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怎知大患心腹中

    第二十一回 怎知大患心腹中 (第2/3页)

住。

    王子方大吃一惊,顾不得激怒那白衣人,霍然站起身子,扶住了容哥儿道:“你伤得很严重吗?”

    容哥儿嘴角泛现一股凄凉的笑意,道:“我冷得很。”

    王子方伸出右手,抓住了容哥儿的左手,微觉有点冰意之判,别无不同之处。

    白衣人淡然一笑,道:“王总嫖头,可知他详细来历吗?”

    王子方道:“虽非详知他的身世来历,但他绝非我们敌对之人。”

    白衣人道:“在未能了解他出身之前,只好先委屈他了,王总缥头不用再说。”

    田文秀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王子方的右手,说道:“白老前辈说的不错,王缥头不用再管容哥儿的事了。”

    王子方转头望了田文秀一眼,缓缓放下了容哥儿,退回原位。

    这时,容哥儿仍然全身打颤,腾牙相击,啪啪作响。

    但却已不闻呼吸之声,只见那白衣人举手拍了两掌,两个佩带兵刃的发衣大汉,鱼贯而入。

    白衣人一指容哥儿道:“把此人送入冰牢之中好好看管,但却不能伤他的性命。”

    两个灰衣大汉应了一声,抬起容哥儿,出了石室。

    白衣人望了赵天霄一眼,道:“我记得曾要体召集西北道上武村人物,集会赵家堡中,可曾召集了吗?”

    赵天霄道:“因时间仓促,而来敌势力过强,一般武林同道,难以派上用场,因此,晚辈只在暗中召请了部分人手,悄然集聚效赵家堡中,听候道差。”

    白衣人目光转动,望那两个青衣老人和樵夫一眼,道:“为了西北武林道上宁静,为了咱们五兄弟的威名,为兄决定重出江湖,不知四位贤弟意下如何?”

    那樵夫、矮子和一个青衣人,齐齐欠身说道:“大哥议定,我等是无不遵从。”

    白衣人道:“三位贤弟既然都无意见,咱们就这样决定了,我已早和老二谈过,不用等他了……”目光转到申、郭两人脸上,道:“两位是否愿意出山,悉凭自决,兄弟是绝不勉强。”

    那姓申的蓝衫老人,缓缓说道:“在下要和郭兄商量一番,才可决定。”

    白衣人道:“两位恭请尊便。”

    那蓝衫老人,目光转注到驼背布衣人的身上,暗施传音之术说道:“大光兄,此刻咱们可是个生死同命之局,必得行动一致才行。”

    那驼背人微微一笑,道:“子奇兄说的不错。”

    甲子奇又用传音之术,说道:“雪雕白英,一向任性自负,虽然隐居了二十年,但我看他那躁急之性是丝毫未变,咱们如不应允出山,今日只怕是难有善果。”

    郭大光笑道:“一切由兄做主,兄弟听命就是。”

    申子奇目光转到那白衣人的身上,道:“好!咱们愿助白兄一臂之力。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此事关系着我们西北武林道的兴衰,并非我太白五兄弟的私事。”

    甲子奇道:“西北道上,自太白五侠出道后,还有何人掩过你五侠之名,你们太白五侠,也就代表了西北数省武林同道了。”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那花白长髯的青衣老人,缓步行了进来。

    那白衣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二,情形如何?可找出一点头绪?

    连花白长髯青衣人,乃太白五侠中的老二,名叫连三少,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极善医道。只见他摇摇头,道:“有负大哥厚望,那人不是药物所伤。”

    白衣人一皱眉头,道:“不错吗?”

    连三少道:“小弟已细心查看过了,不会有错。”

    白衣人仰起脸来,缓缓说道:“一个人不知切肤斩肢之痛,不是药物迷去神志,使其忘了痛苦,竟能行若无事,那是不可思议的事了。”连三少道:“小弟亦觉得奇怪,诸位请想想看,是否会有一种武功,使人忘去痛苦?”

    郭大光突然接口说道:“白兄,连兄谈起此事,兄弟也想起一件事来。”

    连三少道:“什么事?”

    郭大光道:“兄弟在长安城中,夜觅敌踪,无意中瞧到了一场很激烈的恶斗,双方各有十余人,分对恶战,有一方曾被杀伤甚多,斩腰、断臂,但却始终不闻人声惨呼呻吟,仍然挥动着兵刃,苦战不休,除非是伤中要害而死,兄弟走了数十年的江湖,可是从未见那等亡命剽悍的打法…-”

    那白衣人似乎听得十分用心,接道:“以后呢?哪面胜了?”

    郭大光道:“他们大都穿着夜行衣服,在下也无法分辨出双方的人手区别,暗中瞧了一阵之后,起身而去。”

    甲子奇突然接口说道:“怎么?你没有瞧他们分出胜败吗?”

    郭大光道:“没有,那是一场武林中从未见过的惨烈恶斗,看得人触目惊心,大感不忍。”

    白衣人道:“这就是了,长安城中,有两股实力宠大的神秘集团在冲突缠斗。”

    赵天霄道:“万上门和另外神秘人物,在暗中冲突。”

    白衣人道:“诸位之中可有人见过那万上门主吗?

    赵天雷道:“晚辈见过一次。”

    白衣人道:“他形貌如何?是男是女?”

    赵天霄道:“他出现白烟弥漫之中,若隐若现,使人见过后,印象仍很模糊。”

    白衣人道:“难道你记不起一点特征吗?”

    田文秀插口说道:“据在下所知,有一个人见过那万上门主的真面目。”

    白衣人道:“哪一个?”

    田文秀道:“容哥儿,被老前辈寒冰掌所伤的人。”

    王子方暗道:“这田少堡主果然聪明,他并不求他放人,但却在重要当口,很自然接一句话,却是力量很大。”

    白衣人一耸两道白眉,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晓得?”

    田文秀道:“他亲口告诉在下,见过那万上门主。”

    白衣人略一沉吟,道:“那人来历不明,说的话岂可听信?”

    言罢,转脸和那申子奇低声相商,不再理会田文秀。

    王子方有如爬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虽然他尽力想保持平静,但却一直无法掩得住内心的焦虑之情。

    田文秀轻轻一扯王子方的衣袖,低声说道:“王老前辈请放宽心,镇静一些。”

    且说两个灰衣人,抢着容哥儿到了一处隐秘的石室之中,把容哥儿放在一座木榻之上,左首那灰衣大汉,低声说道:“你去把风,如有人来,立刻用暗语通知我一声。”

    右首那灰衣人点点头,闪出石室。

    留在室中的灰衣人,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九,投入容哥儿的口中。那红色丹丸,乃专门救治寒冰掌力所伤的丹丸。

    对症下药,见效奇速,不过片刻时光,容哥几已悠悠醒了过来。

    那灰衣人不待容哥儿开门,已抢先说道:“你伤得很重,但已服过专解寒毒的灵丹,休息两个时辰,就可以复元了。”

    容哥几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那灰衣人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银牌,托在掌心,道:“你现在明白了吧!

    容哥儿见了那银牌之后,心中更是糊涂,但他已然有所警觉,连续的惊险际遇,已使他阅历渐增,当下微一点头,不再言语。

    那灰衣人收了银牌,低声说道:“我不便在此停留,你只管安心在此养息,天色入夜之后,我自会带来食用之物给你。”容哥儿不敢多言,生恐露出马脚。

    那次衣人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那雪雕自英,为人十分多疑,也十分警觉,你在此地;不可乱跑。”

    容哥儿点点头,应道:“记下了。”

    那灰衣人仔细打量了容哥儿两眼,才启门而去,砰然一声,又把石室关上。

    石室只余了容哥儿一个人。

    他暗中运气一试,只觉真气畅通,大伤竟已无妨,不禁长长吁一口气,想这不足一个时辰的际遇,当真是如梦如幻。

    突然间,心中一动,暗道:那两个灰衣人定然是把我当作同党,才暗中救我,可是我一点内情不知,他们稍一盘问,就难免要露出马脚了……容哥儿呆呆地坐在石室之中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忽闻石门呀然而开,两个灰衣人急急行了过来。

    这石室中高燃着一盏松油火炬,景物清晰可见。

    容哥儿仔细打量那两个灰衣人一眼,只见两人面色惨白,不见一点血色,心中暗道:

    大概这些常年佐在这雪谷石室之中,不见阳光所致。

    只听那当先灰衣人说道:“那雪雕白英,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

    第二个灰衣人接道:“要我们立刻带你去见他。”

    容哥儿略一沉吟,起身说道:“两位不用为难,在下去见他就是。”

    那第一个灰衣人道:“这样不行。”

    容哥儿道:“为什么?”

    那第二个灰衣人道:“你仍要装作为他寒冰掌力所伤,晕迷不解人事。”

    前一个灰衣人接道:“我们偷了他的解药,他不知道,如果你装得不像,露出马脚,咱们三人都别想活了。”

    容哥儿道:“好吧!就依两位之见。”一闭气,缓缓躺了下去。

    两个灰衣人把容哥儿抬到一处顶垂楼络的石室中。

    只见雪雕白英端坐在紧靠后壁处一张太师椅上。

    两个灰衣人放一尸容哥儿,齐齐欠身说道:“容哥儿带到,恭请谷主发落。”

    雪雕白英望了容哥儿一眼,道:“把他救醒过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工瓶,倒出了一粒丹丸,缓缓说道:“喂他服下。”

    容哥儿神志虽然清明,也只好装出晕迷之状。丹九人口后,自化玉液流入咽喉。

    雪雕白英微闭双民靠在太师椅上,似是在构思一件大事。

    容哥儿知那雪雕由英眼光锐利,洞察细微,神志虽然清明,但却不敢睁开眼睛瞧看;只听雪雕白英缓缓说道:“他醒了没有?”

    左首次衣人轻轻在容哥儿头顶之上,拍了一掌,道:“醒过来了。”

    容哥儿睁开双目,瞧了四周一眼,挺身坐了起来。

    雪雕白英冷笑一声,道:“那寒冰掌的滋味如何?”

    容哥儿道:“不过如此。”

    雪雕自英道:“你很倔强。”

    容哥儿道:“大丈夫生死何惧。

    白英沉吟了一阵,道:“你见过那万上门主?是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突然如此问我,不知是何用心户口中却缓缓应道:“见过一面。”

    白英道:“那人形貌如何?是男是女?”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阁下可是认为我是万上门中人?”

    白英道:“此刻还很难说,也许你是属于另一股神秘集团中人。”

    容哥霍然站起身子,道:“我容某人就是容某人,和天下任何人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在下言尽于此了。”

    自英自髯无风自动,显然心中十分激怒,冷哼一声,道:“你可认为老夫无法逼作吐露实情?”

    容哥儿缓缓探入怀中,摸出了至尊剑,握在手中道:“老前辈再三相逼,在下是不得不放肆了。”缓缓后退了两步。

    只见一只乌黑的短剑,在室顶灯光垂照之下,闪起了一片油光。

    白英望了容哥儿手中的至尊剑一眼,冷冷地问道:“你手中是什么兵刃?”

    容哥儿道:“宝剑。”

    白英眼光转动,瞧了两个灰衣大汉一眼,道:“你们退到室门口处、挡住石室门,此人剑法,恐怕要比他拳掌高明多了。”

    两个灰衣大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退到室门口处。

    容哥儿心中暗道:坦荡君子,甜蜜小人,因天这两个灰衣人是来此卧底的奸细,所以,对他特别恭顺敬重。

    付思之间,耳际间已响起了白英的声音,道:“你准备好了?”

    容哥儿抬头望去,只见那白英早已离开了座位,站在自己身前四五尺处,双目中神光如电,逼注着自己,当下应道:“阁下尽管出手。”

    白英冷笑一声,缓缓一掌,拍了过去。

    容哥儿知他掌力之中,蕴有奇寒,不能硬接,也不能让他击中,纵身一跃,闪开数尺。他吃过一次苦头,心中余悸犹存,眼看白英一掌劈来,骇然而避。

    白英微微一笑,左手一扬,疾快地劈出一掌。

    这一掌来势劲急,一股狂熟,掠着容哥儿侧身而过。

    容哥儿隐隐感觉到,那掠过掌力之中,含着一种寒意。

    白英一掌劈空,右手一挥,又一掌劈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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