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回 小心求证 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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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回 小心求证 杀出重围 (第1/3页)

      黄凤姑想不出原因何在,只能归咎他心慌意乱,被自己一掌击中。

    这一掌力道很重,古奇被一掌打了一个大马爬。

    黄凤姑双手齐挥,点了古奇双臂、双腿上的袕道,笑一笑,道:“古奇,你想不想死?”

    古奇臂上、腿上的袕道被点,但口还能言,头还能动,缓缓转过头来,道:“你敢杀老夫吗?”

    黄凤姑道:“为什么不敢?”

    古奇道:“杀了老夫之后,你也无法离开这地方。”

    黄凤姑道:“好,就先杀了你再说!”右掌一沉,拍向古奇的天灵要袕。

    古奇大声叫道:“姑娘且慢下手。”

    黄凤姑收住了掌势,道:“你可是很怕死?”

    古奇道:“老夫不怕死,但我觉着这样死得不值。”

    黄凤姑冷哼一声,道;“不管值不值,我手起掌落,就可以取你之命。”

    古奇望了那独目人一眼,道:“姑娘如想知晓什么,老夫是奴仆身份,知晓得有限得很。”

    言下之意,无疑是点醒黄凤姑,如想知晓内情,必须逼问那独目人。黄凤姑虽然是江湖经验不丰,但古奇说得十分明显,黄凤姑哪还有不明之理,转身走到独目人的身边,笑一笑,道:“我问一句,你就回答一句,没有讨价还价,姑娘也没有很好的耐心,不说,我说用你消魂铁板对付你了。”探手摸出一面消魂板,接道:“那北面上房,是否有密道通往假山?”

    独目人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黄凤姑消魂板劈下,消落了独目人一只耳朵。鲜血涌出,独目人半边脸尽为鲜血染红。

    古奇看她说干就干,心中暗生惊骇,暗道:如非把此事推在二爷身上,此刻掉下一只耳朵的,只怕是我了。

    但闻黄凤姑冷冷接道:“你说不说?”

    独目人急急接道:“说,说,北屋中有密道通往假山。”

    黄凤姑道:“那假山之内,都住些什么人?”

    独目人道:“住了两位大护法。”

    黄凤姑道:“你这位二爷,不是护法吗?”

    独目人道:“不,在下不是护法。”

    黄凤姑道:“那你是比护法还大了?”

    独目人沉吟不语。

    黄凤姑铁板一挥,又削下独目入一只耳朵,道:“好好的回答,再有差错,我就挖出你仅有的一只眼珠子。”

    独目人又被劈落了一只耳朵,疼得龇牙咧嘴。总算他还忍住未失声呼叫出来。但他却很快地回答了黄凤姑的话,道:“不!在下连一个小护法也算不上。”

    这回答,大出了黄凤姑的意料之外,道:“你不是被人称作二爷吗?”

    独目人道:“那是古奇叫的。”

    黄凤姑道:“你是……”

    独目人道:“看门的人,我们负责守护这座小跨院。”

    黄凤姑吃了一惊,暗道:看门的人,便如此了得,那护法,自然是高明多了。心中念转,口中又问道:“你们有几个人守护这座宅院?”

    独目人道:“三个,老大,我和古奇。”

    黄凤姑道:“那位老大呢?”

    独目人道:“我不知他到了何处,古奇知道。”他两耳被生生劈掉,疼痛难耐,想到这都是古奇所害,立时咬了古奇一口。

    黄凤姑冷笑一声,道:“二爷,我现在火气很大,出手就可能杀人,我想你最好有问必答。”

    独目人整个的脸和上半身,都已为鲜血染湿,形色十分恐怖,独目人望了黄凤姑一眼,立时微微垂首。

    但更害怕的是古奇,望着二爷那付血淋淋的德性,不禁全身冒出了冷汗。

    但闻黄凤姑冷笑一声,道:“这座后院,似是自成一局,和武家堡是什么关系?”

    独目人道:“武家堡类似一处分坛,我们是总坛中人……”

    突然语声中止,闭上独目。

    黄凤姑感奇怪,伸手摸去,脉息微弱,渐至停止。

    似是服了一种奇烈之毒,眨眼毙命。

    举步向古奇行了过去,道:“你这位二爷是怎么死的?”

    古奇道:“他是咬碎了口中的毒丸,毒发而死。”

    黄凤姑道:“你口可也含有毒丸。”

    古奇道:“老奴没有。”

    黄凤姑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正的首脑是谁?巢袕何处?”

    古奇脸上流出恐惧之色,道:“老奴真的不知。”

    黄凤姑脸上掠过一抹杀气,道:“你想死?”

    古奇道:“姑娘杀了我,我也无法回答。”

    黄凤姑正待发作,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姐姐,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现在要问他进入假山密室之路,也许咱们进去之后,才能查明内情。”

    那是白天平的声音,用的千里传音之术,想到适才自己轻易胜了对方,可能是他暗中在帮忙,不禁脸上一热,继续说道:“古奇,你一个奴仆身份,也许真的不知道这些内情……”

    古奇道:“姑娘明察。”

    黄凤姑道:“现在,你告诉我们,如何才能进入山腹密室?”

    古奇道:“我们,除了姑娘之外,还有别的人吗?”

    黄凤姑自知说漏了嘴,冷冷道:“快说,如何进去?”一面扬起了手中的消魂铁板。

    古奇道:“唉!北面正屋有一道密门,通往山腹密室,不过,那密门由里面控制,每日十二个时辰之内,只开一次,大约有半个时辰。”

    黄凤姑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外面是没有办法进去了?”

    古奇道:“没有办法,除非里面的人,能够打开那控制石门的铁柱,石门厚过两尺,坚牢难破。”

    黄凤姑道:“你去过那山腹密室吗?”

    古奇道:“没有,不但老奴没有去过,就是大爷、二爷,也没有去过。”

    黄凤姑道:“那密门可有一定的开启时间?”

    古奇道:“有!但时间常常改变,每三日换一个时间,老奴不知他们的换算之法。”

    黄凤姑望望天色,道:“今天的时间过了没有?”

    古奇道:“姑娘,老奴负责这跨院外围中的守卫,进入山腹间的事,都由大爷、二爷负责,老奴实是不知。”

    原来就使人觉着诡秘难测的武家堡,经过黄凤姑这一番追问之后,更觉神秘。

    她无法判断出这古奇说的是真是假,一时间,反觉着无话可问,只好一转话题,道:

    “这后园中有多少暗桩?”

    古奇道:“八个守卫的人,白天由两人守望,夜间四个人一班,这是一片禁地,武家堡中的人,都不得涉足至此。”

    黄凤姑道:“连堡主也不能来吗?”

    古奇道:“除非有特别的事故,堡主也不能擅入后园,这也是小院中虽如此激烈搏斗,竟无人来此探望的原因。

    黄凤姑道:“那八个守卫的人呢?”

    古奇道:“都已被人点了袕道,而且手法特殊,老奴数度试行解袕,均未成功,如非姑娘下手,自然是另有人潜入此园了。”

    黄凤姑笑一笑,道:“我们来了很多人,不知你信是不信??

    古奇道:“自我等到此以来,从未发生过事故,因此,防守上也松懈了不少,姑娘又装扮丫头的身份,更使老奴措手不及了。”

    黄凤姑道:“你口中那位大爷,现在何处?何以不见现身?”

    古奇道:“昨日外出,预定今夜归来,其他老奴就不知道了。”

    黄凤姑道:“他们怎么称呼?”

    古奇道:“南唐五鬼…””

    黄凤姑接道:“既称五鬼,何以只有他们两个人呢?”

    古奇道:“三、四、五鬼,听说都死于令师侠尼妙善的剑下,余下两人,老大、老二、托庇于此,想不到老二又死于姑娘之手。”

    黄凤姑道:“看你武功似不在那独目人之下,怎会是奴仆身份?”

    古奇道:“老奴追随大爷,他是大爷金兰之交,自然是尊他一声二爷了。”

    问至此处,黄凤姑已觉着无话可问,这古奇避重就轻,重要的事,一语带过,推说不知详情,无关紧要的事,却偏又讲得很详尽,这就使得全无江湖阅历的黄凤姑,觉着他句句真实,无懈可击。

    忽然间,黄凤姑想起了那门窗紧闭的南西两厢,立时说道:“古奇,你带我瞧瞧南西两座厢房中,放置的什么?”

    古奇原本眉宇间,泛现的一抹喜色,认为已骗过了这位黄姑娘,闻言脸色一变,愁眉苦脸地说道:“那南西二厢之中,放的都是一些毒物,姑娘不看也罢。”

    黄凤姑道:“什么毒物?”

    古奇道:“百毒具备,老奴也不知役施之法,只怕会伤害到姑娘。”

    黄凤姑一颦柳眉儿,道:“那更非得瞧瞧不可。”

    古奇道:“姑娘一定要去,先得解去老奴的袕道才行。”

    黄凤姑略一沉吟,道:“古奇,你要想耍什么花招,当心我取你性命。”伸手拍活古奇腿上袕道,却又点了左臂袕道。

    古奇暗暗吁一口气.道:“老奴不敢。”举步向前行去。

    黄凤姑对古奇仍有很大的戒心,右手消魂铁板顶在古奇背心的“命门”袕上。

    古奇感觉一股内劲,直逼在袕道上,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倒是谨慎的很。垂首缓步而行,一付很恭谨的样子。行近南厢门前,停了下来,道:“门上钥匙,一向由大爷保管,老奴要用掌力劈锁了。”

    他说的合情合理,黄凤姑只好答应。

    古奇一提真气,右掌切下,啪的一声,劈断了铁锁。左手一推木门道:“姑娘请进。”

    黄凤姑道:“你先进去……”

    古奇突然一招“回光返照”,劈了过来。

    黄凤姑虽然早已戒备,但见他劈锁推门,似是全无恶意,戒备稍松,被古奇全力一掌,迫退了两步。

    古奇一掌逼退黄凤姑,突然一跃而起,直向西面厢房窜去。

    忽然间人影一闪而至,古奇飞跃在空中的身躯,疾落下来。

    白天平抱着古奇的身体,轻轻放下,道:“这老狐狸狡猾得很。”

    黄凤姑凝目望去,古奇已然气绝而逝,全身不见伤痕,只见颈间喉结处,有一道红色痕迹,不禁脸上一热,道:“兄弟好快的身法,姐姐十几年的功夫,和兄弟一比,算是白学了。”

    白天平道:“姐姐夸奖了。小弟这是偷袭,登不得大雅之堂。”

    黄凤姑微微一笑,道:“你用的什么掌法,能在快速的一击中,劈中他的喉结,使他发不出一点声息就死了过去?”

    白天平道:“这是一种指刀。”

    黄凤姑看他未再多讲下去,心中暗道:也许这是他师门绝技,不愿详作说明,也就不再多问,话题一转,道:“我和他们谈的话,你都听到了?”

    白天平道:“都听到了。”

    黄凤姑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白天平道:“此地虽是武家堡中的后园,但此间一切事物,都和武家堡中无关,因此,咱们这番搏斗,纵然传了出去,武家堡也不至于派人来此查看,所以,咱们多留一些时间,并不妨事。”

    黄凤姑笑道:“可要进入这南厢房中瞧瞧?”

    白天平道:“要进去瞧瞧,请姐姐替我把风,小弟进去。”

    黄凤姑已然发觉白天平一身成就,高过自己很多,一闪身,道:“兄弟小心一些,这两座厢房中门窗紧闭,只怕是有些怪异。”

    白天平道:‘我明白。”缓步行入房中。

    但见室中,摆了四只高大的瓷罐,密密的封了起来。但每个罐上封的土,颜色不同,似乎是标明了罐内之物。此外,四只大罐完全一样。

    白天平凝神倾听了一阵,也听不出什么可疑的动静。

    黄凤姑探首进来,道:“白兄弟,没有事吗?”

    白天平道:“姐姐请进来,这里有四口大坛,不知里面放些什么?”

    黄凤姑举步而入,望了那四口大坛一眼,道:“好像是酿的是酒。”

    白天平道:“不是酒,酒也不该放在这等地方。”

    黄凤姑道:“咱们打开一坛瞧瞧如何?”

    白天平道:“姐姐说的是,既然进来了,咱们必须求证一下这坛中之物,不过,咱们得有很万全的应变准备。

    黄凤姑道:“就算这坛中存放了什么,但也不可能是活的,还要什么应变的准备呢?”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谨慎一些的好,这四口大坛,封闭得很严,可能是存放一种奇毒之物,咱们不小心,着了道儿,岂不是大为失策。”

    黄凤姑伸手在一口大坛上按了一下,只觉那封闭坛中之物,十分坚硬,不是—般的泥土。

    白天平瞧出黄凤姑一付心犹未甘的样子,笑一笑,接道:“自然,咱们可以击破巨坛,瞧瞧里面存放之物,但如此一来,咱们势必无法在此多留了,西面厢房中存放的何物,咱们还没有见过。”

    黄凤姑道:“对,咱们先瞧瞧那西面厢房中的景物,再作决定。”

    行近了西厢,白天平伸出右手,拉断了铁锁。推开木门,触目景物,立刻给人一种颤懔的不安。原来,这紧闭的西厢之中,放的竟然是两具棺材。

    广大的后园,繁茂的花木,寂寞的小院,再加上独目人和古奇那两具尸体,构成了一股陰森的气氛。

    黄凤姑虽然有一身武功,但她究竟是女孩子,不觉间受到这恐怖气氛的感染,忽然间脸色大变。

    白天平冷跟旁观,看得很清楚,微微一笑,道:“凤姐姐,我想这两具棺木中,决非放置的尸体。”

    黄凤姑胆气一壮,笑道:“棺木中不放尸体,放的什么呢?”

    白天平道:“如若这棺木中放的尸体,咱们早就闻到腐尸的味道了。”

    黄凤姑道:“兄弟说得有理。”突然一迈步,行近棺木,道:“要不要打开瞧瞧?”纤纤玉指,已向那棺材盏上摸去。

    白天平道:“姐姐小心。”

    黄凤姑缩回手来,道:“有何不妥?”

    白天平道:“小心中毒。”

    黄凤姑啊了一声,道:“兄弟,难道咱们又要放弃看这两具棺木吗?”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这地方虽然是武家堡中一片禁地,但咱们也无法长留此地,如是小弟的推想不错,这里早已引起武家堡的怀疑了,所以,咱们想混入那假山之内,以窥内情的用心,只怕是办不到了。”

    黄凤姑道:“兄弟的意思是……”

    白天平道:“立刻退出。”

    黄凤姑道:“岂不便宜了那假冒黄七的张总管?”

    白天平道:“姐姐,就目前咱们发现所得,那张总管不过是一个诡异组织中的小卒,这武家堡,也不过是一个分坛,姐姐的家仇私恨,已然和江湖的大局,关连于一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点,要姐姐忍耐一二了。”

    黄凤姑沉吟片刻,忽然一笑,道:“兄弟说得是。”

    白天平道:“多谢姐姐赏脸,请先退出此堂,小弟打开棺盖瞧瞧。”

    黄凤姑道:“为什么不要我来,如若这棺木中有什么危险,更应该由我出手。”

    白天平道:“姐姐,不论咱们探得这武家堡中多少机密,最重要的是,咱们都要完整的回去,小弟不愿有所伤损,姐姐更不能受到一点伤害,姐姐请退到院里等候小弟吧!”

    黄凤姑心中也明白,白天平这身武功,比她高明很多,倒是不便再争下去,一提气,退出室外。

    白天平暗运内力,棺盖翻起的同时,人也倒退入院中。木棺中不见任何变化,也未见任何的微尘飞动。这就和白天平心中所思,有所不同。

    片刻之后,白天平又飞跃而入。探首向棺木中一看,不禁微微一呆。敢情那开去木盖的棺木中,竟然是千真万确的躺着一具尸体。

    白天平愣住了,迅快地打开了另一具棺木。里面也躺着一个人。

    黄凤姑低声说道:“白兄弟,里面放的是什么?”

    白天平迅快的合上了棺木盖子,缓缓说道:“很意外。”人却缓步退出了西厢。

    黄凤姑道:“总不至于放着两个人吧?”

    白天平道:“姐姐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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