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烟花奇女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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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烟花奇女诺千金 (第1/3页)

      两人匆匆赶往连云客栈,果然王子方独坐在静室中出神。

    一见谭家奇带着田文秀行人室中,立时起身对田文秀一礼。道:“为老朽之事,连累赵堡主陷落于万上门中,王子方纵然是粉身碎骨,亦是难恕万下之罪。”

    田文秀道:“此事如何能怪得王总镖头。”

    王子方愁眉深锁,长叹一声道:“不是在下失镖,登门求救,赵堡主和田少堡主,也不会受此连累了。”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眼下倒有一个拯救那赵堡主的办法,但得有劳总镖头大驾一行。”

    王子方霍然而起,道:“王子方一把古刀,三十众神芒,上天入地,进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田文秀回目望望天色,说道:“此刻时光还早,在下想奉陪总镖头喝上一壶,不知王兄如何?”

    王子方道:“这些时日中,老朽日夜忧虑,久未贪杯中之物,如是田少堡主有兴,在下倒要奉陪几杯。

    田文秀道:“好!咱们暂借杯浇愁。”

    谭家奇早已招呼店伙计送上酒菜,三个人就在客栈中对饮起来。

    王子方酒量惊人,田文秀亦不弱,谭家奇也可以勉强陪饮。

    三人边喝边谈,纵论古今,谈兴所至,无所不论。

    田文秀心中有所盘算,话题常扯到王子方的过往经历之上,希望能从他过去经历的事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怎会和那水盈盈攀上关系。

    天到初更,王子方已有了七成酒意。

    谭家奇是早已喝醉,田文秀一直暗保酒量,也喝了五成酒意。

    田文秀看时光已经不早,站起身来说道:“王兄,咱们可以去了。”

    王子方道:“我带上兵刃。”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去虽是赴约,但亦难保没有凶险搏斗。也不阻止池。

    王子方佩好古刀,带上神芒,吹熄室中烛火,随着田文秀直奔雨花台。

    行近雨花台时,忽发现甚多丐帮弟子,田文秀装作不见,又低声嘱咐王子方,不用和丐帮中人招呼,大步直行而过。丐帮中人似是识得两人,也不拦阻。

    两人放步一阵紧行,直逼雨花台后门所在。

    只听暗影中传过一个娇脆的声音,道:“田少堡主吗?”

    田文秀道:“不错,正是在下。”

    王子方低声问道:“老台弟,这是什么所在?”

    田文秀还未来得及答话,后门已呀然而开,美婢红杏迎了出来,道:“少堡主很守信用。”田文秀微微一笑,道:“有劳姑娘通报一声。

    红杏道:“不用通报了,我家姑娘已经在房中候驾。”

    王子方还待发问,田文秀已施展传音之术,低声说道:“此事关系至大,能否救得出赵堡主,全要靠你王兄了!”

    王子方只觉肩上陡然加了一千斤重担,酒意也惊醒了许多。

    那红杏当先带路,田文秀、王子方鱼贯随行,直行人一座雅致的客室之中。

    只见雅室中,早巳摆好酒席,水盈盈盛妆等待。

    田文秀一抱拳,道:“幸未辱命。”

    水盈盈嫣然一笑,欠身说道:“有劳田兄。”

    田文秀道:“彼此效劳,谈不上什么感谢。”

    言下之意,那是无疑提醒水盈盈,别忘了承诺之言。

    水盈盈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田文秀言外之意,当下说道:“田兄放心,明天日落之前,妄身定可救出赵堡主……”

    语声微微一顿,绕头望着王子方,道:“这位可是王总镖头,王老前辈了?”

    一向冷傲的水盈盈,竟对王子方如此客气,这就使田文秀不得不生出惊讶之感。

    王子力抱拳了一礼,道:“老朽王子方。”

    水盈盈缓缀站起娇躯,道:“不敢当,老前辈这般多礼,快些请坐。”

    目光转到田文秀的身上,道:“少堡主请坐。”.田文秀、王子方齐齐落座,水盈盈才随着坐下娇躯。

    王子方有着一肚子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田文秀想不出水盈盈何以会请了王子方来,一进也不知说些什么?

    水盈盈欲语还休,几度启动樱唇,说不出话来。

    这尴尬的场面延续了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后,水盈盈才进出一句话,道:“薄酒菲看,有慢佳宾,两位请多饮两杯,贱妾这里先干为敬了。”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田文秀、王子方各自干了一杯,王子方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找老朽来,不知有何见教?”

    水盈盈秀目神凝,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可有一们姓容的朋友?”

    王子方口中连连复诵,道:“姓容的,姓容的,此姓不多,甚是易记,如是老朽有过这样一个朋友,那是一定记得了。”

    本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却用四五句话,还未说清楚。

    水盈盈接道:“怎么?老前辈没有姓容的朋友?”

    王子方道:“没有!老朽从未和姓容的人有过交往。”

    水盈盈梁起了柳眉儿,道:“这就奇怪了!你仔细想一想,认识过姓谷的人吗?”

    水盈盈又道:“你可是王子方,三横一坚的王,子曰的子,方圆的方?”

    王子方道:“不错啊!正是这三个字。”

    水盈盈道:“你是成都镇远镖局的东主?”

    王子方道:“是啊!”

    水盈盈道:“成都有几个镇远镖局?有几个王子方?”

    王子方道:“当今武林,三十年来,只有老朽一家名叫镇远镖局,成都府,也只有我一个王子方。”水盈盈道:“这就奇怪了,唉!我明明听得清清楚楚,还瞧到书简上写的姓,那是一定不会错了,但你又从未认识过一个姓容的人,这岂不是把我也闹糊涂了?”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可否把经过之情,仔细地说上一面,坦许能使王总镖头回忆起昔年的事。”

    水盈盈粉颊上,泛升起两朵红晕,沉吟了一阵,道:“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才是……”

    声微微一顿,道:“你是王子方那是不会错了?”

    王子方接道:“自是错不了,这个但请姑娘放心。”

    水盈盈道:“我也自信耳朵没有听错,眼睛没有看错,这其间定然别有原因。”

    田文秀道:“不用忙,王总镖头留居长安,还有一些时日,水姑服随时召见,在下都可以请他来此,倒是赵堡主的生死,似是不容久砸。”

    水盈盈道:“这个,我已经答应了,总要替你办到。”

    田文秀道:“不知姑娘准备几时动身?”

    水盈盈仰起脸来,思索了片刻,道:“今夜四更如何?”

    田文秀道:“好!可要在下随行?”

    水盈盈冷冷说道:“我只答应救人,可没有答应保护你的安全,愿否同去?悉由尊便了。”

    王子方突然插口说道:“如是拯救赵堡主,老朽亦要算一份。”

    水盈盈略一沉思。道:“老前辈能够不去最好,如是定要随行,卖身倒也不便坚拒。”

    田文秀心中暗道:“不知这水盈盈,有什么重大之事求助于王子方,竟是这般对他容忍?”

    熊熊烛火下,只见水盈盈秀目神凝,脸上神情不停地变化,良久之后,才突然一咬牙,道:“好!就这般决定了,两位请稍候片刻,贱妄人内更衣之后,附们立刻动身。”

    言罢,起身行人内室。

    突见人影一闪,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陡然间出现厅中。

    只见她两道清澈的目光,扫掠了全厅一眼,道:“我家姑娘哪里去了?”

    田文秀正待回答,突见软帘启动,水盈盈已缓步走了出来,道:“什么事?”

    那绿衣少女道:“几个叫化子,一直在咱们宅院之外,摇来晃去……”

    水盈盈道:“由他们去吧!”

    那绿衣女道:“在宅院外面走动,也还罢了,竟然妄图进人宅院窃看,小婢心头火起,伤了他一个,活擒一个……”

    水盈盈道:“伤的人哪里去了?”

    绿衣女道:“带伤逃走?”

    水盈盈道:“生擒之人呢?”

    绿衣女道:“现在厅外,恭候姑娘发落。”

    本盈盈目光转注到王子方的身上,道:“王老前辈,此事应该如王子方轻轻咳了一声,道:“此事嘛,此事嘛……”此事了半天。仍是眦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绿衣女道:“姑娘请怨小婢多口,小婢倒倒有一个办法。”

    水盈盈道:“好!你说来听听!”

    那绿衣女婢;直:“咱们点了他的双臂袕道,放他回去就是。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翠丫头果然是坏得很!”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主意,也不算歹毒啊?”

    那绿衣女婢道:“小婢只是提请姑娘参考而已。”

    水盈盈略一沉吟,道:“咱们和丐帮无怨无仇,点他一条手臂就是了。”

    绿衣女婢应了一声转身而出,不久返回,笑道:“我点了他的右臂,放他走了!”

    水盈盈道:“丐帮中人这些日子之中,总是守在室前室后,困扰咱们,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好。”

    田文秀和王子方,两人呆呆地站在厅中,只听她们主婢说话,此刻,田文秀却突然接口道:“那点了臂上袕道,放他而去,也不算严刑峻法。”

    那绿衣女婢冷笑一声,道:“我们独门点袕手法,量他丐帮中人,也无人能解得,事情虽小,只怕要闹到叫化子头儿那里。”

    田文秀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暗暗忖道:“只怕未必,丐帮中高手无数,那黄帮主更是博通天下武功,难道连一处点伤的袕道,也解它不开吗?”

    日听那绿衣女婢说道:“姑娘要往何处?”

    水盈盈说:“去救一个人。”

    绿衣女婢;置:“可是陷入那万上门中的赵天霄吗?”

    水盈盈道:“不错,正是那人。”

    那绿衣女婢沉吟了一阵,道:“婶子代姑娘一行如何?”

    水盈盈笑道:“咱们和万上门谈不上什么交情,如是他们不肯放人呢?”

    绿衣女婢道:“婢子就动手硬抢,不论能否救出那赵堡主,但婢子身份微贱,日后万上门找姑娘理论,不过是责骂婢子一顿。”

    水盈盈道:“你有把握能够救得那赵天霄吗广,绿衣女婢道:“没有,婢子闻听人言,那金道长武功高强,手下高手无数,四燕八公,更是个个身负绝技,婢子一人,实力过弱。”

    水盈盈目光一转,望了田文秀一眼,道:“我已经答允他救那赵大霄,岂能食言,说不得只好自己走一趟了。”

    绿衣女婢道:“姑娘一定要去,婢子也不敢拦阻,但望能带婢子同行如何?”

    水盈盈道:“好!你带好兵刃,如是万上门不肯放人,只怕要难免一场恶战。”

    绿衣女婢道:“姑娘最好能忍耐一二,不要闹出流血残局。”

    水盈盈道:“我也无意和万上门作对,但近日几件小事,却使万上门中人,甚多不满于我,此刻我再去要他们放人,只怕他们未必肯听。”

    那绿衣美婢笑道:“姑娘也不用太过多虑,想那金道长还不致借故和姑娘刁难,据闻那金道长甚得那万上器重,目下已大权在握,姑娘的面子,量他还不致不给。”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你快去换过衣服,咱们就要去了。”那绿衣美婢应了一声,款步人室。

    王子方一拉田文秀低声说道:“老台弟呀!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主婢似是和那万上门熟悉得很。”

    田文秀道:“不错,此时此情,咱们只装作不知,任凭她们做主就是。”

    片刻之后,那绿衣美婢已易装而出,仍然是一身绿色衣服,绿衫绿裤,绿剑靴,背后斜斜背了一柄绿鞘长剑,绿帕包头,绿色镖袋,全身上下,看不到一点杂色。

    只见她一对圆圆的大眼睛扫掠了田文秀等一眼.道:“姑娘.可要带着他们两人同去?”

    水盈盈点点头,道:“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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