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浴血退敌

    第四回 浴血退敌 (第2/3页)

老朽倒有一个法子,但不知此法是否太过残忍。”

    石子俊道:“什么法子?快说出来。”

    程子望道:“老朽之意,提出宗公子,要他分辨出这两种药物,那是毒丸,那是解药,但如存心相害,先要自身中毒。”

    石俊道:“这法子很好,快去带他出来。”

    程子望匆匆而去,片刻后带了宗贵而至。

    宗贵被囚居地下密室之中,对外面的剧烈恶斗并未觉到。但他目光瞧到二鬼死尸,和仰在地上的郑大刚,已觉情形不对,是以抢先问道:“家父来过了?”

    石俊冷冷地说道:“来过了,但他们败退了。”

    程子望道:“郑大侠受了五鬼淬毒暗器所算,咱们请宗公子帮一个忙。”

    方天成道:“二、三、四鬼都已死于此,只逃了成玄通、董方和令尊三人,宗公子如若不信,现有死尸为证。”

    宗公子目睹二鬼死尸,心中胆子已寒,当下说道:“不知要在下帮什么忙?”

    方天成道:“这药丸是二鬼身上搜出,我想这两种颜色之中,有一种解药,一种毒药,宗公子常年和五鬼在一起,定然可以晓得了?”

    石俊接道:“有一件事,在下必先说明白,如若宗公子想欺骗我等,只怕是自我苦吃,因此,宗公子指明解药之后,咱们要宗公子先用一粒。”

    宗贵目光望着那两粒丹丸,瞧看了良久,道:“在下所知,红色的是解毒药物。”

    方天成道:“依据常情,白色才是解药,但五鬼为人陰险,叫人很难揣测了。”

    石俊随手拿起了一粒红色的丹丸,道:“宗公子既然认为这红色的丹丸是解药,那就请先服用一粒如何?”

    宗贵道:“在下如不服用,那也是不成了。”当下张口以待。

    石俊道:“如若这红色的药丸是毒药,你就去找你那位鬼叔父算账。”右下一推,把药丸推入了宗贵的口中。

    宗贵大约心中知晓那红色丸药不是毒物,立时咽了下去,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石俊道:“不许运气拒抗,要那毒药尽快发作。”

    大约过了一杯茶的工夫,石俊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有何感觉?”

    宗贵睁开眼睛,道:“我很好。”

    一直冷眼旁观的方天成,道:“大概是不会错了,可以给大哥服用一粒试试?”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丸,送入即大刚的口中。

    石俊取过一杯开水,冲下郑大刚口中丹丸,放下瓶碗,道:“二哥,现在应该如何?”

    方天成道:“等等看,如若大哥服药不错,以大哥的深厚的功力而言,可能会清醒过来,如是服错药物,亦有激烈的反应。”

    原来,方天成细查郑大刚的病势,觉着他虽然气息微弱,但心脏一直跳动得十分均匀,知他在重伤之后,用一口真元之气护住了内脏,不让毒性侵入,只要这药物用得不错,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这时,石俊、方天成、程子望等六道目光,一直盯注在郑大刚脸上看着他的反应,却不知厅门口处,正站着一个身着长衫,黑布包脸的人,两道炯炯的目光,也凝注在郑大刚脸上瞧着。

    只见郑大刚口角掀动,轻轻地吐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

    石俊情绪激动地叫道:“大哥醒过来了。”

    郑大刚嘴角微动,淡淡一笑。

    方天成道:“不要惊扰大哥。”

    石俊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当儿,那站在厅门口处的人影,突然转过身子,悄然而他的步履,轻若无物,未发出一点声息,室中的人对他的出现、离去,全无所觉。

    方天成轻轻咳了一声,说:“大哥,是否要小弟助你运气行功?”郑大同摇摇头,口齿启动,似是想说话。

    方天成急急的接道:“大哥不用说话,小弟已知大哥不用我们帮助了。”

    郑大刚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双目。

    方天成回头望了宗贵一眼,道:“宗世兄,感觉如何?”

    宗贵道:“我很好。”

    方天成道:“看来你心中有些把握,并非是随口胡言。”

    宗贵道:“只能说郑大侠的命大,在下也不该死,所以被在下猜对了。”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因为你了解那剑门五鬼的为人。”

    宗贵道:“那也不是,当今之世,没有一个能够猜到剑门五义的处世之法。”

    石俊道:“剑门五鬼就是剑门五鬼,称五义太高抬他们了,何况五鬼只余下了两鬼,此后应该改称剑门二鬼了。”

    宗贵心头大吃一惊,心知以中州三侠的身份,决然不会说谎,但表面上却又不得不保持镇静,缓缓地说道:“家父呢?”

    石俊道:“令尊也受伤而去。”

    宗贵呆了一呆道:“诸位准备如何处置在下?”

    石俊道:“现在很难说了。”

    但闻郑大刚长长吐了一口气,道:“那位相救咱们的高人何在?”石俊道:“什么人?”

    郑大刚内功深厚,先得方天成练成的丹丸,收集了元气,又得二鬼身上的解毒药物服用,正是对症用药,奇效立见,毒伤大力减轻,已可勉强说话。

    石俊急急接道:“那救咱们的蒙面人吗?”

    郑大刚点点头道:“不错,不是他及时现身,慨援施手,今日之局,咱们兄弟皆要埋骨于此。”

    但闻石俊应道:“他走了。”

    郑大刚问道:“他到了何处。”

    石俊道:“他悄然而去,小弟又全心注于大哥身上,没有来得及问他!”

    郑大刚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方天成低声问道:“三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石俊道:“身着长衫,面包黑纱,无法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

    方天成道:“他一直都未说过一句话吗?”石俊道:“说过,他要小弟救人要紧。”

    方天成沉吟一阵,道:“大哥安心养伤,咱们慢慢地再访查那人的下落就是。”

    郑大刚突然又睁开双目,道:“程庄主,庄中伤亡很重吗?”

    程子望摇摇头道:“有三位神威相护,只有三死四伤,实在托天之幸了。”

    郑大刚微微一笑又闭上双目。

    方天成低声说道:“程兄,请准备一间静室……”

    程子望接道:“早已打扫齐备,兄弟又派人去请了一位大夫照顾郑大侠的伤势。”

    方天成道:“有劳程庄主了。”

    程子望举手一挥,召来两个壮汉,把郑大刚抬入静室,低声对方天成道:“方二侠,还有什么吩咐?”

    方天成道:“看大哥伤势,明日动身的行期,不得不稍作延长了。”

    程子望道:“如是诸位没有紧要的事,还望能多留嘉定几日,也容老朽善尽一点地主之谊。”

    方天成道:“事情虽紧急,但也是不得不行,看大哥伤势变化如何,再决定行期了”

    目光一掠宗贵接道:“暂时委屈阁下,再留此几日,只要你能安份守已,我等决不会加害。”

    程子望一挥手,道:“带出去。”

    两个武师行了进来,带走宗贵。

    程子些低声说道:“兄弟已在郑大侠四周,布下严密的警戒,一有风吹草动,立时传出警迅,两位半宵苦战,也该休息一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如何!”

    方天成摇摇头道:“不成,我还要看着大哥,万一他伤势有了变戏,也好及时设法抢救。”

    程子望道:“方二侠也受伤了……”

    方天成站起身子接道:“有劳程兄带我到大哥的房中,在下就在病室中坐息,如是明日中午时分,大哥的伤势还无变化,那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程子望缓缓地说道:“三位结义情深,不让桃园兄弟专美于前,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举步带路。方天成、石俊鱼贯相随身后,行入了郑大刚的养伤静室。

    方天成行入静室,回顾了石俊一眼,道:“三弟你去休息吧!小兄在此已可应付变故。”

    石俊道:“小弟离此也是难安枕席,倒不如在此奉陪大哥了。”

    在小厅中席地坐下,道:“好!你既然想留在此,那就在此坐息,大哥伤势未愈之前,任何事情都得咱们自己作主张应付,必要时保持体力才成……”

    挥挥手时对于望道:“程兄自去歇息吧!不用留此照顾了。”

    程子望一抱拳,道:“老朽明日再来探看郑大侠伤势。”悄然退了出去。

    方天成、石俊就在小厅中盘坐调息。

    一宵无话,亦无事故发生,次晨天亮时分,两个清秀女婢,捧着早点而入。

    方天成、石俊略一梳洗,进入内室,只见郑大刚拥被而睡,睡得十分地香甜,气息均匀、伤势似已见好转。

    石俊虽然不解医道,但他看那大哥的情形,似是正在快速复原之中,低声问道:

    “二哥,大哥的情形得好吧?”

    方天成点点头,低声他说道:“以大哥深厚的功力而论,快则两日,慢则五天,咱们就可以上路了,只是……”

    这当儿,突然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方天成道:“守好大哥。”突然转身一跃,奔出内室,沉声说道:“什么人。”

    只听外面有人应道:“在下程子望。”

    门帘启动,程子望缓步行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大红帖子,满脸惶急之色。

    但他仍然保持着镇静,缓缓他说道:“郑大侠的伤势如何?”

    方天成道:“大见好转”,语声一顿,接道:“程兄手上拿的何物。”

    程子望道:“很奇怪”

    石俊大步行了出来,接道:“奇怪什么?”

    程子望道:“三位到喜定来,知晓的人很多吗?”

    方天成道:“我们到此之行,既未招摇,也未保密,可是有人来找我们吗?”

    程子望道:“正是如此,这里有张帖子,敬请方二侠过目。”

    方天成伸手接过帖子,口中却说道:“那人指名找我们吗?”

    程子望道:“不错,指名要找中州三侠。”

    方天成展开帖子看上去,只见上面写道:“辰州掌门,言凤卿拜。”

    不禁皱眉头道:“言家门的掌门人。”

    石俊道:“奇怪啊,咱们和言家素无往来,他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托来嘉定?”

    方天成道:“不论他来意如何,但大哥此时正在养息伤势,咱们不能在此见他。”

    方天成点点头道:“有劳程庄主代为传达一声,请那言掌门人稍候片刻,就说我等更衣之后,立时恭迎。”

    程子望道:“这个兄弟自会应付,两位不用费心。”

    正待转身而去,突闻那内室之中,传出郑大刚细细的声音道:“不用了。”

    方天成掀帘进入内室,道:“大哥好好养息伤势,一些琐小之事,不劳大哥分心。”

    郑大刚道:“我都听到你们谈的话了。”

    方天成道:“咱们和辰州言家素无恩怨,也许那言凤卿游踪到此,闻得咱们也在此地,顺道一会,想来不会有什么事了。”

    郑大刚摇摇头接道:“言家门,近五十年来,七易掌门,但始终无法重振昔年在武林的雄风,这位言凤卿是五十年中等八位掌门人了,也是五十年来,言家一位杰出的人才,他年事甚轻,今年不过二十四五,但已尽得言家门的武功神髓……”

    方天成接道:“大哥和他认识?”

    郑大刚道:“不错,我和他们订交两年了,但却一直没有对你们说过。”

    石俊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大哥什么事都未欺瞒过我们,怎的此事我们却一直不知。”

    他很想问个明白,但话到口边时,却又忍了下去。

    但闻郑大刚道:“有劳程庄主,请他进来。”

    程子望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方天成低声说道:“大哥伤势还未全好,不宜耗费精神,见那位言掌门时,也不宣谈话太多。”

    郑大刚点点头道:“我知道,快些扶我起来。”

    方天成应了一声,伸出双手,扶起郑大刚拥被而坐,缓缓地说道:“那言凤卿来了之后,你也留在此地。”

    谈话之间,程子望已带着言凤卿行到室外,高声说道:“言掌门人到访。”

    郑大刚道:“言兄弟,快请进来。”

    只见珠帘启动,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缓步行了进来。

    方天成目光转动,只见来人年约二十四五岁,生得极是英俊,剑眉朗目,神清气闲。

    但见那人抢前一步,抱拳说道:“郑兄可是伤在五鬼暗器之下?”

    郑大刚微微颔首,笑道:“伤势已不要紧,不用兄弟挂念。”

    方天成听得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那程子望是老于世故之人,决然不会告诉言凤卿此等事情,他又怎么知晓呢?”

    心中念转,忍不住问道:“言掌门人怎知我郑大哥是伤在五鬼暗器之下。”

    言凤卿两道炯炯的目光,转到方天成的脸上道:“这位是?”

    郑大刚道:“在下方二弟。”

    言凤卿一抱手,道:“闻名久矣!今日有幸一会。”

    方天成道:“不敢当,言兄弟一派掌门之尊,在下等高攀了。”

    言凤卿微微一笑,道:“郑兄刀法,绝世无轮,五鬼决难与之匹敌,他们唯一能伤到郑兄弟的,自然是暗器了。”

    郑大刚道:“都是自己朋友,不用客套了,言兄弟辰州事务繁忙,怎会有暇来嘉定?”

    言凤卿道:“兄弟于半年之前,已遣派出言家门十个精明能干的弟子,查访郑兄弟行踪,好在你们中州三侠的行踪,一向也不保密,查访并不困难,但郑兄的行踪,却是匆急无比,今日在此明日在彼,兄弟接报之后,从辰州动身,沿途追踪到此,同时也听得五鬼到此消息,但兄弟想不到五鬼赶来嘉定,竟是和郑兄有关,唉!早知如此,兄弟也可于昨宵赶来,助郑兄一臂之力。”

    郑大刚微微一笑,道:“言家门正在埋首苦练武功之期,实不宜和江湖人结怨。”

    言凤卿道:“小弟很少在江湖上露面,识我之人不多,想那剑门五鬼也未必能识得我。”

    郑大刚道:“五鬼识广,辰州言家拳法,只怕是瞒他不过,幸好你没有赶来助拳……”

    语微微一顿,接道:“言兄弟千里追踪,想必有要事见教了?”

    言凤卿望望郑大刚,道:“兄弟被几位叔伯们推举出来,掌理言家门户,心中既是惶恐,又是兴奋,惶恐的是兄弟少不更是,言家门没落了数十年,我有何能,重振言家门的雄风?兴奋的是,言家门中所有的人,都已经完全觉醒,言家门如再这样没落下去,只怕要从此在江湖之上消沉不见。因此在我就任掌门之位时,授我一种特殊的权限,给我十年时间,要我使言家门起死回生。”

    郑大刚点点头,道:“我想兄弟有此能力。”

    言凤卿苦笑一下道:“我肩此重任,内心虽然惶恐,但也只好全力以赴了。我自己订了一个计划,先找出原因何在,然后逐步消除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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