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秘谷掘宝

    第十四回 秘谷掘宝 (第2/3页)

    行入秘谷,只见四下静悄悄的,既不见人,也没有发现丝毫的征兆。心中暗暗奇异,忖道:“看来一切谣传均属虚构之言,我倒上当了。”

    今晚正是十五之夜,天空月色甚明,照得谷内如同白昼,陆文飞浏览了一会谷内景色,随即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下,立即发现谷外来了几条人影,各自选了地形隐伏起来,进入谷内的人却并不多。

    陆文飞看在眼里,暗忖:这实在是件奇事,取宝之人明知有人暗中掠夺窥伺,却偏偏要公然掘取,显然取宝之人早已准备,今夜之事可热闹极了。

    秋虫唧唧,夜渐深沉,一轮明月已由山头缓缓上升天空,照得谷内通明。

    但听一阵脚步声响,七八个锦衣壮汉,簇拥一乘舆桥,飞奔直入谷内,就在一处岩石旁停下。

    两个背剑少女上前掀起较窄,轿内飘然行出了一位覆面女郎,她看了看四下。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映着月色照了照,指着山岩下吩咐道:“从这里拥起。”随来的棉衣大汉,都携着铲锄之类农具,立时动手挖掘,不多一会,已然控下了四五尺深浅。

    覆面女郎又道:“再往横里挖。”

    锦衣大汉个个习武有力,运锄如飞,晃眼已挖成了一条坑道,露出一扇门来。

    覆面女郎脸露喜色,脱口笑道:“果然不惜,就是这里。”

    从囊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几颗吩咐一人一颗服下,自己也眼下一颗道:“进入门内,里面是一条地道,过了地道便入宝库,可照着本宫主的吩咐行事。”

    来人应诺,锦衣大汉自了那石门,二婢女一左一右仗剑守在门外。

    此时四下的情势已渐形紧张四下隐伏谷外的武林人,大都走进谷来。

    陆文飞突一飘身,跃近覆面女郎拱手道:“在下要请教姑娘,务望实言。”

    覆面女郎望了他一眼,甚是心烦地道:“你说吧。”

    陆文飞道:“在下希望知道姑娘的真正身份!免得发生事故无所适从。”

    覆面女郎冷冷道:“我看不用了,万一出事,你就一旁凉快看热闹。”

    陆文飞正容道:“先父爱故主嘱托,不容在下袖手。”

    覆面女郎笑了笑道:“你若觉得技痒,加入任何一方都行。”

    陆文飞怒道:“此时是什么时候,姑娘还有兴开玩笑吗?”

    覆面女郎笑笑道:“我还不担心,你急什么劲?”

    陆文飞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了上来,剑眉一扬便待发作,猛然回头一想,忖道:“是啊,她都不着急,我又何苦躁心?”于是赌气不再说话。

    就这时刻,十余个头戴白帽,身着白衣,面色枯瘦如鬼的怪人,已呈半月形的朝覆面女郎围绕了上来。

    陆文飞大喝一声道:“站住,若再往前,莫怪在下出手无情。”

    白衣怪人闻言停下了脚步,姚寒笙纵身飞跃而至,对着陆文飞冷厉地道:“今晚之事你管不了,识相的就快给我退下。”

    只听谷口一阵哈哈狂笑,谢一飞与张南双双走了过来。

    张南抢前喝道:“姚兄意欲吃独食,只怕不易吧!”

    姚寒笙哪将他二人看在眼里?嘿嘿笑了二声,正待开言,突见谢清文领了数人大步行来,立时把话咽了回去。

    谢清文刚刚立定,张门的二嫂冰跟着走了过来。

    姚寒笙为人陰沉、奸滑,工于心计,见川西,全陵二门之人已来,暗一盘算,立即择手,将白衣怪人挥退,自己亦退到一旁。

    谢清文为人高傲,以为姚寒笙因自己来到,遂知难而退,不由得意地朗声一笑。

    此时进入石门的锦衣大汉,扛出一只铁箱,送至覆面女郎面前,掀开铁盖,里面竟盛满了白璧明珠。

    覆面女郎拿起一颗珠子看了看道:“每颗均有龙眼大小,闪闪发光。”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手掌不自觉地按下了剑柄。突波一阵细微的传音入陆文飞的耳中道:“劝你切勿轻举妄动,这事不用你管。”

    陆文飞知是覆面女郎所发的活,不由心里一动,知她必有用意,遂隐忍不发一语。

    谢清文见空物已部分出土,遂对谢一飞道:“这些白璧明珠与古陵所见可是一样?”

    谢一飞道:“好像地古陵之物名贵多啦。”

    谢清文目泛贪婪之色,徐徐道:“如此说来是不会错的了。”

    张二嫂扬言道:“不论是真或是假,既入宝山岂能空返?”

    谢清文毕竟一派掌门之人,尽管内心贪念甚炽,但想覆面女郎于此风云紧急之际,敢于公然当众挖空,如非身怀绝技,便是别有用心。自己若先动手,不论胜负,均是不合算。如得宝后,尚须以疲惫之身,应付群雄的攻击,所以不肯抢先动手。

    锦衣壮汉抬出这批宝物后,四下虎视眈眈的江湖人,纷纷现身而出,朝坑道行来。

    张二嫂朱拐一顿,大喝道:“都给我站住。”

    川西张门在江湖上威名显赫,张二嫂是出名的难惹人物,群雄竟为震住,齐把脚步一停。

    张南冷森森地道:“诸位如若乱闯,兄弟先叫他尝尝没羽全芒的滋味。”

    只听一阵哈哈狂笑道:“看样子张门,谢家要包办这事了。”

    张二嫂勃然色变,厉喝道:“什么人说话?还不给我滚出来。”

    但见人影一闪,黑龙帮主黑龙翔,副帮主郑仲虎,并肩由人群中走了出来。

    张二嫂不由一怔。

    张南上前打圆场道:“原来是黑帮主驾到……”

    黑龙翔哈哈笑道:“岂敢,岂敢,兄弟只是来看看热闹,别无他意。”

    陆文飞正自呆呆立在一旁,突感一阵香风沁人鼻孔,不知何时覆面女郎已到身旁,伸手塞给他一颗丹药,低声道:“今晚十分凶险,切勿强行出头,这丹可解百毒,到时含入嘴里。”

    陆文飞方待问究竟,覆面女郎已飘身回到坑道口,高声道:“里面还有几箱?”

    银衣大汉答道:“一共有八箱,另有一只小锦箧。”

    覆面女郎点头道:“全对,先把锦箧拿上来。”

    此时铁箱已部份取出,一个锦衣大汉抱着锦箧出来,女婢抢前一步接过。

    传闻中的晋王藏宝除了价值连城的贡物外,尚有一本秘笈,所以在场的群雄一见那锦箧,无不怦然心动。

    姚寒笙静立一旁便为等候机会,冷眼见女婢怀抱锦箧,冷不防身形一跃,疾扑过去。

    他向以轻功见长,身法捷逾鬼魅,一晃而至,伸手便向女婢手中的锦箧抓去。

    女婢蓦觉有人扑来,身形一闪,长剑如虹削出。姚寒笙知她剑术精奇,身形一偏,左手原式不变,仍然攫向锦箧抓去。

    女婢身形再闪,避开了姚寒笙的手掌,没料到另一条黑影悄没声地由岩后突出,呼地从大婢身后一掠而过,女婢只觉胁下一松,锦箧已入对方之手,不由脱口一声惊呼。

    姚寒笙一见锦箧,已为来人攫去了,不禁一声厉喝道:“给我拿下。”

    四下的白衣怪人,朝来人扑了去,但见刀光人影连闪,惨呼声起,当下立有两个白衣人横尸倒地。

    此时在场之人已看清了来人的面貌,竟是一位年约三十的黑衣人,手上横持一把奇形銮刀。

    姚寒笙见属下连伤数人,心中又惊又怒,厉啸一声,凌空朝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昂然屹立,直待姚寒笙双掌挟着一股寒风,兜头压到,方把銮刀一举,迎着来势劈出,去势犹如电闪。

    突地,姚寒笙闷哼一声,手抚臂膀退了下去,鲜血从手指逢中沁流而出。

    在场之人俱知姚寒笙的武功,竟没有看出黑衣人用的是什么刀法,能一招伤着他,在江湖上可说是仅见,是以见后无不骇然。

    张二嫂早料到锦箧中是贵重之物,说不定就是晋王所遗留的秘笈,眼看落入黑衣人手里,怒吼一声,举拐朝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静立不动,直待朱拐离顶门不远,方始一挪步,大喝一声,举刀劈出。

    张二嫂根本没看清对方刀式,闪闪寒芒已离顶门不远,一惊之下猛然往侧里一闪,贴臂而过,宽大的长袖竟被截下了一大幅。

    张南急忙上前两步问道:“二嫂可伤者了没有?”

    张二嫂一脸铁青,把真气略略调匀,举拐又待向黑衣人行去。

    张南急拦道:“二嫂请稍歇,让小弟接他几招。”

    张二嫂恨声地道:“我非和他拚个死活不可。”

    张南压低声音道:“咱们是为藏宝而来,犯不上去挡他税锋,让旁人坐享其成。”

    张二嫂原无制胜把握,经张南这般一说,压下心头怒火,停步不前。

    黑衣人虽然连败了两高手,可是群雄已然团团将他围困。

    谢清文跨步当先,趋近黑衣人身前道:“尊驾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傲地立着,默然不语。

    谢清文已然看出来人刀法奇异,自己以一派掌门人之尊,如若出手,胜了固好,败了则大损金陵谢家的威名,所以迟迟也不出手。

    两个女婢,双双将剑撤出,却被覆面女郎制止道:“不用你们动手,他跑不了。”

    黑龙翔见谢清文犹豫不决,遂道:“此人怀中之物,纵非秘笈,亦必紧要之物。谢兄如无动手之意,就让本帮来吧。”

    谢清文略对谢一飞悄悄呶嘴,随即将剑撤出,轻轻一抖,立时现出了一团斗大的剑花。谢一飞知门主即将出手,暗对张南道:“张兄留意,敝门主一经得胜,咱们立即上前夺那锦箧。”

    张南点了点头会意,又陪对张二嫂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人已将銮刀缓缓举起,双目低垂,不发一语。

    黑龙翔细察他那举刀之势,心中暗暗骤然。他对武功一道,涉猎甚广,见识亦长,竟却瞧不出此人是哪派的武功,但宽出这一击之势,定必威猛绝轮。

    陆文飞见锦箧被夺,心中甚是着急,一趋身行至覆面女郎面前道:“夺去那锦箧,你怎么一点也都不着急?”

    覆面女郎笑道:“反正他也拿不走,先让他们拚一拚,看看究竟哪派武功强些。”

    陆文飞对她此种游戏风尘的态度甚是不满,哼了一声道:“在下若有法能证明你是晋王之后,在下立时撒手不管。”

    覆面女郎微微笑了笑道:“本宫主倒是希望你少管。”

    陆文飞怒道:“你不用得意,在下不把事情弄明白决不会撒手。”

    覆面女郎格格笑了两声,突然敛去笑容,一指谢清文道:“谢清文决难接下这雷霆万钧一击。”

    只见谢清文与黑衣人像斗公鸡似地立着,黑衣人矗立如山,式子未动分毫,而谢清文已然换了好几个方位。他似无法脱出黑衣人的銮刀威力圈,额上沁出冷汗,不由心中暗暗惊骇不已。

    覆面女郎冷冷又道:“你的剑招足以化解此种刀法,何不助谢清文一臂之力?”

    陆文飞猛想由胡子所传的九招剑式,确可克制此种刀法,于是大步向前,把剑一撇,突在黑衣人的侧面摆开了一个架势。

    黑衣人的刀式,就像鼓足了气的气球。

    每个人都隐隐觉出,黑衣人那一击之势,必定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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