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碧云宫主

    第二十二回 碧云宫主 (第2/3页)

道:“在下孑然一身,既没仇家又无藏宝,不论情势如间变化,亦与我无干。”

    白胡子正色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可如此讲。”微一顿又道:

    “凡事不可预料,况且你大哥已有意成全你,你该好自为之。”

    陆文飞大感诧异道:“大哥要成全我什么?”

    白胡子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自知晓。”

    陆文飞想了一想,不知白胡子所指的是何事而言,立起身来一抱拳道:“晚辈来此已久了,我得走了。”

    白胡子道:“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陆文飞道:“行无定处,我打算去看看黑帮主,顺便请他替我访查仇家。”

    白胡子慨然一叹道:“令尊一代豪杰,竟为宵小所害,真是太可惜了。”又道:

    “以老汉看来,截击令尊之人,当是避秦庄。”

    陆文飞迟疑一会,点了点头道:“此言大是有理,以先父的武功,一般江湖盗匪,岂能奈何地,想是桑子弼手下那批玄衣武士了。”言毕一转身,昂然道:“我找桑子弼去。”

    白胡子往横里一跨步,拦阻道:“使不得,你人单势孤,岂是他们的对手?再说老汉也只不过揣测罢了,并没有什么证据。”

    陆文飞点了点头道:“既有这条线索,晚辈早晚宴访查出来。”一抱拳道:“告辞了。”

    他转身快步行出秘洞。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只见满天黑云密布,天际沉甸甸的,想是要降雪了。

    陆文飞一夜不曾合眼,也觉有些疲乏。暗忖:我且先找个庙宇歇息一番,养足精神,方能访查暗害先父之凶手。主意想起,举步朝前奔去。行了约有一箭之地,只见人影一闪,单于琼珠仗剑从林中行了出来。心中不禁一动,缓步迎了上去道:“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征兆?”

    单于琼珠秀眉一挑,没好气地道:“没有。”

    陆文飞见她神色有异,遂又道:“姑娘满面不悦之色,想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单于琼珠冷冰冰地道:“久闻令师乃是当代大剑客,姑娘特来领教你几招。”

    陆文飞大感意外怔了怔道:“切磋技艺原无不可,只是此刻实非其时,咱们改天如何?”

    单于琼珠长剑一指道:“撤剑吧,别婆婆妈妈的。”

    陆文飞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了上来,剑眉一扬,伸手便去拔剑,突然忆及临行师父谆谆教诲之言:“孩子,记住,行走江湖处处应以忍让为先……”想到这些话,不觉松了按在剑柄上的手。拱了拱手道:“比剑之事此刻万难从命。在下如有开罪姑娘之处,我情愿向你赔罪。”

    单于琼珠道:“谁要你陪罪?姑娘是要掂掂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陆文飞不知她为何突然逼迫自己比剑,心中不禁大感为难。

    单于琼珠见他只管沉吟不语,顿起鄙夷之心,格格笑道:“似你这等没胆的匹夫,居然会有人看上你,实是可笑之极。”

    陆文飞大怒,“铮”地一声,长剑出鞘。

    单于琼珠面上笑容立敛,抱剑当胸,连退了两步,摆开了一个招式,凝神待敌。

    这当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山坡上一连奔来了数人。

    陆文飞一看来人竟是谢清文,张修武与黑龙翔。

    只见谢清文一脸怒容,当先疾行,朝单于琼珠奔来。

    陆文飞急对单于琼球喝道:“姑娘小心,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单于琼珠一旋身,不禁柳眉一扬道:“站住,你找本姑娘何事?”

    谢清文厉声喝道:“狄龙老贼哪里去了?”

    单于琼珠道:“他老人家不是与你们送解药去了吗?”

    谢清文大喝道:“老夫问的是他现在去哪里了,不是刚才。”

    单于琼珠亦怒道:“你枉为一派之主,怎么连话都不会说?”

    谢请文心头怒火直冲,蓦地伸手朝单于琼珠右手腕抓去。

    这一手不仅快速绝伦,而且奇突之极。

    单于琼珠愤怒之下,狂笑一声,不退反进,左臂一勾,翠袖毕直的抖起,划向谢清文攻来的右腕,右手长剑一抖,三朵剑花挟着刺耳的尖啸,直袭前胸。

    谢清文沉哼一声,下盘不动,上身陡地往回一撤,双掌齐发,将来剑震得一窒,顺手撤出长剑。

    就在谢清文攻击之时,张修武一声不响,从旁发招,往单于琼珠身侧拍去。

    单于琼珠瞥见张修武发招,仓捉之下,急忙往后一挪。

    讵料,张修武一击不中,挺身又攻了上来。

    单于琼殊脚下尚未立稳,一股强劲无匹的掌风已至。

    陆文飞一见两人攻一人,不由大喝一声,道:“你们要不要脸?”一顿又道:“以一派掌门人之尊,竟用如此下流手段对付一办女流之辈,你们不觉羞愧吗?”

    谢清文举剑正待前攻,忽见陆文飞介入,不禁长眉一皱,喝道:“这不干你的事,劝你少管闭事为妙。”

    陆文飞道:“在下希望明白两件事,门主如能给予在下满意的回答,在下可及时撒手不管。”

    谢清文道:“什么事你说吧。”

    陆又飞道:“单于姑娘与二位并无过节,何故向她寻仇?谢清文道:“狄龙那老贼助纣为虐,假意为犬子解毒,竟将古陵中毒之人,全数毒倒,此女为他之徒,我不找他找准?”

    陆文飞吃惊道:“这就不对了,那瓶解毒丹是在下亲眼见碧云宫主交给狄前辈,怎会是毒药呢?”

    张修武道:“现古陵中毒之入俱都昏迷不醒,难道老夫诬赖地不成?”

    陆文飞满脸惊接,对单于琼珠问道:“姑娘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单于琼珠道:“小妹随家师出来后,即分手探望邬师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陆文飞道:“狄前辈乃是一代大侠,绝不会做出此卑劣之事,其中必有原故。”

    张修武道:“不论是何缘故,先擒下此女再说,不愁老的不出来。”

    单于琼珠大怒,一抖手中长剑道:“你们一齐上好了,难道姑娘还怕你们不成?”

    张修武脸上立现杀机,掌上凝功,一步一步行了上来。

    黑龙翔道:“张兄且慢,照陆小侠如此看来,内中果有原因。”

    张修武怒道:“黑见不必替她说话,事情明显得很,古陵的那妖女,欲一网打尽来山的武林人,是以将古陵机关全部开启,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各派虽死伤不少,仍有一部份中毒未死,故又派狄老贼借解药为名前来下毒。”

    黑龙翔摇头道:“此话太过武断,兄弟难以苟同。”

    张修武冷笑道:“黑兄一定要替老贼解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谢情文又道:

    “看来咱们只有各行其事了。”

    谢清文道:“张兄之言极是,老贼既做出此事,咱们就不用客气。”

    单于琼球怒道:“姑娘懒得与你们辩说,咱们手底下判是非。”

    陆文飞急道:“且怪,若是这般糊里糊涂的打了起来,那是正中敌方的下怀,不论如何,咱们应把事实真相查明了再说。”

    谢清文怒道:“事在危急,哪里等得及你们把事查清?”

    陆文飞冷笑道:“等不及也得等,你们此刻就算杀了单于姑娘,于事又有何补?”

    一瞥二人又道:“何况二位未必就能稳操胜算啊。”

    张修武暴吼一声道:“住口,再要不知进退,连你也走不了。”

    陆文飞长笑一声道:“在下本来就没打算要走。”

    张修武大怒,呼地一掌劈面推去,一股疾劲的内力,直撞了过来。

    陆文飞并不接掌,一挪身,呛啷长剑出鞘,一式“寒梅映雪”,将劲力卸去。

    张修武冷哼一声,右掌再举,方待发出第二掌。

    突地,身后一声娇喝,单于琼珠长剑划起一道耀眼精芒,兜头卷到。

    张修武顾不得轻敌,一翻掌迎着来剑拍去。剑式一经展开,立时绵绵不断,直卷了上来。瞬间将张修武圈入一片剑影之内。

    张修武虽然功夫已臻炉火纯青之境,可是对方剑势快速凌厉,一时之间竟抽不出空来还击,是以一再地避闪。

    陆文飞见单于琼珠已然出手,不愿以两攻一,随即纳剑归鞘退立一旁。

    谢清文看着张修武已然落在下风,脸上颜色立变,跨步上前,大有出手相助之意,偷眼见黑龙翔神色凝重地静立不动,自己也不好意思,以自己的身份来攻击女流之辈。

    就在这交手打斗之际,突然一乘舆轿,飞也似地赶到,就在旁停了下来,有两个女婢上前将软帘掀起。

    只见燕山宫主一跨步行了出来,娇喝一声道:“都与我住手。”

    单于琼珠正自气在心头,猛攻之际,哪里肯听她的吆喝,仍自运剑如飞,绵绵攻上。

    燕山宫主面色一沉,怀中朱衣剑突然出鞘,举手一弹一抖。

    说来也怪,单于琼珠那凌厉的剑式,竟被她这一弹一抖一式,震得直荡开去。

    单于琼珠怒不可遏,长剑一波荡开,立时丹田一敛,劲贯剑尖,借势往前一刺。

    这一式不仅是补救门户敞开的妙着,也是一招败中取胜的凌厉攻势。

    可是,就她长剑往前一刺之时,一支冷气森森的利剑已直指咽喉。

    猛地脚下一垫劲,身形例撤八尺,但脚根尚未立稳,那只雪亮的剑刃,已然又到了咽喉。

    此时无论是后撤和封挡都已不及,只得双眼一闭,自认必死无疑。

    只听银铃也似的笑声道:“本宫此刻若要取你性命那是易如反掌,只是我从不愿伤人,收起你的剑来。”言毕,自己也纳剑归鞘。

    单于琼球睁开双眼,当下一语不发,反手回剑入鞘,立在原地不动。

    燕山宫主面容一整道:“彼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谢清文怒冲冲地道:“狄龙那老贼又故送来了一瓶解药,将三派之人尽皆毒倒。”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是以汝等便向单于姑娘寻仇了?”

    谢清文道:“那倒不是,老朽的意思是擒住小的迫令老的出面。”

    燕山宫主唉声一叹道:“诸位应知狄龙并非歹毒小人,或许他是受人主使,但不得已而为了。”

    张修武道:“姑娘说得不惜,那瓶解药据说是什么宫主所给的。”

    燕山宫主道:“这就是了,她自称碧云宫主,此番至太行恐怕来意不善。”

    陆文飞插言道:“你别胡说,在下相信碧天宫主不是那种人。”

    燕山富主道:“你见过她了?”

    陆文飞道:“见是见过了,不过只是……”

    燕山宫主道:“不过什么?”

    陆文飞道:“只是见过人,但却没见着她的面容。”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那就是了,任何一个人也可随便假冒碧云宫主,那你便一个个相信了?”

    陆文飞啊了一声。

    燕山宫主又对单于琼珠道:“姑娘可曾见着今师?”一顿又道:“此女既已着令师下毒,难保她不来一个杀人灭口的狠招。”

    单于琼珠心里微怔了怔,觉着她的话大为有理,倏地扭转身疾奔而去。

    陆文飞听了燕山宫主的话后,也对碧云宫主发生了疑问。

    燕山宫主叹口气道:“她来太行虽是有所为而来。但这事与各派的同道何干?这等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

    谢清文一抱拳对燕山宫主道:“宫主可知老贼下的是什么毒?如能教得了犬子感恩不尽。”

    燕山宫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救令郎,只有找她了。”

    张修武道:“咱们找她去,如她不交出解药,要她好看。”

    谢清文点头道:“眼下情势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

    燕山宫主道:“诸位此去如能得到解药,还望看在本宫的份上,不必再行追究。”

    张修武重哼了一声道:“此女心场如此毒辣,若不给她吃点苦头,怎消我心头之恨?”黑龙翔缓步行近陆文飞悄声道:“陆少侠识得碧云宫主?”

    陆文飞点了点头。

    黑龙翔只道:“她果是晋王之后吗?”

    陆文飞又点了点头。

    黑龙翔恍然道:“老朽已然明白了,此番来山的同道如再不能慎思明辨,前途不堪设想。”

    陆文飞又点了点头,但不答话。

    此时张修武、谢清文已启程,行了数步,突然人影一闪,前路已为三个老者所挡。

    三个老者约七旬,当中一位身披锦袍,威猛高大,双目炯炯发光。

    左面是一位非僧非道的秃顶老者,笑容可掬,显得十分和善。

    右面是一位五绺长髯,身着道袍的老者,长得就像画上的吕洞宾一般。

    当中一老者问道:“你们说的碧天宫主是什么人?”

    谢清文似乎为对方气势所慑,怔了怔道:“在下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锦袍老者冷笑道:“连人都不认得,哪还有什么仇?”

    张修武把眼一瞪道:“这不干尊驾之事,还是不用问吧。”

    锦袍老者沉下脸来,缓缓地一字一字道:“汝等不用去了。”

    张修武怒道:“尊驾说得倒很轻松。”

    锦袍老者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眼光注在燕山宫主的朱衣剑上。

    他急步趋前一抱拳道:“请教姑娘尊姓?”

    燕山宫主大刺刺地道:“本宫号燕山。”

    锦袍老者看了看朱衣剑又道:“姑娘手中之剑从何而来?”

    燕山宫主冷漠地答道:“家传。”

    锦袍老者躬身道:“能否借给老夫瞻仰瞻仰?”

    燕山宫主道:“此剑例不与第三人,老丈要看并无不可。”

    倏然,她拔剑出鞘,朝道旁岩石劈去,但见剑芒一闪,岩石应手劈为两半。”随即纳剑入鞘道:“三位俱是武林前辈,自然识得此剑来历。”

    锦袍老者躬身道:“老朽已然见识过了。”

    他回头看看后面二人一眼。

    燕山宫主冷冷道:“识得便好办。本富现居枯禅寺,有话可去寓所谈。”

    锦袍老者躬身答是。

    燕山宫主径自进入舆轿,由四个女婢簇拥,飞奔朝前行去。

    秃头老者行前二步对锦袍老者道:“朱兄,此女果是咱们要寻的主儿吗?”

    锦抱着者道:“此间不是谈话之所,容再商量。”

    三位老者缓步朝山坡之林中行去。

    谢清文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三人不知是哪条路数?”

    黑龙翔道:“想是晋王府之人,当年晋王门下奇人异士极多。”

    张修武接道:“若是晋王的门下,必然投至那妖女一面。”

    黑龙翔摇头道:“那可不见得。”

    谢清文发急道:“先且不谈那些,咱们救人要紧。”

    张修武缓步前行道:“走吧,咱们先找到那自称碧云宫主的妖女再说。”

    谢清文救子心切,亦跟着行去。

    黑龙翔却立着不动。

    陆文飞道:“帮主为何不与他们同去找那妖女呢?”

    黑龙翔摇头道:“依老夫看来,这毒不是碧云宫主下的。”

    陆文飞道:“这毒不仅不是秋老前辈下的,也更不会是碧云宫主下的。”语气微微又道:“在下此刻倒有些替狄老前辈担心。”

    黑龙翔道:“陆兄年纪轻轻,对事情的判断竟如此精辟,不得不使老朽由衷佩服。”

    陆文飞道:“黑前辈言重了。”

    黑龙翔笑了一笑道:“事实如此何须谦虚?我真为他们感到惭愧。”一顿又道:

    “老夫认为一切事情都全在燕山宫主的身上。”

    陆文飞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也是认为如此。”

    黑龙翔道:“如果燕山宫主得掌朱衣门,那江湖将永无安宁之日了。”

    陆文飞愤然道:“咱们找她去。”

    黑龙翔道:“此女手下人数甚多,咱们纵然找到了她,恐怕也无法将他奈何。”

    陆文飞甚是不服地道:“难道就此罢休不成?”

    黑龙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暂且回去看看我那贤弟的伤势,再作商量吧。”

    他领着陆文飞又回到黑龙帮的行坛。

    只见郑仲虎行了出来,欢然道:“帮主回来得正好,小弟正要着人去请帮主。”

    黑龙翔大感意外地道:“贤弟是何时醒过来的?”

    郑仲虎侧身道:“咱们屋内再谈。”一见陆文飞立即抱拳道:“陆兄,请入内上坐细谈。”

    陆文飞亦一抱拳道:“郑兄,不用如此拘礼。”

    言毕,他跟着黑龙翔入了大殿。

    黑龙翔一入大殿,便见易晓天等几位弟兄亦都醒了过来,都在殿上休息,不由大感高兴。道:“各位弟兄,体内的毒是否已全部解了?神智是否清醒?”

    众人齐声答道:“谢帮主关怀,我等神智俱已清醒。”

    黑龙翔道:“那就好。”言毕坐了下去。

    陆文飞坐了下来。

    郑仲虎待黑龙翔与陆文飞坐定,这才开言道:“各位弟兄所服下的毒药性子恰与古陵内所中之毒相反,以毒攻毒,两者中和,幸得无恙。”

    黑龙翔颔首道:“如此说来,果非狄龙下毒了。”

    郑仲虎道:“帮主行后不久,即有一位女子前来,自称是碧云宫主的使女,奉令来为弟兄们解毒。”目光一扫殿内的弟兄又道:“当时帮内的弟兄俱不敢深信,那使女坚持先用一人试试,如不见效任凭处置。”

    黑龙翔插言道:“想是她已知有人中毒了。”

    郑仲虎点头道:“当时找了一个昏迷的弟兄着她医治,哪料他只推拿了几下便即苏醒。”

    黑龙翔哦了一声道:“愚兄可从没听过推拿能够解毒的事。”

    郑仲虎又道:“当时小弟也不敢相信,之后她解说才算明白,这是因为两种极毒而性子又相反的毒性于体内,经推拿后,血脉行开,毒性中和,其毒自解。”

    黑龙翔又道:“你可曾问她怎知咱们有人中毒呢?”

    郑仲虎道:“此使女似乎有事在身,只简短说了几句话,她说狄龙解药为人所换掉,是以前来解救。”

    黑龙翔道:“此话牵强得很,你可曾问她狄花去了什么地方?”

    郑仲虎道:“据说是奉紧急派遣,去请一位前辈人物。”

    黑龙翔点了点头。

    陆文飞沉付半晌道:“在下真不明白,各派与她并无怨仇,她为何下如此毒手。”

    黑龙翔知他说的是燕山宫主,遂道:“真相不久即可大白,老朽的意思是咱们应以不变应万变。”

    陆文飞道:“此法虽也行得,只怕情势已由不得咱们了。

    正自谈话之际,一个帮友进来禀报道:“启禀帮主,张门张五爷与谢家二爷求见。”

    黑龙翔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张南与谢一飞双双行入大殿之内,劈头第一句便道:“请问帮主,敝门主与帮主一起寻解药之事如何了?”

    黑龙翔遂将前事说了一遍。

    谢一飞一叹道:“他们二位至今未回,莫非遇险了?”

    黑龙翔道:“以张门主与谢门主二兄的武功与阅历,该不会出差错。”

    张南道:“为今之计,咱们三派务需联成一气,互通声息,始克自保,不然情势便危殆了。”

    黑龙翔道:“这个自然。”一转头问郑仲虎道:“本帮可用之人尚有多少?”

    郑仲虎道:“能独当一面的兄弟约有二三十人。”

    黑龙翔又问张南道:“贵门的人手管用的有多少?”

    张南沉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勉强尚能应付。”

    黑龙翔道:“此到咱们的人必须合作,先行找到两位门主,然后方可与他们周旋。”

    谢一飞一拱手道:“弟兄唯帮主马首是瞻便了。”

    黑龙翔正容道:“诸位既无异议,请恕兄弟僭越了。”

    陆文飞知他们正在调兵遣将,自己在场,多有不便。是以立起身道:“在下尚有事待理,就此告别。”

    黑龙翔道:“不挽留了,请便,恕兄弟不远送了。”

    陆文飞一抱拳道:“不敢当。”

    言毕,目光一扫,打了一圆场招呼,大步朝大门行去。

    行出了黑龙帮行坛,一路低头疾行,径朝燕山宫主的寓所枯禅寺行去。

    行至寺前约有一箭之地,突然林中一声暴喝,行出四个身佩銮刀的朱衣武士来。

    他们一字排开将陆文卫的去路挡住。

    朱衣武土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尊驾拜访宫主何事?”

    陆文飞道:“尊驾只须回禀在下来见便行了。”

    其中一人一扭身,直射入寺内,不一会又直射了出来道:“宫主着你进去。”

    陆文飞大步从寺门进入,来到大殿。

    只见云娘从里行了出来道:“陆大哥,你有事见宫主?”

    陆文飞对她父女已甚太恶,当下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废话,自然是有事才来,没事我找她作什么?””

    云娘并不着脑,幽幽道:“小妹乃是一番好意……”

    陆文飞打断她的话道:“谢谢姑娘的雅意,在下心领了。”

    显然,他的话中带有讽刺。云娘徽微一笑,又道:“燕山宫主,她可不比从前了。”

    陆文飞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她有什么可神气的?”

    云娘压低嗓音道:“她不久便要接掌朱衣门的大位了。”看了看陆文飞又道:“那时关东八派,边陲五大帮俱将在她手中了。”

    陆文飞重重呼了一声道:“此刻谈这些为时尚早,她人呢?”

    云娘轻声笑道:“她在云房之内。”

    陆文飞大步行上大殿,只见百草翁、雪山盲叟、五毒婆、方涤尘,连久未露面的姚寒笙亦在座。

    心里不禁哼了一声,忖道:原来这些牛鬼蛇神都为她收容了。

    这些人明明见着他来到,却没有一人理会他。

    陆文飞方待发话,只见避泰庄主桑子弼缓步由内踱了出来,哈哈笑道:“原来是陆少大侠大驾光临,幸会,幸会。”一侧身道:“宫主正在内候驾,请。”

    一哈腰让过。陆文飞略一迟疑,随即行入。只见燕山宫主盘膝坐在云床之上。

    见他进来,微微笑道:“你来得正好,本宫正要着人找你呢。”

    陆文飞诧异道:“宫主找我何事?”

    燕山宫主示意他坐下之后,徐徐言道:“本宫近日便要接掌朱衣门的大位,汝父子尽忠本门,我不能把你忘了。”

    陆文飞间言愕然一惊道:“此话当真?”

    燕山宫主微微笑了一笑,道:“本宫向不说谎话。”

    陆文飞心中暗略思忖道:难道他果真是晋王之后吗?燕山宫主见他满面惊疑之色,复又笑道:“本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