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起风生,怪鸟劫美

    第19章 云起风生,怪鸟劫美 (第3/3页)

陈尸当场,不由将眼光收回,又向谷寒香瞧了一眼,突然一翻眼,仰头怪啸了一声,这一声不但响彻云霄,而且声音更是难听之极。

    半空中也响了一声怪鸣,突然吹起一阵狂飚,那只庞大的怪鸟,划空而至,到了相距地面约有十数丈高低之时,只见它双翅乍敛,疾如流星泻地,俯冲而下,落在黑衣道童身侧。

    那怪乌俯冲之势,劲道奇猛,只激得地面砂石翻飞。

    钟一豪、余亦乐等人,因谷寒香被人所挟,是以不敢贸然出手,心中一口焦急之气,早已气得要破腑迸出,此时一见黑衣道童召来怪鸟,知道那黑衣道童要挟谷寒香乘鸟遁走,这种情势,已不容再多迟疑,几人就在那怪鸟降落,激得尘土弥漫之际,同时向谷寒香停身之处跃去。

    那黑衣道童也在那怪鸟落地之际,左手一翻,将谷寒香拦腰一抱,脚尖微一用力,人已凌空跃离地面,向那怪乌身上飞去。

    几人一见,不由大吃一骇,心知再不出手,时机稍纵即逝。

    钟一豪心念一动,扬手一把“追魂神针”,向怪鸟身上打去。

    余亦乐左手一招“长虹贯天”,右手铁板一招“神龙入云”同时点到。

    苗素兰白绢一杨,直向那怪鸟卷去。

    文天生长身挥鞭,向那黑衣道童上身击去。

    那黑衣道童,人在半空,左手搂着谷寒香,右手长剑反挥,挟着一股山崩海啸的劲风,只听“当”的一响,震开余亦乐铜锣,随势翻腕上迎,横里一挑,逼开文天生击来的软鞭。

    转眼间,人已落在那怪鸟背上。

    那怪鸟机灵已极,那黑衣道童一落背上,立时双翅一振,离地而起。

    这时钟一豪、万映霞双双跃到,怪鸟翅已全张,身已离开地面。

    钟一豪凌空而起,缅刀猛向那鸟腹下砍去。

    怪鸟一声怪叫,双翅用力一扇,万映霞刚刚凌空跃到,吃那巨大的翅膀一扫,人像断线风筝一般,被震弹得向后直飞出去。

    余亦乐、苗素兰、钟一豪二次扑到,那怪鸟已升至半空,破云飞去,半空中洒落下几点血雨。

    原来那怪鸟羽毛丰厚,虽然被钟一豪的神针所伤,却是若无所觉,但那柄缅刀却是削金断钢的利刃,是以钟一豪抡刀砍刺之时,将它的爪趾,砍下了两截,几人捡起一看,那断趾竟有胡核粗细。

    仰首观看,天空蔚蓝,怪鸟只剩下一团黑影。

    那万映霞被怪鸟翅力一震,直飞到两三丈外,跌落在“渡仙桥”

    下,她暗中呼吸了口气,正待坐起,忽觉身子似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她转眼一看,身旁竟是麦小明。

    这是她忽然想起适才麦小明隐藏起来,不肯出手,心中大是不满,当下向他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大英雄,原来是个怕死鬼,哼,放开手,我不要你管……”

    要在平时麦小明被她这等责骂,定然立即发作,可是眼下他却对突来“万花宫”强敌,心中犹存惊悸,只狠狠的瞪了万映霞一眼,道:“你骂哪个怕死?”

    万映霞哼了一声,道:“骂你……”说罢掉转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麦小明看她那种对自己仿佛不屑一顾的神态,本想伸手把她扳转过来,反唇责骂几句,但转念一想自己方才的情形,实与往日大不相同,怪不得她这般辱骂。

    心念一转,收回手臂,尴尬的一笑,道:“我倒不是怕死,只是……”他只是了半天,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万映霞一掠秀发,转过头来,道:“只是个什么?”

    麦小明四外瞧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也没有用。”

    万映霞心中似是大为不服,未容他话完,抢着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他们来的人,还不是全被咱们杀了。”说到这里,忽然睁大的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好像忽然发觉了一件什么大事一般,惊叫道:“啊呀,我婶婶呢……”

    麦小明恐怖的神情似是被她这一叫,惊醒了过来,抬头望去,只见钟一豪等,已向“渡仙桥”走来。

    万映霞迫不及待的一跃而上,她急奔过去,拖住了苗素兰的衣袖,急急问道:“婶婶呢?

    被那小道童掳走了?”

    余亦乐走过来,低声安慰她道:“姑娘先不要急,事到如今,急也无用,眼前要紧的是,咱们如何着手追查友人的下落。”

    万映霞眼光一瞥钟一豪,见他手中正拿着两截粗粗的鸟爪,忽然嚷道:“他知道……”

    苗素兰道:“你说哪个知道?”

    万映霞道:“麦小明……”她说着回手一指,在她心中,以为麦小明也定然赶来,哪知回头一看,却不见麦小明,原来麦小明还藏在“渡仙桥”下。

    她向麦小明停身之处,叫了一声,道:“你快上来,我们有话问你……”人已领先向桥边走去。

    待钟一豪等人来到桥边,万映霞拖着麦小明走了上来。

    麦小明缓缓的向四下一看,眼神盯注在那三具怪人的尸体上,不由怔了一怔。

    钟一豪把那怪鸟的断趾,送到麦小明面前,道:“夫人被劫,你看看这鸟爪,可是‘万花宫’中养的吗?”

    麦小明眼光扫了那鸟爪一眼,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万映霞冷笑了一声,道:“平常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能说会做,今天有正事问他,倒是连话也不肯说了。”

    麦小明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仍未开口。

    余亦乐沉思了一阵,道:“‘万花宫’此次来到‘垂杨村’的人,似是不少……”

    苗素兰满脸忧色地接道:“‘万花宫’突然来犯,劫走夫人,余先生可知他们是何用心么?”

    余亦乐摇摇头,道:“在下虽然在外行走多年,但对这‘万花宫’,却是一无所知……”

    他话至此处,突然听得江北三龙中的多爪龙李杰一声暴喝,道:“站住。”

    另一个声音冷哼了一声,道:“好大的口气,这‘垂杨村’乃咱们庄主所有,再说在咱们庄主面前,哪里容得你这等狂妄。”

    几人转头望去,只见皇甫天长脸色凝重的立在渡仙桥头,他身后围跟着十多个手执兵刃的劲装大汉。

    江北三龙也手横兵刃,当桥卓立,阻住了来人。

    余亦乐转脸对钟一豪低声说道:“看情形皇甫天长已将来敌击退,此时夫人被劫,似不宜与他们反目动手,兄弟之意,倒不如先让他过来……”

    钟一豪道:“就依余兄之见。”高声对江北三龙道:“放他们过来好了。”

    江北三龙依言闪退在一侧,让开一条路来。

    皇甫天长缓步走过渡仙桥,目注钟一豪,冷然说道:“你们还没有走吗?”

    麦小明忽然接口说道:“我们不高兴走,你能怎样?”

    钟一豪见皇甫天长,发角隐隐留有汗意,衣上血迹斑斑,脸上泛现出困乏之色,想他刚才一番恶斗,定然是一场激烈绝轮的奋战,他本对皇甫天长有着一种极强烈的妒恨之意,但此时谷寒香被劫,心中妒恨暂消,暗暗忖道:“这江南双豪在江南黑、白道上,已形成了一种领袖地位,他们的眼线,遍布江南,此时此地,不如稍事忍耐,或可由他口中,探出一点夫人被劫的讯息。”

    心念一转,迎上前去问道:“庄主此时下访,想来定已击退相犯之敌。”

    皇甫天长两道眼神,四下一阵扫望,冷然笑道:“江南‘垂杨村’,岂能轻容人犯……”

    钟一豪听他口气狂傲,挥了挥手中折扇,道:“名重江南武林的‘垂杨村’,想不到竟被强敌,直逼心腹重地,这个,倒真出了在下意料之外……”说罢,冷冷微笑。

    皇甫天长被钟一豪激得脸色微变,一捋胸前黑髯,正想反唇相讥,突然看到地上血泊之中的三具尸体,不由悚然一震,目光又四下搜瞧了一阵,说道:“这三具尸体是诸位伤毙的吗?”

    余亦乐道:“不错,庄主可知道这批相犯之敌,来自何处吗?”

    皇甫天长怔了一怔,道:“这些人,一个个怪异奇特,在下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他们的来历……”

    麦小明冷哼了声,道:“谅你也不知道,哼,竟还大言不惭的,自命领袖江南武林呢?”

    钟一豪把那巨大的鸟爪托在手掌之中,道:“庄主可识得此物吗?”

    麦小明一看那怪鸟鸟爪,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皇甫天长瞧了一阵,惘然地摇了摇头,道:“可是鸟爪吗?”

    余亦乐微一沉思,道:“庄主是否听闻过‘万花宫’这处地方?”

    皇甫天长凝目沉思了片刻,道:“‘万花宫’好像是听人说过,但我却一时间记它不起了……”

    苗素兰突然把两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到麦小明的脸上,笑道:“麦小明,你过来!”

    麦小明冷冰冰地说道:“干什么?”满脸不愉之色,但他仍然依言走了过去。

    他此刻的心情,复杂无比,脸上表情,也十分奇特,似是一个受了屈辱的人,正燃着反抗的怒火,目光中,满是怨毒。

    苗素兰缓缓伸出纤柔的右掌,轻拂着麦小明头上的长发,异常慈爱地说道:“你可告诉过夫人‘万花宫’的事吗?”

    麦小明道:“我告诉她有什么用?她不肯听也是枉然。”

    苗素兰道:“眼下夫人被劫,生死难料,咱们必需要早些赶去相援……”

    麦小明摇摇头道:“我不去……”忽然转过身子,举步而行。

    苗素兰秀眉一耸,脸上一片陰冷,但口中仍然柔和地叫道:“孩子,别走……”放步追了上去,举手轻轻在麦小明头顶之上一拍。

    但见麦小明圆圆的眼睛眨了几眨,变成一副茫然神情。

    苗素兰脸色凝重,目射冷芒,直盯在麦小明的脸上。

    她这神情,与往昔大为不同,群豪都不禁把眼光投注到她的身上,只觉得她神情冷漠,眼神凝滞,无形中给人一种陰森之感。

    麦小明茫然的睁着一对圆圆的眼睛,怔怔的瞧着她。

    过了片刻时光,苗素兰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举起玉掌,轻轻的击了一下。

    这轻柔的掌声,竟然能控制了麦小明的神智,麦小明应声走了过去。

    苗素兰冷漠的一笑,迅快地举起右手,在空中划了一圈。

    麦小明随着她手势,转身一跃,向后疾奔而去。

    苗素兰待麦小明奔出去约有二十多步,又举起双掌互击了一下。

    麦小明一听掌声,猛然止住,疾奔的身子,一挫腰凌空而起,在半空打了一个旋转,回身直向苗素兰飞跃而去。

    一直到了苗素兰面前,停下脚步,静立一语不发,默立一侧。

    苗素兰满脸肃穆,眼中暴射出冷电的神光,盯注在麦小明脸上,轻柔而低沉的说道:

    “麦小明……”

    麦小明立即应了一声:“嗯。”

    苗素兰接道:“‘万花宫’在什么地方?”

    麦小明朗朗说道:“浙东天台山。”

    群豪见麦小明一反适才畏惧之态,都不禁大感惊异。

    苗素兰接口问道:“浙东天台,路遥千里,峰岭连亘,你可识得那往‘万花宫’的道路吗?”

    麦小明把头连点几下,大声说道:“当然认识。”

    苗素兰伸出纤手,在麦小明的肩上,慈爱的抚摸了两下,低声说道:“乖孩子……”

    麦小明似是获得了甚多的安慰,心中大感欣慰,很驯和的把身子倚靠在苗素兰的身旁。

    苗素兰转脸对钟一豪与余亦乐道:“依照各种迹象显示,劫走夫人,定是‘万花宫’所为……”

    皇甫天长忽然大声问道:“钟兄,你们说什么?”

    原来他一直在专心搜寻谷寒香,是以对他们的话,并未留心,这时忽听苗素兰说谷寒香被劫,不由大吃一骇。

    钟一豪冷冷笑道:“不瞒你说,咱们公主已为敌人劫走,现在不要说你小小的‘垂杨村’,就是皇宫上苑,我们也不愿再住,在下等就此告辞。”

    皇甫天长脸色突然一变,道:“你们现在意欲何往?”

    钟一豪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何去何从,这个用不着你躁心了。”

    话至此处,转脸对苗素兰说道:“姑娘,咱们这就走吧。”

    苗素兰拍了拍麦小明,道:“孩子,咱们走啦……”

    麦小明怔怔地对苗素兰望了一眼,大眼睛眨了几眨点点头,领先向前走去。

    皇甫天长虽被钟一豪一阵抢白,似是心中并不介意,此时他的脑际清晰的浮现出谷寒香的倩影,他想着她的艳丽、娇臂、轻颦、巧笑……

    他脑际又掠过荷塘画舫中的情景,面对着绝世佳人,如花容色,那醉人的万种风情……

    皇甫天长原是誉满江南的铁铮汉子,他也早闻红花公主的陰毒,心里虽然想不再记起她,然而那楚楚动人的情影,却时时在脑际浮现出来,挥之不去,欲忘不能……

    此时,他获知佳人被劫,心中更是不能自已,有一种说不出的关怀与思慕,只觉得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纷乱。

    心念像一座大风车,千回百转的引出许多幻想,最后他狠狠的长叹一声,飞步追向前去,大喝一声,道:“诸位请稍停一步。”

    钟一豪回身问道:“难道你还要把我们留住你‘垂杨村’吗?”

    皇甫天长叹了口气,道:“钟兄误会了。”

    钟一豪心中关怀着谷寒香的安危,似是十分不耐,冷然说道:“你如有话,就请快说,恕在下没有时间和你磨牙……”

    皇甫天长眼光回掠紧随身后的江南群豪一眼,对钟一豪说道:“公主光临江南,下榻‘垂杨村’,乃是瞧得起我们江南双豪,如今公主在‘垂杨村’被人劫走,此事传扬开去,实是在下的奇耻大辱……”

    他微微一顿,接道:“再说敌人既公然犯我‘垂杨村’,伤人毁物,他们也根本没有把我江南双豪放在眼下,这口气我是无法按捺得下,是以在下情愿陪同诸位同去‘万花宫’中走走……”

    钟一豪对他仍存妒意,冷冷一笑,默然不语。

    余亦乐一看二人僵在当场,缓缓走了过来,道:“钟兄,既是如此,咱们就一同前往好了。”

    钟一豪冷漠的“嗯”了一声,转身走去。

    群豪出了“垂杨村”,只见迎面人影闪动,谭九成一马当先奔来。

    他一见皇甫天长,停身抱拳,道:“大哥……”

    他激动的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又道:“小弟听得有人来犯‘垂杨村’,所以特又赶回来……”

    方才江南双豪为了谷寒香,兄弟几至反目,谭九成含着满腔怨恨,率领属下他去。

    此时皇甫天长见谭九成去而复返,究竟结义情深,心中也甚为感动,当下道:“敌人已被愚兄击退……”

    谭九成目光一瞥群豪,道:“大哥现在意欲何往?”

    皇甫天长叹了口气,道:“强敌来犯,劫走公主,叫我们江南双豪还有什么颜面再在江湖上立足……”

    谭九成惊道:“什么?”

    皇甫天长叹道:“红花公主被人劫走了。”

    谭九成急急问道:“什么人敢到‘垂杨村’来劫人……”

    钟一豪冷笑,道:“你以为‘垂杨村’是龙潭虎袕不成?”

    谭九成怒目望着钟一豪。

    皇甫天长似是不愿两边反目动手,岔开话题道:“小兄已决相随钟兄等,追寻公主下落,顺便也可以报强敌相犯之辱……”

    谭九成道:“劫走公主之敌,去处可已知晓了吗?”

    皇甫天长点头接道:“适才已听钟兄等言及,敌人乃是浙东天台‘万花宫’之人。”

    谭九成仰望天际,口角微动,似是心中在盘算一件重大之事,神情也不时变化。

    停了半晌,只见他满脸泛现出一片坚毅之色,肃然说道:“大哥说的是,敌人既敢明目张胆,犯庄劫人,不但小看了我‘垂杨村’,更且藐视了江南武林同道,此耻不雪,咱们兄弟还有何颜见武林道上的朋友,所以我想……”他话至此处,倏然停口,似是遇上了什么雄题,心中有所顾虑。

    皇甫天长素知这位义弟,文武兼资,对他向来极是信任,凡事都要与他磋商,此时一看他神情,当下接道:“犯庄,劫人,看来虽是两事,但这两件的干系,却是不容分割,如今钟兄等之事,就是咱们兄弟之事,彼此之间自应合力同心,全力以赴,贤弟有话但说无妨。”

    谭九成目光环扫在场群豪一眼,道:“依兄弟之见,此事咱们不作便罢,要作就得全力以赴。”

    微微一顿,向皇甫天长抱拳一揖,接道:“小弟要向大哥请命,飞传日月令牌……”

    环立在江南双豪左右的江南群豪,听他此言一出,不由脸色大变,齐齐呼道:“飞传日月令牌?”

    皇甫天长似是也未料到他要飞传日月令牌,是以也听得震然一骇,怔了一怔,才道:

    “贤弟要飞传日月令牌……”谭九成点头道:“不错,我要传日月令牌。”

    钟一豪等虽然久闻江南双豪日月双牌统辖江南武林,这时一听他们要飞传牌令,知是定非寻常,不由得也为之一怔。

    场中群豪,一个个神情肃穆,一齐把眼光投注在谭九成的脸上。

    谭九成高声叫道:“有劳四位掌坛兄弟听令。”

    他一言未毕,已由江南群豪中,走出四人,肃立待命。

    谭九成朗声宣布道:“敌人犯我‘垂杨村’,劫走红花公主,据种种迹象显示,是来自浙东天台‘万花宫’,所以烦劳四位兄弟,飞传‘垂杨村’日月双牌急令,遍晓江南水陆七十二路分坛,要他们即速展开侦查红花公主行踪,一有眉目,立即飞报‘垂杨村’。”

    四人躬身应道:“谨遵令谕。”

    谭九成又道:“我等此去浙东天台,虽是真相未明,但却是深入敌人老巢,人手过少,只怕呼应失灵,但如人手太多,亦不相宜,以兄弟之见,除了随护公主的钟兄等人之外,我与大哥,再另请八位兄弟同行,量也足够应付了。”

    皇甫天长手捋长髯,静听他分派,默然不语。

    谭九成威严的目光,微扫群豪,道:“我等明早清晨上路,赶赴天台,一路之上,三十里换马,六十里打尖,九十里用餐,限令到之日,这沿途分坛各属驿卡,应妥选能行健马二十匹,预做饭食,以准备我们换马、打尖之用,不得延误。”

    说完探手入怀取出四面令牌。

    皇甫天长也由怀中取出四面令牌,交与谭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