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覆面女郎

    第十回 覆面女郎 (第2/3页)

尚隐伏有避秦庄那般人,或许黑龙翔欲借覆面文郎为饵,引出避秦庄来。若避秦庄尚未取得藏宝图,他必不甘心让黑龙帮掳夫覆面女郎。”

    云娘恍然大悟道:“爹这一剖析,女儿总算明白了。”

    陆文飞立起身来道:“不管怎样,在下得去黑龙帮着看,顺便探听一下金牌的下落。”雪山盲叟慨然一叹道:“不论金牌被谁取去,咱们若不取回,如何对得起故主?

    云儿,你也随陆大哥去吧。”

    云娘巴不得有这一声,高兴地道:“孩儿遵命就是。”

    雪山盲叟又道:“眼下之局势,复杂万分。咱们必须分头行事,为父也不能闭着。”

    陆文飞诧异道:“避素庄正在找你,前辈岂可出去冒险?”

    雪山盲叟笑了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老朽杖中之秘图已失,他们不会再找我了。”

    云娘担心地道:“话虽如此,但多仍要小心为上。”

    雪山盲叟挥了挥手道:“快去吧,事不宜迟,不用管我了。”

    陆文飞亦知情势紧迫,与云娘匆匆行出。一路之上竟未见有什么哨卡,顺利地直达黑龙帮的总坛。

    门首的帮友认得他是剑祖的传人,上前迎道:“陆少侠可是来见我们帮主?”

    陆文飞点头道:“烦你去禀报一声。”

    帮友进去不久,匆匆行出来道:“帮主情少侠进去。”

    陆文飞点了点头,跨步行入,只见易晓天由内行了出来,哈哈关道:“陆兄来得正好,本带现有贵客临门,缺少陪客,帮主特命兄弟前来迎宾。”

    陆文飞知他所说的贵客是谁,哈哈笑道:“若说陪客,该是这位公孙姑娘最为恰当。”易晓天怔了怔道:“陆兄如何得知?”

    陆文飞笑道:“在下便是为她而来。”

    易晓天脸上微微色变,侧身一让。陆文飞也不谦让,领着云娘大步行入大厅,只见殿内灯烛辉煌,排了四五桌酒席,覆面女郎高踞上坐,独自占了一桌。

    右面是张南与谢一飞。黑龙翔与副帮主郑仲虎坐在左首,见陆文飞行入,起身笑道:

    “二位请这来。”

    陆文飞与云娘随在黑龙翔那一座席上坐下。

    覆面女郎见陆文飞来到,冷冷道:“我们正在商量取宝之事,莫非你也要参与一份?”陆文飞摇头道:“物各有主,在了素不贪图非份之财。”

    覆面女郎微微笑了笑道:“这话可是出自于肺腑?”

    陆文飞冷笑道:“自然是由衷而言。”

    覆面女郎微微一笑,住口不言。

    黑龙翔徐徐开言道:“黑某绝不讳言,本帮此番到太行,也和其余同道一般,确有染指藏宝之意……”一顿干咳了几声又道:“只是眼下情势有变,我已改变初衷了。”

    覆面女郎诧异道:“是不是觉出力有不逮,知难而退?”

    黑龙翔朗声笑道:“黑某一生行事,向不知有个难字。我所说的情势有变,那是因为没出晋王的后人已在太行山出现,黑某何等之人,岂屑夺人私产?”

    覆面女郎微微笑道:“照此说来你是认定我是先王的后人了。”

    黑龙翔徐徐道:“在未有确定证据时,黑其无法就不断语,不过姑娘如肯坦诚相告,于事有益无害。”

    覆面女郎微微一叹道:“真是可惜啊,若我是先王的后人那该多好。”

    谢一飞忍不住插言道:“姑娘不必尽说些不着边际之言,如果你所怀的果是藏宝图,金陵谢家,川西张门,以及黑龙帮当尽全力助你取宝。”擎起酒杯呷了一口,又道:

    “所有金珠宝物,我等颗粒不取,只将那本秘笈交给我们便算是酬劳我们了。”

    覆面女郎点头道:“此言倒也公平,其实那种东西我可说是毫无用处。”

    张南亦开言道:“姑娘如若信得过我们,咱们便可进行磋商。”

    覆面女郎摇头道:“慢着,张谢两家在江湖上确实有点名气,只是名气唬不住人,得有真实力量啊。”

    张南大为恼怒道:“姑娘错了,张谢二家并非浪得虚名。”

    覆面女郎道:“若是你们门主亲来,那便又另当别论,眼下却是远水难救近火。”

    话中之意分明是轻视他们二人武功不济。

    谢一飞虽然心中恼恨,面上却不动声色,徐徐接道:“此点姑娘不用顾虑,我等已飞报门主,这几天定可赶到。”

    覆面女郎懒洋洋地道:“机密已泄我无法等了。”

    张南愤然道:“何须一定要等门主,我不信就凭眼前几个人便办不了事。”

    覆面女郎冷冷一笑道:“说大话之人多半言过其实,要让我信得过倒也容易……”

    看了张南一眼住口不言。

    张南被她撩得心头火起,霍地立起身来道:“莫非姑娘要较量在下的武功?”

    覆面女郎微微笑道:“那也未尝不可,你可站出来。”

    张南真的推杯而起,大步行至阶沿。

    覆面女郎端坐不动,徐徐道:“你准备好,姑娘口间说出攻击招式,你可用招拆解或者还攻,不用实地动,一样可以试出武功高了。”

    这真是一种别开全面的打法,张南话已出口,自是无法反悔,遂道:“好吧,你可以进攻了。”

    覆面女郎高声道:“我现用一式‘指天誓日’取你玄机、章门两袕。”

    张南一侧身让开来招,右掌一穿,击出一股掌劲。

    覆面女郎又道:“我那一式‘指天誓日’乃是虚指,虚虚一点已然撤回,就势比作‘兰花拂手’,拂向你攻来的手掌。”

    张南一惊之下,在后一撤身,双拿一齐击出。

    覆面女郎接道:“我的手掌拂出后,身随掌进,左油一扬,直取面门……”

    张南大惊,击出的双掌一收,疾向科里跨二步。

    覆面女郎紧接道:“我左袖拂出,算定你必往右闪,就势一抡,化作一式,横扫千军的剑式,直取咽喉,右掌一抬,一缕指风封住了侧闪之路。你喘息未定,再往右挪,可是我的铁袖已袭到……”

    覆面女郎嘴里滔滔不绝,张南就像演木偶戏般,配合她所说的话,腾挪闪避,转个不停,不出十余招已是手忙脚乱,满面汗流。

    在场之人俱是行家,耳听地银铃般声音在空中回荡,心神却随着张南的窘态而紧张。

    突地,覆面女郎的发话声一顿,轻吁了一口气,张南耳闻她住口不言、如释重负地把势子一收,长长吁了一气。

    谢一飞为替张南遮掩窘态,徐徐道:“姑娘的招式果是神奇,只是如此打法并不公平,若是真个动手,张五爷可以凭仗深厚的功力,强行夺回先机。”

    覆面女郎微微笑道:“你可以问问他,在那种局势下,他有没有喘息的机会。”

    此时张南已如斗败了的公鸡,低头返回应上。

    黑龙翔心知覆面女郎乃是借机示威,心中甚觉骇然,绝料不到一个年轻女子,竟有如此精深的武学,还幸自己在秘谷之时,不曾冒失动手,否则还不知如何结局呢。

    他乃城府深沉之人,既要顾到张南的颜面,又不想得罪覆面女郎,当下哈哈笑道:

    “这场比划,姑娘占了招式精奥的便宜,上来已先尽占先机。不过张五爷深湛的功力也不可低估。时间一久,必可腾出手来还击,如果姑娘在功力方面不能势均力敌,后果就难说了。”

    覆面女郎知他在替张南遮盖,同时对他精到的分析亦颇赞许,当下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副帮生郑仲虎为人精明机智,自覆面女郎来此后,便知本帮将从此不得安宁,是以时时留意着外面,突然若有所觉地一抬头,沉喝道:“是哪路朋友驾到,何不大大方方地下来?”

    只听檐头哈哈一阵狂笑,落下一位锦衣公子来,大步行至席前坐下道:“本公子若然明着拜访,哪能瞧着这场龙争虎斗?”

    张南认得此人就是那天与司马温一路的邬姓少年,不禁新仇旧很一齐涌上心头,霍地立起身来道:“这是什么地方,哪容得你乱闯!”

    邬姓少年望着他鄙夷一笑道:“今晚本公子来黑龙帮作个不速之客又有何不可?这般吹胡子瞪眼的,不嫌煞风景吗?”

    黑龙翔唯恐他两人又起冲突,忙道:“张兄稍安勿躁,这位少年来到是客,本帮主岂能慢待?”

    邬姓少年哈哈笑道:“毕竟是一帮之主,气度大多啦,在下姓邬名文化,这厢有礼了。”

    他抱拳一揖。

    黑龙翔欠身还礼道:“邬兄不必多礼,请坐。”

    邬文化坐下,望着黑龙翔道:“在下风闻帮主请来一位贵客,是以不揣冒昧赶来拜访。”

    黑龙翔点头道:“不错,就是座上的这位姑娘。”

    邬文化冷冷将了覆面女郎一眼道:“此女凶狠毒辣,已伤了在下不少的司下。帮主把她接来,那是极其不智之事。”

    黑龙翔微微一笑道:“兄弟等人向以礼让为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来本帮作客,并没有什么不妥。”

    邬文化朗声一笑道:“若是有人找上她,帮主管不管呢?”

    黑龙翔把脸一沉道:“凡属在本帮作客之人,兄弟均不容有任何人对她侵犯。”

    邬文化冷笑了两声道:“这就是在下所说的不智了。”

    黑龙翔仰面笑道:“或许见的,只是我黑龙翔并非怕事之人。尊驾若想在此寻衅,那是绝不容许。”

    邬文化霍地立起身来道:“在下言尽于此,以后若有得罪,休怪在下没事先打招呼。”郑仲虎大怒,虎虎地立起:“不用以后,今晚郑某教训教训你。”

    黑龙翔沉声道:“郑贤弟不必与他一般见识,由他去吧。”

    郑仲虎忍气复行坐下。

    邬文化并不就走,目光四下一扫,突见陆文飞在座,不由冷笑道:“原来你也是黑龙帮的人,那就难怪了。”

    陆文飞立起身来道:“在下并非黑龙帮的属下,你要有兴,在下随时候教。”

    邬文化知道触犯众怒,仰面笑道:“很好,错过今晚,哪天遇上哪天算。”

    他推开坐椅,大步走了出去。

    黑龙帮之人因未得帮主示下,谁也不敢拦阻,任由他扬长而去。

    谢一飞极为不悦地道:“此人如此狂妄,黑帮主为何不教训他?”

    黑龙翔摇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人来历大费猜疑,在未摸清他的来路前,犯不上得罪他。”

    谢一飞哼了一声道:“有天谢某遇上,我不会饶他。”

    自邬文化来到,直到离去,覆面女朗未发一语。

    黑龙翔试探着问道:“此人是何来历,姑娘是如何与他结仇的?”

    覆面女郎哼了一声道:“此人伙同避秦庄意欲算计我,本宫主若不给他吃点苦头,他哪会知道本宫主的厉害!”

    谢一飞最关心的莫过于藏宝,急问道:“他们是觊觎姑娘的藏宝图了?”

    覆面女郎冷冷道:“也许是吧。”

    她似兴致已尽,立起身来道:“谢谢帮主的款待,我要走了。”

    黑龙翔愕然道:“那如何使得。外面窥伺的江湖人,不知有多少,姑娘这一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覆面女郎微微一笑道:“真的是如此吗?我倒不觉得呢。”

    黑龙翔正容道:“黑某绝非危言耸听,再说姑娘是由本帮出去的,如有舛错,本帮面上也不好看。”

    覆面女郎道:“这样吧,就烦他们二位送我一程如何?”

    陆文飞道:“夜已深沉,姑娘不妨留宿一晚。”

    覆面女郎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陆文飞道:“在下并非害怕,而是不希望姑娘出去冒险。”

    此时张南与谢一飞行了过来,同声道:“姑娘务必留一晚,咱们还有事未谈妥呢。”

    覆面女郎冷笑道:“黄鼠狼与鸡拜年,有什么好谈的?”

    谢一飞摇头道:“姑娘此话太过离谱了。”

    覆面女朗故作不闻,别过脸来对陆文飞道:“你真地不愿意送我一程。”

    陆文飞略事迟疑道:“如若姑娘一定要走,在下自当效劳。”

    覆面女郎又对云娘问道:“你愿意吗?”

    云娘道:“只要陆大哥答允,小女子自然恭从了。”

    覆面女郎上前携着她的手道:“咱们这就走吧。”

    云娘又觉她的肌肤细腻如脂,十分温软,同时隐觉有件东西落在手中。她自幼随雪山盲叟在江湖行走,阅历极丰,当了不动声色纳入怀中。

    谢一飞见她果真要走,心中大急,目视黑龙翔道:“太行山危机四伏,她这一去不啻羊入虎口,帮主为何不把她留下?”

    黑龙翔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知他心里的打算,佯作无奈何地道:“她一定要走,黑某若是强留,倒显得咱们是别有用心。”

    覆面女郎笑道:“帮主能明白这点就好。说真格儿的,本宫主若是没有自保之能,在遇到你们之前,便已落入群豪的手中了,你说是也不是?”

    黑龙翔连道:“是极,是极,恕黑某不远送了。”

    张南与谢一飞一并立起身子来道:“姑娘果真要走吗?”

    覆面女郎爱理不理地道:“本宫主还有事要办,不能久留了。”

    张南一躬身道:“姑娘要走了,恕在下不送了。”

    覆面女郎双目扫了一下全场的人,一躬身道:“告辞了。”

    覆面女郎缓步在前行走,二婢紧随左右,陆文飞与云娘则随在身后。

    覆面女郎回头对陆文飞一笑道:“我与你只有两面之识,你竟答允冒险护送我,看起来你这人还不坏。”

    陆文飞正色道:“扶弱济贫原是我辈份内之事。在下虽知姑娘足有自保之能,但多一二个人手,总好得多。”

    覆面女郎又道:“难道你就不怕惹上麻烦?”

    陆文飞道:“在下既已承诺了,纵有麻烦也顾不得许多了。”

    覆面女郎笑了笑道:“我告诉你吧,我的那份秘图是假的,你不觉得失望吗?”

    陆文飞大为不悦地道:“姑娘看错人了,在下根本就没有朝那方面想过。”

    云娘插言道:“陆大哥乃是堂堂之人,他从不贪图那些非分之财。”

    覆面女郎冷笑道:“既不为藏宝来太行,那又为何呢?”

    陆文飞接道:“在下乃是奉先父遗命,替他故主办事来的,只求不负故主所托,此外别无所求。”

    覆面女郎道:“你父亲的故主是谁?”

    陆文飞道:“恕不便奉告。”

    覆面女郎看了陆文飞与云娘一眼道:“你俩是师兄妹?”

    云娘道:“他与我父女乃是来太行山才相识,师门并无溯源。”

    覆面女郎又道:“你们既都不是为了藏宝,潜去秘谷为了什么?”

    陆文飞道:“凡属来太行之人,都有他来的理由,姑娘何必多问?”

    覆面女郎点头道:“或许是我问得太多了。只是太行山处处隐伏着危机,你们跟着我有害无益。”

    明明是她要人家送,现在却变成了人家跟着她,陆文飞胸怀坦荡,倒不觉怎样,云娘闻言心里大为不悦,接道:“姑娘之言极是,恕我们不远送了。”

    陆文飞大感意外道:“那怎么行,咱们既已答允护送,便该到地头才是。”

    云娘冷笑道:“人家已然怀疑上咱们了,你如何这般不识趣。”

    陆文飞目视覆面女郎轻声问道:“姑娘可是这个意思?”

    覆面女郎停下脚步道:“公孙姑娘想是在挑眼了,不过此刻你们想要撤身已然来不及了。”

    陆文飞剑眉一扬道:“姑娘出此言是何意。”

    覆面女郎抬头一指道:“咱们已陷入重重包围之内了。”

    陆文飞举目四望,只见暗影中人影幢幢,果然伏下了不少的人,不禁重重哼了一声。

    云娘突然连退两步,颤声道:“你看那是什么人?陆文飞回头一看,只见暗中伏的人影惧已站起,竟都是些身穿白衣,头顶白帽,面无人色的怪人,黑夜荒山出现这等模样之人,无怪乎云娘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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