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回 盘龙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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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回 盘龙镖旗 (第1/3页)

      关中岳满腹心事,回到了虎威分局。

    方振远道:“大哥,咱们不是要连夜动身北上吗?”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你去叫他们也休息吧!我改变了主意,暂时不走啦。”

    方振远道:“那么咱们镖局的生意呢?”

    关中岳道:“先歇下来。”

    方振远道:“大哥,照往年的情形,年关之前咱们是最忙,过年时,大都有半个月以上的休息,但开春的生意,大都是在年前接了下来,照往例咱们过了年,要有三个月好忙,总局分局十几处,接下的生意,总在百件以上,咱能把生意退回去啊!”

    关中岳道:“你赶回总局去,传谕各处分局,要他们接到总局的通知之后,暂停接任何生意,已经接下,也尽量设法推掉。”

    方振远道:“如是推不掉呢?”

    关中岳道:“那只好承担下来了。”

    方振远道:“听大哥的口气,似乎是决心要把镖局歇下来了。”

    关中岳道:“唉,兄弟,虎威镖局,已经发展到极限,再做下去,也是这样子了,俗语说,瓦罐不离进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虎威镖局再做下去,也难免要被人碰了金字招牌,早些收了它,也许咱们落一个好一些的下场。”

    方振远似是未尽同意关中岳的做法,但他未再多言,沉吟了良久,道:“好吧!大哥如是决定了,小弟也不用再说了,不知要小弟几时动身。”

    关中岳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方振远道:“好!小弟这就起程,大立,你叫他们给我备马。”

    关中岳笑道:“不要太急,今天是初一,过了今天再走,而且,我还有些事与你谈谈。”

    方振远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照大哥的说法,事情很紧急,初一初二,一日之差,也并无不同的。”

    关中岳哈哈一笑,道:“你心中蹩了一肚子气,你虽然不说出来,但我也瞧得出来,咱们兄弟几年来的交情……”

    方振远接道:“大哥,不可误会,小弟心中纵有不悦,也不会怨恨大哥,只不过……”

    关中岳笑道:“我明白,这怪我没有把话说明白。”

    方振远道:“大哥如愿把话说明白,那是更好了……”

    关中岳道:“这是一个人观念的转变,兄弟,昨夜之中,那位徐大人一番话,诸位都听到了。”

    方振远道:“听到了。”

    关中岳道:“咱们学了一身武功,总不能终身一世为人保镖糊口,何况,咱们已挣了不少银子,就此歇业,也足够后半世的花用了,咱们应该利用后半辈子,做一点有益人间的事。”

    方振远道:“大哥准备做些什么呢?”

    关中岳道:“依图索骥,找寻这图上所示的宝藏,然后,把它用于世间,以济助贫苦之人。”

    方振远沉吟了一阵,道:“大哥这等救世之愿,小弟极是赞同,不过,因此,只怕要结怨武林同道了。”

    关中岳道:“我知道,所以,我要把镖局歇下来,免得使他们迁怒咱们镖局,而伤及无辜的商旅了。”

    方振远道:“雁过留声,人死留名,大哥这等做法,乃是留百世英名的大事,但小弟所虑者,十几处分局,千号从人,一时之间,只怕是很难结束下来。”

    关中岳道:“我也想到,这件事办起来不容易,所以要劳动你兄弟,咱们分头办事,我想至迟在三月之前,歇下各处分局,我回京里一趟,飞鸽传谕,你从这里动身,分赴各处分局,要他们别再接下生,了在各分局中,都积存有不少银子,要各分局首座镖师做主,分了银子,尽快遣散,别谋生活。”

    方振远道:“如是他们不肯散去呢?”

    共中岳道:“非要他们散去不可,这番寻宝之事,非比走镖,所遇的都是江湖上第一流高手,如是武功不济,征送任命,岂不是太过冤枉吗?”

    方振远道:“大哥说的是,小弟这就动身上路了,”

    关中岳道:“歇过今天再走,明晨咱位起动身。”

    方振远道:“好吧!我走这一趟,大约要两个月,事完之后,赶回总局和大哥见面。”

    关中岳道:“不用了,你办守事回到开封来,我也要尽快赶来。”

    计议停当,歇宿一宵,年初二天色破晓,方振远先行上路。

    关中岳送走了方振远,又交代林大立道:“我走之后,你要多多小心,那位徐大人如是遣人找我,你就说我已回北京,迟至三月底,回到此地,那时,我会到帅府见他。”

    林大立一欠身,道:“属不记下了。”

    关中岳道:“门口虎威镖局的招牌,也可以取下来了,从此刻起,不用再接生意。”

    林大立道:“属下即刻吩咐他们办理。”

    共中岳笑道:“开封分局的人,暂时不用遣散,我回到京里之后,就选派几位武艺高强的镖师,先来开封,帮你应付这里的事……”

    目光一掠杨四成、李玉龙,接道:“四成,你和玉龙,于俊,都留这里,不用回总镖局了。”

    三人齐齐欠身一礼,道:“我等遵命。”

    关中岳微微一提马缰,健马一跃而起,向前奔去。几个人目睹健马不见,才缓缓回到了镖局在厅之中。

    林大立欠身对杨四成行了一礼,道:“杨兄,论资望,智略,你都比兄弟我强过甚多,总镖头离此之后,这里的事,还望杨兄做主。”

    杨四成道:“这个,这个……”

    林大立适:“杨兄不用再推辞了,兄弟一切听命。”

    杨四成一抱拳,道:“既是如此,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一顿,接造:“总镖头和副总镖头都已离开此地,这消息决瞒不过花花公子葛玉郎,除非总镖头早有安排,或是葛玉郎追赶总镖头而去,他只要留在开封,必会想法子对付咱们,所以,咱们要多多小心一些才成,诸位请各自想想,有什么高明的办法,日落时分,咱们再作商量,找一个对付葛玉郎的法子。”

    李玉龙等齐齐应了一声,各回房去。

    再说关中岳宝马如飞,片刻工夫,已奔出了十余里。这时,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照着皑皑白雪。目光下,只见官道上,站着一个身关及袍的和尚。

    关中岳早已想到自己不会平平安安的回到北京,但却未想到第一个遇上的竟是前夜晚林中会晤的僧侣,不禁微微一怔,一勒马缰,故作不识,说道:“大师怎的拦路。”

    那和尚抬头望了关中岳一眼,冷冷说道:“关总镖头很大的忘性。”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大师既无俗名,又无法号,实在是难记的很。”

    灰袍和尚脸上仍然是一片冷漠,缓缓说道:“贫僧不喜计较小节,你关总镖头是有身份的人,想来不会说谎,贫僧访问一事。”

    关中岳道:“大师只管清说。”

    灰衣僧侣道:“那牧羊图现在何处?”

    关中岳道:“现在关某人的身上。”

    灰衣僧侣道:“那很好,不知关总镖头,是否愿留下来。”

    关中岳道:“留下来,并非不可,但要看你大师父的能耐了。”

    灰衣和尚双目眨动,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道:“贫僧见识过你总镖头的暗器手法,也见识过你的刀法了。”

    关中岳一跃下马,淡然说道:“大师想必早已胸有成竹,对付我关某了。”

    灰衣和尚冷笑一声,道:“如是关施主,能够自愿献出牧羊图,可免去一场搏杀。”

    关中岳仰天打个哈哈,道:“大师父说的好轻松啊!”

    灰衣和尚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关施主如若不信贫僧的话,那就清亮兵刃吧!”

    关中岳道:“好!有大师这一句话,咱们可以动手了。你请亮兵刃吧!”

    原来,这和尚一直赤手空拳,关中岳虽然早已留心查看,但始终未瞧出他兵刃带在何处。

    灰衣和尚双手一场,道:“关施主,只管亮刀,不用顾忌伤到贫僧。”

    关中岳脸泛怒意,道:“大师想以一双肉掌,对我关某的金刀。”

    灰衣和尚道:“贫僧自有兵刀,只不过你关总镖头瞧不出来罢了。”

    关中岳心中一动,暗道:“方兄弟,练成一双铁沙掌,寻常的刀剑,都难伤得,指上金环,在动手之中,飞出伤敌,难道这和尚也练了特殊的掌上功夫不成。”

    仔细看去,只见他一双肉掌细皮嫩肉,红里透白,不像练有铁沙拿一类恶毒的功夫,掌指之上,亦不见金环等物。

    但关中岳究竟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仔细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和尚脸上肌肉有些生硬,似乎是戴着一种特制的面罩。

    这发现,使得关中岳心中大奇,暗道:“佛门弟子,戴了面罩,掩去本来面目,和尚未必就是真和尚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纵声大笑,道:“佛门本是清静之地,天下三百六十行,朋友你何苦要装作和尚呢?”

    灰衣僧人左手一抬,道:“方施主的废话说得太多了。”欺上一步,掌势直向关中岳前胸逼来。

    关中岳早已运气戒备,原想硬接他一掌试试,但在右掌抬起之时,瞥见那和尚掌心之中,有一道血色的圆圈,临时改变主意,移步腾身,避过了一掌。就这微小的失误,那灰衣和尚已抢得了先机,右掌已紧随拍出,通向空间,击向左助。

    关中岳道:“好掌法。”双臂一振,“旱地拔意”,呼的一声,审起了**尺高。

    灰衣和尚冷笑一声,道:“关施主,清亮兵刃吧!”人却如影随形般,飞跃而起。

    关中岳觉得一股劲风,紧逼身后,吃了一惊,暗道:这和尚身手奇高,不可再稍有疏忽之心。

    那次衣僧人,一直占了先机,掌势逼在关中岳要害数寸,关中岳如不能摆脱那如影随形的掌势无法出手还击。

    但金铃神刀镇八方,究竟是身经百战的人物,虽然遇上了劲敌,落处下风,但心神不乱,陡然间施出千斤坠的身法,那向上奔飞的身子,决如流星般,落着实地。

    那灰衣和尚果是非凡的身手,关中岳的变化虽然快速,但那次衣和尚,竟然也能在极为快速中适应变化,紧随着,那灰衣和尚也落着实地,右手一挥,掌势拍向关中岳的后心。

    关中岳吃了一惊,暗道:这和尚好厉害的手法,匆急之间,身于一转,横里避开了五尺。

    那灰衣和尚冷笑一声,道:“关总镖头,交出牧羊圈吧……”笑声起自关中岳的身后。

    关中岳一生走南闯北,会过了无数的武林高人,但从未遇上过似今日这等局面,只见那和尚的掌势如同黏在背上一般,竟是无法抛脱,惊怒之下,一个燕云人翻,金刀随着转翻的身子出鞘,划出一道刀光。

    灰衣和尚被那强烈的刀光迫退,冷然一笑,道:“方总镖头,你早该亮刀了.”

    关中岳一着失机,一直被逼得无法转过身子,此刻,才回过头来,和那灰衣僧人对面而立,说道:“大师好掌法阿!”

    灰衣和尚冷冷说道:“关总镖头家财万贯,名成利就,似乎是用不着为这幅牧羊图拚命了。”

    关中岳道:“撇开牧羊圈不谈,就凭你大师适才那一招还得关某人连连闪避的掌法,关某人也耍再领教一二……”

    语声一顿,接道:“大师虽然露了一手,但也证明了一件事。”

    那灰衣和尚本待上手,闻言却又停了下来,道:“你证明了什么?”

    关中岳道:“大师不是出身少林!””

    灰衣和尚道:“我见时说过贫僧是来自少林寺了。”

    关中岳道:“不错,你没有说过,但在下心中不能没有怀疑;如今疑虑尽消了,咱们可以放手一拚了。”

    灰衣和尚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关总镖头,既已有名有利,竟还是这样贪心。”

    关中岳道:“咱们凡俗之人,在名利之中打滚,心怀贪念,那也罢了,但你大师是出家人啊!贪念之重,却也不在我关某人之下。”

    灰衣僧人道:“看起来,咱们没有商谈的了。”

    右掌一挥,迎面劈下。

    这次,关中岳不敢稍存大意,金刀一举,横里斩去,口中说道:“大师请亮兵刃吧!”

    那和尚腕一转,避开了刀势,左掌却斜里切出,一股劲风,通向关中岳的右腕,迫得关中岳刀势一编。灰衣和尚却借机欺身而进,闪电一掌,拍向共中岳的右助。

    关中岳吃了一惊,急急向后退了三步,才把一掌避开。

    手中金刀急使一拍“划分陰阳”,才把那灰衣和尚的攻势挡住。

    经过了两番险遇之后,关中岳惊觉到这和尚是一位向怀绝技的人物,能赤手空拳,以一双肉掌,对自巴金刀的人,武林中实在不多,这和尚竟然以双拿对刀,而且还被他占了先机。

    这是关中岳毕生未遇的事,心中充满着好奇之感,手中金刀,却开始极严密的守势。但见金刀闪起了一片寒云,护住了身子,完全改取守势。

    一面却留心着那和尚手中的掌势变化。

    他希望凭借自己数十年的阅历,能在仔细观察之下由他招术变化中,瞧出那和尚的来历。

    只见那和尚掌势转动,不徐不疾,处处避开了关中岳手中的刀峰,招招含蕴着奇变。

    关中岳心中明白,只要自己稍为大意,刀势被他掌势诱出,这和尚必有奇招变化,如泻地水银一般,乘隙而入。

    经过了一番细微的观察之后,发觉那和尚用的是一套奇幻无比的掌法。

    由于他落掌的忽轻忽重,掌法变化上,就有着极大的不同。

    关中岳用尽心机思索,希望能想出这怪异掌法的出路。

    就这一分心思,突觉右臂一疼,手中金刀,几乎脱手摔落。

    关中岳冷哼一声,身子随着向下沉落的刀势一倾。

    表面上看去,他似是向前栽倒。

    那和尚一招得手,左手拍中了关中岳右臂的一掌。

    在他想象之中,关中岳手中金刀,非被震落实地不可。

    哪知关中岳功力深厚,硬受一掌,身于前倾,竟然把沉落的刀势收住。

    灰衣和尚第二掌正待拍出,突见关中岳一个大翻身,带起一片森寒的刀光。

    这是关中岳生平的绝技之一,常在败中求胜,不知有多少成名的武林高手,伤死刀下。

    灰衣和尚料想不到他在翻身一转之间,刀势来的如此猛恶,匆匆向后退避,仍是晚了一步,被刀光划破了僧袍,毫厘之差,就要伤到肌肤。

    关中岳心中暗道:“这和尚举动怪异,似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倒要小心一些才是。”

    心中念转,右手金刀一式“仙人指中”,点向前胸。

    他心中有了戒备,刀势出手极显缓慢。

    只要那和尚还击,关中岳的刀势立时要借势变招。

    但那灰衣和尚,却有着无比的沉着,端然而立,纹风不动。

    直待关中岳近前胸半尺左右时,左手才忽然发出一掌,斜里向分倒推出。

    一股极大的潜力,由掌上发出,引开了关中岳的刀势,右手一招,一道白芒,闪电击出。

    关中岳心中早已记着他带有兵刃的事,但却一直没见他施展,这和尚武功高强,心中可没有丝毫大意过。

    和尚一扬腕,打出了一道白芒,关中岳立时闪身向一侧让开。

    那和尚右脚突然踏前一步,右腕一挫,那白芒重又飞回袖中,飞起一脚,踢向关中岳的右膝。

    这上步、出腿,似乎是两个动作,其实一气呵成,几乎是连在一起。

    关中岳疾退三步,避开了一脚。

    这一来,完全被通落了下风,那和尚一阵拳脚急攻,迫得关中岳连退了一丈多远。

    关中岳凭借着数十年的经验,和本身功力,以及应变机智,对付这从未遇上地的怪异武功,虽然被逼的连连退避,但总算把这一轮急攻避开,末伤在那和尚奇掌、怪脚之下。

    和尚一轮快脚急拳的猛攻,仍然未能伤了关中岳,心中亦是暗暗佩服,暗道:这关中岳之名,实不虚传,他竟然能凭借自己数十年的阅历经验,把这一轮急攻避开。

    关中岳虽然避开这一轮急攻,内心的惊惧,震骇,却是无以复加。

    他行走江湖数十年,铃嫖,金刀,得来的镇八方的名号,半生中遇到的劲敌,不可数计,但却从未遇到过今日这等局面。

    天下武功虽然是源出不同,但大都是功力深浅,招数快慢有别,所谓武林高手,也只是平实中,暗藏奇变,但这和尚的武功路数,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出拳用脚,无不奇幻难测,招招凌厉,防不胜防。

    如若说,关中岳凭借身手,应付了这一阵攻势,倒不如说他凭借对敌经验,应付下对方的一轮急攻。

    险险的避过了对方的一番攻势,关中岳已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心中明白,再不能给对方快攻的机会,急急一摆金刀,反击过去。

    但见刀骤金芒,幻出一片刀光,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击过去。

    那和尚一套拳脚配合的招数施完,还未来及再攻,关中岳已抢了先机出手,迫攻过来。

    灰衣和尚并未迎击关中岳的攻势,却纵身一跃,闪避开去。

    关中岳停手,说道:“大师,留心暗器。”

    右手一扬,一道金芒,挟着叮叮当声,破空飞来。

    关中岳心中明白,自己这一枚金铃镖,决难伤得对方,是以,第一枚金铃镖出手之后,左手扬动,又是两枚金铃镖,破空而出。

    金芒划弧线,铃声破空,三镖交错,市成三角形,飞向灰衣僧人。

    那灰衣僧人,双手齐扬,袖口中飞出了两道银光,疾如闪电一般,分击在左右两枚金铃之上。

    但闻当的一声,两枚金铃镖吃两道银光击落实地。

    但居中的金铃镖,却是未受到一点影响,疾沉而下。

    灰衣僧人身子向前一优,金钟镖掠项而过。

    关中岳手中早已又扣了两枚金铃镖,但并未打出。

    灰衣僧人双腕一挫,两道飞出的白芒,重又飞入袖中。

    关中岳冷冷说道:“大师,如若关某及再时发出两镖,大师是否能够避开。”

    灰衣僧人缓缓说道:“贫道也许会伤在你的金铃镖上……”

    语声一顿,接道:“纵然此刻贫僧认败而退,你关总镖头,也很难平安的抵达北京。”

    关中岳道:“那是我关某人的事,不劳大师费心。”

    灰衣和尚冷笑一声,道:“贫僧还要表明一件事,此刻我虽愿认败在你金铃镖下,但我并未放弃抢那牧羊图的用心。”

    关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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