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诡计毒谋,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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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诡计毒谋,一网打尽 (第1/3页)

      天禅大师回顾了左右一眼,道:“道兄、范兄,那满脸红光的老人,就是息隐数十年的酆秋;那虬辑绕颊,相貌威武的大汉,就是当今绿林盟主胡柏龄。”

    范铜山轻轻一拂颏下白髯,笑道:“那突岩上还有三位,不知大师是否认识?”

    天禅大师道:“老衲极少在江湖之上走动,见面有限,范兄这等相问,想来定是认识他们了?”

    范铜山道:“那枯瘦如柴,全身黑衣,长着两条白眉毛的人,名叫水寒;身穿土色长衫,面色金黄,一脸陰森之气的人,是人魔伍独;陰阳脸的老人,兄弟不敢肯定,但想定是毒火成全了。”

    天禅大师笑道:“范兄归隐林泉数十年,仍能在一见之下,认出对方姓名,实使老衲佩服。”

    范铜山微微一笑,接道:“这四人都已绝迹江湖甚久……”他微一思索,接道:“想不到这几个天南地北,各自为雄的老魔头,竟然集会在一起,兴风作浪……”

    谈话之间,酆秋已和胡柏龄并肩走到,麦小明紧随在酆秋身后相护。

    双方相距约五六尺远,酆秋已停下脚步,抱拳作礼,笑道:“酆秋已敬候诸位大驾多时了。”

    天禅大师合掌答礼道:“老衲等迟来一步,有劳久候!”

    胡柏龄目光环扫天禅大师等一眼,接道:“突岩上备有酒宴,替诸位接风洗尘。”

    范铜山拂髯冷笑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胡盟主如若准备在酒莱之中下毒,那可是白费一番心机了。”

    酆秋冷哼一声道:“如果酆秋老眼不花,大驾可是昔年总领大江南北侠义道中人物的神剑范铜山,范老英雄吗?”

    范铜山微微一笑,道:“正是老朽……”

    酆秋淡然一笑,接道:“范老英雄尽管放心,酆秋在诸位心目中,虽被视作黑道上人物,但还不致在酒菜之中放置药物。”

    范铜山道:“酆兄纵然心地磊落,不屑施展鬼蜮伎俩,但老朽等却不得不防……”他纵声大笑一阵,冷讽地说道:“这要怪一般下五门的绿林人物,常用‘**药物’等下流手段……”

    酆秋脸色微变,截住了范铜山未完之言,说道:“范兄说话最好要有点分寸。”

    范铜山道:“酆兄不必多心,像酆兄这等身份之人,自是不能和一般绿林中宵小之辈,同日而语。”

    酆秋早已被范铜山讥讽之言,激得胸中爇血沸腾,无名火起,但他为人陰沉,不肯妄动小气致乱大谋,勉强按下胸中怒火笑道:“兄弟今日相请诸位到这落雁谷中,旨在排解少林、武当和天下绿林道中,数十年来积结的恩怨,免除冤冤相报的屠杀。”

    天禅大师高喧一声佛号,说道:“如果当真如此,老衲等就不虚此行了。”

    酆秋抱拳接道:“此地不是讲话之处,突岩酒宴早已排好,诸位有什么相示之言,请入席后再谈不迟,兄弟当洗耳恭听。”

    天禅大师回头吩咐随在身后的少林门下弟子,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候……”

    酆秋急急接道:“兄弟准备席位甚多,大师随行之人,亦请登岩小坐,吃杯水酒。”

    范铜山笑道:“好啊!酆兄可是存心把我们一网打尽吗?”此人见识博广,句句无不如刀如剑,深刺在酆秋心中。

    酆秋冷然说道:“如果范大侠怕兄弟在酒菜之中下毒,不妨留在岩下等候就是。”

    范铜山笑道:“兄弟这次应天禅大师之邀,赶来北岳,早已把生死之事置诸度外了。”

    酆秋接道:“兄弟只想到能和少林天禅大师、武当紫阳道长会晤于一室,即可解决武林纷争,并未想范兄,也未奉函相邀。”

    范铜山笑道:“老朽自寻死路而来,酆兄不是可以省却了一番手脚吗?”

    酆秋冷冷说道:“范兄自视未免过高了,纵然范兄活在世上,也于大局无补。”

    这几句话说的尖酸、刻薄,范铜山那等老于世故的人,也不禁有些急怒起来,脸色一变,冷然说道:“酆兄不可太过狂妄,今日之会,鹿死谁手,还难预料,口舌薄人,算不得什么威风。”

    酆秋未再反唇相讥,拱手一笑,对天禅大师说道:“请恕兄弟先走一步,替诸位带路了!”转身向前走去。

    天禅大师回顾紫阳道长和神剑范铜山道:“咱们既然赴约,不可太失礼教,不妨先听听他们高论再说。”

    紫阳道长点头微笑,三人并肩向前行去。

    登上突岩,酒席已摆好,满桌佳肴,腾腾爇气,宴开五桌,每桌上有两个绿衣美女执壶侍酒。

    酆秋先行坐了主位,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笑道:“酆秋以主人身份,先进一杯。”

    天禅、紫阳道长、范铜山等依次就座,但三人的相随弟子却留在突岩之下,没有上来。

    范铜山登上突岩,立时暗中留神打量四周景物,但见岩上一片平坦,毫无可疑之处,心中甚感奇怪,暗道:“这突岩背依峭壁,三面又都清晰可见,不见藏人之处,以酆秋之老江湖,决不致当真在酒菜之中下毒。”

    天禅大师就座之后,微笑问道:“两位函邀老衲和紫阳道长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酆秋看他滴酒不进,而且开口就谈起正事,知他们心疑酒菜之中有毒,当先举起筷子,在每盘佳肴之上,夹了一筷吃下,才大笑答道:“数百年来,少林、武当两派,一直受武林中人物推祟,被誉正门大派……”

    天禅大师道:“好说,好说,我们少林派中,也非绝无不肖弟子。”

    酆秋笑道:“绿林中人也非个个都是可杀之辈。”

    紫阳道长接道:“酆兄话虽不错,不过绿林中人,大部分不知自惜羽毛,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实难让人看得下去。”

    酆秋大笑道:“以贵派和少林派实力之大,和绿林中人相斗数百年,也未能把绿林中人灭绝。”

    天禅大师说道:“佛门弟子首戒杀生,能放手时且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数百年绿林道中并非没有过大豪杰大英雄,尽力于改革绿林中诸多积恶之习,可惜这些人不但少如凤毛麟角,而且大都壮志未酬身先死……”

    他轻轻叹息一声,无限感慨地说道:“而且这些人并非死于意外,或白道人物手中,大都死于你们绿林人物手中……”

    天禅大师说到此处,又感慨地叹息一声,目光缓缓由胡柏龄脸上扫过,面色十分庄肃地接道:“还有不少口是心非,借兴革绿林道中积恶之名,假行善而暗中为恶,这等人尤较杀人放火盗匪行径可恶百倍,居心实在可诛。”

    胡柏龄知他最后几句话,指桑骂槐,针对自己而发,淡然一笑,默然不语。

    范铜山目光缓缓由鬼老水寒、人魔伍独、毒火成全脸上扫过,笑道:“想不到这次北岳之行,竟然和数十年不履江湖的诸兄相遇……”

    鬼老水寒冷冷接道:“兄弟也未料到,范兄竟然还健在人世。”

    神剑范铜山微微笑道:“阎王不要命,小鬼不来拿,老朽虽然想死,也是无法死啊!”

    人魔伍独冷冰冰地接道:“今天这‘落雁谷’就是你葬身之地了。”

    范铜山笑道:“咱们数十年不见面,想来几位都又各有几手绝技,老朽今日能够开开眼界,埋身‘落雁谷’死亦无憾。”

    酆秋拂髯一笑,接道:“诸位这等争辩下去,于事无补,兄弟柬邀诸位到此小聚,还有正事相商。”

    天禅大师道:“老衲愿闻高论。”

    酆秋道:“贵派素有武林中泰山北斗之称,实际也是数百年来,实力最强的正大门派,代代以来,常出才人,行道江湖,和我们绿林中人作对,但经数百年不停的搏斗,使兄弟发觉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紫阳道长道:“不知什么要事,想来定是惊人之论。”

    酆秋微微一笑,接道:“这数百年来不停的搏斗之争,绿林中人,仍然未被全数灭绝,而且每次大挫之后,必有绝技问世,这搏斗永难禁绝,似此等怨冤相报,不知何时休止,而且双方积仇愈来愈深,成了水火难容之势,各走极端,使后辈中人,先有了难以并存之心。”

    天禅大师道:“酆兄之论,果有见地,但不知有何高见,以息此绵延不休的纷争?”

    酆秋笑道:“这就是兄弟相邀诸位,到此‘落雁谷’中的主要相商之事。”

    范铜山轻轻一皱眉头,道:“酆兄这些话,可都是出自肺腑么?”

    酆秋微愠说道:“难道兄弟还与诸位说笑不成?”

    天禅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问道:“老衲自信有能束约门下,但绿林道上,多是各自为雄,只怕难以听命酆兄。”

    酆秋道:“此事谈来虽易,但做来仍需一番苦心,兄弟之意,想请大师和紫阳道兄……”

    话到此处,忽见一股浓烟,冲天而起,范铜山霍然站起身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酆秋已挥手对身侧几个绿衣美婢说道:“快去查查,哪里起火。”

    六个绿衣美婢躬身应命,急奔而上。

    范铜山看酆秋神色自若的端坐不动,心中狐疑不定,暗道:“这老魔头不知耍的什么花枪,目下天禅大师、紫阳道长,似都为他一席说词所动,我无法揭出陰谋真相,看来今日之险,实叫人防不胜防。”

    那浓烟就起在紧依峭壁与尖岩之间,相距几人也不过五六丈远。

    酆秋似是十分关注那突起火势,人虽端坐未动,目光却一直盯在浓烟爆起之处。

    那六个绿衣美婢直奔突岩尽处,纵身而下,但立时重又跃上突岩,奔了回来,直至宴席之前,才停下脚步,说道:“掌灶厨师不慎引燃炉边野草,已然及时抢救,就要熄灭了。”

    酆秋微微一皱眉头,击案而起,大声喝道:“浓烟爆涨,火舌隐现,分明火势正在蔓延,哪里像行将熄灭的样子。”

    天禅大师、紫阳道长,都不禁一起转头向那起火之处望去。

    就这心神微微一分,六个绿衣美婢却乘机突然疾跃而起,分向三人扑去。

    范铜山大喝一声,剑光闪动,登时把向自己扑来的一个绿衣美婢,活活劈成两段,鲜血飞溅中,夹杂着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

    天禅大师和紫阳道长却因分心于那突起的火势,应变稍迟,但见眼前人影闪动,两个绿衣美婢直向身上撞来。

    紫阳道长冷笑一声,道:“恬不知耻的老魔头,弱女何辜,要她们白白送死。”说话之间,举手一掌,向近身的一个绿衣美婢劈去。

    这三人虽然个个武功绝世,但因这六个绿衣美婢,大出意外的发难,使他们都有着措手不及之感,而且隐隐自觉功力深厚,这等粉拳、玉退,接上两下,也不要紧。

    哪知这一念仁慈,竟落入酆秋的算计之中。

    原来狡猾的酆秋,早已算计出少林、武当两派中掌门人,对这些娇如春花的弱女,必然会生出惜怜之心,才利用六个绿衣美婢突然下手施袭。

    但见几个绿衣美婢冲近几人之后,樱口齐张,喷出一股疾沫,十只玉腕齐扬,左袖打出一蓬银雨,右袖中却飞出一道蓝焰。

    这等近身相接发出的暗器,就算天禅大师、紫阳道长,身负绝世神技,也无法施展出手,而且又背临悬崖,后退无路。

    说来话长,但当时情景,不过是一刹那间,天禅大师、紫阳道长万没料到那绿衣美婢樱口中竟然暗藏了**药物,只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赶忙闭住呼吸,袍袖拂动,各运内力打出。

    两股强疾之风,由两人袖底卷出,强风起处,四个绿衣美婢娇躯,一齐被弹震开去,那打出的几蓬银雨,也吃那强劲之风,震飞去大半。

    任两人神功绝世,也难全部闪避开这等近身的暗器相袭,只觉肩头和脸上一麻,各自中了数枝毒火。

    几个绿衣美婢打出的蓝焰,吃两人拂出的强风一震,登时熊熊燃烧起来,化成一片碧绿火光。

    几道闪裂的火焰相接,火势大张,贴物就燃,满桌佳肴,都成绿火附燃之物,眨眼间,就在席间筵前涌起一片火海。

    爆起的绿火中,响起了酆秋惊心刺耳的大笑之声,道:“你们已中我费了三年心血淬炼的三绝神针,和七毒消魂散,以及成兄苦心制成的白磷箭,识时务者快些喝令相随尔等来此的门下弟子,要他们放下兵刃,听候发落,如再顽强不悟,执意反抗,老夫随时可使尔等横尸穷谷……”

    这时留在突岩下的少林、武当两派中随来弟子,早已纷纷向突岩之上抢登,鬼老水寒、人魔伍独,在目睹天禅大师、紫阳道长和范铜山受伤之后,立时联袂跃奔到那捷径登山之处,守住要道。

    麦小明已拔出背上宝剑,绿火映照下闪闪生光。

    天禅大师灰色的僧袍上,已经有几处绿火燃烧起来,同时身上中针之处,也觉出一种麻痒之感。

    这位德高望重,身负绝世内功的老和尚,虽然身受毒针之伤,仍然能保持着镇静的神态,一面潜运内功抗拒身受之毒,一面施出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掌,突然高喧一声佛号,一掌推在身前席宴之上。

    这一掌乃是他毕生的功力所聚,威势非同小可,狂飚突起,整个的席宴被震的飞了起来,一阵哗哗声中,碗筷菜盘,满天横飞。

    那碗盘酒杯之上,都燃着熊熊的绿火,但见一团绿色的光焰,四外飞散。

    酆秋目睹受伤后的天禅大师,仍有这等功力,心中暗生惊骇,忖道:“如若这一击不逞,求胜只怕不易……”

    心中在想,口中也同时大喝一声,打出一记劈空掌力。

    一股强猛的暗劲,应手而去,把那些横向身上飞来的碗盘之物,震得倒飞回去。

    忽听紫阳道长清啸一声,纵身而起,直扑过来,手中的长剑幻起了朵朵剑花,猛向酆秋罩下。

    他在生死交关,身中毒针之后,仍然不愿有**份,先行长啸一声,才挥剑攻击过来。

    站在酆秋身侧的麦小明,忽然微微一笑,振袂而起,一招“挟山超海”,疾迎上来。

    紫阳道长强忍着伤势出手,早已心动杀机,出手剑势乃武当派中极厉害的绝学,准备在毒发身亡之前,一举把酆秋劈死在剑下。

    一见不知天高地厚的麦小明,竟然挥剑迎了上来,心中大是愤怒,冷哼一声,挥剑划出一圈银虹,击在麦小明的剑上。

    只听一声金铁相触的大震,麦小明吃紫阳道长贯注在长剑上的内家真力,震得连人带剑一齐飞了起来。

    只见他长剑挥动,在空中打了一个转身,重又飞落到酆秋身侧。

    紫阳道长震飞麦小明后,手腕一抖,长剑幻出三朵金花,分袭酆秋三处要袕。

    酆秋大喝一声,拂袖打出一股疾风,一挡紫阳道长猛冲之势,人却突然向后退了三步,探手从宽大的袍袖之中,取出两个腕口粗细,黄光灿烂的金圈,分执两手。

    就这一缓之间,紫阳道长已挥剑攻到。

    两方立时展开了一场惨烈绝轮的搏斗。

    紫阳道长寒愤出手,有心要在毒发身死之前,先把酆秋劈死剑下,手中长剑连出绝学,绵绵的杀手剑势,有如长江大河,一剑紧接一剑。

    酆秋施展开一对金圈,幻化出一片光影,防守的严密无比。

    但闻金圈和剑芒相触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已力拼六七十回合。

    酆秋一面打,一面暗暗惊骇于紫阳道长的奇奥剑势,心中暗暗忖道:“如若他未中毒伤,攻势想来更是凌厉,如他能再这样攻上百招,我势非败在剑下不可。”

    原来六七招猛拼之中,酆秋被紫阳道长的奇奥剑势所制,未能还攻一招。

    但他胸有成竹,料定紫阳道长难以支持到百招必然毒发而败,是以虽处劣势,却毫无紧张之感。

    天禅大师一掌震开宴席之后,目光如电,盯注在胡柏龄脸上,满脸悲愤之容,说道:

    “胡盟主,你们绿林中人,当真是心地陰辣,叫人防不胜防,老衲如不信人确有洗恶向善之心,也不致中你们的诡计了。”

    胡柏龄道:“老禅师此话怎讲……”

    天禅冷笑一声,道:“好一付坚伪的做作,留你在世上,还不知要害多少人?”举手一掌,遥遥直劈过来。

    胡柏龄知他这一掌,已动了杀人之心,威势定然非同小可,暗中一提真气,斜斜微侧纵开,身悬半空,拔剑取拐,脚未落实地,人已向天禅大师扑了过去,铁拐长剑,幻化起重重光影。

    被笼罩在拐影、剑芒下的天禅大师,却未感受到压力。

    胡柏龄借着那重重拐影、剑光,掩护着身子,沉声说道:“大师不要慌急,先请住手,运气调息,别使身受剧毒太早发作。”

    哪知天禅大师在身受毒伤之后,已动了怒火,神智不似平时那般清楚,瞧得空隙一指点出。胡柏龄踉跄后退。

    天禅大师举起了右掌。就在他掌势扬起未落之际,一道白光电射而到,疾如风旋,猛向下盘攻去。

    胡柏龄勉强提聚一口真气,挺身而起,喷出一口鲜血,手扶铁拐,闭目而立,暗自运气调息。

    他伤势惨重,内腑都已受到震动,但他心中却十分平静,毫无怨恨天禅大师之心,只觉受此一击,乃是他昔年积恶之报,心中没有了怒气,人也平静了甚多,这对他调息伤势上有着甚大的帮助。

    天禅大师被那急袭而来的剑光,迫得无法再分心旁顾,只好借势克敌,那扬起的右掌,疾向那急袭而来的剑光上劈去。

    一股强猛的潜力,应手而出。

    那袭来之势,似是知道历害,旋地一滚,让开数尺,竟然不肯硬接那股强猛劈空掌风。

    但他一退即上,让开一击之后,立时又挥剑攻了上去。

    天禅大师疑目望去,只见那挥剑猛攻自己之人,竟然是一个道装小童,不觉微一犹豫。

    就这犹豫之间,已被麦小明抢了先机,长剑左右挥扫,倏忽之间,连攻五剑。

    这时,范铜山已和毒火成全动上了手,两方都以迅快奇辣的招术,争取先机。

    守在突岩下的少林、武当高手,已纷纷向上面冲来,但却被人魔伍独、鬼老水寒联手挡住。

    这两位老魔头功山深厚,联手之势,更是锐不可当,武当、少林,两派中高手,数番猛冲,均被两人挡了下去。

    范铜山和毒火成全拼了数招之后,已然觉着中针之处麻木逐渐扩大。

    范铜山又勉强支持了几个回台,已渐觉运转不灵,暗自叹息一声,突然一紧长剑,疾攻三招,迫退了毒火成全之后,大声喝道:“住手!”

    天禅大师、紫阳道长,听得范铜山大喝之声,果然都停下手来。

    酆秋仰脸一声长啸,震得满山回鸣不绝。

    人魔伍独、鬼老水寒、毒火成全,听得那长啸后,纷纷向后跃退,聚在一起。

    这时,少林、武当,以及范铜山带来的高手,都已冲上了突岩。

    天禅大师目光缓缓一掠身旁环视群僧,说道:“我已身负重伤,只怕难再支持多少时间,我如不幸身逝,方丈一职,由天明师兄接替……”

    忽听一声惊叫,震得群山回呜,转头望去,只见范玉昆扶着范铜山的身子,不住低唤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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