

    说也奇怪,那坛酒平平稳稳落在吴聿珩桌上,打开坛封的酒坛,连一点酒渍,也未溅起来。

    黔南一毒露了这一手绝技,在场的庄主和副主都吃了一惊,都集中眼力,向黔南一毒望去。

    吴聿珩怔了半晌神,才提起一坛酒笑道:“苗兄,请接着吧。”

    他自知没有黔南一毒这份功力,是以抛出酒时,出声招呼。

    黔南一毒接住酒坛,掀开坛盖,咕噜!咕噜!片刻之间,把一坛酒喝光,笑道:“朋友,你们这不是待客,好似酒店里卖酒,好酒留下自己喝,这坛酒比较味醇,给我们喝的却酒味不正。”

    他这一说,在场的人,都不禁吃了—惊,驼龙岛的人,却个个脸上泛红。

    吴聿珩提起酒坛猛的一掌,把坛盖劈开,对着酒坛猛饮,他虽然硬起心肠喝了下去,脸上却变了颜色。

    放了酒坛,怒喝一声道:“快去把酒工叫来,待我问问看,为什么这么大意,把这样难喝的酒,搬来敬客。”

    搬酒的二十个少女,个个吓得两腿颤动,粉脸变色。

    片刻之间,走进来一个汉子,向吴聿珩躬身一楫,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吴聿珩大喝一声道:“你专司酿酒之责,怎么拿这样难吃的酒来招待客人。”

    那汉子全身抖得像筛米糠似的,嗫嚅道:“这……这个……”

    吴聿珩怒喝道:“这个什么?快说。”

    大汉还没有开口,梁清和大喝一声,道:“混蛋东西,还有什么可说。”

    说此,转头一望,又道:“万方万飞去把八坛酒搬过来,全部要他喝了进去。”

    粱万方两人立即起身,把八坛酒搬到梁则中身前,把坛盖一一掀起,退回坐位。

    梁则中一句话不说,抱起酒坛就喝,一连喝了三坛,再也喝不进去,站在那看着酒坛眼睛发白。

    粱清和眼睛一翻,两道电光似的精芒,射在梁则中身上。

    粱则中一咬牙,捧起酒坛,喝了半坛,人便向后倒去,但见他眼睛发直,耳、鼻、口都流出血水来。

    肚子涨得像一条大鲤鱼似的,当堂被怪味酒涨死过去。

    吴聿珩大喝一声,道:“把他扔下悬崖去吧。”

    这十坛酒,倒不是放了毒药,或是渗了不洁之物,原来是半茶半酒,是平常训练猴子,给猴子喝的酒。

    猴子这个东西很奇怪,若是捉来小猴,不给它茶水喝,它永远长不大。

    但时常给它少许茶喝后,它喝惯了不管跑到哪里,都要跑回来找茶喝,驼龙岛的人,却拿这种半茶半酒来训练猴子。

    刚把梁则中抬出去,刚才跑来传达岛主命令的两人,又疾驰奔来,向五个庄主躬身一揖,道:“岛主和副岛主即刻就到。”

    突然从七姓宗嗣后面,由玄修老道和铁罗汉迦龙,分别扶着两个面色灰白,白发白须的蓝衫老者,缓缓向堂中走来。

    这时,大厅中鸦雀无声,驼龙岛的五位副岛主及弟子们纷纷起立,躬身迎接。

    群雄也情不自禁的转眼向来人望去,见两人憔悴的脸上,微微浮着笑意,频频颔首。

    两人虽然由玄修和铁罗汉迦龙分别扶着,缓缓走来,仔细一看,脚下很是轻浮,移脚之间,并不稳实。

    两人边走边颔首向空位上走去,玄修和迦龙扶着两人走近座位,突闻北山疯子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自立‘大圣门’的瓢把子,和雄居一方的岭南魔窟首脑,竟落魄到策马随蹬的境地。”

    玄修怒睁双目,望着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你敢指名骂我。”

    北山疯子大笑一声,道:“我不但敢指名骂你,还敢剥你的皮。”

    玄修暗运潜修数十年的黑煞掌力,猛的双手一扬,直向北山疯子击去,掌势出手,劲力波荡成风。

    北山疯子挺身冷笑一声,道:“来得好。”说完,双掌平胸推出,两股激猛劲力,在中途接实。

    但听“砰”的一声,大厅中尽是逼人的劲风。

    麦仲平和梁清和两个庄主,赶忙运起本身真气,护住两位岛主,不让激荡的掌风,震伤正副岛主。

    两掌一接实,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胜谁。

    齐岛主赶忙摇手阻拦道:“两位不要误会,玄修道长和迦龙兄,乃是替我们疗治伤势,就扶我们兄弟出来和各位见面。”

    这时群雄的眼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但听齐元放岛主说话,非常吃力,被其扰散功力,走火入魔,所言非虚。

    说此,微微一停,拱手向群雄一揖,勉强笑道:“凑巧得很,各位驾临荒岛,适老朽正在闭关紧要关头,以致未能躬身远迎,敬请各位原谅。”

    桑逸尘即忙起身,还了一揖大声笑道:“客气,我们已多多得罪了,贵岛的南北五关和伏羲八卦阵,我们都一一领教过了,但不知还有什么奇异阵式,让我们再见识见识?”

    齐元放突然面色一变,转脸向五个副岛主望了一眼,怒喝道:“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的替我接待贵宾,竟敢擅自做主,多方留难,是谁的主意?”

    五个副岛主见岛主大发雷霆,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敢说话。

    一叶道人用很细的声音,向桑逸尘说道:“老叫化,魔头施苦肉计啦,要好好应付啊。”

    齐元放一对失神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望着五个副岛主,道:“快说呀,是谁人这等无礼?”

    赤虎庄副庄主齐作人,突然站起说道:“岛主闭关正是紧要关头,我们怕惊动正副岛主,所以未曾禀告,我自行做主……”

    话还未说完,齐元放抢着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代我做主,我命你自碎天灵袕而死,以谢慢待中原高手之罪。”

    齐作人躬身一揖,道:“岛主的命令,我绝对遵命,但我们驼龙岛,已死伤百多人,不能叫他们白死啦。”

    说完,举起右掌,猛向自己天灵袕上击去。

    玄修老道和迦龙没想到岛主的命令,这样威严,有如圣旨一般。

    眼看齐作人掌势就要击中自己的天灵袕,玄修反手一指,齐作人只感右肘间一麻,功力顿失。

    手臂再举不起来,定神一望,见是玄修道长,出手阻止,微微一笑,道:“道长的好意,在下铭感心中,但岛主的命令,是无人情可说的,请道长别多费唇舌吧。”

    玄修并不理会齐作人的话,转脸稽首一揖,道:“齐兄,作人副庄主,虽然处理不当,但他动机在维护两位岛主的安全,请岛主网开一面,免他一死吧。”

    齐岛主微笑,道:“道长,你请坐吧,这个确难遵命……”

    话还未说完,突见齐作人转身向后走去,猛的一头撞在墙壁上,脑浆四溢,当场死去。

    群雄见齐岛主,命令这样威严,桑逸尘心中暗暗吃惊,忖道:“如果他下命令,和我们一拼,这却有点难啦。”

    齐岛主连头都没有转一下,齐作人之死,浑然不闻,向群雄拱手笑道:“荒岛寒山,粗肴淡酒,不成敬意,老朽敬各位一杯吧。”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桑逸尘起身还了一揖,笑道:“岛主这样客气,老叫化感愧的很。”

    说完,也一饮而光,放下杯子,笑道:“老叫化等人不远而来,惊扰清兴,甚觉不安,不过,我们有一点不解之事,要向岛主请教。”

    齐元放笑道:“老朽离开中原,来这荒岛数十年,再也没有踏足中原一步,不知是什么事,请说吧。”

    桑逸尘道:“中原武林道和贵岛素来无恩怨可言,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贵岛最近联合不少高手,想争霸武林盟主。”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争雄之心人人都有,当然我也不能批评你们不当,但手段似乎太过毒辣,若按武林规矩,大家约时约地,比试一番,凭武功争取武林盟主,不但人人遵敬,而且是武林的盛会,老叫化也愿敬陪末座啦。”

    齐元放声一笑道:“老朽以为各位远道跋涉而来,为的是什么事,原来为了不实的传言,当真叫我汗流浃背啊。”

    桑逸尘大笑一声后,道:“何止是传言?事实既在,老叫化绝不是无的放矢,有意到贵岛来捣乱。”

    齐元放毫无一点怒意,笑道:“桑大侠行侠仗义,名播遐迩,为护武林正义,从不后人,老朽不管有没有这个企图,你这番义正严词的责备,我诚恳接受,再往下谈吧。”

    桑逸尘纵声笑道:“驼龙岛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岛主何必学韩信受胯下之辱,中原高手,到达这里的,虽然不说完全,可是你能把在座的人,一一击败,或一网打尽,争霸武林盟主,已胜券在握,不管你怎样谦虚,老叫化也知道你一定早有对付我们之策,倒不如爽爽快快地解决就算了事。”

    齐元放被八臂神乞一阵抢白,但他仍然毫无怒气,依然心平气和,笑道:“好说,好说,桑兄快言快语,实使老朽佩服,可是我们见面不多,难于了解,名利虽然为人所爱,老朽年登七十的人啦,人事无常,变化难测,不一定哪天就要老死。何况荒岛不缺吃不缺用,天高皇帝远,可说得上世外桃源,人间乐土,于愿已足,哪还有雄心争夺武林盟主,请别误会啦。”

    群雄都集中眼力注视齐元放的面色,但想不到他竟有这种超人的涵养,八臂神乞这番声色俱厉的话,他仍然忍得下来,都感觉齐元放不是传言中争气斗狠的人物。

    桑逸尘笑道:”你这话只骗得了自己,可骗不了老叫化。”

    齐元放仍然满脸笑容,道:“我并不和桑兄争论,但可拿事实证明,荒岛的弟子,这数十年来,有去中原闹事的没有……”

    话还未说完,俞小侠突然站起身子,拱手一揖,道:“老前辈的话不是不信,我可举出贵岛弟子到湛江逼人放火烧船的例子作证。”

    齐元放转脸向俞剑英望了一眼,但见俞小侠神目如电,精华内蕴,英俊潇洒,知他必有极好的内功,拱手还了一礼,笑道:“小侠在什么地方见到荒岛的弟兄,逼人放火烧船,请赐告老朽,若真有其事,定当严惩。”

    俞小侠笑道:“昨天下午贵岛的弟子李琛,率领十多名兄弟,逼迫湛江海龙帮的渔船,开离湛江,他们那些渔民,都是土生土长,有家有室,叫他们把船只离开海岸,如何生活,他们不肯驶离,李琛自恃武功惊人,硬逼海龙帮的渔民放火把船烧了。”

    齐元放笑道:“老朽相信小侠所说是实情,绝不是捏造,但并不是荒岛弟兄所为。”

    俞小侠道:“他亲口说是奉你岛主命令,难道还有假的吗?”

    齐元放微笑道:“荒岛共分七个村庄,也就是七姓人,所以我们建筑这座七姓宗嗣,七姓之中并没有李姓在内。”

    俞剑英道:“还有百姓庄,难道不是你岛主所管辖吗?”

    齐元放笑道:“百姓庄是各方来的朋友居住所在,来去随便,并不受我们的管束。”

    桑逸尘纵声大笑一阵后,说道:“好啊,这片面之词不足为证,那也罢,但老叫化拿出另外的证据,能不能作算呢?”

    齐元放道:“只要荒岛七姓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在中原有什么举动,均可作数。”

    桑逸尘探手怀中,掏出陈紫云在慈云庵拾到麦仲平亲笔写给迦龙的一封信,详细念了一遍后,道:“齐岛主听清楚了罢,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齐元放听到争霸武林,压服各派两句时,不禁笑容突敛。但他老奸巨猾,远谋深算,立即又恢复了镇静。

    转脸一望麦庄主,道:“麦庄主这信是你写得吗?”

    麦仲平突然站起躬身一揖,道:“不错,这封信是我亲手写的,岛主和副岛主闭关后,把岛上一切事务,交给我暂时主持,我秉承岛主之命,不敢得罪友人,既不便拒绝也不敢应诺,只好写信婉言拒绝参加。”

    悟仁突然起身双掌合十,道:“迦龙是敝派少林寺的叛门弟子,老衲奉了掌门百拙大师之命,追踪到此,请岛主交给老衲,带返少林寺受门规制裁。”

    齐元放拱手还了一礼,道:“若我把迦龙兄束缚起来交给你们,在道义上似乎说不过去。”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这样吧,现在暂且放下不谈,等我尽了地主之谊,我把迦龙送出大门,你们如何对付他,我不过问就是,尊意以为如何?”

    悟仁双掌合十,高喧一声佛号,道:“施主这样说倒是合情合理,老衲听施主一言吧。”

    桑逸尘冷笑一声,道:“什么道义不道义,这明明是有意庇护。”

    齐元放道:“桑兄别误会啦,老朽绝没有这个意思。”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我们不远千里而来,虽然领教了不少阵势,但还没讨教贵岛的独门绝技,总得要讨教一番才行。”

    齐元放微微一笑,道:“各位都是名噪中原的高手,而且均是侠心义胆的大侠,当不至向我这被扰散功力,走火入魔,垂死之人动手过招,而落江湖话柄。”

    桑逸尘被他拿话一扣,一时倒不知如何答复,他本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怪杰,当然不能落井下石,打落水狗。

    猛的一睁星目,侧脸一望一叶道人,想征求他的主意。

    但听一叶道人自言自语,细声说道:“离离原上草,一年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桑逸尘突然灵机一动,笑道:“俗语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我们远道而来,算是疲劳之师,就以利害而言,宜在此时此地一战,若错过这个好机会,对你们是百害而无一利。”

    齐元放振起精神,大笑一声,道:“桑兄这话本是衷心之言,但我还不愿占这点便宜。”

    说此,放眼向群雄一扫视,又道:“各位在场之人,都是中原武林中有数的高手,我们也有意向各位观摩,实因遭遇意外,扰散功力,不说动手过招,就是说话也感难以支持,若各位非动手不可,老朽有个不情请求,不知在场各位能否接纳?”

    桑逸尘道:“什么话请说吧,能办到的,自然遵办。”

    齐元放道:“荒岛自开辟以来,日趋广大,中原武林中,早已瞩目,急欲拔去而后快,让我们再潜修一年,恢复武功后,明年九月九日,当亲率各庄主副庄主,到嵩山少林寺,向各位领教如何?”

    桑逸尘笑道:“好极,好极,我们一定欢迎,到时一定候教。”

    一叶道人突然起身合掌一礼,道:“我们远途而来,不能空跑一道,避过贵岛主副岛主不谈,贵岛高手仍然不少,我们仍想讨教一两手绝艺。”

    张礼崇向齐岛主望一眼,立身还了一礼,道:“道长一定要我们现丑,等吃过酒,就在广场上彼此先印证几招,也不失大雅。”

    一叶道人笑道:“爽快,爽快。”

    麦仲平大声喝道:“赶快传言下去,酒菜一齐上来,大家喝个痛快吧。”

    突然一阵啸声,远远传来,群雄已经听过这种啸声,是支使毛猴的音调,不知魔头又捣什么鬼,个个蓄势待敌。

    啸声落后,音乐声又起,这次吹弹较为激烈,端菜端酒的庄丁,川流不息。

    蓦地,一声“蓬然”巨响,倏然之间,大厅门窗紧闭,里面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中间的四根木住,疾射出无数的飞刀,一齐向群雄射来。

    群雄猛的一惊,倏的拔身,扑击魔头,但见一片白光疾射而来,不得不闪避疾射而来飞刀。

    待把飞刀震落后,放眼一望,北面的魔头们,连人带桌都已不见,祠堂的门窗都已紧闭,大厅内一片墨黑。

    俞剑英刚才和岳凤坤在谈大魔两个女儿的事情,两人用酒在桌上写着,一问一答,谈的非常起劲。

    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才把两人惊醒,猛的一抬头,只见一片白光飞来,赶忙舞动宝剑,把飞刀震落。

    俞剑英骤然想起恩师留下丙袋,探手入怀,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七魔诡计多端,岛上处处陷阱,七姓宗祠机关更是厉害无比,迅速退出趋避。”

    他看了之后,暗自骂道:“俞剑英啊!俞剑英,你一时大意,误了多大的事情。”

    陈紫云放眼向弟弟一望,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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