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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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 同床异梦 (第1/3页)

      谢清文急用目光制止,扭过脸来对黑龙翔道:“黑兄,人家已然叫阵了,咱们好歹也得让他不虚此一行。”

    黑龙翔一拱手,笑了笑,并不起身道:“谢兄说得极是。”

    谢清文原欲将黑龙翔一并拉上,不想黑龙翔狡猾得很,只随口应了一声。如此一来,除了动手之外。他已别无借口了。

    桑子弼似乎有意接受挑战,冷冷对司马温道:“司马总管,谢门主可是江湖上大大有名之人,你可不能错过这机会。”

    司马温向桑子弼一躬身道:“属下遵命。”往前一跨步,对谢清文拱手道:“在下奉命向门主讨教几招,还望门主手下留情。”

    谢清文脸上一片陰沉之色,重重哼了一声。

    谢一飞急忙往前一趋身,扬声道:“兄弟奉陪司马兄走几招。”

    司马温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谢兄请。”

    在表面看来,双方甚是客气,实际各怀杀机,不惜是一场生死之搏。

    双方已然提气凝功,准备出手,座上群雄也纷纷站立起来,只有燕山宫主仍然端坐不动。

    陆文飞亦起身行前观战,燕山宫主突然对他招手道:“陆文飞你过来。”

    陆文飞依言行了过来道:“宫主呼唤在下有何贵干?”

    燕山宫主轻声低语道:“本宫主希望见见令师尊。”

    陆文飞摇了摇头:“此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燕山宫主诧异道:“为什么?”

    陆文飞半晌方才徐徐言道:“这个……”

    燕山宫主扬言道:“怎么,他为何不愿见本宫主?”

    陆文飞迟疑片刻道:“倒不是不愿见你,他老人家近年来已不想介入武林斗争。”

    燕山宫主冷笑道:“此话明明是欺人之谈,他自来太行便一直与那名叫王孙的在一起,前两天并入古陵救出了谢清文的儿子,你当本宫不知道?”

    陆文飞道:“那并非是……”交感自己失言,立即顿口不言。

    燕山宫主哼了声道:“无论明的暗的,只要来了太行,便已卷入了是非漩涡。”跟着又和颜悦色地道:“他当年亦是先王门下,该帮着本宫才是,你一定得叫他来见我。”

    陆文飞素来不擅说谎,不禁大感困扰。

    燕山宫主继续又道:“人各有志,如是他果有苦衷,那也就算了。”

    陆文飞想起恩师功力已失了,此刻正隐性埋名避仇深山,心中顿起无限感慨,不自觉地唉声一叹。

    燕山宫主目光何等锐利,早已看出他怀有难言之隐,表面却不说破,嫣然一笑道:

    “你怎么平白叹起气来了,莫非本宫说错了什么?”

    陆文飞摇了摇头道:“在下乃是偶有所感,这不关宫主的事。”

    燕山宫主轻喟一声道:“我知你是为家仇之事叹息。这事你不用愁,令尊是为家父之事而罹难,本宫一俟太行事了,我要尽力为你复仇。”

    陆文飞道:“宫主误会了,在下并未为这事而叹息。至于先父之仇,不劳宫主费神,在下有生之命,誓必手刃仇人,绝不假人之手。”

    燕山宫主摇头道:“话虽不错,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陆文飞道:“这是寒门家舍事务,岂敢劳动旁人之助?”

    燕山宫主温婉地道:“你不用推辞了,本宫已然决定了。一俟太行事了,我要与你并剑行道于江湖之上。”

    陆文飞急道:“那怎么行?宫主乃是金技玉叶,哪里受得了山川跋涉之苦?”

    燕山宫主笑道:“别人能受得了,我为什么不能呢?”

    陆文飞摇头道:“宫主岂能与在下相比?我自幼学艺深山,翻山越岭已成了家常便饭。”

    燕山宫主突然脸上浮现一片喜悦之容,随口问道:“你自幼是在何处学艺?”

    陆文飞亦顺口答道:“终南山……”

    一声暴吼,二条人影忽地分了开来,只见谢一飞额上热气蒸腾,汗珠有如豆大,显然是受了重伤,径自在旁调养真气,接着张南上前接替。

    陆文飞知道谢一飞的武功与张南不相上下,谢一飞既已落败,张南照样的不行,一定败北的。

    双方各自凝功,相对游走,张南蓦地大喝一声,举手一掌劈去,一股强劲掌风,直撞了过去。

    司马温与谢一飞一场力拼之后,真元大损,不愿与他硬拼,一滑步闪了开去,大袖一掷,直取张南右臂。

    张南打出一掌落空,急化拍为抓,就势在掌往外一挥,挡开了对方的一记“流去飞袖”,跟着又拍出一掌,犹如巨浪排空,呼啸卷到。

    司马温不由暗暗冷笑,倏地抬袖往张南的面门上弹出一指。

    张南忽觉一缕指风,直透掌劲,迎面袭来,身形立时暴斜两步,打出“追命十八式”

    掌法,直取司马温的右手,这掌法乃是参照佛门金刚拿法研练而成的,因此事式一经展开来,立时几声雷动,直卷了上去。

    司马温面色凝重,亦已将身法施开,随着拿风闪舞,竟不知险像渐出。

    谢清文一见这情景,便知司马温有意消耗对方真元,暗忖:只司马温一个便连败了二人,等会桑子弼再出手,只怕一个个都为他所挫。想到这里,便动了群殴之意。当下对张二嫂施一个眼色。

    张二嫂会了意,早就跃跃欲试,谢清文这一示意,立时朱拐一轮,冲入了场中。

    司马温蓦地一声长笑,从掌影中脱身而出,退到一旁,而张南却已脸容惨白,摇摇欲坠。

    张二嫂见张南如此,急上前扶住问道:“老五,怎么样了?”

    张南强忍伤痛摇了摇头。

    张二嫂知他伤得不轻,急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塞入他嘴里道:“你休息去。”旋即喝道:“司马温你不要走,老身再见识你几招。”

    桑子弼面无表情,缓缓道:“山人当得奉陪走上几招。”

    张二嫂跨步上前,横着朱拐一步一步地朝司马温逼近。

    桑子弼跨步行出,朗声笑道:“你就与谢门主一块儿上吧,一个一个多费事。”

    张二嫂大怒,呼地一拐当头砸下,厉声道:“你少卖狂。”

    桑子弼微微一笑,身形一挪,忽地一伸手,把朱拐抓住,这一式端地快速绝轮,在场的许多高手,都不曾看出这是一种什么手法。

    张二嫂兵刃被夺,大怒急运功夺回,竟无法撼动分毫。

    桑子弼轻轻把手一放,道:“有话好说,何苦动兵刃呢。”

    张二嫂收回来拐,往后退了两步,显然为对方气势所迫。

    桑子弼倒背着双手,徐徐言道:“兄弟绝无与各位为敌之意,各位不要欺人太甚。”

    张二嫂怒道:“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老身不吃这一套。”

    桑子弼徐徐言道:“兄弟与各位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何故要与各位为敌,还望各位三思。”

    谢清文道:“尊驾今晚来此,究竟用心问在?”

    桑子弼正容道:“实不相瞒,兄弟此来乃是为了消弭这场劫难而来。”

    谢清文微微笑了笑道:“尊驾此言不嫌太离谱了吗?”

    桑子弼道:“兄弟说的乃是实话,不出几天,太行山便有一场巨大的血雨腥风,我等若干早作准备,只怕难以应付。”

    谢清文又道:“尊驾的意思是希望我等如何推备?”

    桑子弼道:“本庄与在陵乃是紧邻,诸位一定认为古陵与本庄串通一气,实际古陵另有其人,与本庄毫不相关。”

    张南冷笑道:“贵庄既与古陵无关,为何代表他们打交道?”

    桑子弼迟迟言道:“张大侠此言想是指劫持贵门张姑娘之事,实不相瞒,那些人并非真正古陵之人。”

    张二嫂怒气勃勃,道:“胡说,难道古陵还有两批人不成?”

    桑子弼感叹地道:“此事兄弟也只是近日才得知。一般人只知古陵机关重重,而且为一批人所盘踞,实际那些盘踞之人,并非真正的古陵人。”

    谢一飞道:“此话怎讲?”

    桑子弼道:“据兄弟所知,并不是如此简单。”

    谢清文大感意外,道:“照此说来,那些擅用五毒之人,只不过占领了古陵一小部份地方。”

    张南道:“照庄主说来,另一批人又在何处盘踞呢?”

    桑子弼道:“据古陵中人透露,他们并没有摸清内中奥秘。”

    黑龙翔奇道:“难道说古陵中尚有更神秘的人物不成?”

    桑子弼点头道:“古陵的深处另有一批神秘人物,武功奇高,神鬼莫测,似乎在等待什么。

    谢清文接道:“想来他们是在等待晋王的后人来到。”

    桑子弼道:“居心如何,此刻还难预料,总之绝未安好心就是。”

    谢清文道:“庄主如何知晓,他们不是安的好心?”

    桑子弼道:“他们在等待什么?如果要藏宝他们早就劫去了,为什么等到现在尚未有一点行动?”

    谢清文道:“他们久居古陵,除了为藏宝之事,是否尚有他图?”

    桑子弼道:“兄弟也不知道,不过咱们若能够弃去成见,彼此该是有益无害。”

    黑龙翔突然哈哈大笑道:“尊驾此来既未存敌对之心,彼此之间便是朋友,何不坐下来慢慢谈一谈呢?”

    桑子弼亦笑道:“固所愿也,不知诸位尚有何赐教?”

    燕山宫主突然沉声道:“夜已深了,我看不用了。”

    桑子弼诧异道:“宫主果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燕山宫主仰面冷冷道:“汝等的用心本宫早已明了,你此来无非是黄鼠狼向鸡拜年,本宫不领这个情。”

    桑子弼笑了一笑道:“宫主此言不是断之过早了吗?”

    燕山宫主冷笑了一笑道:“本宫断言,绝然是确实的。”

    桑子弼道:“真是如此吗?”

    燕山宫主道:“不错。”

    桑子弼大笑,半晌方道:“宫主,你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若得不到我桑某人的协助,你休想如愿。”

    燕山宫主怔了一怔,笑了笑,哼道:“果真是这样吗?”

    桑子弼道:“不错。”

    燕山宫主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本宫向来不受人要挟,我就不信没你们便不能办事。”

    桑子弼道:“既然如此,咱们一切都不用谈了。”略迟疑了一下又道:“以后如有需用本庄之时,可来找我,本庄到时愿为各位后一点心力。”

    燕山宫主默然不语,坐在椅上。

    桑子弼嘿嘿笑了两声,道:“司马总管,咱们走吧。”

    他领着司马温大步行出厅口,一纵身,两条人影,破空而起,眨眼消失于暗影中。

    谢清文忍不住问道:“此人与宫主所谈是何事情?”

    燕山宫主道:“他自以为无所不知。欲助本宫主取出先王的藏宝。”

    谢清文道:“那么他是知道藏宝所藏的地方了?”

    燕山宫主道:“这个本宫主并不大知晓,他是否知晓藏宝的所在地。”

    谢清文道:“不知此人,有何用心?”

    燕山宫主道:“此人隐迹深山之内,自然是怀有目的。”

    谢清文道:“他如知晓藏宝之地,为何不敢取出据为已有?”

    燕山宫主道:“他有这个力量吗?那何必等到现在呢?”

    谢一飞道:“宫主言之有理。”

    谢清文又问道:“宫主亦知占陵之中另有其人吗?”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此是在意料之中。”

    谢清文道:“既如此咱们进攻古陵之事又当如何呢?”

    燕山宫主笑了笑,严肃地道:“势在必行,迟则不及。”

    谢清文沉忖有顷道:“如若进攻,势将与五毒帮碰个正着,那不是太不合算了。”

    燕山宫主若无其事道:“由秘道进入,他们不会觉察的。”

    谢清文又道:“万一他们发觉了,可怎么办?”

    燕山宫主道:“若他们阻拦,黑龙帮可挡避秦庄,五毒帮可请贵门与张门对付,本宫与陆文飞及四婢对付古凌之人。”

    陆文飞闻言怔了半晌,摇头道:“请恕在下不能同去。”

    燕山宫主奇道:“为什么?”

    陆文飞道:“为害的只是五套帮,并不是古陵人啊。”

    燕山宫主道:“他们全然与咱们作对,咱们当然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着看。”

    陆文飞道:“宫主,千万不可有如此的行为。”

    燕山宫主道:“为何不可?”

    陆文飞道:“古陵中人并未出面,今突对其进攻,不是种下了仇恨吗?在下不能从命。”

    燕山宫主道:“倘若先王藏宝就藏在古陵之内,你去是不去?”

    此言大大出乎陆文飞的意料,呆了呆,摇头道:“别说并无其实,就算有,在下亦不能去了。”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本宫不勉强你,我若得了藏宝绝少不了你一份。”

    陆文飞霍地立起身来,道:“我不要。”顿了一顿又道:“在下事先声明,这事我还得查一查,若你并非晋王之后,我不会让你得宝后轻易地离开太行。”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难得你有此忠心,你尽管查吧。”

    陆文飞不再言语,大步行出殿去。

    燕山宫主叹道:“此人倒是一位血性汉子,可惜太不识时务了。”

    谢清文道:“管他呢,反正一个后生晚辈,就是他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燕山宫主道:“不可有如此的说法,他有一个良好的背景。剑祖乃是他师父,搞不好,他师父下山了,对咱们是有所不利的。”

    谢—飞道:“宫主说的是啊,反正他参与不参与是他个人的事,我们不管那么多。”

    燕山宫主又道:“刚才本宫吩咐之事,诸位可同意吗?”

    谢清文点头道:“我等均唯宫主的马首是瞻,请宫主放心。”

    燕山宫主转头对黑龙翔问道:“黑龙帮有何问题没有?”

    黑龙翔笑道:“宫主是主盟之人,如此分配再恰当没有了。”

    燕山宫主转过脸来对张二嫂道:“张门有何问题吗?”

    张二嫂摇头道:“宫主的安排,我等均赞成无异议。”

    燕山宫主道:“如此一言为定。”看了看窗外又道:“夜已深了,各位可歌息去了,今晚二更会齐动手。”

    群雄但都应声答应,无人提出异议,四下纷纷离去。

    且说陆文飞行出大殿后,心中暗忖:可惜金牌已失,不然得好好判别一番。

    思忖了一会,突然省悟道:“不对,这事必有蹊跷,晋王不可能付托给一个大流之辈,想必是冒名前来盗取。”

    忽听一个嗓音道:“陆文飞,你真的要弃我而去?”

    陆文飞回头一着,竟是燕山宫主,随道:“士各有志,凡事不可勉强。”

    燕山宫主道:“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你为什么总不信任我?”

    陆文飞道:“宫主确没把在下当外人,可是我不能以私废公。”

    燕山宫主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怀疑我井非真的宫主?”

    陆文飞快人快语。毫不隐瞒道:“不错。正是如此。”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难道你一点都不信任于我吗?”

    陆文飞道:“在下未得确实证明之时,我不能够信任于谁。”

    燕山宫主诧异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为会尊报仇叩”

    陆文飞道:“正是为了这事,我不滥信于任何人。”

    燕山宫主道:“在太行山里你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陆文飞道:“没有。”

    燕山宫主道:“没有?那你如何寻找真正杀父的凶手呢?”

    陆文飞道:“这……这个……不劳宫主费神,我自有办法。”

    燕山宫主追问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寻找真凶?”

    陆文飞道:“宫主,这份心意,在下心领了,不劳费神。”

    燕山宫主看了看他一眼道:“当真不要我帮忙吗?”

    陆文飞道:“谢谢,宫主追到此有何吩咐?”

    燕山宫主道:“为何你不愿与本宫一起采取对古陵的行动。”

    陆文飞道:“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何还要逼问?”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本宫不妨对你明说,古陵的那些人?你可知是什么人?”

    陆文飞道:“在下不知古陵之人是些什么人物。”

    燕山宫主道:“那些人乃是先王派遣看守宝物之人。”

    陆文飞道:“古陵之人,会是晋王派遣的人,我看不可能吧。”

    燕山宫主笑笑说道:“只要本宫拿出信物,便可毫无拦阻的进入宝库了。”

    陆文飞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简便,那秘图有何用呢?”

    燕山宫主道:“秘图乃是指引进入古陵之用,不然如何通过古陵重重机关?”

    陆文飞道:“真的吗?”

    燕山宫主道:“确实的。”

    陆文飞原想将自己所怀秘图讲出,话到舌边又吞了下去,终觉不妥。

    燕山宫主见他不言语,道:“你一定在怀疑本宫秘图是从何来是不是?陆文飞信口答道:“是的。”

    燕山宫主道:“我不妨实说,我既是先王之后。岂能没有秘图?”

    陆文飞点点头,表示她的说法是对的,但是陆文飞细加琢磨,便不难看出破绽,因为晋王既把秘图托付陆子俊,绝不会毫无原因。

    燕山宫主见他已然相信,又道:“近日太行风云紧急,各路豪侠云集,目的俱在藏宝。那古陵的五毒帮与避秦庄二派之人便难应付。故而本宫才用了一着驱虎吞狼之计,让他们先火拼一场。”

    陆文飞这时才知她的用意,不觉暗暗摇头。

    燕山宫主唉叹道:“我也知道这等做法有损人道,但除此之外却又想不出较好的办法。”

    陆文飞点头道:“但愿宫主顺利取出藏宝,在下也可以少去一件心事。”

    燕山宫主接道:“你根基甚好,确是练武奇才,咱们得着那本秘笈,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好好练上十年八年,然后再出江湖,便不作第二人想了。”

    陆文飞心里一懔急道:“在下可没有那福份,此生苦得报雪父仇,于愿已足,我可无在江湖称霸之心。”

    燕山宫主冷笑道:“天生你以有用之材,岂可自甘暴弃?你是枉为男子汉了。”

    陆文飞朗声笑道:“古今往来,多少英雄豪杰,陆某但知他们是有片悲天悯人之心,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不曾听说他们有争霸武林之心。”

    燕山宫主幽然若失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是认错人了。”

    陆文飞冷冷道:“也许是的。”

    燕山宫主脸上一片冷峻之色,道:“你去吧,好好地想一想,近日省悟还来得及。”

    陆文飞笑一笑道:“我看是不用省悟了。”

    燕山宫主道:“为什么不用省悟,你真不愿与我同行一道吗?”

    陆文飞道:“在下已立定决心,也只好辜负宫主的一片心意了。”

    言毕,他一提衣衫,如箭似地破空而去。

    此时天色已然微亮,晨光熹微之中。金黄色的阳光,直透树梢,一层薄雾,笼罩着大地,如天堂般的神秘。

    陆文飞毫无目的奔了一会,突然慢步行了下来,忽有一位老者迎面行来,道:“何事如此地匆促?”

    陆文飞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道:“前辈怎的还没回帮?”

    原来陆文飞眼前所站之人,竟是黑龙帮主黑龙翔。

    黑龙翔摇摇头道:“事情十分要紧,老朽不得不稍作安排。”

    陆文飞道:“前辈是否决定了跟燕山宫主进古陵去呢?”

    黑龙翔反问道:“怎么,陆兄是否觉察此举不妥?”

    陆文飞道:“在下乃是帮外之人,岂能参与贵语之事。”

    黑龙翔四下望了一望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随我来。”

    二人奔了一会来到了一处空阔土丘之上。

    黑龙翔方才开言道:“此处视界广阔,不虞有人窃听,老朽要问你几句话。”

    陆文飞道:“前辈有问话要问,尽我所知,实实奉告。”

    黑龙翔道:“你与燕山宫主较为亲近,可曾觉着她有些什么可疑?”

    陆文飞想了一想道:“前辈所指的可是她的身份来历?”

    黑龙翔思了一会,道:“若她是当年晋王的后人,少说也有几个奇能的异士,犯不上借用他人之力。”

    陆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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