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雪地窥秘

    第十四回 雪地窥秘 (第2/3页)

约四五里吧!有一片枣树林……”

    关中岳接道:“那些人就在枣树林中。”

    葛玉郎笑道:“他们不在林中居住,大约二更时分,要在林中聚会。”

    关中岳道:“咱们先到那里躲起来,是吗?”

    葛玉郎道:“不错,但这季节技秃叶光,藏身所在不易找得,所以,咱们要藏在积雪之中。”

    关中岳笑一笑,道:“葛公子设计了这两种颜色,既可御寒,又可适应需要变更颜色。”

    葛玉郎道:“关兄猜的一点不错。”

    放腿向前奔去。

    两人一阵紧走,到了那枣树林外。

    葛玉郎停下了脚步,道:“关兄,他们很细心,如若在林内积雪上行过,必然留下痕迹,很可能被他们发觉,咱们要在枣树上行走免得留下迹痕。”

    一提气,飞上树身,踏枝而行。

    关中岳纵身而起,紧追在葛玉郎身后而行。

    两人轻功,都已达上乘境界,踏树飞行,绕林一周。

    这片枣林很广大,走一圈下来,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气,葛玉郎飞落实地,低声说道:

    “时间还早,他们还未安桩子,为了隐秘行踪,咱们得早一点躲在雪中……”

    关中岳一直紧随在葛玉郎的身后,飞落实地,接道:“这一片空地,四周被枣林包围,倒是很隐秘的所在。”

    葛玉郎道:“所以,我怀疑那主事之人,是开封地上的人物。”

    关中岳道:“葛公子在开封地面上,早已安下了耳目,想必心中有点底子。”

    葛玉郎伸手众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摇摇头,道:“惭愧的很,兄弟还有没有眉目。”

    打开瓶塞,喝了几大口酒,把瓷瓶交给了关中岳,道:“关兄,喝几口烈酒,咱们在雪中,可能要躲上两个时辰。”

    关中岳接过瓷瓶,大大的喝了几口,笑道:“积雪不深,咱们如何一个躲法?”

    葛玉郎道:“这要用点工夫了,选择一个地形,堆起积雪,还要不露痕迹。”

    两个人动手堆雪,人躺在地上,用雪掩盖了起来。

    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全身都埋入积雪之目。

    葛玉郎和关中岳相距约一丈多远,双目外露之处,又正好在枣树处。

    关中岳凝神倾听了一阵,未闻声息,才低声说道:“葛公子,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葛玉郎道:“没准儿,我只知晓他们今天晚上来,但却不知什么时间到。”

    关中岳不再多问,闭目调息。

    夜风如剑,刺面生疼,两个人虽然有一身武功,又穿着皮袄,但铺雪盖雪,夜风吹袭之下,躺上一个多时辰,变有关不胜寒冷之感。

    估计天色,三更已过,关中岳正有不耐之感,突闻一阵步履声,踏雪而来,不禁精神一振。

    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黑影,并肩而来,在空场中停下。

    葛玉即选择的停身之处,早已取好了角度,两人目光互相望,可看到整个的空场。

    黑影渐近,已然可见是两个穿着黑衣的人。

    两人极为小心,查看了四周积雪,才听左面一人说道:“老二,没有人来过。”

    右面黑衣人道:“深更半夜大冷天的,什么给发了疯,会到这地方来。”

    左面黑衣人笑说道:“说的是,你放起流星火炮,用火焰燃起炮引。”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升高约十余丈,砰然一声,爆散开一天火花流星。

    关中岳心中大奇,暗道:“这些人需要流星火炮召集,似乎是临时促合而成的一股武林力量,至少,这们非出一源。

    但闻急速的步履声,在袂飘动声,分由四面八方而来。

    这一瞬间,关中岳突然间紧张起来。

    原来,他已从那快速的步履声中,听出了来人大都是武林高手。

    好像是这些人,早已在林外等候,见到了流星火炮,立时分头赶来此地。

    这些人,来势如狂风聚雨,但却又很快地平静下来。

    凝目望去,只见那片空旷的雪地上,坐了很多的黑衣人。

    关中岳暗中计算一下,刚好十二人,分别在雪地上,坐了一个半圆型。

    来的人,除全身黑衣之外,连头睑也被一片黑布蒙起了,除了一对眼睛,两只手掌外,全都包藏在黑布之中。

    十二个人,保持着相当的间隔,盘膝静坐,无一人说话。似乎正在等首脑人物。早先到的两个黑衣人未加入蒙面人的行列之中,自行后退开。

    关中岳仔细看去,发觉了这十二个人,不但是有意的保持某一种间隔距离,而且彼此之间,互不相视,不禁大感奇怪,暗道:“这十二人,在此聚会,欲有所为,自然要意气相投,才能合作。但这十二人,彼此之间,却是一片冷漠,不但全无互相关心之意,看上去似乎是彼此不有些仇视的味道,这等情势,这些人又怎会合作呢?”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一阵辘辘的车轮声,传了过来。

    但闻那车轮声愈来愈近戛然而止,似是停于林外,十二人黑衣人,仍然而坐,对那行来的车轮声恍如未闻。

    这时,风声渐小,夜阑人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葛玉郎和关中岳,都不自觉的运气,闭住呼吸!

    一阵轻微的步履声,踏雪而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关中岳凭借着经验听去,分辨那脚步声,似乎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人,在雪地上行走。

    两条人影,逐渐的行近,一个黑衣人扶着一个黑衣人,慢慢的行人雪地的广场中。

    雪光照映下,关中岳发觉后来的两人黑衣人,身材矮小,似乎是两个女子。

    两人的脸上,也蒙着一屋薄薄的黑纱,行走之间,轻轻的飘动着。

    很快的,两个人行到了广场之中,在十二个黑衣人环坐中间停了下来,说道:“诸位叔叔伯伯,晚辈这里有礼了。”

    柔音细细,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十二个黑衣人,一齐合掌说道:“姑娘不用多礼。”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叔叔伯伯,大都已退出武林,为晚辈再劳动诸位大驾,重入江湖,晚辈心中不安的很。”

    只听一声重重的咳嗽,道:“姑娘不用抱歉了,我们既受召而来,自然要办好姑娘的事,不过,此事过去之后,不希望再有一个应召,希望能够答允。”

    说话之人,乃是坐在右首第一位的黑衣人。

    黑衣女子应道:“这个,晚辈自然答允。”

    坐在第二位的黑衣人道:“姑娘如有诚心,希望先把召我们的令符毁去,烧去记事的绢册,我们才能放心。”

    黑衣女轻叹息一声,道:“这我都会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先要替我办完事,事完之后,我就当着你们之面,烧去记事的绢册,毁去令符。”

    第三个黑衣人道:“我们答应了为你完成此事,一诺千金,条件是先毁去令符和记事绢册。”

    黑衣女道:“可是那令符和绢册都未带。”

    第四个黑衣人道:“那,只有劳驾你姑娘,去取回来了。”

    黑衣女长长吁了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啊!不能这样逼我。”

    她口气之中,有一种使人怜悯的味道:“似乎,她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女人。

    第五个黑衣人说道:“姑娘,你明明知晓令符、绢册是我们追查之物,为什么不带在身上呢?”

    黑衣女不再理会第五个黑衣人,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的声音,悠扬有致,听起来,十分动听,使人热泪不自觉的由双目中流了出来。

    葛玉郎,关中岳,都被那哀哀的哭声,惹的十分伤心。

    突然间,响起一个怒吼,道:“不要哭。”

    那悠扬哭声,突然停住。

    枣树林中,又恢复了一片幽静。

    葛玉郎,关中岳听得那大喝之声,心神才镇静了下来,停住泪水。

    两人心头同时一震,暗道:“敢情这丫头之哭,也是一种武功不成。

    凝目望去,只见那吼叫的人,正是坐在第六位的黑衣人。

    黑衣女停下哭声,凄凉地问道:“六师兄,什么事啊……”

    第六位黑衣人道:“我们每人在一次聚会中,只能说一次活,限一件事,这规矩还存在吗?”

    那些黑衣人,因为有一事一语的限制,无法一口气,向出心中凝问也无法说完心中的话,十二个人彼此之间,又互不搭讪,一个个的问了下来,无法衔接,那黑衣女应付起来,容易甚多。

    只见第七个黑衣人缓缓站起,则的一声,由袖中抖出一柄软剑来。

    黑衣女啊哟的惊叫一声,道:“七师哥,你……你要干什么啊?”

    垂在地上的软剑,右手微微一抖,长剑突然直飞过去。

    黑衣女横里向旁侧让开两步,避过长剑,道:“一动不如一静,诸位有什么,只管吩咐,何苦要动刀舞剑。”

    只听第八个黑衣人说道:“姑娘也不用故作为难了。”

    黑衣女接道:“小妹并未和诸位为难,只是想诸位帮我一个忙罢了。”

    第八个衣人道:“为了使此事,有一较好的机会,在下我说两句话还希望诸位兄多多增谅。”

    黑衣女道:“但说不妨!”

    第八位黑衣人道:“姑娘需要我等帮忙之事,我们极愿尽力,姑娘已答允毁去那令符、绢册,争执之点,是先后之分,姑娘如若能交出令符……”

    黑衣女突然说道:“八师兄,你的话说得太多了。”

    黑衣人顿然而住,长叹一声,退了下来。

    黑衣女黯然说道:“诸位师兄,既已答允帮小妹的忙,似是也用不着什么先后之争了,诸位之中,如是真有不愿帮忙的人,小妹也不敢勉强,只管请回,或是心中不忿,要杀害小妹,只管出手,小妹决不反抗。”言罢,突然向前行了两步,盘膝坐在雪地上。

    双方形成了僵持之局,彼此之间,似是谁也不让步。

    任是关中岳、葛玉郎久走江湖,今宵所遇之事,也看得两人莫名所以。

    那黑衣女虽向那十二个黑衣人呼师兄,但那些黑衣人,似乎并未心甘情愿的认她作为师妹。

    双方相持了一刻工夫,第九个黑衣人,突然大声说道:“好啦,我们答应姑娘就是,姑娘详尽吩咐吧,要我们做些什么?”

    黑衣女道:“你一人答允,于事无补,希望诸位师兄,都能和你一般,答允助小妹一臂之力。”

    关中岳心中暗自奇怪,付道:“看来,这黑衣女似乎是掌握了一种事物,足可以威迫这十二人为其所用。

    第十个黑衣人道:“我们已听过了你的计划,明日分头动手。”

    黑衣人道:“好!就此一言为定,哪一位不愿助她的可以先走了。”

    十二个夫人答话,但也无一人起身离去。

    黑衣女微微一笑,站起身于,道:“诸位师哥们,多多费心了,三日后,子夜时刻,咱们在第二个约约会的地方见面,那时间,我希望诸位师兄,都已得遂心愿,小妹妹亦可毁去令符、绢册。”

    排坐在第十一个位置上的黑衣人,道:“希望到再见面时,师妹带上令符,绢册,免得还得定下一次见面之约。”

    黑衣女微微一欠身,道:“小妹遵命。”

    目光转到最后一位黑衣人身上,道:“十二哥,你可有什么教言,指点小妹一些?”

    坐在最后一个黑衣人,摇摇头,未再接言。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十二哥总是不喜多话。”

    伸手扶在同来婢女的肩头之上,缓步而去。

    两个娇小的黑衣人影,逐渐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上。

    十二个黑衣人二十四只眼睛,转动相望,瞧了一阵之后,突然飞身而起,分由四面八方的向外奔去。

    他们来的如狂风骤雨,去的闪电奔雷,一眨眼间,已经走的踪影不见。

    这时,那最先出现的两个黑衣人,由两株大树后面闪了出来,迅快的扫去雪地上的痕迹,也自行退去。

    枣林中又恢复了一片静寂。

    葛玉郎推开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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