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阅墙之争斗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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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回 阅墙之争斗室中 (第1/3页)

    容哥儿一面摇舟而行,一面暗暗祈祷道:“但愿皇天见怜,使我能顺利找到他们集会之地。”行不多久,小舟靠岸。目光转动,黑暗中,果见不远处挑着一盏红灯。

    这时容哥儿的胸中,充满着一股悲天悯人的豪壮之气,纵然是刀山油锅,也有着从容赴难的感觉。略一回顾四圆形势,大步向那红灯高挑的所在行去。

    行得切近,抬头看去,只见那红灯高挑在一座茅名之外。

    茅舍大门紧闭,不见有人守防。

    容哥儿目光转动,发觉这是一座孤立的茅舍,四下不见人踪。

    当下大步而上,轻轻叩动木门。但闻门声呀然而开,两个黑衣大汉,当门而立。

    容哥儿不待两人相问,低声说道:“天外一雁来。”

    两个大汉一闪身让开去路。

    容哥儿挺胸昂首而入。凝目望去,厅门处,一线灯光透出。

    原来,那木门、窗上都挂满厚黑窗帘,掩遮住灯火,不使外露。

    院子甚大,屋下站着四个大汉,但却似未曾见到容哥儿一般,也无人拦阻相问。

    容哥儿大步行到厅门口处,举手一推,木门应手而开,敢情那木门是虚掩的。

    大厅中烛火高烧,一张方桌上,已然坐着两个面目英俊的黑衣人。

    容哥儿不知这两人,是老大、老二或是老三,但他却知晓自己是装扮的四公子的身份,当下选最末的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只听上首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怎的老三还不来呢?”

    只听右首那黑衣人应道:“是啊!这几天,小弟看那老三,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是何原因?大哥应该留心一些才是。”

    那坐在上首的老大冷冷说道:“老三自负才气,哪里把我这个大哥看在眼中,日后总有他的苦头好吃。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们之间,也有恩怨。”

    心念转动之间,厅外已响起了步履之声。

    紧接着厅门被人推开,一个佩剑的黑衣少年走了进来。

    话声方落,这黑衣佩剑少年已进入厅门,并自行就座于空位之上。

    容哥儿目光转动,扭掠了三人一眼,只见三人之貌,都极英俊,只是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除了一对眼睛,可以转动之外,全部面孔,再无表情。

    只听那高居首位的老大,冷笑一声,道:“老三,咱们已经恭候许久了。”

    那佩剑黑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兄弟来的并不太迟。”

    坐右首的老二接道:“时间不早了,咱们不能再拖延时间,先谈正经事情要紧。”

    目光转到那老大的脸上,接道:“咱们兄弟之间,什么事都好解决,过了今日再说如何?”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一人要对付他们三个,实也无法用君子手段,只有暗算一途,出奇不意,先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再行设法对付一人……”

    但见那最后行入室内的黑衣少年对自己点点头缓缓坐了下去。

    显然,这四人之中老大、老二,似是比较接近,老三老四,似是较为接近一些。

    容哥儿暗中分析了场中形势,又在思索着出手的方法。

    只听老大说道:“我已和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谈过,明日带他们行过生死桥,让他们见识下那些被咱们囚起的武林高手的生活,然后,他们就正式归附,父皇霸统武林的心愿,也就可以得偿了……”

    语声一顿,目光转到右首黑衣人的脸上,道:“老二你的事情如何了?”

    右首黑衣人道:“幸未辱命,地下石府四大将军,都已率领高手,会集于君山之中待命。”

    高居上位的老大,目光又转到老三身上,道:“三弟的工作进行如何了?”

    佩剑黑衣人道:“小弟率人两度和万上门交手,互有伤亡。”

    那高居上位黑衣人冷笑一声,接道:“那是说,你还未能制服万上门了?”

    佩剑黑衣人道:“万上门人手虽然不多,使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那位金道长更是诡计多端,且四燕八公各有绝技,咱们的人虽然众多,但因受制于药物,十成武功,只能用出七成……

    首位黑衣人怒声接道:“七大剑主、三百精锐,尽都为你调遣指挥,你却连一个万上门也无法对付。”

    佩剑黑衣人道:“天下各大门派中,大都为我药毒所困,纵有未为药毒所伤的人,也因师友牵扯,先丧斗志,万上门则不然,全门中,并无一人为药毒所困。”

    首位黑衣人道:“所以,才遣派七大剑手,数百剑士助你,敌人虽强,使他们数有限,我方人多势从又不畏伤亡,三弟不能一法歼灭万上门,足见是调派不当,父皇一向宠你,说你才气纵横,但在小兄看来,却是平庸得很。”

    那佩剑黑衣少年冷笑一声,也不答话。

    容哥儿心中暗作盘算道:“我如能设法挑起他们窝里反,自相残杀,那就不难坐收渔人之利了。”心中念转,暗中揣措那张四的声音,希望一开口,不致露出破绽。

    便闻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三弟,可是不服为兄的指责吗?”

    那佩剑黑衣人缓缓说道:“大哥如若觉出小弟有错,不妨禀告父皇处理,咱们兄弟话不投机,不用多谈了。”

    首位黑衣人道:“三弟可是用父皇来压为兄吗?”

    佩剑黑衣人道:“那倒不是……”

    首位黑衣人突然一掌击在木桌之上,道:“你虽得父皇宠爱,也不能目无兄长,还不解下佩剑?”

    那佩剑黑衣人双目中神光闪动,环顾了小室一周,似想反抗,但却又不敢,缓缓伸手解下佩剑。

    原来,那坐在右侧的黑衣人,也圆睁着一双眼睛,盯注在佩剑黑衣人的身上。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刻,我如还不出声,只怕要失去挑拨他们互斗机会了。”

    当下起身说道:“三哥,不能解剑。”

    那佩剑黑衣人已然解下佩剑,准备放于木桌之上;闻言又突然收回长剑回头望着容哥儿。

    那自称老大、老二两个黑衣人,眼看容哥儿突然接口,帮助那佩剑黑衣人,不禁为之一怔。

    首位黑衣人厉声喝道:“四弟此言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大哥逼三哥解下佩剑,那是想取他之命了?”

    首位黑衣人道:“胡说!”

    容哥儿道:“既无取他性命之心,为何迫他解剑?”

    语声一顿,接道:“大哥虽然为我们四人之首,但咱们权位、身份相若,纵有争执,也要由父皇裁决,大哥的手法,分明是想藉此机会排除异已了。”

    佩剑黑衣少年突然纵声大笑,道:“不错,杀我之后,就该轮到四弟你了。”

    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咱们现在是二对二的局面,大哥如无兄弟之义,在下也不用顾到相处之情了。”

    那端坐在上位的黑衣人,似是对那佩剑黑衣人的举动,丝毫不觉意外,淡淡一笑,道:“杨三,你准备和我动手?”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是了,他们为了称呼方便把原有的名字减去,在姓氏之下,加上排行,这法子确是方便得很。”

    但闻那执剑黑衣人冷冷说道:“赵大哥如是逼得我无路可走,在下只有放手一拼之途了。”

    容哥儿暗记于心中,那上位的老大姓赵,执剑人叫杨三,只有右首坐的老二,姓氏还不知晓。

    但闻赵大哈哈一笑,道:“好啊!三弟连我的姓名也直呼出来了。”

    杨三道:“你可以直呼弟的姓名,兄弟又为何不能叫你?”

    赵大道:“叫得好!”目光转到容哥儿的脸上,厉声喝道:“张四弟,你当真要帮老三和我为敌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就目前情势而言,这赵大似是已早有所准备,杨二人单势孤,如若我不助他,他绝无反抗的勇气。”

    转目望去,只见杨三的目光,也迎向自己望来,显然是有着乞求自己相助之意。

    突然间,一个新的念头,闪过脑际,忖道:“我如答允帮助杨三,双方形成了二对二的局面,也许那赵大有所忌,不敢再杀杨三了。

    但闻赵大厉声喝道:“张四弟心意,怎的不说呢?”

    杨三缓缓说道:“四弟,如是三哥今日被他们杀死,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就是不帮我的忙。也该为自己想想,如果咱们今日联手,势均力敌,此后都可以自保。”

    容哥儿心中生恐他们这一场自相残杀落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定,抬头望望赵大,又转脸瞧瞧杨三。

    但闻杨三大声喝道:“赵大早思染指四弟夫人,曾就商小兄,找个罪名,呈报父皇,把你杀死,但为小兄所拒,你今不助我,我如死于日升前,你也过不了午时。”

    赵大冷冷说道:“四弟不要听他挑拨,要想谋占你那夫人的,不是为兄,而是你那三哥。”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水盈盈早已施展手段,在他们四人之间,搬弄是非,造成误会?”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两位兄长这般锋芒相对,小弟只好置身事外了。”说完话,全神贯注场中事情发展。

    原来,他不知这等置身事外的举动,是否能激动那赵大的杀机。

    杨三对容哥儿临事抽腿一事,似是大为不满,冷笑一声,说道:“四弟不信小兄之言,立时将悔之不及……”

    容哥儿心中暗道:“应在他们未死之前,设法从他们口中探听出一些隐秘。”当下说道:“为什么?”

    杨三道:“明日少林、武当最后降服之后,整个武林,就算归服一统,赵大、邓二排除异己,定要明日午时之前,设法杀死咱们俩,见着父皇之后,功为两人所有,过倭咱们两人,那时,咱们已经死去,没有对证,任凭他们怎么说了。”

    容哥儿缓缓说道:“这话当真吗?”

    杨三怒道:“赵大觊觎四弟夫人,已非一日,小兄已然明有警告,想不到你竟是执迷不悟。”

    赵大突然举手互击两掌,四个执刀的大汉,奔入厅中。

    杨三一吸气,陡然退到屋角之处,长剑护胸,说道:“赵大早已设下埋伏,难道四弟还瞧不出来吗?”

    容哥儿望了四个大汉一眼,忖道:“赵大如若真是早存杀害扬三之心,设伏于此室之中,这些人必将是个个武功高强,那就大为麻烦……”

    杨三连番求助之后,看容哥儿仍然无动于衷,只好不再多言,暗中提气戒备。

    赵大哈哈一笑,道:“四弟何许人物,岂会为你谎言所动……”脸色一腕,望着四个大汉说道:“拿下三公子,如他出手抗拒,那就搏杀勿论。”

    四个执刀大汉应了一声,大步向杨三行过去。

    杨三厉声喝道:“站住!”四个大汉微微一怔,果然停下脚步。赵大回顾了那手下一眼,道:“事已至此,咱们难再犹豫,只有速作了断。”

    邓二道:“大哥说的不错。”霍然站起身子,直向杨三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杨三猜的不错,赵大、邓二果然早已有杀他之心。”

    这时,赵大也站起身子,大步向杨三行去,同时,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两把不及一尺的锋锐匕首,冷冷说道:“动手。”

    四个大汉同时侧身而进,四把单刀分向杨三劈去。杨三长剑横扫,闪电击出,人却横向左侧避开两步。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攻向杨三左首的两柄单刀,为杨三长剑震开。右边攻来二柄单刀,也被杨三闪避开去。

    但见赵大双手一扬,两把匕首一齐飞去,杨三脚步未停,两柄匕首已然电射而至,一取咽喉,一攻小腹。杨三长剑回扫,当的一支匕首,挡住了一支匕首,另一支匕首却掠身而过,划破了杨三身上的黑衣。

    只见赵大双腕一挫,那疾奔射向杨三的匕首,突然又收回来。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好啊!原来,这匕首就是兵刃,并非作暗器之用。”凝目望去,只见赵大那已首之后隐隐有一条相接白线。

    这时,邓二也亮出了兵刃,竟是一条其形如蛇的软鞭。

    只见他右腕一展,蛇头软鞭,挟带着一阵鸣呜之声,直向杨三点出。

    容哥儿心中忖道:“赵大的匕首远攻,邓二的蛇鞭近取,再加上那几个黑衣人的单刀攻势,就算杨三武功高强也难是几人合手之敌,如若等杨三伤亡在几人手中,我一人要对付这多人,绝非他们敌手,还不借此机会出手,更待何时。”

    念转意决,然拔出长剑,侧身而上,口中说道:“小弟久慕三哥剑法,今日很想见识。”长剑一探,刺向杨三。

    赵大收回匕首正待发出,看容哥儿突然拔剑相助攻向杨三,当下哈哈一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四弟果然是聪明久。”

    杨三眼看张四竟然也帮助赵大出手,心中又惊又怒,暗道:“赵大一人,已够我应付了,如再加上邓二、张四和这些埋伏之人,今日之局,实无生望了。”

    念转一分,挡开了邓二蛇头软鞭,却为左面刺来一刀,划破了左胯。衣裤破裂,皮开肉绽,鲜肉淋漓而下。

    杨三长剑一回,返手刺出。这一剑变化诡奇,大出人意料之外,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黑衣大汉,吃杨三一剑穿胸,立时气绝而死。

    这当儿,邓二手中的蛇头软鞭,和容哥儿手中长剑,一齐攻到。

    杨三长剑一时间无法收回,眼看两般兵刃一齐攻到,心中暗一声完了,疾向右侧闪去,但他仍然无法避开软鞭和长剑的笼罩。

    忽然间容哥儿长剑一偏,斜里斩去。

    但闻邓二惨叫一声,一条右臂连同手中的软鞭齐时而落。

    杨三目睹场中情势激变,张四反手相助,不禁精神大振,道:“四弟果然聪明。”

    长剑连发三招,逼开了三位执刀黑衣人。

    容哥儿一剑得手,突疾进两步,刺向另一个黑衣人。那人被杨三剑势迫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不料容哥儿一剑刺来,待他警觉到欲待让避之时,已自无及。

    寒芒闪过了,响起了一声惨叫。容哥儿的长剑闪过,洞穿了那黑衣人的前胸。

    赵大料不到容哥儿会突然中途变卦,一剑刺向邓二,而且剑势奇快,削断了邓二的右臂,不禁微微一呆。

    容哥儿和杨三双剑连变,快速击出,但闻惨叫连声,另外两个大汉也伤在剑下。

    待赵大清醒,手中匕首飞出,一取杨三小腹,一取容哥儿的前胸。

    容哥儿早已思索好了对付赵大的匕首之法,长剑一绕,使那已首后的软索,缠绕在长剑之上。杨三长剑推出,当的一声架开了赵大匕首。

    容哥儿却疾踏一步,长剑一推,疾向赵大前胸刺去。

    赵大双腕一挫,左手的匕首收了回来,右手已首却为容哥儿的长剑绕住,无法收回。

    但容哥儿的长剑,却已刺向赵大前胸。

    赵大疾退三步,躲开剑势,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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