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第2/3页)

橹,道:“姑娘摇橹,在下想到船舱中去休息一会了。”

    西门玉霜也不生气,望着林寒青微微一笑,接过木橹,独自摇了起来。

    林寒青举步行入舱中,闭泪调息,心中却盘算着杀死西门玉霜的办法。

    他忖来思去,一直是想不出杀死西门玉霜的办法,不论武功、机智,他自知都难以胜过西门玉霜唯一能够杀死西门玉露的只有暗施算计,而而要一击必中要害,但这等卑下的手段,心中又不愿施为。

    小舟缓慢行驶在湖面上,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只听西门玉霜若银铃的声音,传了过来了,道:“林郎,山岸啦。”

    林寒青缓步出舱,只见小舟果已泊岸。西门玉霜早已跃登岸上。

    但见西门玉露的身后,排列着数十个灰色不同的武士,为首之人,全身黄衣,身躯高大,左手屈抬,臂膀上放着一个铁架,架上落着打只深灰色的怪鸟,面色一片肃冷。

    林寒青吃了一惊,忖道:原来西门玉霜她早已有了布置,只是时间、地点未能把握而已。

    心念转动,人却一跃下了小艇。

    西门玉霜回头对那驾鸟老者,低言数语,那老者诺诺连声,向后退去。

    林寒青仔细打量那排列的武士,分为金黄、银白、铁灰、天蓝四色衣着,每色八人,共作四队,各人的脸上,都带着同一颜色面罩,连头带脸的起包着,只露出一对炯炯闪光的眼睛,看上去十分诡异、恐怖。

    只听衣衫飘风之声,两个翠衣婢女,抬着一张软榻,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静立恭候。

    但见那四色服装的武士,佩带的兵刃,俱是不同,金黄佩剑,银白挂刀,铁灰的腰围软鞭,天蓝的手执虎叉。

    四八三十二人,站在那里纹风不动,月光之下好似泥塑木刻神像。

    西门玉霜款移莲步,行到林寒青的身前,低声说道:“林郎,你陪我受惊、担忧,亦算得患难之交,从今之后,我要好好的待你。”

    林寒青道:“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此刻你属下迎接已到,大局转危为安,在下也该告辞了。”

    西门玉霜怔了怔,道:“你要到哪里去。”

    林寒青:“天涯海角,萍踪无定。”

    西门玉霜道:“那复容药物,不在我的那里去?”

    林寒青接道:“不用了,在下这些目子中,已经习惯丑陋之貌,在下就此别过。”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西门玉霜樱唇启动,欲言又止。

    林寒青行出数步,突然又转回身来,说道:“在下有一事请托姑娘,不知……”

    西门玉霜叹道:“别说一件了,十件八件,我也答应你。”

    林寒青道:“姑娘先别答应太快,此事和你关连甚大。”

    西门玉霜道:“什么事,这等严重?”

    林寒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再到那埋花居去,惊扰白姑娘。”

    西门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她病势沉重,我想她十成有九成是活不成啦!”

    林寒青道:“她死与活,都和你无关,你只要不去惊扰她也就是了。”

    西门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好,我答应你。”

    林寒青一抱拳道:“多谢姑娘给在下这个面子,林寒青感激不尽。”转身大步而去。

    但闻身后传来了西门玉霜低沉的叹息之声,道:“林郎,咱们的距离,似是愈来愈远了。”

    林寒青虽然听得情清楚楚,但却装作未闻,大步行去,头也未回顾一下。

    西门玉霜望着林寒青逐渐远去的背影,说然倒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直持林寒青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而去。

    且说林寒青一口气,行出了十余里路,方缓缓停下了身子,抬头望着西天明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到那里去呢?”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重回埋花居去,看看白惜香的生死,一条是回到北岳枫叶谷去,探望母亲、恩师。

    但师弟子小龙的失踪,又使他有着羞见母亲、恩师之感。他呆呆的指着,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直待一轮冷月,沉下了西山,他仍是无法决定自己行止。

    东方天际,泛起了一片鱼肚白色,又是个夜尽天明。

    晨露浸湿了林寒青的衣衫,也使他迷惆的神志为之清醒。

    回首望去,只是碧波万顷,鱼舟点点,仍站在太湖旁边。

    突然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湖畔清晨的静寂。

    转脸看去,只见一匹健马,风弛电掣而来。

    马背上伏着一个人,在向林寒青冲了过来。

    林寒青心中大怒,暗道:“这人难道瞎了眼睛么?怎么硬向人身撞了过来,右手一伸,抓住了马缰。

    那健马正在奔行之间。吃林寒青这强一拉。突然打了一个转身。

    马上人突然一个翻身,跌了下来,率在路边的草地上。

    林寒青目光一转,不禁一呆。

    只见那人一袭青衫,正是六星塘的少在皇甫岚。

    林寒青急奔了过去,伸手抱起了皇甫岚,道:“皇甫兄……”右掌挥动,连拍他身上数处大袕。

    皇甫岚缓缓睁开眼来,望了林寒青一眼,茫然道:“阁下何人?”

    林寒青道:“小弟林寒青。”

    皇甫岚呆了一呆,道:“你当真是林兄弟么?”

    林寒青道:“正是小弟,难道皇甫兄连小弟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么?”

    皇甫岚摇摇头,道:“林兄弟面如冠玉,风度如行云流水潇洒不群,乃翩翩浊世的佳公子,那里会是你这等……”

    他本想说那里会是像你这等模样,但话将出口之时,突然想道别人对自己有援手相救之恩,岂可轻言相污。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小弟被那西门玉霜毁去容貌,那是难怪皇甫兄不认识了。”

    皇甫岚长长吸一口气,挺身而起,道:“你真是林兄弟么?”

    林寒青道:“货真价实的林寒青。”

    皇甫岚道:“唉!小兄两世为人,多亏兄弟相救了。”

    林寒青道:“咱们兄弟,知已之交,怎的这般见外,不知皇甫兄的伤势如何?可要好好休养一下?”

    皇甫岚道:“小兄伤的并不很重,只是为对方一种闭气锁脉手法,伤闭了几处经脉要袕,如非兄弟施救,解开我被闭锁的几处经脉,时间一久,只怕要成为不治之伤。”

    林寒青道:“闭气锁脉手,倒是从未听人说过这等武功?”

    皇甫岚站了起来,道:“走,咱们得快些去了。”

    林寒青奇道:“到那里去?”

    皇甫岚道:“南昌府张氏花园。”

    林寒青听得心中百糊涂,忍不住道:“到那张氏花园作甚?”

    皇甫岚道:“天下英雄和各大门派中高手,都将在张氏花园中聚会,共推一位盟主天下部首领,对付那西门玉霜,此等盛事,百年难得一见,岂可错过。”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又是名位争夺之事,早已看的厌倦,恕小弟不奉陪了。”转身大步行去。

    皇甫岚急急叫道:“林兄弟……”

    林寒青回转身来,抱拳一礼道:“人各有志,小弟心中实是厌恶此事,对不住皇甫兄,还望多多原谅,咱们兄弟义如青山,情似流水,长在不变、异日会有期。”

    皇甫岚长叹一声,道:“林兄弟,你听我说。”

    林寒青道:“除了赶往那什么天下英雄大会之外,皇甫兄有何吩咐,小弟是无不遵从。”

    皇甫岚道:“这场英雄大会,并非是单纯的名位之事,而是武林中安危所系。”

    林寒青道:“小弟看来,不论何人取得那盟主之位,都是一样。”

    皇甫岚道:“如是那西门玉霜谴人逐鹿,情势就大不相同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白惜香如是死去,当今之世,有谁还能制服那西门玉霜?知是白惜香活下去,魔功有成,那也将性情大变,为善为恶,难以预料,李中慧该是个好人了,但她为了那盟主之位,轻轻放过了西门玉霜,西门玉霜被武林同道现如蛇蝎猛兽,但她对林家青并不坏啊!

    只觉是是非非,一团混乱,盘绕脑际。难以辨个明白出来。

    皇甫岚看他一直在沉思不言,不知想的什么心事?忍不住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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