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纵虎归山,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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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纵虎归山,深入虎穴 (第1/3页)

      谷寒香突然奔了过去,偎在胡柏龄怀中笑道:“大哥这次出外归来,好像和我生疏多了,我是你的妻子啊!怎么可以和我说这些话?”一脸上笑容依然,两行爇泪却顺腮而下。

    胡柏龄轻轻叹息一声,拂着娇妻头上秀发,心中泛起了无比的凄凉之感,暗自忖道:我本可带娇妻隐迹世外,悠游林泉,过着神仙般的清静生活,却偏偏动了争什么绿林盟主之心,闹得骑虎难下,外不能得各正大门派首脑人物谅解,内不得绿林同道倾服,以酆秋为首的一群归隐魔头,即将重出江湖,势非把武林中搅个天翻地覆不可,眼看一场悲惨的杀劫,即将展现于武林之间,自己夹在中间两面受敌……。想到忧苦之处,不觉雄心顿消。

    谷寒香缓缓由胡柏龄怀抱之中,抬起头来,拭去脸上泪痕,笑道:“大哥你心里不快乐了,唉!我不该这样喜爱流泪……”

    胡柏龄心头一懔,一振津神,豪壮地笑道:“香妹不要多心,我哪里不快乐了,咱们喝杯酒吧!”首先举杯,一饮而尽。

    谷寒香微微一笑,举起手中酒杯,一口喝完,说道:“大哥,你生日快要到了。”

    胡柏龄略一思忖道:“你记得很清楚啊……”

    谷寒香笑道:“过去我们终日奔逃,没有时间替你庆贺,今后我要好好的烧些菜,替你庆祝一番。”

    胡柏龄回头望了那孩子一眼,笑道:“眼下距我生日,还有半月之久,到时候再说吧!”

    霍然而起,笑道:“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伸出手来,拍拍那孩子头顶,大步向外走去。

    原来胡柏龄忽然觉着谷寒香似水柔情,使他豪壮之心大消,不敢再坐下去,才起身离座而去。

    胡柏龄步出石洞,草丛,迎面吹来了一阵山风,顿觉神志一清。

    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酆师叔一向诡计多端,让师弟到我‘迷踪谷’中送信,决不会不作预防,我既然有了救世之心,何不索性涉险群魔大会,一探他们密谋诡计,先作预防之策。

    胡柏龄行到一面光滑的山壁之处,伸手在石壁之上轻轻弹了三下。

    等候片刻工夫,那石壁间忽然自行裂出一扇门来。

    一个劲装佩带着单刀的大汉,急步走了出来,对着胡柏龄躬身一礼,垂下双手,恭敬的站在一侧。

    胡柏龄微微一颔首,缓步直向里走去。这座石室,乃“迷踪谷”

    中最坚固隐秘的一座石室,专以用来囚禁重要的人犯。

    转过几个弯子,只见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中,一层厚厚的枯草上,仰卧着张敬安。

    胡柏龄叩了两下铁栅,叫道:“师弟……”

    张敬安缓缓睁了一下双目,望了胡柏龄一眼,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光涣散,一副有气无力神态,看去伤势似是极重。

    胡柏龄回头望了那随在身后、佩带单刀的大汉一眼,说道:“打开栅门。”

    原来那室前面配以茶杯粗细的铁栅。

    那佩刀大汉应了一声,取出钥匙打开栅门铁锁。

    胡柏龄推开栅门,缓步走到张敬安身侧,举手在他胸前“玄机袕”上拍了一掌,说道:

    “师弟伤势很重吗?”

    张敬安突然一睁双目,挺身坐了起来,满脸愤怒之色,说道:“师兄可是来要小弟命吗?”

    胡柏龄摇头叹道:“我如想要你的命,也不会来看你了。”

    张敬安振起的津神,忽然一懈,双目中暴射出的神光,也忽然散去,又缓缓躺下身去,冷冷说道:“师兄可是想以故旧之情,骗我说出胸中隐秘,然后再把我杀了。”

    胡柏龄道:“兄弟如此多虑,倒叫小兄有口难辩了。”

    张敬安道:“师兄既非要我性命,又不是想探求我胸中隐秘,到石牢中来看我不知是何用心?”

    胡柏龄道:“我来替你疗治伤势来了。”

    张敬安冷冷道:“我自信家师有能疗治天星指的伤势,师兄如果真存下放我之心,只要护送我离开‘迷踪谷’也就是了。”

    胡柏龄心中一动,道:“纵然我送你离开‘迷踪谷’,还有一段千里行程,你身负重伤,如何能够走得回去?”

    张敬安微微一启双目,冷笑道:“师兄可是怀疑这‘迷踪谷’外有人接应我吗?”

    胡柏龄正容说道:“咱们究竟有着同门之谊,我伤你之后,心中甚是不安,几经沉思,才跑来探望于你,我要把你伤势疗治好后,亲自送你去见酆师叔,当面向他请罪,面领责罚。”

    张敬安略一沉吟,冷然道:“师兄果不非凡,心机深沉,常人难及……”

    胡柏龄淡淡一笑,接道:“师弟伤势甚重,不宜多说话,快请暗中运气,等我打通你几处受伤经脉之后,和我攻入你体内真气相应,只要血脉一畅,伤势就不会再继续恶化。”说完,伸手扶起张敬安的身体。

    张敬安口中虽然未置可否,但暗中却依照了胡柏龄吩咐之言,勉强受着痛苦,运行真气。

    胡柏龄手掌一和张敬安背心相触,立时觉出他已在暗中运功,也不点破,微微一笑,道:

    “师弟请小心了,现下小兄先点你后背八袕。”左手扶着张敬安的肩头,右手挥指起落,眨眼间,连拍张敬安八处袕道。

    张敬安自知眼下伤势甚重,胡柏龄如存有杀他之心,防也无用,心中倒甚坦然,毫不戒备。

    胡柏龄拍完他后背八袕之后,略一停息,又道:“我现在要用本身真气,由师弟‘命门袕’攻入,师弟如能强忍伤疼之苦,勉力运气相应,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张敬安已觉出胡柏龄真心真意的在替自己疗伤,长长吁一口气,答道:“师兄吩咐,小弟无不从命。”

    胡柏龄举手一掌按在张敬安背心之上,登时由掌心传出一股爇流,直向张敬安体内攻去。

    张敬安觉出那爇流有如长江大河一般,滚滚不绝的攻入体内,立时把强行提聚的一口真气,向后逼去。

    两气相合,张敬安发觉身上痛苦大减,轻松甚多。

    但觉全身行血,被一股强烈爇流推动,疾向身体四周行去,畅通四肢,行达百骸。

    大约有一顿饭工夫之久,胡柏龄才收回按在张敬安后背“命门袕”上的右掌,笑道:

    “师弟请自行运气调息一周,小兄也在此处相陪,待你行气一周之后,再用一点药,伤势可减去大半,两三天内,就可完全复元了。”

    张敬安回头看时,只见胡柏龄正自挥着手帕,擦拭着满脸大汗,微微一笑,道:“小弟只道这次必死,却未料到师兄回心转意,又亲替我疗治伤势。”

    胡柏龄低声说道:“师弟气血初通,不宜多劳神说话,快些运气调息。”

    张敬安运气行血一周之后,睁眼看时,胡柏龄已先他调息完毕,笑道:“师兄……”

    胡柏龄挥手止住他的话,轻声说道:“委屈师弟,暂仍留在这石牢之中,小兄立时着人送上酒饭,师弟用过酒饭后,请继续运功调息,今夜三更时分。小兄再来石牢中接你,亲自送你出谷。”

    张敬安微微一笑,道:“师兄尽管请便。”

    胡柏龄转身离开石牢,回头带上铁栅,大步而去。

    张敬安望着胡柏龄的背影,心中反复推想胡柏龄相救之意,想来想去,找不着一点破绽……

    不大工夫,铁栅重开,一个二十左右的壮汉,捧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瓶中放着四样津美菜肴,和一瓶上好的大曲酒,八张油饼。

    张敬安腹中早已甚感饥饿,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一瓶大曲,八张油饼,和四盘菜肴,一气吃光。

    那送饭壮汉,一直十分拘谨的垂手站在一侧,待张敬安用完酒饭,便收拾了碗筷而去。

    张敬安用过酒饭,觉着津神已恢复了不少,依照胡柏龄相嘱之言,继续运气调息。

    晚上三更时分,胡柏龄果然依约而来,全身劲装,佩剑提拐,开了栅门,笑道:“师弟可觉着伤势好些吗?”

    张敬安道:“伤势已好了甚多,只是有劳师兄亲自相送。”

    胡柏龄不容他再说下去,接道:“师弟既觉着伤势好了甚多,咱们就此上路,我已派人在谷外备马相候了。”

    张敬安站起身来,随在胡柏龄身后而行,一路行去,遇到甚多巡夜之人,见到胡柏龄时,齐齐施礼拜见。

    直待出了谷口,胡柏龄从那两个大汉手中接过马缰,才回头笑对张敬安道:“师弟请上马赶路。”

    张敬安纵身跃上马背,道:“师兄请。”

    胡柏龄道:“小兄走前一步,替师弟带路。”一抖缰绳,放马向前冲去,张敬安纵马急追,借一弯新月,急奔而去。

    两人放马奔行了十余里,张敬安突然勒住马缰,说道:“师兄请慢行一步,小弟有几句话……”

    胡柏龄勒住马回头,道:“师弟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张敬安道:“不敢相瞒师兄,这‘迷踪谷’外,还有人接迎小弟。”

    胡柏龄微微一笑,道:“不知接迎师弟之人,现在何处,咱们一起去见他吧!”

    张敬安道:“师兄如不相疑,小弟立时可召他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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