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不错,有很多人关心我,可是又有谁能够使我多活几年呢?”

    林寒青道;

    “这个,这个……”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

    “我想你心中定有着很多的疑问,趁我此刻神智清醒,还有运用思考能力,快些问吧!”

    林寒育道:

    “在下此来,主要是探看姑娘病势,并望能为姑娘略效微劳。”

    白惜香道:

    “我就要死了,你对我这样,有什么用?”

    林寒青道:

    “姑娘仁心侠风武林巾谁不敬仰,在下只不过千万人之一而且。”

    白惜香道:

    “你这么说,好像我又在武林中成了名啦!”

    林寒青道:

    “何止是成名,而且天下武林敬慕感戴。”

    白惜香道:

    “你也对我很感激了?”

    林寒青道:

    “受恩如山,铭感五内。”

    白惜香脸色微微一变,道:

    “你这般对我感恩,如是我要你死,你也不会推辞了?”

    林寒青道:

    “姑娘尽管吩咐,自当全力以赴,虽万死亦不敢辞。”

    白惜香道:

    “好!那我托你办件事了。”

    林寒青自渐形愧,心中虽有爱慕之意,但却不敢说出口来,把一片爱慕之心,化作了感恩图报之情,肃然说道:

    “在下洗耳恭听。”

    白惜香道:

    “我死之后,你要在这埋花启中替我守墓,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林寒青道:

    “好!不过在下要托人送上一封家书,免得家母惦念。”

    白惜香叹道:

    “为人子者,理该如此。”

    林寒青星目转动,看她脸色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心中黯然,忖道:此女智慧绝世,貌羞花月,竟然是如此夭寿。

    白惜香理了一下头上秀发,柔声说道:

    “你在想什么?”

    林寒青道:

    “我在想似姑娘这等人才,为什么无不假年,唉!当真天妒红颜。”

    白惜香笑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世间哪有福慧人,我如是生的笨些,也许可以多活几年。”

    林寒青明知玉人命虽不长,却是苦无良策可求,缓缓站了起来,道:

    “姑娘好好休养,在下不打扰了。”转身向外行去。

    只听白惜香幽幽说道:

    “站住!”

    林寒青回过头来,道:

    “姑娘还有什么指教?”

    白惜香道:

    “你可是希望我名活几年么?”

    林寒青双目神光一闪,道:

    “在了希望姑娘能长命百岁。”

    白惜香默然沉思良久,又道:

    “算了,算了,纵然我侥幸成功,岂不是落下背信毁诺之名?”林寒青听得茫然一怔,道:

    “白姑娘语含玄机,在下实有些听不明白。”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

    “不用明白啦!咱们谈谈你那位罗刹姑娘的事,她带你到何处去看武林前辈遗物?”

    林寒青道:

    “这个,她还未和在下谈过。”

    白惜香道:

    “你可是发觉她欺骗了你,才悄然出走。到太潮埋花居来找我?”

    林寒青道:

    “在下遵从姑娘之言,默查她举动,果然发觉了甚多破绽。”

    白惜香道:

    “你知道她是谁么?”

    林寒青道:

    “这个,在下还很难下断语。”

    白惜香笑道:

    “不用多费心机了,她就是毁去你容貌的西门玉霜。”

    林寒青道:

    “在下亦有此疑,不解的是。她又为何要假扮那陰阳罗刹戏弄于我?”

    白惜香道:

    “她要和和李中慧赌气,要改变你的心意,使那李中慧尝试一下情场受措之苦。”

    她轻轻咳了一声,接道;

    “李中慧对你用情很真,但真到何种程度,那就很难说了,就眼下情形而论,你如真的变了心。那李中慧也未必会伤心千回,痛肠百折。但那西门玉霜加诸她的羞辱,却使她难以忍受。”

    讲着讲着,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好笑之事,忍不住嗤的一笑,道:

    “本来西门玉霜该胜的,但她性子太急了一点,前一阵表演的维妙维肖,十分成功,后面却破绽重重,自参马脚。”

    林寒有听得瞠目不知所对,只有默默不语。白借香似是谈到欢乐之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笑容,接道:

    “那西门玉霜自负武功才华,徐州一败,把一腔怒火,尽都发泄李中慧的身上,可笑的是两个人竟先从情场打起。由假逐步成真。”

    林寒青道:

    “在下听那李姑娘之言,此事都是白姑娘的安排。”

    白惜香道:

    “自然是我了,我如不把她意气心机局限于情场之争,双方势都将把心力集中于三月后一场决战,你可想那一场大战之后,武林还会有多少精英留存!”

    林寒青道:

    “原来如此。”

    白惜香格格一笑,道:

    “因此,我才想出,这个小花样来。自然,如若那李中慧对你毫无一点爱慕之意,这办法也难行通,巧的是李中慧早已对你有意,再经一番巧言说项,她就答应了下来。”

    语声微微一顿,星目流转,望了林寒青一眼,接道:

    “我料那西门玉霜好强的性格,什么事都想胜人一筹,而且她耳目灵敏,眼线广布,什么事都别想瞒得过她,何况我们有意放水,果然,这件事很快就被那西门玉霜知道了。”

    她娇媚一笑,按道:“你本来生得很英俊,只是那西门玉霜阅人过多。匆匆一眼,无法留下难忘的记忆。经过这么一闹,西门玉霜竟然也效春蚕作茧目缚。”

    话至此处,欢容顿失,长长一叹,默然无语。

    林寒青心中暗道:如若那西门玉霜真迹对我有情,也不会毁去我容貌了。等了很久,仍不闻那白惜香接话下去,忍不住问道:

    “姑娘安排此策,于江湖杀戳有何补益?”

    白惜香道:

    “这件事,应该结束了。如若西门玉霜对你动了真情,她就不致再作出上干天怒的事来,我再传你金针过袕法,候机刺她一处袕道,破了她的瑜珈心术,让她脱离魔道,她那嗜杀冷酷的性格,必将一变为娴静,温柔,而且其温顺、温婉,还将是常人难以及得。”

    林寒青道:

    “有这等事?”

    白惜香道:

    “这是一种深奥的医道,也算是一种神奇的武学,听来玄奇莫测,其实说穿了,平常的很又可惜……”忽然又往口不言。

    林寒青道:

    “可惜什么?”

    白惜香面色凝重的说道:

    “唉!玩火焚身,古有明训,我原想摆布别人,却不料竟然,竟然……”眨动了一下星目,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

    “白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白惜香举起衣袖拂试一下脸上泪痕,缓缓说道:

    “我很好。”

    林寒青心中暗暗奇道:女孩子家,当真是难以测度,这眼泪有如装在口袋一般,随时随地都可取得出来。想说句慰籍之言,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听白惜香缓缓接道:

    “我已替那李中慧安排了拒挡西门玉霜之策,使这两人在武林中保持个平分秋色的局势。”

    林寒青道:

    “你即然帮助了那李中慧,为什么不肯全力助她,使她能一举之间,击败那西门玉霜?”

    白惜香一对明亮的秋波,盯住在林寒青的脸上,深情一笑,道:

    “如是她们两个人不能保持武林平衡之局,你岂不是太不重要了么?”

    林寒青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但仍然装糊涂问道:

    “这事与我何干?”

    白惜香道:

    “你是真不明白呢?还是假装糊涂?”

    林寒青道:

    “自然是真不明白。”

    白惜香道:

    “千年以来,武林大权,大都躁在男人手中,其间纵然有几位巾帼奇英,出而主事,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难以长久,但如由二女分治,该局面自是可以长久一些,使天下须眉,自惭形秽,然后再有一个才气纵横的男人,突然出现江湖之上,短短数月之内,降服了两个雄峙江潮的美人使武林大权,又恢复到男人手中,那人岂不是受到所有武林同道的敬重么?”

    林寒青道:

    “可是放眼当今江湖,又有谁人,具此才能?”

    白惜香道: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

    “姑娘可是说的区区在下么?”

    白惜香道: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

    林寒青道:

    “在下这点武功,如何能是那西门玉霜之敌?”

    白惜香道;

    “李中慧也不是,如若单凭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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