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回 浴血夜战

    第 九 回 浴血夜战 (第2/3页)

凝重,挎着长髯,缓缓说道:“她说的不错,咱们得早些准备一下。”

    邓开宇道:“爹爹既然相信了那多情使者传警,咱们邓家堡可要全面戒备?”

    邓固疆道:“不错,咱们得全面戒备,你传我令谕,堡中的老弱妇孺立刻撤走,有亲的投亲,无亲亦请暂时寄住在友人家中……”

    邓开宇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邓固疆长叹一声道:“站住!”

    邓开宇道“爹爹还有何吩咐?”

    邓固疆道:“凡是独子之家,纵过弱冠之年,也不用留下,三兄弟者留一人,四兄弟者留两人,但凡留在堡中之人,一律编组成队,十人一队,准备强弩,硬弓,石头,辣粉,今夜子午之前,编队完成,我去和你宫叔父研究一下拒敌之策,再作布置。”

    邓开宇道:“孩儿都记下了。”转身向外行去。

    邓固疆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道:“但愿他们能过今宵,再来相犯。”

    童淑贞突然接口问道:“你这邓家堡能集合多少拒敌之人?”

    邓固疆想了一想,道:“大约总在十队以上,加上老朽府中家丁四十五人,凑足一百五十之数,总是不难。”

    童淑贞道:“这些人可都习过武功?”

    邓固疆点点头道:“大都习过武功,如是普窟之人,三五个近身不得,但如要他们和武功高手颌顽,那是以卵击石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他们都会施用一种连环匣弯,箭短力猛,一匣二十四枝,纵是第一流的高手也不易拨开箭雨,那匣弩原是老朽仿照诸葛武侯弩弓造成,后来经过那宫天健老弟的改造,更具威势。”

    童淑贞道:“果真如此,倒不失为拒敌利器,一百余人,如是方位布置恰当,其力不可轻侮,我去通知杨师弟一声,再作主张。”言罢出室而去。

    她回到暗室,只见杨梦寰手中捧着那“天机剑诀”呆呆出神。

    想是杨梦寰无法从“天机剑诀”疗伤篇中,找出疗治宫天健的方法。

    童淑贞轻轻咳了一声,道:“宫老前辈好些么?”

    杨梦寰苦笑一下,缓缓把剑诀递了过去,道:“好些了,唉!我从剑诀的疗伤篇中,找出退除身上高烧之法,却无法使他恢复神功。”

    童淑贞接过剑谱说道:“难道这剑谱上没有提过么?”

    杨梦寰道:“没有提到,就我记忆所及,那赵小蝶似乎说过归元秘笈之上,有一篇专记恢复神功之法,只可惜那归元秘笈……”

    童淑贞接道:“赵小蝶早已把归元秘笈上所有记载之事,大都默记于心,问她一声,也是一样。”

    杨梦寰陡然转过脸去,双目凝注在童淑贞的脸上,凄苦地一笑道:“你认为那赵小蝶很听我的话么?”

    童淑贞嗤的一笑,道“沈师妹告诉我,她对你一往情深哩!”

    杨梦寰道:“沈师妹天真无邪,不解人间险恶,那赵小蝶对我面好心恨……”

    童淑贞笑道:“没有的事,师姊我是女人,对女人的心理,该比你明白,只有因妒生恨,决没有面好心恨的事。”

    杨梦寰道,“唉!师姊不知,那赵小蝶心胸狭窄,善感多变,她并非坏人,但心中却潜藏一种仇恨男人的心理,她自幼看到母亲悲惨的际遇,心中积恨甚深,所以未走极端,那是受了朱姑娘潜移默化之功,两种思念在她心中冲突,构成她奇怪的人生,她虽不杀害男人,但却要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是她自己亦未得到快杀……”

    童淑贞摇摇头,道:“这话师姊不敢苟同,女人固是难以揣摸,心胸最为狭窄,但也是最能容忍,赵小蝶解救了沈师妹,助你抗拒陶玉,你能全然无情……”

    她仰起脸来,双目中涌现出晶莹的泪光,缓缓接道:“师姊的事,你是很明白了,我也不用骗你,陶玉夺我贞躁后,又数度要把我置于死地,其行卑劣,其心可诛,我恨他之深,有如刺骨椎心,但我心中仍不时浮现他的影子,唉!一旦他犯在我手中,我真不知能否下得了手杀死他,赵小蝶孤做自赏,秀冠群芳,如说她美艳秀致,纵然是沈师妹和李瑶红都要逊她三分……”

    杨梦寰淡淡一笑,欲言又止。

    童淑贞理一理鬓边散发,接道:“照理说,她端庄清华的气度也许不如朱若兰,但如讲雅媚悄丽,朱若兰也得和她一争长短。”

    杨梦寰道:“够了,师姊,她的确娇媚,要不然如何能震动武林,传出多情仙子的笑话。”

    童淑贞掩口一笑,道:“怎么?你妒忌?”

    杨梦寰道“师姊误会了,你无法了解赵小蝶,那些陶醉在她轻颦浅笑中的天下英雄,也无法了解她。”

    童淑贞道:“你呢?了解么?”

    杨梦寰道:“我了解,正因我很了解,所以才一直对她敬而远之。”

    童淑贞道:“这就使我糊涂了,倒要向师弟讨教,讨教。”

    杨梦寰道“好说!赵小蝶一生中应该充满欢愉才对,上天对她特厚,使她艳压天下之美,武盖江湖之冠,但她却多愁善感,她年岁愈长,知道的事情愈多,就愈觉自己际遇不幸,满怀幽恨,这怨恨愁怀,可算是继她母亲而来,幸好有个朱若兰能使她敬服,才算阻止了她走上极端……”

    童淑贞道:“那是她心中寂寞之故,直觉天下男人都不足和她匹配,唯一能使其真心喜爱的人却已使君有妇,而且双风伴凰……”

    杨梦寰长长一叹,道:“师姊又错了,她心中积恨如山,视男人如草芥,遍行江湖,到处留情,她希望男人拜倒她石榴裙下,可怜无数自负的英雄人物,被她戏弄而不自觉。”

    童淑贞道:“但她对你却不同。”

    杨梦寰道:“不错,纵然有些不同,但那不是她真的喜欢我,只是我没有屈服在她裙下,一旦我为她所惑,拜服她轻罩浅笑之下,这后果实难想像……”

    童淑贞茫然说道:“为什么?”

    杨梦寰道:“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我不求她相助,她将自行助我……”

    童淑贞道:“如果你求她相助呢?”

    杨梦寰道:“如果我求她相助,不但是难以如愿,而且还将要受尽她的讥讽,嘲笑。”

    童淑贞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师弟说得不错,那赵小蝶确然是天赋独特,与众不同,唉!我来此本有一件紧要之下和你商量……”

    杨梦寰接道:“可是和那赵小蝶有关么?”

    童淑贞略一沉吟,道:“也可说有些关连,但她们是否会插手其间,眼下还不能料断。

    ”

    杨梦寰一皱剑眉,道:“究竟是什么事?”

    童淑贞把厅中发现人头,多情使者传讯的事一一说出来。

    杨梦寰脸色弟重的说道,“如是我推想不错,那八个传讯之人,只伯都已遭人杀害,但得能传出一封,那已经算是不错了,咱们沿涂破坏了陶玉不少陰谋,但也招来了他们的追踪,只是陶玉伤势未愈,主其事的必然另有其人。”

    童淑贞道:“只要那陶玉不能亲身临敌,有杨师弟加上我和沈师妹从中相助,邓家堡一百五十名弩箭手,或可和他们一战。”

    杨梦寰摇摇头道:“陶玉武功虽强,智计虽高,但他年事轻轻,且身负武功,从事轻率,但这个助手却是个老谋深算,狡桧异常的人物,眼下敌暗我明,这一战恐怕是相当的艰苦。”

    童淑贞道:“师弟可想到,那人是谁么?”

    杨梦寰道:“想不出来,但我料他必将是一位算计周密的人物,咱们不能大意。”

    童淑贞望了那仰卧在地上的宫天健一眼,道:“这位宫老前辈的伤势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么?眼下时机急迫,不能不把疗伤的事暂时压后一些了。”

    杨梦寰凝目沉思,良久不答。

    童淑贞看他愁锁眉宇,显然是遇上了莫大的困难,想来必然是这宫天健的伤势十分严重,也不敢多惊扰他。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入了耳际,那仰卧在地上的宫天健,全身开始颤抖,似是一个受了强烈风寒侵袭,耐不住酷寒的人。

    杨梦寰疾快的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宫天健身边,长长吁了一口气。

    童淑贞低声问道:“很危险么?”

    杨梦寰道:“毫厘之差,千里谬误,我当时推想他的伤势,只是经袕的阻塞,只要设法打通他的经袕,也就是了,却不料推断有误,致使束手无策。”

    童淑贞道:“生死由命,师弟只要尽了心力,医不好他的伤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

    杨梦寰道:“目下的情势,无法疗治好他的伤势,将促使伤势迅快的恶化,不能阻止他迅快的恶化伤势,只有任凭他伤势恶化,自行死亡一途。”

    童淑贞道:“师弟可是因为在邓堡主父子面前夸下了海口,如无法疗治好宫天健伤势,你难以向邓堡主父于交代,是么?”

    杨梦寰道:“这虽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童淑贞道:“什么原因?”

    杨梦寰道:“此人才能过人,二十年的折磨,已使他雄心尽消,唯一耿耿于怀的,只是一点私人的仇恨而已,如若能使他恢复神功,对今后的江湖,必将有很大的助益。”

    童淑贞心中暗道:他如是真有这等才能,也不致受人暗算,落得这般下场了,口中却不肯反驳,站起身子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扰师弟了,不过……”

    杨梦寰看她言未尽意,忽然不言,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童淑贞道:“邓家堡数百人的伤亡,似乎是重过这宫天健一人的生死。”

    杨梦寰道:“这个小弟明白。”

    童淑贞道:“好!我去和那邓堡主研究一下拒敌之策,如非必要,不来惊动师弟就是。

    ”

    杨梦寰道:“万一有变,还望师姊早来通知小弟一声。”

    童淑贞道:“那是自然。”转身带上室门,缓步而去。

    杨梦寰为了宫天健恶化的伤势,用尽了心力,苦苦思索,毫不懈怠,已至废寝忘食之境。

    童淑贞悄然来了两次,均因不敢惊扰他的思路,又悄然而退。

    一声暴烈的巨震,惊醒了如醉的杨梦寰,他镇静了一下心神,悄然拉开了室门,缓步而出。

    整个地窖中一片黑暗,不见灯火。

    杨梦寰意识到发生巨变,快步奔出了地窖。

    地窖出口处,那厚重的铁门早已关上,两个怀抱匣弩,背插单刀的邓府家了,守在门后。

    两个家丁早已认识了杨梦寰乃堡主的贵宾,立时轻声说道:“杨大侠请从左面地道出去如何?”

    杨梦寰应了一下,转入左侧便道,急奔而行,出口处,却是一座堆积杂乱之物的下房。

    室中四个怀抱匣弩的家丁,都已认识杨梦寰,闪到一侧,轻启室门。

    杨梦寰缓步出门,转过两宅院,到了中厅院中。

    只听砰然一声轻响,一道升入高空的蓝焰,暴散出一片火花。

    杨梦寰抬头望了那火花一眼,心中霍然一动,暗道:如若是少数人的偷袭,那自然用不着这等施放烟花的联络讯号,这等情形,分明是大举来犯了。

    心念转动,急急向前奔了过去。

    沿途之上,只见壁角,屋面上到处是隐伏的人影,但却尤人喝问,阻拦。

    杨梦寰由中院奔入前厅,仍不见那邓老堡主和邓开宇等之面,想是早已布好了敌之阵,当下一提真气,跃上大厅屋面。

    抬头望去,整个的邓家堡下见灯火。

    杨梦寰心中暗道:这邓府中防守甚严,即有强敌来袭,也可挡他一阵,我大可不必留在此地,何不迎上前去,截击来犯之敌,能够伤得他们几个,也好减少这邓家堡中一些压力!

    当下纵身飞起,横越过一重屋面,直向堡外迎去,他刚刚翻过几重屋面,瞥见东北角上火光,一闪,熊熊燃烧起来。

    火光下看的真切,只见那燃烧的房屋,连接着一片瓦舍,而且密集异常,如若听任这把人烧了下去,只怕要把数十幢株连的房屋,一把火烧光。

    奇怪的是既没有人奔逃,也下见有人救人。

    杨梦寰停在屋面上略一忖思,向那大火所在奔去。

    这时那火势己然蔓延开来,五六幢房屋一齐燃烧起来,熊熊的火势,照红了半边大。

    杨梦寰隐在一处屋脊之上,谢神望去,只见十几个劲装佩带兵刀的黑衣大汉,静静的倚着城堡而立,望着那高烧的火势。

    这班人以是在等待着甚么、义似在监视那蔓延的火势。

    杨梦寰心中暗作盘算,道:邓固疆虽然早已有备,遣出了堡中的老弱妇孺。把留在堡中之人,集中于邓府之中,虽然力量集中施用,可以加强了拒敌之力,但也不能任来人把这邓家堡的房舍,一把火烧光……。

    心中正自没有主意,瞥见两条人影疾奔而来。

    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老一少,正是那邓家堡的两位堡主。

    老堡主邓固疆也换了一身黑衣劲装,背上斜背了一把开山刀。

    邓开宇背插氏剑,腰系革囊,不知放的什么暗器。

    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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