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回 铃镖退贼

    第 八 回 铃镖退贼 (第2/3页)

,会两手花拳绣腿,赖以维持生活,怎当了得之称。”

    这时,沈百涛也进入了暖阁,守门人掩上了阁门,阁中一片温暖。

    关中岳目光一掠督帅,只见他方面长髯,虽然是面泛微笑,但却自有一种威严气度。”

    沈百涛行近木桌,欠身抱拳一礼,道:“见过督帅。”

    青施人微微一笑,道:“百涛,你坐下,咱们今宵是煮酒论交,不谈官场事,你们别把我看成督帅了。”

    回目一顾身后书童,接造:“传活下去,要厨下备一席酒菜,菜不要多,要色色精致,酒用浙洒巡抚送来的百年陈醋。”

    那书童应了一声,走出暖阁。

    阁中四角,生着四炉炭火,炉边各坐着一只大锡壶。炉火熊熊,壶水一片暖意,和图外寒风凛冽,有如两个世界。

    沈百涛落了座位,说道:“关兄,督帅为人,公私分明,今宵是督帅的私宴,关兄不要有拘束之感了。”

    青袍人道:“咱们今宵是私宴,关总镖头随便一些,更觉亲切。”

    哈哈一笑,接道:“我虽官府封极品,布政四省,但我很喜欢朋友,大部分人,都对我心存敬惧,不便和我论交,你关兄镖头是武林好汉,不要为俗礼拘束才好。”

    关中岳站起身子,道:“督帅言重了。”突然一个转身,右腕扬起,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这一下,变出突然,沈百涛看的一呆,道:“关兄,有人吗?”

    关中岳还未及答话,突闻一阵铃声传了过来。

    督帅大人心里还能沉得住气,脸上毫无惊恐之色,听得铃声,忽然微微一笑,问道:

    “哪来的银铃之声?”

    关中岳道:“禀督帅,是草民镖上的金铃。”

    督帅笑道:“你嫖上既有金铃,怎的发出之时,未曾闻得。”

    沈百涛道:“关兄,这一点,不但督帅心里不明,就是兄弟,也有些不大明白,难道是金镖出手太快,快的先见镖光,后闻铃声。”

    关中岳并未立时回答两人的问话,顺耳听了一阵,道:“被他逃走了。”

    督帅大人望了沈百涛一眼,问道:“什么逃走了?”

    沈百涛代答道:“刺客。”

    督帅大人一怔,道:“刺客?督府戒备森严,刺客怎能混入。”

    关中岳道:“小民金铃镖,为一种特殊的暗器,金镖出手之后,可凭铃声判断是否中人,或是为人击落收去。”

    督帅大人道:“有这等事,你倒说说看,刚才你那一镖,是否中了敌了?”

    关中岳道:“击中了敌人,但他伤非要害,被他带伤而逃。”

    督帅大人拂髯一笑,道:“你这些话能否找出证明?”

    关中岳道:“小民的金镖之上,开有血槽,因此,中镖人,必有鲜血流出。”

    督帅大人道:“本座可否去见识一下呢?”

    关中岳道:“室外寒风如刀,大人不用亲劳玉趾,草民和沈兄同去瞧着,由沈兄回复督帅。”

    督帅大人站起身子,道:“最好我也去开开眼界。”举步向外行去。”

    沈百涛一伸手,取下挂在壁间的毛皮披风,披在督帅的肩上。

    两上守在门后的黑衣大汉,立时各取了一盏灯笼,开道前行。

    关中岳凭借那铃声传入暖阁的记忆,带几人打到了一棵大树之下。

    黑衣人高举起手中的灯笼,督帅大人抬头望了枯树一眼,道:“不错,树枝上积雪散落甚多,分明是有人在树上藏过,而且方向也正对暖阁。”

    关中岳道:“督帅请向下面瞧看。”

    两个高举灯火的黑衣人,突然放低了手中的灯笼。

    凝目望去,果见白雪地上,有着几滴黑点。

    督帅垂下头去,仔细瞧了一阵,道:“不错,是血,但已冻了起来。”

    抬头回顾了一眼,接道:“我这府中,墙高院深,防守森严,他们能来去知如,不为所觉,单是这份本领,就非同小可。”

    关中岳道:“飞檐走壁,只是一种小巧的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沈百涛接道:“夜深寒重,有话咱们回到暖洛中再谈吧!”

    督帅微微一笑,道:“百涛,不用替我担心,这几年来,我的身子还硬朗,这点寒意,还担受得住的……”

    目光转到关中岳的脸上,又造:“百涛常谈你的武功如何,老实说,我心里还有此不信,适才你露了这一手,的确非同凡响,我想多问你几句话,不知是否可以。”

    关中岳一揖到地,道:“督帅但请吩咐,草民知无不言。”

    督帅道:“你说说看,那人中了你的金铃镖后,逃往哪个方向?”

    关中岳四顾了一眼道:“该奔向正东方向,不过,他伤势不重,可能已逃的很远,追赶不及了。”

    督帅轻轻咳了一声道:“走!咱们到暖阁吃酒去。”

    举步直回暖阁。

    关中岳随在身后而行,一面暗暗付道:“沈百涛挟一身武功,肯追随这位官场中人物,这位督帅大人,其真有与众不同之处。”

    付思之间,人已行入了暖阁。

    两个黑衣人放下灯宠,掩上阔门。

    暖阁中,早已摆上酒菜,八色精致美肴,和一壶陈年佳酿。

    督帅伸手抢过酒壶,替那关中岳、沈百涛各斟了一杯酒,笑道:“我的主人,先敬你们一杯。”

    关中岳、沈百涛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督帅放下酒杯,笑道:“关总镖头,我听百涛说,你们江湖好汉,有一个不成文的规戒,不许和官府中人来往,可有其事?”

    关中岳道:“唉!不错,有这么一条规戒,但大都是各门派中先辈的嘱咐,并无明文规定,也无正式规约的束缚。”

    帅嗯了一声,道:“这其中可有缘故吗?”

    关中岳道:“缘故自然是有,只是关某人也无法说得清楚。”

    督帅哈哈一笑,道:“你关总镖头既有难言之隐,本座倒也不便强问下去,不过,对本座的为人,你关总镖头只怕还知晓不多……”

    关中岳接道:“督帅世袭爵位官封极品……”

    督帅微微一笑,道:“这正是本帅觉着惭愧之处,我徐断宗上承祖荫,得托封疆,皇恩加官恶爵,布正四省,这些年来,天下表面升平,实在吏政积弊甚深,已萌乱象,我徐家世受是思,但愿能尽一己之力,未雨绸缎,消弭乱象于无形之中……”

    伸展一下双臂,接道:“我虽有此心愿,但自知却无此能耐,必得借仗侠士仁人之力,因此,常和百涛论及天下大事,期望武林中侠义高人,能消除不和官府往来的成见,助我一臂之力。”

    关中岳双目中神光一闪,道:“徐督帅忧国优民,令人饮佩。”

    话到此处,突然住目不言。

    徐断宗谈谈一笑,道:“像你关总镖头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如肯助我,必扫清吏政积弊,安抚天下人心。”

    关中岳起身一揖,道:“承督帅厚爱,关某是感激不尽,不过,关某却另有苦衷,实难为督帅效力了。”

    徐督帅端起酒杯,道:“人各有志,本帅决不会勉强你关兄,来!咱们再喝一杯。”

    他以四省之尊,突然叫出一个兄字,关中岳顿有受宠若惊之感,呆了一呆,道:“督帅言重了,草民何德,怎敢和督帅兄弟论交。”

    徐断宗笑道:“我说过,咱们今夜之后,是私人论交,不计身份。”

    关中岳举杯一饮而尽,道:“督帅厚爱,草民尊敬不如从命了。”

    徐断宗果然是言出如山,不再谈邀请关中岳效力的事。

    三个人饮酒言欢,不觉间,把一壶阵年美酒吃完。

    徐督帅虽然未醉,但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回身吩咐书童,道:“去取来皇赐玉液百花酿,今夜中我们尽醉方休。”

    关中岳吃了一惊,道:“大人且慢,听尊民一言,酒已足够了。”

    徐断宗道:“哈哈,关兄还毫无酒意啊!怎能就此住杯。”

    关中岳道:“草民对酒道略知一二,我们饮用之酒,乃百年以上之物,后力强劲,再喝下去,督帅故然要先醉倒,草民和沈兄,也难支撑下去,再说皇赐琼浆,也不是草民等饮用之物。”

    徐断宗笑道:“皇恩隆隆,两位分饮一林,也可分忧国忧民之心,拿酒来。”

    关中岳、沈百涛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那书童欠身一礼,步出暖阁。

    片刻之后,带着一个七品顶戴的官员,行入阁中。

    那官员抱着一两尺见方的白玉盘,玉盘上铺着黄色的缎子,黄绫覆盖着一白色瓷坛。”

    徐断宗站起身子,道:“咱们虽是私室论交,但君臣大礼不可废弃。”

    站起身子对那瓷坛拜了下去。

    关中岳、沈百涛眼看督帅之尊,对坛叩拜,也只好大礼参拜。

    虽是深更半夜,那酒官却穿着朝服,戴着官帽,双手捧着玉盘,高高举起,待三人拜过之后,那酒官把玉盘放在木桌之上,长揖而退。

    徐断宗缓步行近木桌,揭开瓷坛上的黄绫,打开密封,一股酒香,直扑鼻中。

    关中岳虽非嗜酒之徒,但闻到这一股扑鼻的酒香,亦不禁脱口赞道:“好酒啊!好酒啊!”

    徐断宗微微一笑,道:“据说这酒是存放在三百年以上的茅台,云贵总督沐五,派遣专差,送入北京,圣上恩赐三坛,两位请品尝一下此酒如何况多关中岳道:“不用品尝,但闻酒香,已可觉出此酒的名贵了。”

    那书童快步行了过来,灌满了酒壶,又在瓷坛上加了封盖。

    三人重新落座,举杯对饮。

    美酒适口,诱人入醉,不觉间都喝的多了一些。

    关中岳走南闯北,交游天下,世间名酒,可说是全都品过,但想此等美酒,还是初尝,连饮了几个满杯后,叹道:“未见督帅之前,在下实未想到,督帅竟是这样优国忧民的忠耿人物。”

    徐断宗道:“关兄过奖……”

    长长叹一口气,道:“但愿关兄能助我一臂之力,使我管辖的四省,吏治澄清,民间安泰,也可稍报皇恩,聊慰先祖之灵了。”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督帅初见关某,竟有厚爱,关某感激莫铭,但长年吃江湖饭,实难为官府效命,但督帅私下,如有遗差,关某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徐断宗哈哈一笑,道:“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撇开我的官位,咱们算布衣论交。”

    关中岳突然站起身子,右手酒杯一挥,带着满怀酒,破窗而出,目中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道:“多谢关总镖头赐酒,好酒啊!好酒。”

    只听砰的一声,暖阁的两扇木门,被人一掌震开。

    沈百涛一横身,挡在徐断宗的身前,双掌平阳,蓄势戒备。

    徐断宗倒还能沉得住气,低声说道:“沈百涛,闪开些,不用替我担心,你们武林中人,杀的贪官污吏,这一点,我自向无愧于心,再说,有关总镖头在此,也不会让他伤害到我。”

    沈百涛微微颔首,道:“大人说的是。”缓缓退到一侧,暗中却仍然运气戒备。”

    凝目望去,只一个身着楼衣,满头蓬发,一脸油污,赤足草履的小叫化子。

    关中岳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丐帮中天龙包青,无怪有这等绝佳的轻功。”

    包青道:“关总镖头夸奖了……”

    一举后中酒杯,接造:“原杯奉还,幸无伤损,只是杯中之酒,已被小叫化喝了。”

    右手一抬,酒杯直飞了过来。

    关中岳右手一扬,掌心托住了酒杯,缓缓放在桌上,道:“就在下所知,丐帮中人,很少侵犯私人宅院,阁下这番深夜到此想为必有原因了。”

    天龙包青淡然一笑,道:“关总镖头对我们丐帮中的规戒,十分熟悉了。”

    关中岳道:“资帮的帮主,和我关某人有过几面之缘,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深交,但洽谈倒很融洽。”

    包青微微一笑,道:“可惜敝帮主不在开封。”

    关中岳接道:“关某人只是说明和贵帮的渊源,但并无措仗贵帮主之力,压制阁下之心。”

    包青道:“关总镖头没有这份存心,那是最好不这,小叫化也可畅所欲言了。”

    关中岳道:“你如是冲着我关某人来,咱们到外面叙谈,这地方是督帅的公馆,不能作咱们谈话之处。”

    包青道:“虽和你关总镖头有关,但就目下情形而论,你已经不是正点子,小叫化找的是这位督帅大人。”

    徐断完道:“壮士既是对着本帅而来,何妨坐下谈谈……” 回顾了身侧书童一眼,道:“管这位壮士,加一副杯筷。”

    包青沉吟了一阵,道:“关总镖头在此,小叫化今夜已自知白跑了一趟,我应该回头就走,不过,大人的酒味太醇,小叫化跟着老叫化长大,别无嗜好,只是养成了喝酒的毛病。”

    徐断宗道:“皇赐御酒,自非平常之物,坛中有酒尚多,壮士既然喜爱,那就不妨开怀畅饮,有什么事,咱们酒后再谈。”

    天龙包青征了一怔,叹道:“看来,你是一个好官。”

    关中岳冷冷说道:“你明白就好。”

    天龙包青回顾了关中岳一眼,笑道:“关总镖头,似乎是对我小叫化有点成见?”

    关中岳哼了一声,道:“关某人只是觉得奇怪,贵帮中人,向以忠义仁侠自居,想不到竟然在深夜中混入人家公馆,用心何在希望你有个交代。”

    天龙包责淡淡一笑,道:“看情形,小叫化如若是说出个名堂来,关总镖头今夜之中,不会让我小叫化平安离开了。”

    关中岳道:“你如是说不出适当的理由,那就要请你留下一些什么,关某人找贵帮帮主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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