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真假难分

    第六十四回 真假难分 (第2/3页)

手之意……”

    杨凤吟接道:“既无动手之意,就该让开去路”黑衣武士道:“姑娘已经等了很久,为何不肯再多等片刻?”

    杨凤吟冷冷接道:“我觉着你们这些举动,形同儿戏,我已经瞧了半天,实在瞧不出什麽动人之处,不愿再瞧下去了”黑衣武士为难地说道:“在下希望姑娘能够再忍耐片刻,不逼迫在下动手。”

    杨凤吟道:“如是逼迫你们动手拦阻?”

    黑衣武士脸色微微一变,道:“姑娘如若一定逼迫我们动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杨凤吟长剑一振,道:“那你就接剑吧!”

    寒光一闪,点向那黑衣武士的前胸。

    黑衣武士大刀疾挥,猛向杨凤吟长剑之上迎去,口中大声说道:“希望姑娘能替在下留步馀地。”

    杨凤吟不愿以长剑硬接对方的大刀,一挫腕收回长剑,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见寒芒流动,剑快如电,一瞬之间,攻出十馀剑。

    那黑衣武士手中空有大刀,但在杨凤吟快如闪电的剑招攻击之下,迫得连连後退。

    眼看杨凤吟就要冲出围困,突闻一阵呼喝,兵刃纷起,分由四面八方攻了上来。

    原来,站在那黑衣武士四周的人,眼看杨凤吟剑势凌厉,锐不可当,立即纷纷出手,攻了上来。

    杨凤吟长剑流转,拨开了数件近身兵刃後,剑法一变,怪招突出,但闻两声惨叫,两个近身之人,一个右臂中剑,弃去了手中的兵刃,一个前胸中剑,倒地而逝。

    杨凤吟剑伤两人之後,急施一招暴雨梨花,剑如打闪,幻起了一片护身剑幕,挡住了群攻而至的兵刃,道:“如再不让路,休要怪我剑下无情了。”

    那黑衣武士横刀前胸,道:“姑娘除非把咱们全都杀死,决无法冲出包围。”

    这时,郭雪君和小珍,全都追了上来,各自拔出兵刃,准备动手。

    郭雪君一面行动,一面留心着那慕容云笙和康无双的举动。

    她想从两人的神色和举动之间,分辨出哪个是慕容云笙。

    但她很失望,两个人的目光,似是都投注到杨凤吟的身上,但两个人都冷冷的站着不动,是对杨凤吟的生死,并无十分关心之意。

    郭雪君轻轻叹息一声,付道:“俗语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揣,但男人如若是斗起心机来,又要比女人难测难断上千百倍。”

    杨凤吟似是已经决心不再等待,横了心,硬干下去,长剑疾展,硬向外面冲去。

    杨凤吟长剑闪起了凌厉的寒芒,电掣流星一般,分拒四面彼起此落的兵刃。

    她长剑轻逸,不宜和人硬打硬接,只好以快速的变化,凌厉的剑招,制敌机先。

    但那黑衣武士,这一次也全力施为,在杨凤吟招招追魂夺命的剑势之下,为求自保,不得不全力反击。

    一眨眼间,杨凤吟己攻出了四十八剑,但她剑招施为之间,多为解救四面八方攻到的兵刃,使凌厉的威势,减少了很多,仍然被她伤了叁人,但四周敌人太多,一个伤亡,立时就有一个自动的补充了上来。

    这时,环围在几人四周的敌势,已因拦阻杨凤吟成了很混乱的形势。

    如若慕容云笙和康无双,此刻准备破围而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两人却一直肃立在原地不动。

    郭雪君低声对小珍说道:“你瞧清敌人的合搏形势没有?”

    小珍道:“瞧清楚了。”

    郭雪君道:“好!咱们助那杨姑娘一臂之力,杨姑娘剑势的奇幻,世所罕见,只要咱们能够替她挡住一面敌势,使她剑招突出伤敌,就成了。”

    小珍道:“弟子知道。”

    长剑一伸,一招“孔雀开屏”,封住一柄单刀和一对判官笔。

    郭雪君紧随着欺身而上,长剑化作一道银虹,以攻代守,逼开了杨凤吟左首的敌人。

    两人双剑并举,拦住两侧攻势。

    杨凤吟少去後顾之忧,娇叱一声,剑招幻化起朵朵银花,奇突飘忽,莫可预测。

    但闻闷呼之声,不绝於耳,片刻之间,已被杨凤吟快剑刺伤了十馀人。

    环围四周的武士,不过四五十人,已有近半数伤在杨凤吟的剑下。

    在杨凤吟惨厉的杀戮之下,这些武士们虽然剿悍勇武,也不禁有些心寒,一时间全都停了下来。

    杨凤吟回头望去,只见慕容云笙和康无双肃然而立,一付置身事外的味道,不禁心头大怒,厉声喝道:“你们两个都已经死了吗?”

    慕容云笙、康无双仍是默不作答。

    杨凤吟骤然感觉到一阵伤心,泪水滚了下来,道:“康无双,我是你的妻子!现在,你就如此对我,以後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呢?”

    两个人仍是不言不语,恍如未曾听得杨凤吟凄泣之言。

    杨凤吟只觉心头气涌,一跺脚,道:“康无双,你如再不回答我的话,咱们相约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虽然口中发狠,但却不能确定两人中,哪一个是康无双。

    因为,她心中觉着,不论是康无双或慕容云笙,都应该对她有着一份深深的眷恋和关怀。这意识早已深入心中,只不过不够显明。但她看两个人全然不顾及她的生死之後,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怒道:“我不相信你们连生死也麻木不知了。”

    喝声中仗剑而起,直向康无双扑了过去。

    这时,郭雪君已然瞧出情形有些不对,急急叫道:“杨姑娘不可造次。”

    口中呼叫,人却疾跃而起,准备挡住杨凤吟。

    杨凤吟及时收住了脚步,道:“郭姊姊,什麽事?”

    郭雪君道:“你要干什麽?”

    杨凤吟道:“我不信,他们真的已听不出咱们谈话的事,所以,我想试试他们。”

    郭雪君低声道:“听我说,我瞧他们两人有些不对了。”

    杨凤吟道:“什麽不对?”

    郭雪君道:“两人似是都在全力抗拒着一种什麽……”

    杨凤吟凝神看去,果然发觉慕容云笙肃然而立,脸上微现痛苦之色,似乎是在强自忍耐着什麽,不禁一呆,道:“郭姊姊,你说的不错,他定然是受了康无双的暗算。”

    郭雪君道:“他脸上戴着面纱,我们无法瞧由他的神色,但看他站的姿势形态,可以想得到,他亦在忍着很大的痛苦。”

    杨凤吟长长吁一口气,道:“这是怎麽回事呢?我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郭雪君沉吟了一阵。道:“是不是他们两人在互相搏斗?”

    杨凤吟道:“你说他们两个人打了一架,彼此都受了伤。”

    郭雪君道:“我是说他们正在互拼内功。”

    杨凤吟呆了呆,道:“我过去瞧瞧看。”举步向前行去。

    郭雪君一伸手拦住了杨凤吟,道:“不可冒险,如若他们斗拼正在紧要关头,你横里插上一手,只怕有害无益。”

    杨凤吟点点头,道:“我会小心。”

    这时,突闻一阵呵呵大笑之声,划空而来,眨眼间已近身边。

    转眼望去,只见两个身穿葛衣的老者,并肩而立。

    杨凤吟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觉这两个人,样子十分奇怪,两个人年龄相若,都有五十左右,头上却扎了一个冲天辫子,身高不过叁尺左右,如非两人颏下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望去有如一个大孩子般。

    郭雪君突然喝道:“两位可是岭南二矮?”

    两个葛衣老者呆了一呆,齐齐说道:“你这女娃儿怎的认得老夫?”

    郭雪君道:“看两位衣着、形貌,不难知晓两位身份。”

    左首那葛衣老者淡淡一笑,道:“老夫等隐息江湖,已近二十寒暑,那时,你这女娃儿,只怕还没有出世呢?”

    郭雪君目光一掠两人,指着左面一人,道:“你叫作勾魂判官田志。”

    目光转到右面一人身上,接着:“你叫作催命鬼陈彪。”

    两个葛衣老者,相互望了一眼,道:“不错,你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

    郭雪君冷笑一声,道:“岭南派的武功很特殊,个子高的人不能练习,所以,贵门中的人,都是身材奇矮的小个子。”

    勾魂判官田志道:“姑娘一口气说出了我们的出身门派,想必对我们岭南派的武功,知晓甚多了。”

    郭雪君道:“天下各门派的武功都以拳掌为主,只有你们岭南的武功,却是以抓为主。”

    这两个葛衣人本来是来势汹汹,但被郭雪君一口气揭穿了两人的门派武功,两人气焰顿消。

    勾魂判官轻轻咳了声,道:“姑娘既然知晓我们的来历、武功,不知是否准备和我动手?”

    催命鬼道:“我们只想使诸位多在此地留些时间。”

    郭雪君道:“留此作甚?”

    勾魂判官道:“等我圣主的大驾,几位大约都非普通人物,敝圣主要亲自和诸位一晤。”

    杨凤吟道:“你们见过圣主?”

    催命鬼陈彪冷哼一声,道:“我们兄弟,一向责有专司,很少在圣堂之上听差。”

    但闻郭雪君说道:“两位没有见过你们叁圣门的大圣主,大概听人说过吧?”

    田志道:“嗯!怎麽样?”

    郭雪君道:“瞧瞧那边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的大圣主?”

    岭南二矮抬头看去,果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站在不远处。

    勾魂判官田志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他可是我们叁圣门的大圣主麽?”

    郭雪君道:“天下很多人穿着黑衣,也有很多人故作神秘,不愿以真正的面目乐人,他是否你们叁圣门的大圣主,你们应该有办法辨识出他的身份才是?”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叁圣门中,有一种传达令谕的方法,不论什麽人,只要掌握了那下达令谕的方法,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统率着这一股武林中最为庞大的力量。”

    勾魂判官田志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下兄弟,还是不太了解姑娘言中之意。”

    郭雪君道:“以两位在江湖上的声誉,纵然不在圣堂听差,身份也不会太低吧。”

    田志道:“咱们兄弟担任巡行执法香主,在叁圣门,职位不算太低。”

    郭雪君道:“我不知你们是否有辨认圣主的方法,他虽然是你们叁圣门中的大圣主。”

    她故意放低了声音,气氛增多了不少神秘之感。

    田志也不觉放低了声音,道:“那他为何不在圣堂?”

    郭雪君低声说道:“圣堂之内,也有着很激烈的搏斗,叁位圣主,互不相容,自然有胜败了。”

    田志道:“此事当真吗?”

    郭雪君道:“二圣主和叁圣主,联起来对付大圣主,想把他排挤出圣堂,然後掌握叁圣门大权,目下你们应该如何,不妨忖量,忖量。”

    田志道:“要我们想什麽法子。”

    郭雪君低声说道:“大圣主权高位重,才能非凡,二圣主和叁圣主虽然在此占有上风,但总有一天大圣主要重掌权位,此刻,他正在落难逃亡之际,但他生性高傲,又不肯和人解说此事,我告诉了你,那是你们岭南二矮的机会了。”

    郭雪君接道:“但此事应该如何,我无法代你们做主,要你们自己去思量了。”

    田志道:“如若姑娘说的句句实言,我们兄弟自然要多作一番思量。”

    郭雪君道:“信不信也要你们自己判断,不能仅凭我说。”

    田志长长吁一口气,道:“为难啊,为难!”

    郭雪君道:“你们接奉圣堂的手谕上,说些什麽?”

    此刻,田志已然被郭雪君说服了,当下说道:“那圣谕上说,要我们截击叁个人,一女二男,现在你们却是二男叁女。”

    郭雪君道:“你不是拦我们,而是拦你们大圣主,你如不信,那你就永远成为巡行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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