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报恩之人

    第十五回 报恩之人 (第2/3页)

    关中岳道:“我不去啦!信上既然指名要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吧!”

    关中岳本想把那蓝衣人,找寻方振远的事,说出来,继而一想,觉得这封信极可能是那人所写,因此,忍下未言。

    方振远道:“好吧!小弟去瞧瞧,尽快回来,禀报大哥。”

    关中岳道:“也不用太急……”

    微微一笑,接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一下。”

    方振远应了一声,欠身而很。

    关中岳急行两步,把手中的信笺,关给方振远,道:“带着信笺。”

    随手掩上房门。

    中午时分,方振远单人匹马,直奔又一村。

    又一村乃开封著名的大饭庄,方振远赶到时,已然是高朋满座。

    对方只留下一封信,既未提姓名,也未说模样,除了对方过来招呼他之外,简直无法下手。

    只见一个店伙计,快步迎了上来,道:“你老几个人?”

    方振远道:“我要找一个朋友。”

    店伙计道:“你老是虎威镖局主副总镖头?”

    方振远道:“不错,你……”

    店伙计道:“你老的朋友早来了,我给你老带路。”

    转身登楼而上。

    方振远随在那人的身后,进入楼上一间雅室之中。

    垂帘起处,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劲装的少年,端坐房中。

    蓝衣少年一见方振远,立刻起身迎了上来,欠身一礼,道:“方老前辈,还记得在下吗?”

    方振远仔细看去,只觉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怔了一怔.道:“阁下是……”

    蓝衣少年道:“晚辈姓铁。”

    方振远道:“原来是铁兄。”

    蓝衣少年道:“不敢当,老前辈言重了。”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铁兄,那封信是你写的吗?”

    蓝衣人道:“不错,虎威镖局,正陷入险恶境界之中,晚辈不忍坐视老前辈受害,因此,才传书示警,希望老前辈能够置身事外。”

    方振远道:“信上署名报恩人,这就叫在下想不明白了。”

    蓝衣人道:“老前辈施恩不望人报,竟早把晚辈忘了。”

    方振远道:“这些日子,风波层起,老朽有些糊涂了。”

    蓝衣人道:“老前辈在荒祠外,救了一个受人暗算的……”

    方振远道:“哦,你就是那骑白马年轻人。”

    蓝衣少年道:“晚辈铁梦秋。”

    方振远叹息一声道:“铁公子一片好心,在下感激不尽,不过,我不能弃下大哥,独善其身。”

    铁梦秋道:“那位大哥是……”

    方振远道:“关中岳。”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性情中人,道义为先,晚辈倒也不便多劝。”

    方振远一抱拳,站起身子,道:“多谢美意,在下告辞了。”

    铁梦秋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吃杯水酒再走如何?”

    方振远摇摇头道:“不!我还要急着回大哥的话。”

    铁梦秋道:“关总镖头如若问起在下时,不用把在下描述的很仔细。”

    方振远沉吟了片刻,道:“好!老朽遵命。”

    举步向外行去。

    铁梦秋望着方振远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择善固执的老人。”

    再说方振远一口气走下又一村直奔回局。

    关中岳和一众镖师,正聚于厅中商量大事。

    方振远一进门,急急对关中岳抱拳一揖,道:“大哥,小弟复命。”

    关中岳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怎的回来得这样快?”

    众镖师齐齐起身,施礼相迎。

    方振远一面还礼,一面说道:“诸位请坐,”自己先在关中岳的身侧,坐了下来。

    关中岳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希望诸位,一面练习武功,一面小心防守,不论来的人是一个,两个,是强是弱,都要及时传出警讯,便于相互支援。”

    众镖师齐齐欠身应遵:“我等记下了。”

    关中岳道:“好!诸位请各回已位。”

    众镖师应了一声,行出大厅。

    关中岳沉声道:“四成,你留下来。”

    杨四成缓缓在关中岳的身旁坐下。

    关中岳回顾了方振远一眼,道:“兄弟,见着了那人没有?”

    方振远道:“见着了。”

    关中岳道:“他说些什么?”

    方振远道:“他劝小弟离开虎威镖局。”

    关中岳哦了一声道:“你问过了他的姓名?”

    方振远道:“问过了,他叫铁梦秋,名不见经传,小弟从未听人说过。”

    关中岳道:“你一口回绝了他劝你离开镖局子,他的神态如何?”

    方振远笑道:“他一点也不坚持,反倒赞我几句,我们谈话不多,小弟就匆匆告辞了。”

    关中岳道:“他怎会和你相识?”

    方振远道:“是那日荒祠中救的一位年轻人。”

    关中岳捋髯沉思道:“铁梦秋,铁梦秋,江湖确没有这一号人物。”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我瞧他年纪轻轻,纵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但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关中岳笑一笑,道:“他可是穿着一身蓝色疾服劲装?”

    方振远道:“不错,大哥也见过?”关中岳未回答方振远的问题却又问道:“他很英俊,佩长剑,有着一股让人不可通视的气势。”

    方振远道:“不错。”

    关中岳道:“那就是他了。”

    方振远奇道:“怎么,大哥认识他了?”

    关中岳道:“见过,昨夜之中,我与葛玉郎见过他,葛玉郎对他似有着很大的畏惧,如是那人也和咱们为敌,葛玉郎宁可不和咱们合作。”

    方振远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关中岳道:“江湖上,完全没有他的传说,如非兄弟告诉我,他叫铁梦秋,连他的姓名也不知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也许葛玉郎知晓一些内情,但他却未仔细对我说过。”

    方振远突然说道:“小弟去请他来咱们镖局,和大哥聊聊。”

    关中岳一伸手,拉住了方振远道:“慢着。”

    方振远道:“小弟瞧他叫了很多菜,还未开始食用,算时间,他应该还在又一村中。”

    关中岳道:“别说他不会来,就算他来了,咱们也不晓得和他谈些什么?”

    方振远笑一笑,道:“大哥,你赴那葛玉郎之约回来后,似乎是有些不对,小弟瞧出了你的愁苦,虽然大哥不肯说明。”

    关中岳道:“小兄支见葛玉郎,确然发生了很多事,咱们目前的处境,更是险恶万分,连我也无法定下主意。”

    方振远道:“咱们周围敌人太多,而来处不明,简直是无法防范。”

    方振远道:“既是来处不明,大哥又怎委知晓呢?……”

    关中岳道:“我瞧到了他们,一个个身着黑衣,面罩黑纱,叫人无法瞧到他们的真正面目。”

    方振远道:“那些人都是和咱们为敌的人。”

    关中岳道:“不错,他们都似是要得到那份牧羊图。”

    方振远道:“唉!想不到因为一幅牧羊图,闹到这等局面……”沉吟了片刻,接道:

    “大哥,小弟有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讲?”

    关中岳道:“不要紧,你尽管说。”

    方振远道:“咱们把刘氏父女们,保到开封府就算是交了差,犯不着为那牧羊图的事得罪天下英雄,何不交还牧羊图带人北上,不再理这里的事。”

    关中岳道:“话是如此说,但小兄已对督帅大人有过承诺,再说,这保镖一行,也不是我的终身事业,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应该做一桩有益人间,轰轰烈烈的大事。”

    方振远沉吟了一阵,道:“大哥,是否感觉到情势不对了?”

    关中岳点点头,道:“情势有些不对,飞轮王已过了时间,但还未到镖局中来……”

    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一生做事,没有冒过今日之险,也无法预测到以后会有些什么变化,所以,我准备今晚把镖局中人,遣走一些,免得多增加无谓的死伤。”

    方振远道:“大哥,你既然决心管了,干脆就明目张胆的干吧!告诉督帅,在他调集一队官兵来……”

    关中岳摇摇头,接道:“去告诉大立,如是有人愿意离开时,尽管放他们走,并赠仪程百两,要他们尽早离开。”

    方振远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林大立通知了镖局中上下人等,但却无一人愿意离开。

    方振远,林大立联袂给关中岳报告经过之情,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大立你平常待人好,所以,到这等艰难的处境时,他们宁可与镖局同归于尽,也是不愿离开。”

    半日匆匆而过。

    天到掌灯时光,突然有一位镖伙计,带着一个黑衣人,急急行了进来。

    那黑衣人拿着一个拜帖,实是江湖上从未有过的事,单是那拜帖本身,就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那带路来的镖伙计,欠身对关中岳一礼,转身对黑认人道:“这位就是我们总镖头。”

    黑衣人也不说话,双手捧着黑色的拜帖,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关中厉打量了那黑认人一眼,才缓缓说道:“你从哪里来?

    黑衣人摇遥头,指指嘴巴。

    关中岳呆了一呆,道:“你是个哑巴?”

    黑衣人点点头,指指手中的拜帕,那意思是说什么事,都在这拜帖之内,你拿去看看。

    关中岳沉吟了片刻,取过黑色的拜帖,打开拜帖看法,只见上面黑色的信笺上,红色朱砂写道:“限今夜三更之前,交出牧羊图,如不遵从,血洗虎威镖局。

    关中岳收起信笺,微微一笑,道:“来信口气很大,但却含糊不清,在下在何处交图,未曾提起,交给何人,也未提过,叫人看不明白。”

    那黑衣人点点头,表示已只懂。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道:“你阁下一句也不能回答在下之言吗?”

    那黑衣人又点点头,似乎是他什么都听得很明白,就是不会说话而已。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道:“朋友,在下想不通,令主人为什么会派你一哑巴来此送信。”

    黑衣人摇摇头,笑一笑,指指信笺,用手作握笔状,示意关中岳写封回信。

    关中岳皱眉头,招呼趟子手,拿来笔砚,提笔在一张信笺上写道:

    何处交图,交给何人?”

    下面署名关中岳敬书。

    那黑衣人虽是不会说话,但却识字,看过关中岳的回书,双手乱摇。

    关中岳笑一笑道:“你也作不了主,会回去,听候贵主人的裁决吧!”

    黑衣人摇摇头,苦笑一下,拿起回笺,转身而去。

    关中岳对那带路而来的镖伙计道:“好好送客,多送一程。”

    镖伙计应一声,转身而去。

    两人身影消失,关中岳低声说道:“快找杨镖头来。”

    杨四成举步而入,道:“厅下在厅外候命。”

    关中岳道:“你快更衣,暗藏家伙,追踪那黑衣人,看他落足之处。”

    杨四成道:“属下明白。”转身出厅。

    关中岳追前两步低声说道:“四成,不用追的太近,只要远远的礁到他落足之处,那就成了。”

    杨四成点头一笑,转身出厅。

    关中岳目睹杨四成去后,独坐在大厅中出神。

    看到那黑色的封套,关中岳已有一种预感,觉得这封信八成是那黑衣人所写。”

    也了然信中之言,并非是单纯的威胁之词,很可能是言出必行。

    关中岳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那杨四成能追踪那黑衣人成功,找出他们的落足之处,然后,自己率几个人,找上门去,擒贼擒王,先行设计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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