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直捣虎穴

    第35章 直捣虎穴 (第2/3页)

声响,只见两个铁人,从左右两边向她疾速冲来。

    她心头一震,娇躯疾速向后倒退一丈远,梅香和袁征信,忽闻轧轧之声,也各自向左右横跨五步。

    紫云身躯尚未稳住,只见两个铁人口中,喷出两股烈火,好在她倒退一丈远,才没有把她的头发烧掉。

    那两个铁人,喷山烈火之后,仍然把守在门口,没有退回原处。

    梅香怒火万丈,她也不管危险不危险,娇躯一晃,跃至两个铁人面前,举起惊虹宝剑,猛然向铁人劈去。

    但闻锵铿一声,立时火星四溅,只见右边那个铁人,肚子被惊虹剑戳破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一阵轧轧之声,疾速向后退了回去。

    她见右边那个铁人退去之后,又挥剑向左边那个铁人劈去,剑锋刚劈至铁人肚子上,又是一阵轰隆之声。但不是铁人向后退,却是门上压下来一道铁板,正好从梅香头顶猛压下来。

    梅香惊觉得快,一听响声不对,即速怞剑向后跃退,才侥幸逃出机关暗算。

    定神望去,只见一道钢板,把门堵得紧紧的,她只气得星目圆睁,头顶冒火。

    紫云一看,无门可入,突然灵机一动,暗道:我们从屋顶翻下去,岂不省事得多吗?

    念转慧生,立即向两人招呼,道:“走!我们纵上房顶去看看,再作打算。”

    话随声起,当先向屋脊跃去。

    剑英和玉玲见她们跃上屋顶,赶忙闪身赶来。剑英先开口问道:“云姊姊,门口防守很严密吗?”

    紫云点点头,道:“贼人心计甚工,门口暗设着很巧妙的机关,叫人防不胜防。”

    她们跃上屋顶一看,整个盖的全是钢板。

    梅香转脸一望袁征信,道:“你知贾宜娟所住的房间位置吗?”

    袁征信定神略一打量,向前猛跃五步,脚尖在上面轻轻点两下,道:“她住的位置,大概就在我站身的下面。”

    梅香跃身过去,举起宝剑,一阵乱劈,锵铿之声,不绝于耳,火花耀眼刺目。

    袁征信见梅香用剑削钢板,他也举剑削去。青锋剑虽然也是削铁断玉的无上利刃,但是他的手劲不大,却没有梅香的快捷。

    剑英见此情形,从袁征信手中要来青锋剑,猛的一剑插了下去,使劲一绞,立即绞了半个圆形。

    梅香削了一下,只削去一条缝,她见剑英的方法,比她高明得多,说道:“我真笨死了,白费一股子劲,所收的效果,不及哥哥二分之一。”

    说完,也依剑英的办法,把剑英没有绞完的半个圆圈绞完。

    刚好是一个簸箕那么大的圆洞,梅香刚绞到合口处,只见那块钢板,哗啦一声,便落了下去。

    但落地并无声息,剑英注目向下一望,只见一个珠光宝气,徐娘半老,我见犹怜的妇人,端坐在凳子上,身子微微一转,就把落下的钢板接住,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有胆的下来吧。”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听来却字字清晰,见她刚才接钢板和讲话的声音,内功并不弱。

    俞剑英很觉怀疑,暗道:“看她的内功很是深厚,怎么每年都要发一次病呢?”

    心念一动,立即向袁征信问道:“袁兄,下面这妇人,就是吕晋元的爱妾贾宜娟吗?”

    袁征信点点头,道:“不错……”

    话声未落,只见梅香娇躯一晃,立即向缺口跃了下去。

    俞剑英猛然吃了一惊,也紧随梅香的身后跃了下去,但出人预料之外,贾宜娟并没有趁梅香身悬空中之际,施放暗器,或出手攻击。

    只见她身形一晃,疾速后退五步,右手纤指,倏然向壁上一按,两边壁墙内伸出来一道透明琉璃壁,和他们隔了开来。

    梅行猛的一剑刺去,不但没有把琉璃壁刺穿,倒把自己的手腕震得发麻。

    但听贾宜娟格格一声娇笑,道:“小妹子,你的手劲倒是蛮大的,内功也有了七八成火候啦。”

    梅香听她说话一语双关,不禁怒火千丈,娇喝一声道:“老狐狸精,你自认内功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就不要弄这套玄虚,和我硬拼几招试试。”

    贾宜娟又是一声格格娇笑,声音如银铃,笑得妩媚极了,笑声停后,说道:“小妹子,年纪轻轻的,火气倒是不小啊。”

    袁征信见她一笑,只觉神魂颠倒,抢上一步,躬身一礼,道:“宜娟,目下武林高手都涌集百花岭,你赶快同我逃命吧。”

    贾宜娟星目一睁,粉脸突然变色,怒叱一声,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若不是看在你过去给我治病的份上,我立即就要取你的性命。”

    袁征信仍然不知进退,两脚一矮,扑嗤一声,便跪了下去,道:“宜娟,我过去来替你治病,你不是对我很好吗?”

    贾宜娟冷笑一声,道:“你别异想天开啦,我过去对你很客气,是病人对大夫应有的礼貌,却不知你竟动邪念,你也不拿镜子照照,配不配我对你好啊。”

    袁征信被她说的脸上飞红,低下头跪在那比一动不动。

    贾宜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对秋水般的眼神,却向剑英望来,娇笑一声,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快告诉大姊姊。”

    紫云听他叫小弟弟,不禁心生醋意,娇叱一声,道:“老狐狸精,好不害羞,谁是你的小弟弟。”

    贾宜娟并不生气,仍然是格格娇笑,道:“哟,我叫他一声小弟弟,又没有吃掉他一块肉,用不着你发醋劲。”

    少女就是少女,紫云被她这没遮拦的一说,感觉粉脸泛红,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玉玲已是生了孩子的妈妈了,脸皮却比紫云厚得多,冷哼一声,道:“他叫俞剑英,是我们的师兄,你想他是吗?可惜你年纪大啦。”

    贾宜娟笑道:“还是你这位小妹子大方,说话也干脆,我倒是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

    玉玲冷笑一声,道:“你喜欢我有屁用,我又不是小白脸。”

    贾宜娟脸上总是堆着笑容,说道:“小妹子,你若是小白脸的话,大姊姊这个心,早就给了你啦,只要你有所求,大姊姊无不遵命。”

    俞剑英怒喝一声,道:“哪有这等不知羞耻的女人,少和我罗嗦。”

    说着,右手一扬,呼的一掌,直向贾宜娟劈去。

    这一掌他用八成真力,掌势出手,劲风呼啸,风势如万马奔腾,只闻“砰”的一言,掌劲击在琉璃墙上,丝毫无损。

    但见威猛的掌风受阻,被逼向后撞来,袁征信跪在那里,未曾觉查,却被逼回的掌风,撞了一个四脚向天。

    贾宜娟娇笑一声,道:“小弟弟,你是何人门下,小小年纪,就练成这绝世武功,大姊姊欢喜极啦。”

    梅香道:“你想做我哥哥的老妈子,是也不是?”

    贾宜娟向梅香一望,失声叫道:“哟!好清秀的一对兄妹啊,你们的爸爸妈妈,也一定长得很漂亮。”

    梅香一听她说到妈妈爸爸,两眼一眨一眨,情不禁的流下来两颗热泪,突然一咬银牙,挥动宝剑,猛然又是一剑刺去。

    这一剑虽然威猛无轮,只震的哗啦有声,但琉璃壁仍然无损。

    贾宜娟笑道:“小妹子,什么事情勾起你的心事啦,只要你们兄妹,拜我做姊姊,我一定叫你们趁心如愿。”

    梅香娇叱一声,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和你势不两立,岂肯拜仇人做姊姊。”

    贾宜娟心头一震,立时展颜笑道:“小妹子,你别误会啦,我贾宜娟今年三十二岁,不但没有杀过人,连鸡都末杀过一只。”

    梅香气愤愤道:“吕晋元是不是你这狐狸精的丈夫。”

    贾宜娟道:“有其名而无其实。”

    梅香道:“世上还有猫不吃鱼的吗?”这句话紫云姊绝说不出口,但俏丫头却不在乎,说出来面色自然极了。

    贾宜娟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今天见到你们四位年轻弟妹,心中真是感慨万千啊。”

    俞剑英听她这一说,好似她有隐衷,道:“大姊姊……”

    他叫姊姊叫溜了嘴,不知不觉就顺口叫出来了,但叫出口之后,只觉不对,俊脸一红,却把问她的话,也不好意思再问。

    贾宜娟格格娇笑一阵后,道:“弟弟你真可爱,不要害羞,你这一声姊姊,叫得绝不冤。”

    剑英转眼一望两位姊姊,见她们的脸上,不但没有现怒容,反而微含笑意,他这一下胆子就大了,接着说道:“大姊姊,有什么感慨,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若在平时,当着二女的面,剑英口口声声,甜甜蜜蜜的叫人家姊姊,二女不把他的油嘴撕破,那才是怪事。

    这时,情势不同,若不随机应便,以剑英饵敌,势难把她制服,权衡轻重,心中虽含醋劲,也只好忍住,装出一付笑脸。

    贾宜娟听剑英叫的更亲热甜蜜,真是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眉飞色舞。

    笑罢之后,娇躯一转,右腕疾伸,纤纤食指,在墙壁上一按,只听轧轧一阵声响,后面墙壁,突然自动的开了一扇大门,从门缝中滚出一个自转轮椅,好似是用透明的白玉制成。

    放眼一望那个透明白玉自转轮椅,大概可以挤坐下四五个人。

    贾宜娟微微一移动娇躯,就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上,放眼一望袁氏兄弟,道:“袁大夫,贵昆仲年纪比较大,夹在我们姊妹兄弟之中,多有不便,而这轮转椅,最多只能坐五个人,我要领三位妹妹和剑英弟弟,参观这房内的构造,贵昆仲随在转椅前后很危险,你们先上房顶上去比较安全,我不按动喑设求援信号,是没有人来的,贵昆仲大胆地在房脊上等着吧。”

    袁氏兄弟见此情景还有什么说的,只好如奉纶音地向房脊上跃去。

    贾宜娟见袁氏兄弟跃上房脊之后,右腕一扬,一颗铁弹子,脱手飞出,“砰”的一声击在墙壁上,那道堵隔的琉璃墙,立时向两边退去。

    三女和剑英见她这番举动,只觉这个女人,身负绝顶才学,不可轻视,只怔怔地望着她失神。

    贾宜娟笑道:“妹妹快坐上轮转椅上来,我引你们参观参观这房内的建筑和暗设的机关吧。”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今天不是我大姊姊见到你们,心中高兴的话,不论任何人,也休想把我擒住。”

    紫云心中略一琢磨,暗道:只见门口那两个铁人,装置的巧妙,就可证实她这话,并不是夸大之辞。

    她只顾在琢磨她的话,怔怔的站在那儿,但没有即时行动,玉玲、梅香和剑英,见云姊姊不动,他们也只好站着不动。

    贾宜娟道:“妹妹你们还在胡想什么?快上我的坐椅来吧。”

    紫云身形一晃,当先向她的坐椅右边跃去,玉玲和梅香跟着跃向她右边。

    梅香紧靠贾宜娟右肩坐下,玉玲则依梅香坐在轮椅边缘,紫云却靠在最左坐下,和贾宜娟隔了一个位子。

    放眼一望,真是一幅极好的美人图。

    剑英圆睁星目,只顾欣赏四美图,但各有各的风韵,总之各人都很美。

    紫云见他又在作怪,以命令式的口吻,喝道:“英弟弟,还在犹豫什么?赶忙坐上轮椅来。”

    剑英耸耸肩笑道:“英弟弟遵命。”说着,身子一晃,就跃上坐椅,紧靠在贾宜娟的左肩坐下。

    他这一做作,只逗得四人,扑嗤一笑。

    梅香虽然为当前情势所逼,和一位杀父仇人的爱妾,并肩坐着,但心中却不甚自然。

    贾宜娟是何等聪明的人,哪还看不出来,粉颈微低,望了梅香一眼,说道:“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告诉姊姊,看在你哥哥的面上,一定替你拿个主意。”

    二女听她说,看到英弟弟的份上,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恩师说他情孽过重,一点也不假,若她再插入我们三人之中,这一辈子真是没有安宁之日了。

    玉玲和紫云同时转眼向剑英望去,只见他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规矩极了。

    梅香星目一眨一眨,滚下两眶泪水。说道:“我要把晋元山庄的贼人,完全杀光,才能消尽我心头的怨气。”

    贾宜娟并不吃惊,娇笑一声,道:“连姊姊也要杀吗?”

    梅香点点头,道:“你是吕晋元的妻子,助纣为虐,为害人类,当然要替江湖除害……”

    贾宜娟不等她说完,长长地叹息—声,道:“要杀我的人,何止你一个,吕晋元害人无数,但我却很冤枉,落到一个助纣为虐的罪名,跳到长江也难洗清,可是我的遭遇,却没有一个人能清楚。”

    紫云微微一转脸,只见她面色突变,立时罩上一层悲苦的愁容,情不自禁地问道:“贾姊姊,难道你也有不幸的遭遇吗?”

    贾宜娟道:“妹妹,你们都是天空中的小鸟,能自由飞翔,姊姊却不幸得很,竟是一只笼中的鸟,有翅难展。”

    紫云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帮助陈妹妹报杀父之仇,但凑巧得很,七魔也投奔这里而来,武林侠义道高手,都已赶来,这晋元山庄虽是钢墙铁壁,也难固守得住,眼看瓦解在即,难道姊姊不可远走高飞吗?”

    贾宜娟叹息一声,道:“我是一个助纣为虐的罪人,无论逃到哪里,也不能把罪名洗清,逃出去受人的轻视,倒不如死了快乐。”

    紫云道:“侠义道中人,恩怨善恶是分得很清的,而且对除强扶弱,更是不遗余力,若姊姊真是无辜,武林中人,一定能原谅。”

    贾宜娟道:“我今天能遇到四位弟妹,死而无怨了,四位弟妹当然也都想知道我的身世,我若再坚持保留不说,以后却没有说的机会了。”

    梅香突然止住悲哀,转脸向她一望,道:“姊姊,你把身世说出来,确有不得已隐衷,我一定放过你。”

    贾宜娟娇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侠义道高手的徒弟,一身热骨侠肠,当然会原谅我。”

    玉玲道:“姊姊就先说出听听吧,免得大家被蒙在鼓里,铸成大错。”

    贾宜娟道:“我本籍是河南许昌,先父是两榜进士,但他不愿仕途,一生喜欢研究奇门易数之事。”

    紫云点点头,道:“原来姊姊也是书香名门之后,怪不得有这等惊人的才智。”

    贾宜娟接着说道:“我十四岁那年,家中赤地千里,民不聊生,那时家母忧虑成疾,一病不起,母亲去世之后,家中更无法度日,先父就带我投奔了广西,找我伯父,但我们父女到了广西田东,伯父早巳调到四川去了。”

    梅香道:“老爷之身,千金之体,间关万里,真够苦的啊。”

    贾宜娟继续说道:“这时,命运之神,已降临我的身上,我们带的盘川,到了田东,已分文无存。先父年事已高,心中一急,又追随我母亲的后尘而去世。”

    紫云道:“你怎么到晋元山庄来的呢?”

    贾宜娟道:“远离他乡,无亲无故,哪来的银钱办理父亲丧事,但又不能看着父亲的尸骨暴露荒郊,总得设法成殓。”

    四人听到这里,都不禁同声一叹,都感觉她的遭遇太苦。

    贾宜娟接着说道:“我跟随先父念过好几年的书,对于卖身葬父的故事我看过很多,这时正好由我来重演这故事了。”

    梅香问道:“是吕晋元把姊姊买来的吗?”

    贾宜娟点点头,道:“是红旗坛主假善人董中连以五十两银子,把先父安葬,我就算卖给了他。”

    梅香道:“我听袁氏兄弟说,姊姊是吕晋元的爱妾,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贾宜娟道:“我从小体弱多病,左腿到了冬天就感觉麻木,每年都要发作一次,但我来到这里以后,董中连就传授我武功,他说练武功能治麻木症,我便跟他学艺,虽然好了一些,可是不能断根,每年仍然要发作一次,但发作的时间,却缩短了,要到深冬才发作,而且一经服药,即可见效。有一次心血来潮,我和他们赌技,我用青竹布了一个阵势,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闯入阵势,从此之后,晋元山庄的人,不管上上下下,都对我另眼看待。”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这时,我已经二十岁了,吕晋元却异想天开,想要我给他做妾,董中连当然想逢迎,他是无话可说,我虽遭遇不幸,但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的女子,岂肯给一个山大王做妾,纵然一死,我也不从。可是吕晋元也不敢逼我太急,要和我做个名誉夫妻,保持我一身清白,当时我便答应,但他还有附带的条件,要我把晋元山庄布置起来,那时我并没考虑到,他仗恃我布置的阵势机关来害人,若事先知道如此,我宁可一死,也不愿为他设计。现在事情已经做错了,后悔也就晚啦。”

    紫云道:“贾姊姊,不必难过,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何况姊姊是被逼出此下策的,这次我们有了姊姊从中帮助,一定能把晋元山庄荡平,姊姊当可恢复自由之身,并且能赎回一点罪过。”

    贾宜娟道:“我不能帮你们什么忙,只能把各方来的高手引进晋元山庄来。把逃走的地道毁了,仅可做到这两件事。”

    梅香道:“能做到这两件,就足够了。”

    贾宜娟道:“现在还早,不宜行动,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这幢房屋的建筑吧,如果你们不是遇到我,真是千军万马,也不容易把这晋元山庄荡平。”

    说着,纤手一按轮椅的坐垫,轮椅便急速滚动起来,直向壁上冲去。

    轮椅刚靠壁边,贾宜娟右腕一扬,一颗铁莲子,正好击在墙壁红印中心。

    但闻一阵轧轧之声,墙壁便分裂开来,轮椅刚过去,裂开之门,重又自动合在一起,回头一望,只见合得天衣无缝。

    这一间房子,看来并无奇异之处,轮椅滚到中间,突然自动停止,隐隐听到嘘嘘之声,这声音很难分辨得出,是什么声音。

    贾宜娟忽然伸手一拉轮椅垂在头上的一根短绳,轮椅突然罩下来一层薄娟,飘出阵阵香气。

    她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变动,坐着不要动,也不要惊奇,只注意看就是了。”

    话声甫落,蓦然地下裂开两道缝来,阵阵浓厚白雾,由裂开的缝隙中冒了上来。

    要那间,房屋内尽是白雾,伸手不见五指,这时,薄娟上飘出来的香气,渐渐稀薄,一股浊气,随着进入薄雾,心中只觉作呕起来。

    剑英突然伸手抓住贾宜娟的左腕脉门,大声喝道:“你想用计来害我们,我先要你命。”

    贾宜娟并没有作反抗,只微微一笑,道:“弟弟,别冲动,姊姊岂肯忍心害你们。”

    剑英扣住她的左腕,但觉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哪还忍心使劲,只轻轻地握着不动。

    贾宜娟赶忙分给各人一颗药丸,要他们即时放入口中含着,不必惊慌。

    药丸一入口中,只觉一股清香透体,肚中的一股怪味,立时止住。

    贾宜娟按动轮椅,又向前滚动,车辆只滚了两转,突闻一阵劲风袭来,白雾立时散去,房内又恢复先时的原状。

    这时,剑英扣住她的手,仍然没有收回。紫云一看,嗔道:“英弟弟,你敢向宜姊姊无礼。”

    俞剑英俊脸一红,即忙把手收回,微微一笑,道:“贾姊姊,对不起,小弟失礼了。”

    贾宜娟娇笑一声,道:“这不能算是弟弟失礼,在此性命交关之际,彼此又是敌对地位,你扣住我的脉门,是在防卫上必然的举动,岂足说无礼啊。”

    轮椅越过一个门,便是一条青石砌成的,微微向左弯曲过去,没有光线透入。

    他们刚走到中端,忽闻哗啦一声,两边墙壁,好似掀起一道绒幕,立时通明,珠光闪闪,耀眼刺目,回头一望,口已堵塞起来。

    蓦闻一阵湍急的流水声,滚滚向前面流来,贾宜娟仍然按动轮椅向前疾驰。

    刹那之间,的积水,已有一尺多深,只见轮椅在水中急速滚动,水花溅起很高,但轮椅设计很好,水渍却溅不到他们的身上。

    约莫走了七八丈远,已到尽头,但见两个石狮子的大口中,涌出来两股急流,水势很是浩大惊人。

    那石狮子四只眼睛射出来闪闪华光,只见贾宜娟手腕一扬,四颗铁莲子,疾猛飞出。

    四颗铁莲子成一字形,直向石狮子眼中奔去,劲道甚猛,手法也准极。

    但闻“砰”的一声,石狮子眼中射出来的光华,即时敛去,口中流水也同时止住,而且的帜水,也向石狮了的脚下倒流出去。

    片刻之间,内的积水,已完全退干,同时尽头,大门也自动分裂开来。

    走出,眼前突然大亮,一片珠光,闪耀如白昼,那间横直两丈宽的大厅,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周围摆了一圈圆形靠椅。

    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中间摆着一只古鼎花瓶,瓶中插着很新鲜的时花,娇艳极了。

    四壁光滑如镜,一片洁白,东面墙壁上绘装的是晋元山庄形势图,西壁是百花岭的大概形势,沿途的道路和秘径伏桩暗卡都标有简明的标帜,一目了然。

    南首的墙壁上,列着各旗坛正副坛主的姓名,坛下兄弟的人数,负责防守的方位地点,以及联络的信号。

    北面墙上挂着吕晋元的画像,梅香一看那个画像,很是憎恶,问道:“贾大姊姊,那个画像好难看啊,是何人的画像,挂在这墙壁上面?”

    贾宜娟微微一笑道:“那个画像,就是妹妹所要找的仇人之画像了。”

    梅香娇躯一长,就要跃过去,把那张画像刺破,贾宜娟赶忙一把拦住她,道:“妹妹,不可妄动,这是一间聚议室,你看到没什么,万一触动机关,就非常危险啊!”

    说完,她当先起身走下轮椅,走至圆桌前,移开了花瓶,但见花瓶底下,有一个大铁环,她握住铁环先向左转了六转,再向右转六转。

    她才抬起头,向他们招手,说道:“妹妹,你们过来吧。”

    三女和剑英立即挺身走下轮椅,走到桌前,站在她的身后,看她有什么行动。

    贾宜娟见他们过来之后,说道:“这个大圆桌,可以坐十二人,平常有什么重要事情,就集中在这房内商议,可以说是议事厅,亦可以说是屠宰场。”

    剑英问道:“这房内难道还有暗中杀人的设备吗?”

    贾宜娟点点头,道:“你们站的一方,是庄主的坐位,却没有什么危险,除了这两张坐椅之外,便是属下的坐位,若发现坛主心存反叛,或有预谋,只要扭动圆桌中间的铁环,要杀谁就能杀谁。”

    紫云道:“姊姊,请你表演给我们看看好吗?”

    贾宜娟握住圆桌中央铁环,向左转了两转,突然向下一按,蓦地,他们立身的左边第二张凳子的坐垫,疾射出来一把白晃晃的飞刀。

    若是人坐在凳子上,正好从屁股上穿入肚中,这种杀人的机关设置,真说得上巧夺天工。

    紫云虽然跟随思师灵虚上人,学过奇门易数之学,但她看过之后,也暗暗称赞。

    剑英向贾宜娟望了一眼,笑道:“这真是一座构造奇巧,旷绝天下的建筑,姊姊的才智,无人可及啦。”

    贾宜娟长长叹息一声,道:“弟弟,不要称赞我啦,我自己也没想到做了杀人的侩子手,我后悔极啦。”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等我把工作完成之后,我求妹妹先把我杀了。我的良心有亏,负荷太重,活着也是痛苦之事。”

    梅香摇摇头,道;“姊姊,你的身世也很可怜,我原谅你,不再杀你了。”

    贾宜娟道:“你们若不肯成全我一死谢罪之心,我出去之后,找一个深山古刹,终身伴佛忏悔,以赎我的罪过。”

    话声甫落,房顶悬挂的警铃,突然当当的自动响了起来,三人和剑英,都同时吃了一惊。

    紫云问道:“这是什么警号啊?”

    贾宜娟面色突现严肃,答道:“大概有紧急事情发生,吕晋元等人,要来这儿计议。”

    梅香突然一咬银牙,道:“好极啦,真是我父母在天之灵,天假其便啊。”

    贾宜娟心头一懔,说道:“妹妹,不要冲动,先把愤怒之气,暂时忍忍,此时实不宜动手。”

    剑英道:“他们来这里计议的人,想必都是祸首,就此把他们除去,不是很好吗?怎么不宜动手呢?”

    贾宜娟道:“以你们四人的力量,能不能把来人全部杀死,没有一定的把握。若让他走了一两个,无如打草惊蛇,而且这房内太窄小,施展不开,万一失手,岂不造成大恨,听他们计议一些什么事再设法把他们一网打尽,也可替江湖除去大害。”

    紫云道:“这里有隐身之处吗?”

    贾宜娟点点头道:“左首隔壁,就是我的卧室,请先到我的卧房避一避,再作道理。”

    紫云道:“好吧!我们就听你的,暂时闪避一下。”

    贾宜娟身形一晃,跃到左首墙壁边,伸手一按机扭,房门自动开了。

    放眼一望,但见她那卧室,比这间议事厅还要宽敞,房内的陈设,简直说得上富丽堂皇。

    两人刚走进她的卧室,但闻一阵轧轧之声,房门即时紧闭起来。

    片刻之间,只闻一阵掀动机关之响声,接着是一阵哈哈大笑声,笑声停止后,一种很温柔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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