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扑朔迷离雾中花

    第三十七回 扑朔迷离雾中花 (第2/3页)

心中暗道:“我虽然经历了无数的凶险,但像今日这等混乱不清的局面,实是叫人揣摸不透。”但转念又想到,搏斗如此凶烈,必然要有伤亡,早晚要有一个水落石出的情景,为了要看出内情,也要想法自己先避开这场混乱。

    心中主意打定,缓缓移动身驱,希望找一处最为安全的所在,以避免在这场混乱搏斗中受伤。就在缓缓移动身驱之际,突然一声沉重呼叫,道:“容公子。”

    容哥儿来不及思索,开口应道:“什么人?”

    话已出口,心中已经后悔,急急两个翻身,避到一侧。

    果然,就在避开的一瞬,一片暗器,急袭而来。容哥儿从那暗器落地声中,听出是一种极为细小的恶毒暗器,而且至少在十件以上,不禁心头凛然。

    想道:“那是什么人呢?似是和我有着深仇大恨,非要杀我而后甘心。”

    心念末息,又闻那声音,传了过来,道:“容公子,你好吗?”

    容哥儿心中有了主意,忖道:“不论何人叫我,再也不应他了。”只听那声音传来之处,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似是有人硬拼了一掌。

    紧接着,响起了一声闷哼,似是有人受了重伤。

    奇怪的是,这等激烈的恶斗中,始终未闻得女子声音,似乎是江烟霞、俞若仙,连自己的母亲,都未参加这场拼斗。

    突然间,一阵衣袂飘风,从身旁掠过。似是有一个人,纵身而过。

    紧随着一股强猛绝伦的掌风,随后而到,想是那人闻声发掌,追击敌人。

    那掌风威力甚强,容哥儿本能的发出一掌自保。容哥儿接下一掌,有如惹火上身,但觉劲风涌来,又是一股强大的掌力攻到。

    这一次,容哥儿全身都在那掌风笼罩之下,要避开,已然势非可能了。

    对方来势凶猛,容哥儿接上一掌之后,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忽然间,斜斜一掌击来,正袭向容哥儿的左肩。

    容哥儿心中明白,如若接下他的一击,势必要被他缠上不可,当下一吸气,急忽向旁侧避开。但觉右肩一疼,竟然和另一人撞在一起。

    容哥儿正想避开,突觉一股拳风,迎面击来。

    拳风劲急,一闪而至,容哥儿不得不挥手接下一击。砰然轻震中,硬拼了一拳。容哥儿接下一击之后,整个右臂被震得一阵麻木,心中暗道:“这人武功不弱。”他心中一直不愿和人动手,急急向旁侧闪开。

    那人和容哥儿硬拼了一招之后,彼此势均力敌,末分胜负,但第二招紧随攻出。

    容哥儿早已闪开,那人一拳击空之后,立时纵身跃起。

    这时厅中的打斗,已不限于一偶,彼此间,纵跃飞起。

    容哥儿躲到一处壁角,心中暗暗忖道:“古往今来最糊涂的一战,可算此刻的一战了,不分敌我,不知原因,大家却是拳来脚往的猛拼猛打,倘真的伤死之后,还不知为了何故,伤在何人之手。”

    突然间,响起一厂一个尖厉的女子声音道:“住手”

    这呼喝很大,全厅震动。紧接着亮起了一道火光。

    但见寒芒闪闪,数道暗器,一齐向那火光打了过去。

    容哥儿隐身角落,看的明白,那执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只见容夫人右手挥动,一道寒芒,陡然飞起,近身兵刃,尽遭击落。

    火光闪动,燃起了火烛一亮,厅中的打斗,也立时息止下来。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大厅中,横躺着四个人,其中两人已然气绝而逝,两个还在微微喘息。

    容夫人手中执着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到,烛火中,放射出耀目的寒芒。

    容哥儿看她宝剑较诸一般长剑,短了很多,不禁一呆,暗道:““那不是我的至尊剑吗?怎会到了她的手中?”

    只听容夫人冷冷说道:“哪一位还想再战?”

    厅中群豪,个个默然,无一人出口回答。

    容哥儿目光转动,只见俞若仙和江烟霞双双相抵,正在互拼内功。”

    两人头上各自流着大汗,显然,两人都已拼到生死关头。

    容哥儿一跳而起,疾快向两人冲去。

    容夫人望了容哥儿一眼,既未出手拦阻,也未喝止。

    容哥儿奔近两人身侧,停下脚步,高声叫道:“两位听着,在下由两位之间打过,如是两位不肯罢手,那就先把在下重伤在两位手下。”

    喝声中,抬腿由两人之间冲过。两人听到容哥儿呼叫之后,果然都暗中收减内力,容哥儿轻轻一冲,竟把俞若仙、江烟霞触接的双手分开。

    原来,俞老仙始终对江烟霞疑心不减,在容哥儿连番遇袭时,出手去点江烟霞的穴道。

    哪知江烟霞不再忍受,举手封挡开前若仙的掌势,两人交接几招后,改以内功相搏。

    这时的容哥儿,对江烟霞疑心稍减,但对母亲却动了很重的疑心,见两人各以内功相拼,才甘冒奇险把二人从中分开。

    俞若仙目光转动,打量了一下大厅形势,只见那横卧在地上的四人,一色身着黄袍,全是江烟霞召来的旗主。

    八名旗主,连死带伤,去了一半,余下四人都站在那里,微微垂首,不言不语。

    容哥儿暗暗忖道:“俞若仙、江烟霞,互拼内力未参与这场恶斗,八位旗主自相残杀,也有些太过牵强,纷争开始,必然是有一个人,先行出手挑拨,才引起这场混战,就清理而论,那出手挑拨之人绝不是八位旗主,俞若仙、江烟霞互拼内力,自顾不暇,唯一可能挑拨起这场火并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陡然间,一个念头掠转脑际,暗道:“难道那真正的一天君主,就是自己的母亲?”

    玉梅那一段无意间谈话,突然又泛现脑际,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位自己从未晤面的兄弟,终年缠绵于病榻之上…”

    只觉重重疑虑,涌上心头,一时间来在当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只见容夫人缓步行了过来,冷冷说道:“江烟霞,你的花招要完没有?”

    这时,不但客哥儿对自己母亲有着很深的怀疑,就是俞若仙也觉得容夫人问题很大,一面暗中运气准备,一面说道:“那四位旗主可是伤在夫人手中吗?”

    容夫人缓缓说道:“俞若仙,你可是对我动了疑心吗?”

    俞若仙缓缓说道:“小妹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奇怪,百思难解。”

    容哥儿突然接口说道:“难怪俞老前辈疑心,如若母亲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连孩儿也是有些疑心。”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这也难怪。”容哥儿心中暗道:“此时此刻,我不能再顾到母子之情了,如若她是那一天君主真身,必早已对我断去母子情意,必得通她说明内情才成。”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这厅中火烛可是母亲熄去的吗?”

    容夫人一皱眉头,道:“你怀疑是我吗?”

    容哥儿道:“孩儿没有看到母亲熄去火烛,不敢断言,但孩儿却知晓母亲在火烛熄去之后,不在原地。”

    容夫人目光转动,环顾了四周一眼,笑道:“说吧!把你心中所想的事,一起说出来吧!”

    容哥儿道:“灯火熄去之后,母亲不在原值,那是说,至少参加了这场混战。”

    容夫人点点头道:“你还想说什么?”

    容哥儿道,“江姑娘和俞老前辈,各以内功相拼,自然是无暇参与其事!”

    容夫人接道:“那是说,只有母亲一个人可疑了是吗?”

    俞若仙接口说道:“这座大厅,深处山腹,不论何人,不知启门机关,都无能离开此地,如若姐姐是一天君主真身,似手用不着再隐瞒身份了。”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你应该很明白…。”

    俞若仙道:“什么事?”

    容夫人道:“如果引你到此,是一个圈套,那人并不是我。”

    前若仙目光转到江烟霞脸上,道:“江大姑娘,事已至此,似乎是用不着再卖关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江烟霞冷冷说道:“我不明白,但就事而论,那一天君主的真身,似是就在我们身侧,至低限度,他在这座石室之中。”

    俞若仙轻轻叹息一声。道,“不是你江大姑娘,不是容夫人,难道那一天君主是我俞若仙不成?”

    容本儿微微一笑,道:“不要急,现在已该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容夫人目光一掠容哥儿道:“孩儿,你过来!

    容哥儿一怔,道:“什么事?”

    容夫人脸色一寒,道:“你过来,知道吗。”

    容哥儿缓缓行了过去,欠身说道:“‘母亲有何吩咐?

    容夫人缓缓说道:“玉梅已告诉你很多事,是吗?”

    容哥儿点点头,道:“不错。”

    容夫人道:“因此,增多了你对我的怀疑,是吗?”

    容哥儿道:“这个,这个…”

    容夫人冷冷接道:“不要怕,把你心中所有之疑问,一起说出来吧!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母亲对孩儿似是保留了很多隐密。”

    容夫人道:“不错,你还有一位兄弟,但他天生残缺,自卑奇重,因此,我不得不善尽保护之责,唉!母子连心,骨肉情深,他虽然残废、孤撤,但他究竟是我生的儿子啊!”

    容哥儿望了容夫人手中至尊剑一眼道:“这把剑,怎么到了母亲手中广容夫人冷冷说道:“如不是为娘的及时取得这把剑,你和俞若仙早已横尸大厅了。”

    目光转注在江烟霞的脸上,道:“江大姑娘,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死亡,是吗?”

    江烟霞道:“是的。”

    容夫人冷笑一声,道:“你设下这等埋伏,希望在夜暗中,一举把我等杀死?是吗?”

    江烟霞冷冷接道:“容夫人……”

    容夫人怒声喝道:“住口,你这方法很毒辣,也很巧妙,如若不是我事先防范,我们三人都死在这场混乱之中。

    俞若仙皱眉道,“这竟是怎么回事啊?”

    容哥儿也觉得母亲之言,十分有理,但却又想不通原因何在。

    但闻容夫人说道:“事情很简单,她把我们引入这片山腹绝地,预布下八个高手,准备一举间,把我们杀死。”长长叹一口气,道:“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但她装作的却是十分真实,叫人难辨真伪。

    俞若仙道:“这么说来,我防她,这是防对了。”

    容夫人道:“如不是你小心的防备于她,她将有所行动,那我也不至于受嫌很重了。”

    俞若仙道:“我,那我是防坏了?”

    容夫人道:“那也不是,如不是防备着她,这八人在她的指使之下,这番恶斗,很难预料胜负。”

    俞若仙沉吟了一阵,道:“就目下情势而言,令郎和我,都还无法完全了然内情。”

    言下之意,那是说对容夫人之言,还无法完全相信。

    容夫人目光转到江烟霞的脸上,缓缓说道:“江烟霞,你这一点年纪,但这等沉着的功夫,却不得不使我佩服……”语声一顿,道:“如若这是一片绝地,我们全无生存机会,死亡在即,你似是也不用再要花招,卖弄心机,如是你已黔驴技穷,至此而已,那也不用再故弄玄虚。”

    俞若仙道:“照你看法,咱们三人之中,是否有一个真的一天君主?”

    容夫人道:“很难说。”

    俞若仙高声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两位肯否答应?”

    容夫人道:“什么办法?”

    俞若仙目光转到江烟霞的脸上,道:“江大姑娘先行下令,让这四个活着的旗主,自绝而死。”

    江烟霞一杨柳眉道:“以后呢?”

    前若他道:“以后,咱们三人互以内功相拼,把至尊剑交给容哥儿,让他一剑斩过,把咱们全都杀死,武林中,也许可以从此太平了。”

    江烟霞突然站起身子道:“这办法不妥……”

    容夫人一挥至尊剑,道:“江烟霞,你要妄行一步,我先取你之命。”她武功高强,手中又有宝刃,江烟霞果然不敢妄动。

    俞若仙道:“哪里不妥了?”

    江烟霞目光一惊容夫人道:“容哥儿是她儿子,不管是否亲生,但总有养育之情,如是不忍对母亲下手,只杀了咱们两个,那又如何是好?”

    俞若仙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容公手有何高见?”

    容哥儿摇摇头,道:“这办法不行。”前若仙道:“为什么?令堂和江烟霞,都有很重要的嫌疑,但她们又都不肯承认,最好的办法,就是玉碎于此。”

    江烟霞道:“这么说来,和你万上门主为什么要死呢?”俞若仙道:“舍身取义,我俞若仙为武林大义而死,那是死而无憾了。

    江烟霞道:“如若我们都不是一天君主,那岂不是死得太可惜了!”俞若仙缓缓说道:“你很怕死?”

    江烟霞摇摇头,道:“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这等死法,我所不取…,神情突然转为严肃,冷冷说道:“容夫人、俞若仙,你等自负聪明,但在我看来,却是叫人好笑得很。”

    俞若仙愕然说道:“此话怎么说?”

    江烟霞道:“这些人都是一天君主的亲信,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一举尽歼?”

    俞若仙道:“你为什么不说明?”

    江烟霞道:“我能说给你们听,他们一样可以听到。”

    容哥儿道:“媳去火烛之后,你为什么不肯说明呢?”

    江烟霞道:“我没有时间说明,俞老前辈出掌攻我,闹成火并之局。”

    俞若仙征了一怔,道:“这话当真吗?

    江烟霞道:“此事情,我还欺骗你们不成…”目光缓缓向容夫人脸上扫过道:“可是你自负一代才人,竟然也和他们一般的不分皂白。”

    容夫人道:“你现在说出内情,又有何妨?”

    江烟霞道:“你们逼我说出计划,你们固然可以了然,但人家也可以明白啊!”

    容夫人目光转动,道:“你是说,那一天君主也在此地吗?”

    江烟霞道:“我两度受教,都在这山腹密洞中,因此,可以认为他一直留在此地……”

    俞若仙望了四位旗主一眼,道:“你召他们到此,引起一场混战,又是什么用心呢?”

    江烟霞道:“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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